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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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似淮先是让原主看其他人的惨态,从精神上打垮她,后面再对身体进行一系列地折磨。
原主从第一天地破口大骂,到最后一天地朝他爬着去求饶。
哭着,狼狈地向人求饶。
却又在谢似淮弯下腰听她说话时迅速用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起来的碎瓷片,想插死他,结果却被人反杀。
楚含棠走出房间,抬头看夜空。
房外面是精致的小院子,她看了一圈,附近好像没人,但是院中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味道杂乱地相交。
闻起来有点儿古怪。
没等多久,谢似淮就从里面出来了,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手拎着一个小包袱,装的应该是那套巫女服,至于那张人脸就不知道了。
他走到她身后,“可以了,楚公子,我们回去吧。”
楚含棠现在听到谢似淮的声音都有点儿不自在,心还惦记走剧情,一步三回头地看向有密道的房间。
必须得让男配跟池尧瑶因为她而产生交集才行。
可他还在密道的另一头,不知道现在在做些什么,会不会走了。
就在楚含棠第三次回头,房间已经关上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那个被她砸过脑袋,也就是将来会喜欢池尧瑶的男子走了出来,颇为着急地喊住他们,“请留步。”
第8章 诡异
楚含棠立刻回头,却在回头的某一瞬间感到视线模糊了,再紧接着便是脑海里一片空白,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倒地的刹那。
天边仅存的月光被乌云吞噬,夜间虫鸣低声地叫着,风声呜呜呜作响,一道唢呐声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半空中弥漫着烛香味,纸钱片片飘落着,其中几片落到她身上。
“吱呀吱呀”诡异的声音掺合在唢呐声的深处。
楚含棠眼皮缓缓地动了动,身体软软的,努力地睁开眼后发现自己此时此刻正处于长街中心,手里还握着宝石匕首不放。
而两侧站满了人,他们神情麻木呆滞地看着某个方向。
长街一头有一队人,他们拉着一辆辇车缓慢地前进,辇车四面挂有精美的珠子,底部悬吊着一只铃铛。
车上坐着一个人。
白衣红腰带,面容在晃动的珠帘中看不清楚,身形挺秀,长发散落着,一点儿饰品也没戴在身上,素净又不掩气质出众。
楚含棠还是站在原地,疑惑地环视周围,这是怎么了?
这还是丰城城内么?
她明明记得自己在一个院子里,然后本该喜欢女主池尧瑶的男配从房间里走出来喊住了她。
可谁能告诉楚含棠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谢似淮不见了,男子也不见了,这里又不知道是哪儿,附近的人仿佛着了魔,好像完全没有自我意识。
眼看着辇车越来越近了,突然有一只手从旁边的人群里伸出来,将楚含棠拉到街边,毫无感情地呢喃着,“要给神灵让道。”
神、神灵?
楚含棠惊恐不定地看着这一幕。
什么神灵?
原著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古代玛丽苏文么?她又没失忆,要骗谁,装神弄鬼吧。
楚含棠深呼一口气,想平静下来细想不妥之处。
却在呼吸间察觉到不对劲儿,空气里不仅有烧香味,还有她曾在院子里闻过的一种花香味。
可街上只有几个卖花的小摊,花香味根本不可能这么浓郁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系统也不出来帮忙解答,楚含棠减少呼吸的频率,认真地观察起这一条大街。
辇车面前有几个也着白衣的少年,一手端着白色瓷瓶,一手拿着一支竹叶,往里面沾沾再将沾到的水洒到大街上。
他们嘴巴不断地翕动着,好像是在虔诚地念什么咒。
楚含棠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诡异了,而且气氛很压抑,对她这么一个来自于现代且不信神佛的人来说,现在很想离开这个地方。
虽然不认识路,但她也得离开,想办法找到回他们住的客栈的路。
她是行动派,转身就想走,却被旁边的人拉住。
拉住楚含棠的人是一个瘦巴巴的少女,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烛香味。
她目光空洞,转头过来的时候仿佛木头一样很僵硬,“神灵在此,我等皆不得妄动,不然天将降罪。”
天降不降罪,楚含棠不知道,只知道再不走,她可能就走不掉了。
“放开。”
楚含棠要甩开少女,她却眼神却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像是要吃人,力气也是爆发般的大,竟然能将人握得死死,“你这个贱人!”
“亵渎神灵的贱人!”
少女抬起另一只手,想给楚含棠一巴掌以当惩罚。
可她武功虽不好,但也是会一点儿,灵敏地躲开了,还借此机会甩开了少女的手。
贱人?
