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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真的很难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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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瑟也颔一颔首:“就当是提个神了。”
  “瑟瑟; 你敷衍起我来是越来越不走心了; 可我选择信你。”
  不信又能如何,这姑娘骨子硬得很,他从她嘴里撬不出话。
  也就只能信了。
  陆怀砚唇角的笑意深了点; 指尖微抬,旋开金属瓶口,将细长的瓶嘴轻轻抵上江瑟唇边。
  “张嘴; 我喂你。”
  江瑟看着他,缓慢张唇。
  她的唇形是轮廓漂亮的花瓣唇,金属瓶嘴抵上时; 柔软得仿佛果冻一般。泛金的酒液越过雪白的贝齿; 徐徐漫上那截粉色的舌尖。
  陆怀砚喂了很小的一口便挪开酒瓶; 瓶嘴未及回拢的酒液落了点在江瑟唇瓣。
  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一转; 用食指与中指夹住扁扁的金属瓶; 同时侧着拇指擦走她唇瓣的酒渍。
  两人离得近。
  她的呼吸里残留着红茶的清雅与威士忌的醇烈,还有一点藏得极深的甜,矛盾又叫人沉迷的气息。
  跟她这个人一样。
  “哐当”一下,还剩半瓶威士忌的金属瓶从陆怀砚指间滑落,坠落在地,酒液从尚未封扣的瓶嘴流出。
  谁都没有去管这瓶意外落地的酒瓶,空气里弥漫着愈发浓烈的酒香。
  江瑟望着陆怀砚低垂的眉眼,忽然问:“莫警官与莫伯伯是什么关系?他厉害吗?”
  虽然知道她问的是莫既沉的刑侦能力,但这样直白地在他面前问别的男人厉不厉害,多少有些微妙。
  陆怀砚手指从她嘴唇离开,抬睫对上她的视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想越过我直接同莫既沉联系?”
  他总是能轻易看穿她的意图。
  江瑟嗯了声。
  陆怀砚身体往后轻一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十分公允地道:“莫既沉是莫叔的儿子,他的能力自然不差,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他来。”
  江瑟眨了下眼,说:“我要你答应我,不插手这件案子。”
  陆怀砚看着她,笑说:“该说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吗,瑟瑟,要是我不应呢?”
  “你不会不应。” 江瑟一字一句道,“因为你知道我一定要抓出那个人,就像你一定要亲手将陆进宗赶出陆氏一样。”
  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自己做到底。
  陆怀砚视线直直探入她的眸底。
  泼洒在地上的酒精蒸腾在空气里,顺着他的呼吸进入他的血液,从不曾醉过的身体竟然有了点微醺的错觉。
  余光扫过她缠着纱布的手以及地板上渐渐蔓延到椅子脚的酒液。
  男人倏地站起身,双手往江瑟腋下一抄,眨眼间便给她挪了个位置,从高脚椅挪到了小餐桌。
  “手该换药了,换完药就吃早餐。”说完便往客厅的药柜走去。
  “……”江瑟看着他的背影,没动,乖乖等他过来给她换药。
  伤口经过一夜的酝酿,瞧着比昨夜更可怖。
  却也仅仅是看着可怖,虽然碎玻璃扎出了不少小伤口,但没到要缝针的程度。
  就这么个伤口,陆怀砚还特地去问蒋教授会不会留疤,会不会影响到日后她画画与拉小提琴。
  老教授格外新鲜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之后便打趣道:“你当年虎口那么深的一道伤都没留疤,也没影响你弹钢琴。小姑娘那伤口能怎么留疤?也就疼个几天,之后爱画画画画,爱拉小提琴拉——啊,小提琴倒不一定能拉,她左手尾指断过一条筋。”
  陆怀砚因着赵教授这番话,想起了些旧事。
  当初江瑟被绑走后,也不是真的没受到伤害,她的尾指断了一根筋。
  切断的人便是她自己,她获救时,绑在身后的左手紧紧攥着块断裂的钉子。因为攥得太用力,钉子的切面将她尾指的一根筋脉割断了。
  男人涂药的力度下意识放轻,涂好后,陆怀砚慢慢将纱布一层层缠上她掌心,垂着眼问她:“疼不疼?”
