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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大唐第一太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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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崇文敛下目光,转到佛像背后换了个身衣服,直接从青年变成老丈,沿着与窦三娘相反的另一条道下山,几经周转来到城内,穿街过巷,绕了好几个大圈,进入一户院舍。
  院中一位二十左右的男子在廊下纳凉,手中捧着本史书,瞧见闵崇文,随意指了指身边的位子:“坐。”
  闵崇文行过礼后坐下,说起窦三娘一方的情况。
  男子摇头叹息:“可惜了。”
  在某些方面,他与窦三娘的看法一致,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婢子端着托盘上前,盘中是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男子半分不矫情,拿起一饮而尽,连个眉毛都没皱,好似早已习惯,反倒是闵崇文忧心忡忡:“您的身子……”
  男子轻笑:“这点不是早就算到了的吗?是药三分毒,更别提是那等秘药。当年为了保命,我不得不用,彼时就已清楚,即便成功,身子也会大损,后半生必将汤药不断。可再如何我终归还活着,不是吗?”
  见闵崇文仍是眉宇紧蹙,男子叹道:“先生,有舍才有得。我如今这情况,虽好不了,却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必过分担心。”
  闵崇文哑然,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
  怕他揪着这点不放,男子只能快速转移话题:“窦三娘既然让你联络窦氏旧部,你照办就是。她的人手是少了些,我们还需要她挡在前头。有她吸引李唐的注意力,我们才能养精蓄锐,徐徐图之。”
  男子眯眼:“如今李唐势强,大业将成,非是能轻易推到。好在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先看看窦三娘能做到哪一步。若她能成事最好,省了我们的功夫。若她不行也无妨。我们的布局可不只她一个。”
  闵崇文心中明了,最不济,他们手中还有当年留下的一张底牌。只要底牌犹在,他们便有翻身的机会。
  闵崇文想了想:“可需要我们的人帮窦三娘一把?”
  男子摇头:“不必。窦三娘聪慧精明,手脚太多恐会引她生疑。不必多此一举。闵先生在她身边也小心些,别被她看出端倪。”
  “属下明白。”
  男子闭上眼睛:“既然窦三娘想静默,让我们的人也静默吧,都把自己藏好了,省得李唐追查窦氏的时候,带累到我们身上。”
  “是。”
  见男子没有别的吩咐,闵崇文起身告退,才走出几步,便被一稚童撞了个满怀。闵崇文退后一步,侧身行礼:“小郎君。”
  孩童歪头好奇打量,因阿耶不许他出门,他整日困在院中,嫌少见外人,如今好容易见到一个陌生面孔,自是欣喜,刚想拉住他问问外面好不好玩,都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便听前方声音传来:“慎儿,不得无礼。”
  孩童抬眼望去,瞧见阿耶,赶紧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走到男子身边,低头弱弱唤道:“阿耶。”
  “怎么如此鲁莽,横冲直撞?”男子眉眼微挑,声色说不上严厉,却带着几分不悦,孩童声音更弱了:“阿耶,我错了。”
  见他如此,男子没再训斥,也未处罚,淡淡道:“往后不可如此。”
  孩童恭恭敬敬应下,男子脸色好了些,将身边果盘递过去:“吃吧。”
  闵崇文已走到门外,身后的声音渐渐小了。离开院舍,他轻轻叹了口气。他跟随男子多年,比院里服侍之人了解得要多,更知晓一些密辛。
  想到男子早年的布置,冒死设下的那招暗棋,他忍不住叹服,好一招深谋远虑,干得漂亮。他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脚
  步未停,继续朝前,渐渐隐没于人群。
  ********
  一切尘埃落定,水云观回到了事发前的宁静祥和。