楚含棠皱起眉头,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贱人,真是又气又没地儿发,因为知道面前的人大概是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的。
果然是封建迷信不可为。
但甩开了少女后,楚含棠这一举动似乎引发了众愤。
刚才还在专心致志地看辇车的百姓不约而同地朝她看过来,眼含不善,推搡着她。
楚含棠被逼无奈地退回大街中心,辇车越靠越近了,用竹叶洒水的四名少年依然在前进,水都洒到她身上了,弄得脸上湿哒哒的。
辇车停了下来,晃动的珠帘声音还是不断,犹如乐器敲击的节奏。
可能是怕冒犯神灵,所以那些百姓不敢走到大街中间。
楚含棠得以喘一口气,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水渍,抬头看向辇车,想越过珠帘看到里面的人。
不知为何,越靠近辇车,那股花香味越是重。
她忍住想捏住鼻子的冲动,由于进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干站着。
“叮咚叮咚”,珠玉碰撞的声变大了,一只手枯瘦如纸白的手掀开珠帘,除了手之外,只露出弧度与轮廓极是十分好看的下颌。
“你过来。”唢呐还在吹着,可他的声音却能令人听得清楚。
此话一出,四名守在辇车前的少年往一侧迈一步,让出了一条道。
楚含棠额间冒出冷汗,垂下来的手也加大力气地攥紧匕首,不肯上前半步,“你是谁?”
辇车里的人缓缓道:“公子为何对在下有如此大的恶意?小心被自己的匕首伤到……公子是在怕?敢问公子在怕什么?”
他看见她手里拿着匕首了?
楚含棠还没反应过来,一名靠她最近的少年动作迅速地夺过了那一把宝石匕首,甚至双手呈给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没了匕首防身的楚含棠头也不回地往街的另一头跑,两名少年相视一眼,再将她抓住,直接押到辇车前。
他轻声重复,“你过来。”
看来不过去是不行了,楚含棠咬紧牙关,在少年松开她的束缚后,迈开腿上前去。
刚到珠帘那里,楚含棠还没站稳脚跟就被只冰冷的手拽了进去,视线失焦了再聚焦,有点儿不可置信地落到近在咫尺的人脸上。
“谢似淮?”
他拿着匕首的手正好停在她脚踝上,嗓音轻柔,“你叫我什么?”
楚含棠立刻改口,“谢公子?”
谢似淮微坐起,慢条斯理地取下了匕首外面镶嵌着宝石的鞘,露出里面泛着银白色的匕身,顺着她的脚踝慢慢地寸寸往上移动。
“楚公子……你到底是何人呢……竟不受这里的花香所惑……”
第9章 花香
楚含棠本能地缩回自己的腿,可匕首太过于锋利,因为她措不及防地挪动,隔着衣裳就割破了皮肤。
白色的衣摆染上点点红渍,被割到的小腿过了一会儿才传来疼意。
“疼!”
血味在楚含棠闻起来感觉很淡。
在谢似淮闻来,在某瞬间却能压过那些花香,“哐当”一声,匕首落在辇车之上,发出轻响。
新鲜的血腥味令刚才还神志不清的百姓们缓慢地恢复清醒,他们嗅觉比正常的时候灵敏了不知多少倍。
此刻,他们站大街上面面相觑。
无一例外的,每个人都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何会来到这儿,仿佛在此之前的一段记忆是空的。
这个时辰他们本该在自己的房子里休息睡觉的。
可是一睁眼就在这儿了,太邪门了,再看置于中间的辇车,想起以前的一个传说,不敢再逗留,转身便立刻快速地离开了。
转眼间,长街一下子空旷起来,只剩下一辆辇车和里面的人。
楚含棠已经把腿缩回去了,自然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还能感受到浓重的花香味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散去,直到彻底消失。
寂静在此处蔓延开来,一声鸡鸣打破了这一幕。
她试探地叫了一声谢似淮,他只是抬眸看着外面,长睫偶尔眨动一下,眼神貌似在放空。
“楚公子,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的?”
楚含棠想爬出辇车再说,总觉得跟谢似淮待在同一个小空间有些呼吸困难。
可她才动了一下,手腕就被抓住了,他不再看外面,而是把视线放到楚含棠的脸上,“没有么?”
这是希望她有的意思?
虽然街上没什么人了,但风还是有的,吹得辇车附近的珠帘晃动不止,楚含棠看了一眼被谢似淮握住的手。
“有,我有问题。”
她的问题可太多了,不过楚含棠第一反应就是即便自己问,他也不会回答的,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地提起这个,有点儿令人惊讶。
谢似淮挑开珠帘,以便更加清晰地望向远处,唇角微勾着,似乎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让我猜猜,楚公子想问的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的人会在忽然之间没了自己的意识?”
他笑了笑,“不知楚公子有没有听说过巫术?”
楚含棠听说过,无论是在现代的现实中,还是小说里也出现过巫术这个词,但她倒是没有深入了解过,对此的了解浮于表面。
有一种巫术比较常出现的,那就是通过外界的一些东西控制人的思想和行为。
难道刚才那些百姓也受了巫术的影响,所以才……
楚含棠点点头,斟酌着用较正常的语气来问:“以前听过一点儿,你刚刚也是用巫术控制那些人么?”
谢似淮却摇头,“不,是丰城里有人用了巫术,可巫术本就对我没用,至于楚公子你,我也很好奇,为何你也能不受巫术干扰?”