  江瑟的右手背就贴着他的左手掌心,男人问这话时,拇指腹很轻地摩挲着她细长的尾指。
  问她话时的语气分明淡得像天上的云,动作却是很温柔缱绻的抚触。
  江瑟眼睫微微一顿:“不疼。”
  女孩子露在纱布外的一截手指比纱布还要白,这样瘦弱的手被玻璃割破刺入时,她竟然能做到让他觉不出一丝半毫的异样。
  “猜到你要说不疼。”
  陆怀砚边说边单手将纱布打结,托住江瑟手掌的手始终摩挲着她的指尖,从尾指到拇指,又从拇指到尾指。
  她的手很美,指甲盖泛着珠面般的粉色光泽,每根手指都有着无与伦比的美感,纤细、修长。
  指腹的皮肤称不上光滑,肌理里带着后天养成的薄茧,这么一对儿艺术品般的手掌,瞧着柔弱,可唯有握在手上了,才能感受到她藏在血肉里的力量。
  男人的抚触轻而痒。
  他的这种抚触比激烈的吻还要叫她觉得亲密,仿佛他抚触的不是她的手指,而是埋得更深的东西。
  江瑟低下眼。
  今天是个好日,落地窗斜入半片光,光雾就那样轻轻流转在他们的指尖,从拇指到尾指。
  伤口带来的伤痛渐渐被一阵灼热代替。
  江瑟缓缓抬起眼,看着陆怀砚半浸在光里的脸。
  似是觉察到她的视线,陆怀砚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她的手挪开,静静回视她,眸若深潭。
  他们就这样坐在冬日的晨光里,指尖相贴,沉默地注视着彼此。
  先前伴着酒香蒸腾在空气里的暧昧在这一刻早已荡然无存,有旁的更深沉更静谧的东西交融在这片光里。
  须臾,陆怀砚很轻地放下她的手,落下眼帘,边收拾医药箱边淡淡道:“莫既沉会主动联系你,这案子的所有进展他都会给你跟进。”
  这是答应她他不插手了。
  江瑟也收回眼,轻轻颔首:“我吃完早餐差不多该离开了,小姑姑估计找我找疯了。”
  陆怀砚将医药箱搁在江瑟身侧,“准备在北城留几天?”
  “两天,旗袍店的事儿还没完。等旗袍店的事解决了,我会回来找莫警官。”
  陆怀砚默默看了她几秒,点点头:“成。”
  他转身,从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摸出个方方正正的木盒,牵住江瑟的左手,将木盒放入她白皙的掌心。
  “昨晚祖父给你的礼物。”
  那盒子不大,江瑟以为里面是块玉坠,揭开一看,才知是个古色古香的玉扳指。
  这玉扳指比当初傅家送来的玉镯要名贵许多。
  江瑟下意识抬眼:“真是陆爷爷送的?”
  “还能是假的?在北城,谁能逼祖父送礼?”陆怀砚将玉扳指从木盒里取出,低头套上她左手拇指,“祖父向来很喜欢你。”
  喜欢归喜欢,但陆老爷子给江瑟准备的礼物还真不是这个。
  原先的礼物同岑喻一样,都是一套钻石饰品,只不过江瑟那套是更为罕见的粉钻。
  陆怀砚特地换了江瑟的礼物。
  见她面露迟疑,他意态慵懒地松开手,靠上椅背低笑道:“怎么?不敢收?”
  这种戴在手上的东西当然不能随便要,但江瑟没拒绝。
  她垂下眉眼,拇指朝下抵着木盒里的丝绒布,落落大方道:“长者赐不可辞,既然是陆爷爷送的,那我当然要收下。”
  那玉扳指从她指根滑落,咔一下,稳稳当当地落回了原位。
  江瑟合拢木盒握在手里,微仰起脸笑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陆怀砚目光定在她眸子,片刻后,他站起身,拎起餐桌上的医药箱,边问着:“我们江瑟小姐今天想吃什么早餐?”