  李承乾看着床上满身是伤的护卫队长,心里很是难受。护卫队长挣扎着想爬起来见礼,被李承乾按住:“你别动了,好好躺着吧。我听医官说,你的伤很重。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护卫队长一愣,转而惶恐起来:“小郎君万不可如此说,都是臣之过,没能保护好小郎君,致使小郎君被人掳走。臣有罪。”
  李承乾摇头:“你已经尽力了。我有眼睛,看得到。也有心,能感受到。我知道你们在很努力地保护我,甚至拼了命。其他人……”
  其他人都没了。
  惨烈的杀伐、猩红的鲜血、悲愤的怒吼、压抑的低吟,那日的画面不断在眼前浮现,声音不停在耳畔回响。
  李承乾总能想起那些倒下又站起,站起又倒下的身影,那些为了他奋勇无畏,却最终逝去的生命。
  他们明明前一刻还在与他谈笑,甚至前一天还在教他叉鱼,转眼就没了,什么都没了。
  李承乾呼吸急促,双拳不自觉握紧,他耸了耸鼻子,拍了拍队长的手:“你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让人来告诉我。我已经交代医官细心为你诊治,也同阿翁说了。你没有罪,你有功,该被论功行赏。那几个牺牲的人,我也同阿耶商量好了,会给予家眷抚恤金,或是为家眷安排营生。”
  李承乾抿着唇,他知道不管做什么都挽回不了这些鲜活的生命,可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梦里父母说过,守护家国人民是军人的天职,但家国与人民不能因此将军人的牺牲当做理所当然。英雄不该以成败论,烈士更不能。
  他们虽然最终没能护住他,使他被掳,但仍旧是英雄,是烈士,是应该被赞誉的人。
  队长鼻子发酸,眸中有泪光闪烁。
  “小郎君……”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三个字说出,已然喉头哽咽,再说不出话来。李承乾让他很是触动,更为感激。
  非因他话中所说的论功行赏以及抚恤和安置家眷。而是因为他的语气,他的态度,他那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澈眼眸,那眸子里满满的真诚。
  他入军多年,护卫过不少人,其中不乏皇室,便连太子圣人都有。可没有谁如李承乾一样,没有。
  守卫张着嘴,努力许久,言道:“臣,多谢小郎君!”
  他没有推辞,而是直接应下。一句简单的话,却说得尤为郑重,仿佛指天起誓。
  自队长处出来,李承乾仍旧闷闷地,情绪十分低落。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李世民不免多看了两样:“怎么了?”
  李承乾抬头看他,眼中一片迷茫:“我以前听你跟宋庄头说战场上的故事,铁马金戈,杀伐果断,意气风发,好神勇,好威风。我特别羡慕,特别喜欢。总想自己长大了也去试一试。可……”
  他撇撇嘴,继续道:“我以前不是不知道战争会带来死亡,可是……那些鲜血真正展现在我眼前,那些人一个个倒在我脚下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根本不神勇,不威风。我不想要什么神勇跟威风了。我只想天下太太平平的,大家都好好过日子。”
  李世民轻轻将他揽过来,慈爱地揉了揉他的头,没有回答。承乾还太小,许多东西总要自己感受过,经历过才会明白。他如今这般,显然是被这场刺杀吓到了。
  李世民正想着该如何安慰儿子,缓解儿子的情绪,抱春端着鱼汤过来,香味四溢,李承乾立马坐直了身子,从李世民的怀中撤出来,一双眼睛死盯鱼汤:“是用后山涧泉里的鱼做的吗?”
  抱春轻笑:“是呢。知道小郎君喜欢,婢子特意命人去捞的。”
  李承乾眯着眼
  睛,脸上笑意盈盈:“快,快给我盛一碗,我要吃。”
  李世民:……一秒变脸,不愧是承乾。合着自己的情绪又白酝酿了。
  啧,这孩子,前一刻难过失落,后一刻兴致昂扬,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喝完一碗汤,李承乾一本满足,感叹道:“抱春,你真贴心。也不知道往后会便宜了那个大猪蹄子。”
  李世民与抱春同时一顿:“大猪蹄子?”
  李承乾哼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李世民&抱春:……
  李世民嘴角抽搐:“你不是男人?”
  “我是小孩,男孩。还没长大,不算!”
  理直气壮。李世民翻了个白眼,呵呵。
  李承乾拉住抱春的手:“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我特意寻医正拿的药膏,你擦了没有?”