或许是因为她不是这里真正的人?或许是因为系统?
楚含棠装不知道,“我不清楚,那谢公子为何能不受巫术迷惑?”
他终于愿意从辇车下去了,待站稳回头看她,眸光微微地流转着,“这个,楚公子你必须得知道?”
她十分会看人眼色的:“其实不知道也没关系的。”
谢似淮说是丰城里的人用了巫术,也就是说他们目前还身处丰城。
刚来丰城不久,楚含棠根本不熟悉这里,看到这一条陌生的大街还以为到哪儿了。
只是城里人受巫术所惑,那池尧瑶和白渊他们呢?楚含棠刚想问谢似淮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人。
是男配柳之裴。
柳之裴刚才也在人群里,他也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但由于在受巫术迷惑前就见过了楚含棠和谢似淮,清醒后也还记得他们。
就算在人群里,他们也很好认,更何况附近的人都走了,他一眼就看见了他们。
其实柳之裴是想请他们帮忙的,解掉他身上的余毒。
能轻易地杀掉那个女子的人必定不是闲等之辈,他们看着像江湖中人,也许对江湖上常用的毒有一定的了解,说不定能解开毒。
柳之裴想赌一赌。
以前那段被控制的日子里,他白天是有自己意识的,曾偷偷去找丰城内的大夫,几乎是找遍了,没人能解掉他体内的毒。
而那个毒每间隔七日就需要吃一次解药,否则将要命。
如今女子死了,解药是万万再拿不到了,要是再找不到解决办法,柳之裴就只能等死了。
谢似淮从来不多管闲事,耐心只够听完他说话,还保持着笑容。
楚含棠就不一样了,为了礼貌不打断柳之裴说话,硬是憋住想直接答应将他带回去见池尧瑶的冲动,必须得忍,不然太奇怪了。
在柳之裴说完那一刻,她还露出故作沉思的姿态几秒再点头答应。
“巧了,与我们同行的一位姑娘对岐黄之术有所研究,说不准还真能帮上公子。”
谢似淮看了她一眼。
话音刚落,楚含棠恍恍惚惚听见有人在叫他们。
她抬起头看见了池尧瑶、白渊,他们的小厮和侍女也跟在身后,看样子好像是出来找人的。
没错,这个时辰差不多快天亮了,也算是第二天了,跟原著的剧情发展大同小异。
接下来,楚含棠删繁化简地给他们逐一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
池尧瑶也没什么把握,只说了句,“我试试。”
他们刚住客栈里,突然闻到一股凭空而来的花香味,逃命了这么久的本能令他们默契地用东西遮住了口鼻,再出来查看。
丰城会出现这等诡异的事是他们没预料到的。
出声叫那些往着一个方向走的百姓,对方也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不知道是不是楚含棠带了‘有色眼镜’看池尧瑶和柳之裴的原因。
楚含棠发现他在池尧瑶说完话后,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变了。
昨晚楚含棠买的簪子还别在腰间,池尧瑶本想问清楚他们为何晚上要出来的,一眼就看到那一支自己喜欢的簪子。
池尧瑶愣了几秒,“楚公子,你昨晚为什么会出来?”
楚含棠还没想好借口。
然后众人就听见池尧瑶指着她腰间的簪子,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你是出去买簪子?”
一直不说话只看着的谢似淮好整以暇地撇了一眼那一支簪子。
楚含棠打了个寒颤。
她实在圆不回来,只好一字不变地按照原著台词说:“我偶然得知今日是池姑娘的生辰,昨日见你似乎挺喜欢这支簪子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楚含棠将簪子从腰间拿下来,递了过去。
“我想给池姑娘一个惊喜,昨晚又睡不着,便在夜晚出去买,谁知遇到了这种事,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池尧瑶白皙的脸微红。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异性的礼物,感觉有些奇怪却又感激,碍于有这么多人看着,不想让楚含棠尴尬,双手接下,“谢谢楚公子。”
【女主池尧瑶好感度加五,基础值为二十,目前好感值为二十五。】
楚含棠眼睛一下子亮了。
自从池尧瑶的爹死后,已有两年没过生辰了,以前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别提有多热闹了。
白渊是内敛的性子,在她生辰时会过来陪,礼物倒是没送过。
当看见楚含棠送礼物给池尧瑶,白渊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他从小便喜欢池尧瑶,原本以为他们以后能应上一辈所愿喜结连理,可世事变幻无常,谁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白渊不禁想,万一池尧瑶有喜欢的人,或者喜欢上别人了呢?
他能做的唯有放手罢了。
楚含棠不知道白渊在想什么,还在为刚才听到好感值升了而高兴。
柳之裴以前是万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便大概能猜到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应该是比较复杂的几角关系。
他识趣地不掺合进去,站在柳之裴角度看事情,目前来说他最重要的是解毒。
谢似淮眼帘微微抬起,眼神没一丝波澜地看着她们,却蓦然地笑着道:“这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