  她早晨爱吃的那几款食物一小时前便已经有人送过来。
  可这位大小姐一样都没点,目光往地上一瞥,慢悠悠道:“迷迭香小羊排和威士忌。”
  陆怀砚正往流理台去,听见江瑟报的早餐,立即住了脚,回眸看了看她,说:“咖啡、果汁或者红茶,挑一个。至于威士忌,没门。”
  刚刚喂她喝一口威士忌已是他大发了慈悲,再喝下去,手还要不要了?
  没有酒,还吃什么香煎小羊排?
  江瑟语无波澜地报了新的餐单:“白松露贝果和红茶,红茶依旧要加一颗糖。”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雅,也就陆怀砚听出了那点不易察觉的不满。
  男人低笑了声,却没松口,放好药箱,卷起衣袖洗手,给大小姐准备白松露贝果和红茶。
  江瑟侧过脸,朝流理台看了眼。
  萦绕在他身侧的光十分柔和,这样明净的冬日早晨,他落拓挺拔的身影浸在光里,也显得格外的温柔。
  …
  吃过早餐,莫既沉的电话准点打了过来。
  跟她料想的一样,现在佟伯和张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矛头也指向了岑喻,因为佟伯与张婶是岑喻的管家。
  多好的手段,一颗加了料的糖,给她跟岑喻都带来了危机。
  手机贴面,江瑟很笃定地说:“不是他们。”
  莫既沉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虽然你认定了不是他们,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我会继续找他们询问,同时也会从那晚进出过茶水间的人入手,当然,那瓶玫瑰冰糖也是个线索。”
  查案方面江瑟是外行,自然要听内行的,嗯一声便道:“辛苦了,莫队。”
  这样低级的案件本不该由莫既沉接手,他主动将这案子揽过来,看的是陆怀砚的面子。
  莫既沉笑了声:“江小姐客气了,我也只是秉公办事。你非要谢,也不该谢我。”
  江瑟闻言便看向了正在敲着键盘处理公务的陆怀砚。
  男人似有所觉,指尖一顿,掀眸看了过来。
  他说不插手这件事,还真是将这件事彻底交给江瑟自己处理。
  两人的视线隔空交缠,江瑟应和了声:“嗯,都该谢。”
  …
  同莫既沉的电话刚结束,江瑟正想同陆怀砚郑重道声谢,外头门铃忽如一阵急雨,疯魔般地响起。
  与门铃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阵“砰砰”的拍门声,隔着道门板都能感受到来人有多暴躁。
  这催开门的方式非常岑明淑。
  昨晚离开医院后,江瑟便处于断联状态。
  同样处于断联状态的,还有陆怀砚。
  岑明淑咬牙查到现在才查到江瑟的藏身处,自然窝了满肚子怒火。
  江瑟没急着去开门,目光往陆怀砚那儿一瞥,笑道:“我不认为小姑姑看到你在这里会是件好事。”
  陆怀砚挑眉:“你是怕她找我麻烦还是觉得我,见不得人?”
  “都不是。”江瑟说,“小姑姑要是误会了我同你的关系,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至于会不会给陆怀砚带来麻烦,那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她只希望岑明淑别烦她。
  门铃声与拍门声渐渐剧烈。
  陆怀砚恍若未闻,眼皮往下压了压,语调轻柔地重复她刚刚说的两个字:“误会?”
  江瑟轻轻颔首。
  陆怀砚不错眼地盯着她看。
  穿他的衣服,睡他的床,喝他的酒还安安生生地吃了顿他亲手做的早餐,甚至……身上还带着他半夜弄出来的印记。
  然后她跟他说,不希望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这是准备提起裤子不认账?
  陆怀砚笑了:“所以你要我在我的房子里,把我自己藏起来,是么?”
  江瑟再度点点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如果我介意呢?”
