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太子-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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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他们跟着丽质一样如此打扮,额……
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不,就算他们再疼爱妹妹,这个也确实不行。
李泰瞄向长孙氏:“阿娘,要不你还是生个妹妹吧。”
长孙氏;amp;李承乾:……
你们以为妹妹是想生就能生的!
李泰也恍然察觉生妹妹不是长孙氏一个人的事,环顾了一圈问:“阿耶呢?不是下朝了吗?阿耶刚刚还同我们一起用过午食呢。”
“长安令有要事来报,你阿耶忙去了。”
长安令?李承乾想到他去长安府衙时差役说长安令不在,莫非便是入宫面圣了?为何此刻面圣?是因为拐卖案吗?因为那几个□□之人?
他倏然起身,刚要出去,便见李世民进门,立刻攀上去:“阿耶,长安令走了吗?他是不是已经审问清楚了?”
李世民瞄他一眼:“对此事,你倒是积极。”
“当然,我碰上了吗。既然全程参与了,总要知道个结果。再说,那些被拐的孩子很可怜的,他们的家人也可怜。”
李丽质想到今日刚见的武珝,连连点头:“对,珝珝长得那么可爱,若被拍花子抓走,远离阿耶阿娘,得多伤心。如果是我,我肯定受不住的。”
李承乾拍了拍她的脑袋:“所以说拐子可恶,我只恨当日那一箭射轻了。若不是念着得靠她们找到孩子,我出手还能再准点,射死活该。”
李世民眉毛一挑:“怎么,这会儿便不怕了?”
“我何时怕了?”李承乾说完,猛然想起宫变之时自己的恐惧以及发现李承道死了后与李世民所说的话,他抿抿唇,“这不一样。那几个是十足的恶人,是祸患,是死有余辜。她们敢对孩子下手便该死。我都没让她死呢,就是射了一箭弄伤她而已,便宜她了。”
李世民一直知道承乾行事有自己的仁和善,但他总担心承乾会过于仁善,而缺了份狠劲。可承乾从未射过活物,第一次便拿活人做猎物,还能从容出箭,再观他此刻的神情态度,气怒不平,义愤填膺,却不见半分怯懦犹豫与后悸。李世民嘴角微勾,心底十分欣慰。
“阿耶,你还没回答我呢。长安令到底找你作甚。那对拐子夫妻呢?她们既然是老手惯犯,此前定然拐过不少孩子,那些孩子的去向可都问了?”
李世民收敛心思,言道:“问了。但这二人近几年天南地北地走,以他们这行的规矩,拐了的孩子不会卖当地,会尽量往远了卖。
“他们一直是走到哪拐到哪,有机会就出手。曾自己找过买家,也曾卖给过同行。行事只为钱财,余者皆不管。因而未特意去记过具体拐了哪些孩子,卖往何处。如今让他们说,他们也记不清道不明。”
李承乾咬牙,恨恨跺脚,好可恶。但能怎么办呢?梦里不也是如此吗?梦中世界尚且信息发达,手段更多,应对拐卖案都有各种难处无法解决,大唐处处不便,难度自然更大。
他想要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一点,那便是把这些人渣弄死。
“既然如此,也便是说留着他们无用了,直接定罪判刑吧。这种恶人,必定不能让她们留在世上,祸害更多孩子。我昨日特意翻查律例。似这等劫掠偷拐幼小者,首犯绞刑,从犯流徙三千里。”
这可比梦里严重多了。梦里新闻似乎提过,大多是处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来着,也有十年以上的,但都是□□,少有死刑,除非情节特别严重。
在这方面,他觉得他大唐的律例更好。
李世民有些讶异,居然还特意去翻过律例,出息了哦。
李承乾勾唇,“那两个拐子可都是首犯,没有从犯。而且他们还在街市制造混乱,不但试图伤害百姓,还试图伤害我。所以阿耶,你记得让长安令把这条也加上,万不能便宜了他们。”
李世民翻了个白眼,此事他是知道的,侍卫护佑很及时,李承乾并未伤到,便是百姓也皆无大碍,唯有一二轻伤。
“既然那两个拐子有了处置,□□团伙便更不用说了。非但拐卖孩童,还私藏兵刃,自是罪加一等。更何况他们也试图伤害我了。跟那两个拐子一样,这条也要加上。伤害当朝太子,够他们死的了。”
李世民一顿,蹙起眉来:“她们也伤害你?长安令没说这一遭,你身边跟着的侍卫也提过。他们竟敢隐瞒不报!”
