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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帝庭春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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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谢晏词会不会亲自过来。”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响,曹裕压下身子,俯在祝闻语耳侧道。
  想起在游船之上,那两剑虽不至于直接杀了谢晏词,但也只能给他留下一口气了,却不知为何,祝闻语沉默了些许,还是点了点头开口:“会。”
  谢晏词发起疯来时,自己的命是最不在意的。
  “那有点糟糕了。”曹裕又笑了声,勒了下缰绳,身下枣红马停住。
  在祝闻语诧异的目光中,曹裕摸了摸她的发顶,然后翻身下马。
  曹裕抬了抬下颚,离他们最近的暗卫立马会意,也翻身而下,三两步到跟前。
  “这是我府里武功最好的暗卫,这是我最好的马,让他先带着你走,明日过后我再去找你汇合。”曹裕看着坐在马上的祝闻语,温声道。
  “别哭。”眼瞧着祝闻语的眼眶在这暗色之下都肉眼可见的变红,曹裕耸了耸肩,让自己尽可能显得轻松些,继续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阿词了,就这么走,很快就会被追上了,我去把他引开,放心,我能甩开他的,有事明天再说,赶紧走。”
  不给祝闻语真哭出来的机会,暗卫在曹裕的暗示下极快的上到祝闻语身后,身下的马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她的声音已经听不清了,曹裕弯了弯嘴角,不管她还能不能看见,挥了挥手。
  他没有像和祝闻语说的那样,去另一条路引开谢晏词。
  而是就这样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方向。
  这是他和谢晏词几近二十年的默契。
  谢晏词会因为对祝闻语和他的信任中计一次,但一定不会再有第二次,仅靠曹府的暗卫是拦不住谢晏词的,他只能仅可能为祝闻语多争取些时间,等到了下个城池,就有了能藏身之处。
  嘈杂的铁骑声逼近,曹裕回过身。
  浓密的树影将月色切的细碎,视线相撞之时,谁也看不清彼此的神色,只有那桃花眼尾处的一点痣,在夜色中为那人平添一抹妖治。
  “阿词。。。。。。”
  “杀光。”
  谢晏词与曹裕同时开口,话音起落的同时,身后的亲卫立马向着曹裕的方向袭去。
  刀剑的光影给这夜抹上了寒凉,谢晏词眼里再没有了一丝怜悯。
  *****
  即便冬日没了,冷宫内的日子还是不够好过,李付倒了杯清水,躬身送到皇后身边。
  皇后整阖眼坐在椅上休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孕感来的又太快,冷宫的吃食不是冷的便是馊的,每每到最后,吐的比吃进去的还多。
  “这冷水你端给本宫做什么!”抿了一口,一丝温热也无,皇后气急了眼,甩手全泼在了李付身上。
  “这冷宫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啊,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皇后咬牙吼道,李付陪着笑,正要开口解释,冷宫的门被人推开,来者做着送膳的太监打扮。
  皇后在气头上,手里的杯子直接朝着那人砸去,叱道:“又送了什么破烂玩意给本宫!滚出去!都滚出去。”
  那太监却动了动身子躲过,在皇后的注视下,缓缓摘掉了挡住半张脸的巧士冠。
  “娘娘,有了身孕,还是少发些脾气好。”
  作者有话说:
  好了,终于可以不用忍着剧透的心了!女鹅没失忆啊啊啊啊
