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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她真的很难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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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块骨骼、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
  倘若把他剥。光了放画室里做模特,估计来的人能把一整个画室挤满。
  她看他的目光直勾勾的。
  陆怀砚正在摘手套,刚摘下一只,蓦地便抬起眼,盯她片刻,淡淡说:“瑟瑟,我怎么感觉……你在用眼睛操。我。”
  “……”是有点。
  江瑟在他低下头准备摘第二只手套时,抬手摘下了他的眼镜。
  摘眼镜这个动作对他们来说是个带了隐喻的心照不宣的暗示。
  黑色羊皮手套擦着指尖剥落,陆怀砚掀眸看着她,目光很沉也很压人。
  “说吧大小姐,这次想在哪里做?”
  …
  花洒上的水落下时,江瑟踮起脚吻住他,“陆怀砚,别让我的脚沾地。”
  跨年夜那个深夜,他将她双手扣在头顶时,曾经同她说,如果不是她受了伤,如果她没有被人下药,他在浴室时不会让她的脚有机会沾地。
  江瑟记着呢。
  水珠从暗灰的墙面滑落,缓慢淌过她洁白的肩,在锁骨凹凸处聚成一眼狭长的浅泊,又在震荡中顺着优美的曲线坠落在地板,溅起一朵朵漂亮的水花。
  她整个人像嵌在油画里的一朵山茶花。
  暗灰的低饱和度的底色晕染而出的画布,中心嵌一朵洁白无暇的山茶。
  陆怀砚低眸看着她,在她眉心蹙起时,对她说:“抬起眼看我。”
  他总喜欢这样。
  喜欢在这种时候,看她的瞳孔怎样因为他一点点扩散。
  从浴室出来,她双手撑在盥洗台面时,他倒是没再要她抬眼看她,而是逼着她看镜子。
  那会他们出来已经有大半个小时,镜子上那层薄薄的水雾早已散去,明亮得连她肩上的一个印子都照得一清二楚。
  他沉着眼,眼神很暗,眸子深处是一种接近动物本能的凶悍,同他骨子里的侵略性如出一辙。
  江瑟那会的脚是着了地的,但却跟没着地差不多。
  就像她从前学芭蕾一般,脚尖支地,足弓崩着,小腿一截细长的肌肉拉得很紧。
  比她跳两小时舞都要累。
  回到卧室后,她靠着柔软的枕头,理直气壮地要他给她揉脚揉腿。
  陆怀砚坐在床垫上,还真给她揉。
  她的脚就他一掌长,脚踝细长一截,腿骨很直,小腿匀长纤细。
  他又想起来刚从浴室出来那会,她坐在盥洗台上,他从披着水雾的镜片看见她的脚背往下压出一道很漂亮很迷人的直线。
  陆怀砚没忍住,侧过头去亲她的脚背。
  现在也没忍住,握住她脚前掌往下一压,在她足背上又落了个吻。
  “记没记得你十二岁那年在博徳的演出?”他忽然问。
  江瑟面上还带点尚未退潮的绯色,惯来清冷的眉眼满是慵懒,眼睫静静垂落,像累极的蝴蝶在黑夜里悄悄拢起的蝶翼。
  听见陆怀砚的话,她撕开眼帘,说:“校庆那次?”
  “嗯。”
  “记得,我跳的《天鹅湖》。”她脚心被他食指抵着,有些痒,便往后缩了缩,边漫不经心地问,“你那天去看了?”
  “看了半场。岑礼和郭颂拉着我去,说你跟郭浅都要上台。”陆怀砚低沉一笑,“你那时,跳得一点儿也不高兴。”
  才看了半场就能知道她不高兴?
  江瑟说:“我下台的时候,大家都说我跳得好,连季女士都十分满意。”
  陆怀砚似笑非笑地看她。
  那会她跟郭浅,一个跳得不高兴,一个跳得很敷衍还总出错,他看没一会便懒得再看,头都不回地出了小礼堂。
  江瑟脚被他扣得很紧,也没力气挣开了,抿了抿唇便说:“我是跳得不高兴,我想跳的是黑天鹅,但季女士不允许。”
  季云意要她跳白天鹅,说黑天鹅不适合她。
  但她倔得很,两套舞步都练了。
  有一回排练,演黑天鹅的女孩儿临时请假,她主动请缨跳了黑天鹅,还录下来给季云意看。
  那晚季云意的面色十分不好看。
  陆怀砚说:“估计全场就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
  她台上台下都在笑着,又是当之无愧的主角,谁能看得出来她不高兴。
  江瑟看他:“那时是不是觉得我假得要命,明明那么不高兴,还要挂个虚假的笑?”
  陆怀砚“嘶”一声:“又要翻旧账是不是?”
  他松开她脚踝,伸手握住她腰窝,将她提溜到大腿上,笑说:“你当时才多大一点?我那会觉得无趣就走了,本来就不爱看这些,哪来的工夫去关注不高兴小姐真不真假不假?”
  江瑟:“……”
  陆怀砚额头抵上她的,“行了,以后咱们不高兴小姐再跳舞,我保证从头看到尾,一个眼都不眨,成不成?”