一见此情形,长孙氏立马站起来,将李承乾拉到身边:“伤到哪了?叫阿娘看看!”
李承乾捂着胸口:“没伤到我的身,可他们当着我的面舞刀弄剑,喊打喊杀,凶神恶煞,伤害到我幼小的心灵了!”
李世民;amp;长孙氏:……
你还能演得再夸张点吗?
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承乾就跟先前对付那两个拐子一样,故意给这群人加罪名,哪条罪大加哪条,务必把人搞死,还得死得透透的。
李世民嘴角抽搐,无奈扶额,他想了想站起身:“你随我来。”
自李世民登基后,按照惯例,每月朔望日在太极殿坐而视朝,日常在两仪殿听朝视事,除此外,另在立政殿旁置宣政室,用做朝后处理事务之处。
他将李承乾带到此,自桌上取过长安令交上来的卷宗供词递过去:“那几个可不简单,你自己看看。”
李承乾看完目瞪口呆:“窦氏公主?那个女的就是窦氏公主?水云观掳走我的幕后主使?”
李世民点头:“他们藏身的地方,宅子的前主人一家素有疾病,时常延医问药,银钱花得不少,男人病弱无法干活,女人便靠做香火赚点银钱,可医药开销大,总是敷不入出。
“这点信息当是糕点铺还没暴露之前搜集到得,因此窦三娘入京后便出大价钱把宅子买下来,那边邻里少,地处偏僻,倒也合适。
“更何况京都居大不易,宅子主人一家本已在长安呆不下去,早有离开之意。宅子高于市价卖出,他们得了钱便听从要求,当日离京了。”
李承乾听得满脑门问号,很是不解:“她一个公主,即便窦建德败了,她的夏国没了,但好歹当过公主,手下还有一批人。她居然去搞邪/教?她是脑子有疾吗?”
李世民:……
合着他说了这么多,李承乾的关注点竟只有邪/教二字?
“她不是邪/教。”
“不是邪/教,那她为何偏要拐去岁出生的武姓之女?”
李世民解释说:“窦三娘的嘴很严实,长安令审了许多遍,她仍是不肯说。她那些手下也不清楚。据他们供述,窦三娘只交代让他们配合掳掠去岁出生的武姓之女,说此女很重要。可重要在哪,因何如此,并未说明。”
李世民手指敲击着桌案,眼眸深邃。
李承乾却不以为然,直接将供词还回去:“不管她,可能她脑子真的有疾呢?反正既是反贼,还一手策划了水云观事件,定是必死无疑,这样我便放心了。”
李世民瞪眼:“你就想到这些?”
“要不然呢?”李承乾歪头想了想,“哦,我自己给自己报仇了?让她敢设计掳掠我。最后还是败在我手里吧。哼!”
李世民:……
就这?就这?
“你就没想到点别的?这位窦三娘手下还有哪些人,拉拢了多少窦氏旧部,都有哪些据点,藏身何处,你便不关心?”
李承乾摊手反问回去:“我关心作甚。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吗?你一个这么大的皇帝在这里呢,这种事还得我一个过几天才年满六岁的孩子关心,那你岂不是太无能了点?我人都帮你抓到了,你都不会动一动的吗!”