  江瑟不紧不慢地回:“那我以后只能找不介意的人帮忙。”
  陆怀砚看着她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眸子方渐渐漫了点笑意:“不错,把我利用得还挺好。”


第30章 戒掉的东西
  门外岑明淑拍了将近十来分钟的门; 都无人来应。
  正要拿出电话让人再查时,门倏地开了。
  她找了大半夜的人穿着件剪裁得当的圆领裙,笑喊了声“小姑姑”。
  喊完岑明淑又对站在岑明淑身旁的岑礼点点头; 继续喊了声“哥哥”。
  “正要过去找您呢小姑姑,”江瑟将门一压,侧身给他们让了一条路; “快进来吧,外头太冷。”
  岑明淑皱了皱眉; 目光在江瑟脸上睃巡。
  太平静了。
  昨晚在电话里; 岑明淑听得出来江瑟的情绪已经压抑到了临界点。
  岑明淑以为她会像七年前那样失控,就算这次不会失控到要用镇定剂的程度; 但也不该如此平静。
  她连Dr。Gina都联系好了; 做好了准备要随时将人绑到Dr。Gina的办公室。
  眼下看到江瑟这模样; 她不由迟疑了下。
  岑明淑那两束目光就像激光一样; 江瑟脑门都快要被盯出两个洞来。
  不得不伸脚抵住门,笑说:“要不你们就在这等我?我的东西不多,一会就能收好。”
  “外头这么冷; 等什么等,我同你一起去拿东西。”岑明淑终于迈脚进来,“正好阿礼有事要找小陆; 他在这吧?”
  后头那话带着试探,岑明淑问完就朝客厅看去,那里空空荡荡; 没有一个人影。
  又朝餐厅和花园看; 依旧没人。
  “小陆总怎么会在这?”江瑟挑眉; “昨晚我不想留在医院; 他把我送过来后便离开了; 这处别墅他不常住,这才借我用一晚,你们要找他就不该来这儿。”
  岑礼看了看江瑟,附和道:“阿砚往常回北城不是住瑞都华府便是回陆家老宅,这别墅的确不常来,倒是从前韩阿姨住得比较多。”
  江瑟闻言便看向岑礼,目光在他冒着胡茬的下巴掠过,“哥哥找小陆总是有什么事?你要有急事就先走吧,我这里有小姑姑就成。”
  岑礼笑了笑,上前牵住江瑟受伤的手看了眼,温和道:“我就算再急,也不至于连接你的时间都没有。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幼时岑礼经常会牵江瑟的手出去玩儿,北城所有的游乐场他都带江瑟去过,全球各地的迪士尼也都打过卡。
  小时候的江瑟其实很爱撒娇,手里创个小口子都要同岑礼说。
  年岁渐长后,江瑟很少再缀在岑礼身后做跟屁虫,生病时也不会嚷嚷着说疼,就好像一夜间就成了个坚强的姑娘。
  但再坚强的姑娘,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而他这做哥哥的,在她需要他时,却总是缺席。
  七年前是,她离开北城去桐城时是,昨晚也是。
  岑礼俊雅的面容露出一丝自责,江瑟看他一眼,平静地收回手,淡淡道:“一点小伤罢了,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小时候那么怕疼了。”
  说完便将人领入客厅,“你们在这等我,我上去收拾东西,很快下来。”
  她头都不回地走上楼梯,到二楼时,径直往主卧走,一进去便关门、反锁,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般流畅。
  陆怀砚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一边手肘懒洋洋搭着沙发扶手,要笑不笑地看着江瑟。
  “小餐厅的威士忌还没来得及收。”他好心提醒一句。
  “没关系,就说是我喝的,小姑姑不会怀疑。”
  她表现得太过正常,岑明淑反而不放心,唯有做些疯狂事,比方说酗酒发泄,她才能稍稍放点心。
  先前主卧的房门没关,楼下几人的对话陆怀砚自然听见了。
  瞥了眼她缠着纱布的手,他从沙发起身,边朝她走边低声问:“要收拾的东西在哪儿?我给你拿。”
  江瑟看他眼,目光往旁边的浴室一压,说:“都在里头,昨晚脱下的衣服还有腕包。至于陆爷爷送的礼物,先寄放在这儿吧。”
  男人撂下句“等着”便进了浴室。
  一分钟后,他从浴室出来,手里拎着个礼袋。
  礼袋里装着的是她刚刚说的东西,礼裙、穿过的内衣裤还有腕包。
  陆怀砚将礼袋递了过来,慢条斯理地问:“还有别的吗?”
  “没了。”江瑟摇了摇头。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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