  抱春低头,脸红一片。那日贼人甩了她一鞭,打在胸前,小郎君年幼,自然想不到别的,可秦王殿下还在呢,这么问,叫她怎么说!
  她一时不答,李承乾会错意:“是不是会留疤?”
  梦里表姐说了,女孩子是不能受伤的,受伤了会留疤,不好看。还有些臭男人更可恶,孕前想让女人生孩子,孕后又嫌弃女人妊娠纹太丑。
  想到此,李承乾信誓旦旦:“你别担心,我给你找祛疤的药,一定可以去掉的。若去不掉,我也会帮你寻一户好人家,找不介意这个的人。他若敢介意,你跟我说,我帮你揍他。揍死他。他不乖,咱们再换一个,换到你满意为止。”
  抱春脸颊更红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世民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你才几岁,还知道这些呢?你给抱春寻夫家?就你?”
  这语气哦,李承乾叉腰:“就我怎么了!”
  李世民撇撇嘴,没答。
  又小瞧人,又小瞧人咧。哼!
  李承乾气呼呼,张嘴想怼回去,忽然一顿,眼珠转了个圈,转而露出狡黠光亮,委委屈屈,可怜巴巴说:“你还好意思小瞧我。我被掳好几天,你都找不到,若非我自己想办法,怕是被别人弄死了你还蒙在鼓里,就这你也好意思小瞧我。”
  李世民:……突然无话可说。
  “我回去就告诉阿娘,你欺负我。你让我在垃圾堆里呆了好几天。我天天叫你,你都不理我。我跟你呼救,你也听不到。你还让我被人直接拿匕首架脖子上,甚至就那么亲眼看着歹人用匕首割伤我脖子。可疼可疼了。你是坏蛋。我要跟阿娘揭发你!”
  李世民:!!!
  瞳孔地震!


第34章 
  数日后; 御驾启銮回京。此时; 李承乾身上的伤也已经好全了,手上脖子上,连个印子都瞧不见。
  马车上,李承乾一边叽叽喳喳同李渊说话; 一边吃着李世民递过来的瓜果。偏偏还忒讲究; 一会儿嫌弃桃子皮上带细毛,李世民就用小刀削了皮给他。结果他又说没皮拿着黏糊糊的不舒服。李世民便给他切成小块放盘子里; 用木签叉着吃。
  一会儿嫌弃葡萄有皮皮不好吃,还有籽。李世民又给他去皮去籽; 仍旧放盘子里。
  就连樱桃都嫌弃吃得他手上染了色; 让李世民喂他。
  这作劲看得李渊目瞪口呆,心生疑惑:他怎么不知道承乾吃东西何时变得这么挑剔?而且老二非但没发脾气训斥,还全都依从,任劳任怨,跟个仆婢似的!这还是老二吗?怕不是被人调包了吧?
  李渊深深怀疑。
  最后一颗葡萄入腹; 李承乾软趴趴瘫在车内的坐凳上,懒洋洋的。李世民问道:“可是累了?不如停车歇会儿?”
  李渊:???
  我们才行驶一个时辰呢; 这就停车歇会儿?还有,什么叫做累了?李渊瞄向李承乾圆滚滚的肚子,是吃的累了吗?李渊再度将目光转向李世民; 眼中狐疑更甚,老二这要不是被调包; 那绝对是被夺舍了!