“哦,对了!”李承乾一拍脑袋,“说到这,你倒是提醒了我。窦氏公主啊,这怎么也算是个造反魁首吧。水云观那么大的事,吴峰跟土豆那么大的事,全跟她有关。
“如今她被我抓住了。虽然是阴错阳差抓到的,但也是我抓的,这点毋庸置疑,对吧。更别说,由她还能牵扯出一群窦氏余孽。”
李世民蹙眉:“所以?”
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李承乾是不是又要作妖?
李承乾清了清嗓子:“所以这是大功一件啊。对于立下此等大功的我,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他可以不为找到孩子邀功,但窦氏公主是另外一码事!
李世民:……
见他不回应,李承乾蹙眉:“论功行赏懂不懂啊。这可是一个皇帝最基本的自我修养。你连这都不会你当什么皇帝!”
左脸写着快点,右脸写着打钱。
李世民脸色铁青,随手抓了桌上的镇纸扔过去:“赏赐赏赐,你眼里就只有赏赐!”
李承乾眼疾手快,麻溜往后一跳,轻松躲过。
“镇纸这么硬,要不是我躲得快,就砸我头上了。阿耶,你这是要谋杀亲子啊。我立这么大的功劳,你不赏我就罢了,还拿东西砸我。你是暴君吗!”
李世民嘴角跟抽筋似的。
小兔崽子可真是肆无忌惮,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李世民转身出门,很快又回来,手中多了根折断的树枝,断口还新鲜着呢,可见是刚折的,老粗老粗了!
李承乾双目瞪圆,眼见形势不对,动作那叫一个快,宛如兔子般,咻一下蹿出去,李世民棍子打了个空,极步追上。
他腿长,三两步就拉近了距离。李承乾大惊,慌乱之下,抱住屋外的大树直接爬到顶,俯视下方,愤愤指责:“阿耶,你喜怒无常,不讲道理。就知道你抠门,不愿意便不愿意赏,发什么脾气!”
“你给老子下来!”
“我不,下去挨打吗?我又不傻,才不下来。死也不下来。”
李世民嗤笑:“死也不下来是吧?好!来人,守在树下,把这给围了。不下来?那就别下来了,你一辈子呆上面吧!”
李承乾果断朝着立政殿的方向大喊:“阿娘,阿娘救我!阿耶欺负我!阿耶把我赶到树上,不许我下来。这里好高呀,我害怕。阿娘,我腿软,我好害怕,我要掉下去了怎么办。阿娘救救我!呜呜呜。”
李世民:!!!
见鬼的害怕,就你这天天爬树爬房顶的,你能怕?
还有,你少血口喷人!是我把你赶到树上的吗?是我不许你下来吗?你摸着良心说,是我吗?是我吗!
李承乾眼一横: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良心?我立了功,你不赏我,还要打我。到底是谁没有良心!
第72章 武家真大方。
李承乾最后还是从树上下来了; 在长孙氏的帮助下下来的。嘴里骂骂咧咧,手上指指点点,声声控诉; 被长孙氏眼神一横:“别太过分,见好就收。”
李承乾抿抿唇; 瞄了眼脸色黑沉得宛如能滴出墨汁来的李世民:“我给阿娘面子; 这回便算了。知道你抠门; 赏赐我不要了,行了吧。”
撂下此话; 拍拍屁股迅速溜走。回到东宫; 很是舒了口气,忍不住摸了摸屁股,幸好幸好,保住了。
别看他语气强硬; 心底多少是有点怵的; 毕竟阿耶的脸色好吓人,从前挨打的痛还历历在目呢。可输人不输阵,就算怕他也得撑起来,绝不能让阿耶知道。否则阿耶岂不是掌握了制服他的密码,往后有点什么就来这套?