  以及谢狗的硬刀子要来了


第34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皇后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太监打扮的年轻男子; 夜色中,那人的容色清雅温润,却并无和睦亲切之意; 看向她的眼中蕴着冷淡梳离。
  原本绷直的唇角渐渐上翘; 皇后屈指撑在额角倚回去,拖长尾音开口:
  “真是好久不见了; 钱公子; 不,本宫如今该称您; 国师大人,啧啧,真是今非昔比了呢,李付,还不快给钱公子上杯水。”
  “不必麻烦; 您继续唤我钱慕便是。”听了皇后的话,钱慕抬眸,淡淡一笑; 眼底却未沾染上一丝一毫的笑意。
  “钱公子倒是好大的胆子; 竟会亲自前来。”皇后不与他过多寒暄; 惫懒道; 声音却隐有兴奋。
  “看来娘娘在这冷宫确实久了,对这皇城里的事; 还不如钱某这个异乡人知晓的透彻。”
  被人戳了痛楚; 皇后眼中迸现狠厉之色,嘲讽回去:“钱公子入燕云才多久时间; 身份倒是适应的够快。”
  “可惜钱某实在没有与娘娘在这闲聊的雅致。”钱慕不以为意; 敛起笑容; 又缓缓道:“当初与娘娘交换的条件,派出去刺杀的死士,已经尽数处理干净,剩下的时日,娘娘只用安心养胎便是。”
  说罢,钱慕重新带上那顶礼冠,隐去神色,正欲转身离去之际,皇后声音再传来。
  “呵呵。。。。。。你们一个两个费劲心思,就为了争一个祝闻语,她倒是好本事。”皇后搭在扶手上的手不知不觉的掐进,阴阳怪气道:“本宫过去以为,若是论冷血,怕是谁也比不上谢晏词这个疯子,昔年作别于荣王府,如今再见,钱公子这心思,倒是叫本宫都自愧不如了。”
  “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因为姚氏这笔帐,祝闻语对本宫和谢晏词恨之入骨,钱公子最好捂紧了这张皮,别叫我那妹妹发现了去。”
  “只要不是从娘娘嘴里说出来,那便与您无关,娘娘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想想这孩子如何平安生下来。”眼睫洒下一片浓荫,在那遮掩之下,钱慕冷了神色。
  “本宫当然不会说出去,也请钱公子遵守承诺,慢走,不送了。”暗流在二人一言一语中涌动,钱慕不再回话,躬身拎着食盒出了冷宫。
  晚星疏疏,夜风料峭。
  钱慕加紧了步子,又将那帽沿向下压了压。
  “你小子怎么来的这么慢,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你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小德子呢。”临近宫门处,有守着便车的太监见到钱慕匆匆而来,话说到一半却发现了些异样,纳闷道。
  “我是新分过来的,德公公吃坏了泄了身子行,就叫我来替他,第一次没寻见路,公公多海涵。”钱慕客气的弯腰配笑着,这宫中负责运送秽物出宫的太监都是最下等的,平日里都是被欺辱打压,哪有人像钱慕这般恭敬的对着他们,得意的哼了声,没再多过问,几人推着便车向着后门而去。
  *****
  刀剑相切间刺耳的声音响彻了寂静的林间,肃杀之意漫散开来,谢晏词身后的亲卫袭来的同刻,曹裕身后的暗卫也拔剑迎了上去。
  很快便有血点在空气中炸裂开,交错的剑影铺天盖地而来。
  曹府的暗卫皆为死士,终身只认一主,即便对面的人是天子,也义务反顾的挡在了曹裕面前。
  有刀光破如闪电,向着曹裕劈去,被另一侧贯穿而过的剑气挡了回去,电光火石之间,曹裕翻身闪至那亲卫身后,一记掌风劈出,在那人倒下去之前夺了他手中的剑。
  “主子。。。。。。您快走。。。。。。恐怕,撑不过太久。”替曹裕挡下那一击的暗卫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说话的间隙,血沿着袖口一滴滴坠下。
  曹裕不言语,只是攥紧了那把剑,刃上的寒光刺向彼方。
  马上的少年抬了抬下巴,轻蔑之色划过眸底。