  李承乾却心知肚明,起身攀上李渊膝盖; 凑到耳边偷偷解释:“我就在阿耶眼皮子底下; 阿耶却费了好几日才寻到我; 让我白吃许多苦,他觉得对不起我,而且……”
  李承乾嘿嘿两声:“他怕我回京同阿娘告状,这是在讨好我,想封我的口呢。”
  李渊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让承乾与他同车,李世民死皮赖脸非要跟上来。
  不过说到承乾此次被掳之事,又何止是在李世民眼皮之下,也在他眼皮之下啊。比起一直坚持亲自寻找,不眠不休的李世民,自己岂非更对不住承乾?需知得闻杨文干谋反,钱九陇劝他回行宫的时候,他是犹豫了的。若非李世民坚持,他或许已经走了。若他一走,承乾……
  李渊心尖颤抖,目光更柔和了几分:“承乾累了吗?累了我们就歇歇。”
  李承乾:……行吧,歇歇就歇歇。
  就这样,本来一日的路程走了三日。吃得太饱歇一歇,途遇野花摘两朵,山林丛中打打猎,溪河水畔抓抓鱼。边走边玩,李承乾不亦乐乎,李渊与李世民也一味纵着。到得七月五日,终至长安。
  李渊由百官接驾入宫,李世民走了个过场,便找借口带着李承乾匆匆回府。
  宏义宫前,长孙氏早已等候在侧。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阿娘,阿娘”的呼唤由远而近,长孙氏倏然站起来,身边的李泰与李丽质早已冲出去,与李承乾抱作一团。
  “阿兄,你怎么才回来。他们说你被人掳走了,吓死我们了。”
  “阿兄,你有没有事,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有没有伤你。”
  “阿兄,你以后别出京了好不好。不出京就不会出这种事了。我们在长安的时候,隔三差五出门也没遇见过这等事,一出长安就……阿兄,你别出长安了,我们往后都不出长安去。”
  李承乾挑眉:“那可不行,不能因噎废食。长安有长安的好,外头有外头的好,有很多长安没有的好玩的东西。我这次被掳是意外,往后注意些多带些人就是了。改明儿有机会我带你们去。
  “我跟你们说,行宫修得虽然一般般,但阿翁给我预备的庄子特别好,农田环绕,等明年全种上西瓜,我们就有吃不完的西瓜了。
  “我们还去了水云观,后山有处涧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天然泉水中野生长大的缘故,里头的鱼肉质比旁的鱼都要鲜嫩,不论是烤还是蒸,亦或做汤,都是一绝。
  “林子里头还有许多野果,都很甜。山下县城内有家胡饼,味道不比长安差。另外便是街头杂艺,什么口中喷火,胸口碎大石,可有趣了。”
  这些都是叛军平定后,李世民为了哄他带他去的。他说得活灵活现,李泰李丽质听得津津有味。
  “胸口碎大石?”
  “口中喷火?”
  “好有趣啊。好想看!”
  两人跃跃欲试,瞬间跟着李承乾的思路走,早把最先被掳的话题忘光了。
  长孙氏但觉好笑,上前握住李承乾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动声色打量。李世民站于身旁,轻声道:“放心,承乾很好,无事。”
  长孙氏微微点头,忽见灌丛之后有一婢子探头探脑,想要上前,却又踌躇。李世民自然认得,这是在杨夫人身边伺候的。
  长孙氏推了推他:“你去看看吧。”
  李世民不太乐意,长孙氏又说:“水云观的消息传回长安,听闻贼人供述乃为前朝皇室部属,还听闻幕后之人是前朝公主。杨氏知晓后,日日难安,你若不去,她只怕更要彻夜不眠了。”
  李承乾听了两句,帮着推了李世民一把:“去吧去吧,阿耶快去,别杵这里碍着我跟阿娘说话。我半个多月没见阿娘,可想阿娘了。你快走。”
  李世民:糟心儿子,老子这几日白对你好了。没良心的家伙!
  他还想争取争取,哪知李泰李丽质就俩跟屁虫,素来承乾怎么说他们怎么做,全催着他走,一人推一把,直接将他推出门。
  李世民:……一群没良心的,这几个孩子全都不能要了!
  李世民无奈,只能随婢子前往杨夫人处。杨夫人闺名杨妘,见到李世民,心中大喜,又见其脸色不太妙,微微顿住,立时不敢多做举止,直述正事。
  “父亲子嗣不算丰裕,唯有四子二女,长姐已遁入空门,青灯古佛,不理世事。妾亦嫁于郎君,深居内院,相夫教子。此事绝非我二人所为。妾不知道那些人为何供述说是为隋室公主做事。父亲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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