阿耶本就已经够暴力了,再暴力点; 他的日子还怎么过。
不行不行; 万万不行的。
另一厢; 李世民的怒火在长孙氏的询问与安抚中一点点消散,他长叹一声,忍不住扶额,深感对于承乾的储君教育还是任重道远啊。
长孙氏轻笑:“他才多大; 你便让他做这做那,他不反抗才怪。承乾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是逼他,他越是厌烦。总归他对农事还算上心。我们一步步来,他喜欢耕种,便让他先搞耕种。待大一些再慢慢引导。细水长流,不急这一时。”
李世民点头:“我明白,我也没想着让他这会儿就听政,不过刚好说到话题上,多问了两句,想看看他的态度,哪知道……哎,罢了,你说得对,总归还小呢。先从他喜欢的来也好。你多看着他些。”
长孙氏应下,又问窦氏的事。
李世民轻嗤:“她虽不肯说为何要偷拐武姓之女,我大约也能猜到几分。”
长孙氏瞧着他的面色,默契意会:“吴峰?”
“吴峰让小梁给父亲留了话,又给我同大哥送了信,再跟窦三娘提点什么也不奇怪。既是与吴峰有关,八成是命理之事。或是吴峰说此女有福运能旺窦氏;或是其他,左不过那几样。”
李世民一声嗤笑,语气中满是不屑之意,“不管是哪样,以吴峰的心思,定然都是引着窦三娘来对付我们的。他啊,也就这点能耐了。不必理会。”
长孙氏微顿:“不理会?”
“理会?如何理会?若说此女运势好,承乾的运势岂非更好?窦三娘或许需要此女,但我们已有承乾,又何必多此一举?若非是运势方面,而是说此女有助于窦三娘成事……”
窦三娘要成的是什么事,二人皆知。
李世民轻笑:“窦三娘的目的与吴峰有重合,但并不完全一致。于窦三娘而言,她的目标是我与李唐,而吴峰的目标更多是承乾。
“父亲,我,大哥都收到了吴峰的批言,每一条都将矛头指向承乾,为的便是引诱我们对承乾心生忌惮,从而出手。由此可见,他对承乾的恶意有多大。那么给窦三娘留的批言,大约也是这个走向。”
说到此,李世民眼中划过一丝讥讽:“非是我看轻窦三娘,而是以她们现今的能力,不论是对付我还是李唐,又或是承乾,成功的几率都不大。吴峰如此精明,莫非不知道这点吗?
“多埋一条线,在我、大哥、父亲之外,再加一个保障或许有可能。但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譬如这个批言本就是他故意为我设的套,要的便是我知晓后有所动作呢?”
李世民握住长孙氏的手,眸光微动:“你可还记得那日承乾在药庄说的话?”
长孙氏点头。其实那日之事还有个后续。
回来后,李承乾恐弟妹他日也会被算命术士蒙骗,将这些故事说给他们听。彼时裴行俭问:“那算命的和尚会否是跟仇人一伙的,这是他们故意设的局。”
其实这点李世民也想过。之所以当时没问承乾,是因为他清楚,既然是局,那便不存在批言。批言之语乃子虚乌有。这不过是和尚假造,是局里面的一环。
承乾也是这么回答裴行俭的。
所以,吴峰的批言会否也是一个局?但看目前他的行为处事,多方留信留批言针对承乾,更像一个局。
若是局,他必不能中计。若不是局,他也无法插手。
插手?将这些女娃都抓进宫里养着,还是把她们全杀了?若只一人便罢,但这其中不知人员多少,要怎么抓怎么杀?
尤其那日,裴行俭随后又问:“若批言为真,但那个江湖人父亲没有心软,未将孩子抛弃,而是直接杀了呢?”
承乾说:“算命算命,算的是命。何为命?人生际遇,早已注定才是命。既是注定,又怎能更改?若能更改,岂不说明仍可自主?既可自主,那与注定是否矛盾?
“再者若在孩子襁褓中时杀之,命便可破,是否过于轻易?如此轻易就可破解的命又有何惧?便是今日不杀,焉知他日没有躲避之法?
“所以若命真的存在,那么在你做出决定狠心杀死儿子,自以为除了祸患的时候,你大约会发现到头来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当初杀的不过是替身。真正的孩子已经被夫人送出府去。
“就好比有人同你说,有朝一日你会被一个姓刘的所杀。为了保命,你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