  谢晏词的人,无论是武功还是数量,都要压过曹裕的暗卫。
  即便曹裕出手,也不过只拖延了稍许。
  阴云彻底将那一点微弱的月也挡住,血渍一层层覆盖在地上,那场无休止的屠戮终于敲响了最后的丧钟,曹裕撑着剑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抹掉脸上的血污。
  挡在他前面的暗卫被一剑封了喉,曹府数年来培育成的全部精良,尽数折损在了他面前。
  曹裕闭上了眼。
  剑尾摇曳破开的风声从他耳边擦过,被刺穿的痛意却是从肩颈传来,曹裕抬眸。
  谢晏词转动手腕,拔出的瞬间带起喷涌的鲜血,溅在了他白瓷般的骨节上,那柄剑从反握变成正握,再一次刺进曹裕的肩头,让他撑着剑的那只手卸了力,双膝跪倒在地。
  “这两剑,是朕还你的。”谢晏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光中的冷凝疏离如同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谢晏词终究没狠下心杀了他。
  曹裕咧嘴笑了下,坦荡回看向谢晏词,声音却带了哽咽:“阿词,是我对不住你在先。”
  朝中的股肱之臣向来不允许在府中培养暗卫,那些足够被判成有不臣之心的事情,谢晏词从不限制曹裕去做,他和曹裕朝夕相伴的日子,甚至远远长过了与祝闻语相识的岁月。
  少年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船上刺客的两剑,刺过谢晏词的身体,斩断的却是在北境那些年,他仅拥有的一点温暖,那个黄沙漫漫中与他一同站在旌旗之下的人,再不会有了。
  “我们两不相欠了。”
  “剥夺曹裕将军之衔,清缴曹府全部家当,即日押入大狱,听候发落。”
  月被隐入云层,前方的枝桠也变得茂盛起来,明明过了后半夜,视野能触及到的景色却越来越暗,沉闷之气萦绕着祝闻语心头无法散去,扰的她不得安宁。
  “我们离。。。。。。下个城池还有多远,要何时才能到。”她用手遮挡住呼啸的风声,别过脸问身后的暗卫。
  “回郡主的话,过了这片树林,再走半天就能到了,我们最快过了晌午就能到了。”暗卫也绷紧了一根弦,听了祝闻语问的话,思索了好一会才应声回她。
  曹裕的安危还不得而知,祝闻语越发觉得烦躁的喘不过气。
  穿破那片丛林之时,晨光正好洒下,祝闻语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路宽敞明亮起来。
  “郡主,不用担心了,比我们想的更快些,皇上的人这么久没追上,主子应该是已经把人引开了。”身后暗卫的声音明显轻松了不少。
  “是吗。。。。。。”祝闻语却丝毫未被感染到,反而听了那话之后蹙了蹙眉,这后半程的路过于顺当,不该是谢晏词的作风。
  额上撞破的伤口又引得她头疼,祝闻语揉了揉鬓角,默念祈祷是自己想多了。
  一夜未眠,不愿再多想,祝闻语闭上眼试图小憩一下,这一试竟真的有了睡意,眼皮越来越昏沉。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
  马的哀鸣声惊破了祝闻语的梦,她的身子猛地踉跄倒去,幸得身后的暗卫拉了她一把,才没真的跌下马去。
  那阵眩晕感好一会才过,祝闻语定住心神,抬眼看过去,仅那一眼,如有倾盆的冷水从发顶灌下,让她打着寒颤,四肢都僵住。
  晨光镀在那人身上,谢晏词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闲适,见她望过来,扬唇笑了下。
  “见我活着,是不是有点失望。”
  “那是曹裕不忍心直接杀了你!我巴不得把你碎尸万段!”祝闻语咬牙叱回去。
  她的预感果然都是对的,谢晏词不是追不上,而是他对这地方比自己熟悉的太多了,只用换了一条更近的路,就轻而易举的超到了她们前面。
  “郡主,硬闯是不可能的。”身后暗卫压低了声音,用仅有祝闻语和他能听见的声音道:“我记得主子说过,您是会骑马的,等下我会替您拖住皇上,您向东面跑,千万别犹豫。”
  “三。”
  “二。”
  “一!”
  不给祝闻语回话的时间,暗卫借力腾跃,到底是曹裕身边的暗卫首领,从马上离开的一瞬,将一根银针扎入了马的尾部,祝闻语用力扯住缰绳让那马调转了方向,嚎叫着朝着东边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暗卫首领向着谢晏词甩出一记飞镖,拔剑向他冲去。
  谢晏词只倾了下身子,那飞镖贴着他的侧颜擦过。
  不自量力。
  谢晏词嘴角还带着那抹讽刺的弧度。
  “解决掉。”给一旁的亲卫留下淡淡三个字,谢晏词策马朝着祝闻语离开的方向追去。
  祝闻语的骑术是跟着谢晏词学的,只不过学了那么短短一阵子,都是些皮毛的东西。
  那暗卫刺进的银针确实让马跑的更快了些,但祝闻语的力气只能勉强勒住缰绳不让自己坠下去,根本不足以控制住那马的疯劲。
  跑着跑着,前方平坦的路却见了头,浪涛奔涌的声音自那崖底传上。
  祝闻语咬紧牙关想要让那马停下来,但那泄尽通身的力气也无济于事,身下的马仍旧如疯了一般朝前冲去,她慌了神。
  跟在她身后的谢晏词也变了脸色。
  祝闻语的马越来越快,谢晏词只能从腰侧抽了匕首,扎进自己的马尾。
  “祝闻语!俯身下去,把缰绳扯住,再用力一点。”
  谢晏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风如刀子一般割在她脸上,划过她耳边,祝闻语已经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了。
  “祝闻语——!”
  那匹马带着祝闻语从崖边一跃而起。
  在谢晏词的眼前坠进谷底。
  作者有话说:
  好啦,等女鹅回来时候就是钮祜禄闻语了,虽然不能过多剧透,但是和皇后这笔账还是想要女鹅自己解决,所以不能一直呆在锦阳做笼中雀,不过小说世界的几个月可能就一句话的事hhh而且咱这是感情流,很快回啦。
  以及谢狗不会真的杀小曹的,就像小曹也不会真的杀谢狗,谢狗死了全家以后,其实小曹和他是彼此如亲人一般的存在,所以背叛感很强烈,气到头上了,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不可能只有爱情的存在。
  感谢在2022…08…14 21:27:26~2022…08…15 21:13: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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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祝闻语——”
  他等不及那马再奔向她的身旁; 谢晏词从马上滚落,任由黑衣沾尽尘土。
  视线所及之处全变成了灰色,血丝密布的一双眼再也看不清旁的; 他如同坠入了万里魔障; 誓死要陪着他的天光一同陨落。
  有亲卫从他身后追上,揽住谢晏词的腰; 将他从崖边拉住。
  “陛下!不能下去啊; 陛下!”
  那崖下的浪涛一刻不停的翻滚着,拍打着石壁; 又将那落下的碎石卷进身体里吞噬的无影无踪。
  谢晏词跪倒在地,手指死死扣进那尖利的崖边,碎石陷进肉里,融进他的骨血中,他呕出一口腥甜。
  谢晏词已经流了太多血了。
  可是为什么; 连痛也感受不到了。
  “不会的,不会死的。。。。。。我要去找她。”谢晏词呢喃着摇了摇头,爬起来; 只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 再一次跪了下去。
  眼窝里落下来的泪沿着他的下颚滑落; 和唇角的暗红交融; 一滴滴坠在他眼前,悲痛欲绝的哭喊声从喉咙里挤出。
  这已经是第二次; 看着祝闻语从他眼前离开。
  看到她醒来时的狂喜; 兜兜转转,在不过十几个日夜之后; 变成了另一份绝望。
  就在他以为那场噩梦已经结束了的时候; 命运再将他粉身碎骨; 连一丝魂魄也未曾留下。
  “陛下!”亲卫跟在谢晏词身边,试图将他扶起,却被谢晏词一把甩开。
  “别管朕,下去找她,赶紧下去啊!”谢晏词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沙哑着嗓子吼道。
  “是,属下这就去!”那亲卫不敢再碰谢晏词,只能赶紧招呼着其他人上马,朝着崖口奔去。
  谢晏词捡起亲卫落下的一把冷剑,用那剑鞘支撑着身子,才一点点站了起来,一直隐忍着的伤似乎也看出了他的脆弱,开始肆无忌惮的蚕食他的血肉。
  他将所有亲卫都赶了下去,就这般使尽浑身解数却仍旧缓慢的,从那岸边朝着崖底走去,不知走了多久,那天光已经大亮,谢晏词终于触碰到了那涌流的河水,他阖了阖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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