第46章 “瑟瑟她,一直没好。”
  这一年的小年在一月的倒数第二日。
  桐城这头过小年的习俗是扫尘、剪发和吃糖汤圆; 江瑟一大早便被江冶的电话吵醒。
  “二姐,我马上到家了,我过去找你吧?给你带了一盒粘糕; 你正好能拿来做早餐。”
  江瑟腰窝里还桎梏着一根手臂,正要起来,那人却不放她; 手往上掌在她左肩,将她继续按在怀里;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一道几不可闻的笑声随之响起。
  江瑟:“……”
  “我刚醒; 你在家里等我吧,粘糕等我接上大姐; 再回来一块儿吃。”她声音带点儿哑; 昨晚折腾出来的。
  江冶一听她这声音; 立即拧眉道:“你感冒了?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头顶又是一道若有若无的笑声。
  江瑟将手机往下挪了挪; “我没感冒,小冶,我要起床洗漱; 先挂了。”
  她三言两语敷衍过去,挂了电话,便扭过身; 掀眸看着陆怀砚。
  陆怀砚浅浅笑一声:“声音听着的确有些奇怪。”
  “……”
  江瑟不想理他,瞥他一眼便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漱。
  “我不在你这吃早餐; 我等会得去机场接人。”
  “接你姐姐?”
  “嗯。”江瑟往电动牙刷里挤牙膏; 从镜子里看着跟进来的男人; 说; “韩姨今年是在这里过年?”
  陆怀砚倚着门框看她; 说:“不是,她回韩家过春节,我后天陪她回北城,大概年后才会回来。”
  每年过春都是最忙碌的时候。
  各类宴席从年尾排到年头,从除夕到元宵,几乎天天都要出去应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不到半夜不能散,可谓是夜夜笙歌。
  江瑟含糊地“嗯”了声。
  非常庆幸自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
  陆怀砚等了片刻,见她面上没有半点不舍,又不紧不慢地添了句:“至少十天见不着面。”
  江瑟这才抬起眼看了看他,说:“我今晚同韩姨打个电话,提前同她道声新年好。”
  陆怀砚静静注视着她。
  沉默片刻,他轻笑一声:“成,母亲接到你电话一定会很高兴。”
  江瑟低下眼,轻轻“嗯”了声。
  …
  江棠的飞机大约八点抵达桐城,江瑟收拾妥当便出发去机场接人。
  临走前陆怀砚让管家送来两份早餐,接到江棠后,她递过去一个牛皮纸袋,说:“荞麦面包和黑咖啡。”
  江棠在吃上十分克制,高糖高热量的食物一概不碰。
  她看着牛皮纸上的logo,摘下面上的口罩,好笑道:“你怎么跑君越去买早餐了?绕一大圈就为了给我买份荞麦面包和黑咖啡?”
  江瑟笑道:“别人送的,戏都杀青了么?”
  “杀青了,总算是赶在小年这天回来。”江棠喝了口黑咖啡,说,“正需要一杯咖啡醒醒神,昨天半夜才杀青,杀青宴都来不及吃一口。”
  江瑟慢慢打着方向盘:“杀青宴不吃没关系吗?”
  江棠在这部戏里虽然是个女二号,但她在论资排辈的电影圈毕竟是新人,没什么背景,导演组给安排的杀青宴,就算再急着要走,也得留下来吃个半席再走。
  江棠撇过头睨她,笑着打趣:“又在操小大人的心了?放心,我同顾导提前说好了,他没意见。”
  顾导?
  隐约记得江棠这部片子,北城顾家是最主要的投资方,而顾家有一位在长辈嘴里不怎么务正业的富贵闲人,一意孤行非要跑美国去学导演,回国后一头扎进电影圈拍电影去了。
  “顾云峥?”江瑟问。
  “是他,不过他对外的艺名是顾峥。”江棠说到这,想起什么,望了江瑟一眼,“昨天顾导送我去机场时同我说了件事——”
  她说到一半,话音又停下。
  顾云峥一直在南城拍戏,对跨年夜发生在岑家的事其实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晚出了点意外,似乎是有人被下了药。
  江瑟见她欲言又止,趁着红灯刹车的当口,偏眸去看她:“顾云峥说什么了?”
  江棠看着她,问道:“瑟瑟,你跨年夜回去岑家,有没有人欺负你了?”
  她的语气是认真严肃的,江瑟被她问得一怔,很快便摇了摇头,说:“没有。”
  江棠松了口气:“你要是被人欺负了,要和我说。”
  江瑟笑笑:“好。曹勋还有骚扰你吗?”
  “找过我一次,之后就没再来了。”江棠语气轻松道,“那次顾导和他打了一架,因为他严重影响到剧组的拍摄进度。”
  打架?
  顾云峥同曹勋打架?
  红灯转绿,江瑟松开刹车,同时问了一句:“顾云峥喜欢你?”
  “可能有点crush吧。”江棠撕开牛皮纸袋,拿出全麦面包咬了口,不怎么在意地说,“但我暂时不想谈恋爱,戏杀青了,我马上就要回舞团排练,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遇到。”
  江棠活得通透明白,在感情。事上也十分有主意。
  她与曹勋、顾云峥的事,江瑟没再问什么。
  回到梨园街,姐弟三人在客厅里吃粘糕,白天酒吧不开,吃完粘糕余诗英带他们去理头发。理发的发廊就在梨园街街头,江棠、江冶从小就在那里理发。
  江冶叮嘱江瑟:“你记住千万别让幺鸡叔给你设计发型,就稍稍剪几刀就好。”
  旁边江棠听见这话,立马噗嗤一下笑出声:“小时候小冶让幺鸡叔给他设计个独一无二的发型,幺鸡叔直接给他剃了个光头,说他头型好,头发对他来说只是累赘。”
  “……”江瑟低头弯了弯唇角。
  幺鸡叔这名字听着很江湖气,却是个白白胖胖长得十分憨厚的大叔。
  一见着江瑟就对余诗英说:“阿棠像你,小冶像老江,我就纳闷儿中间不得来个又像你又像老江的娃儿?果然是来了!”
  余诗英笑着说:“还是幺鸡哥你眼睛厉害,我们瑟瑟头一回来——”
  幺鸡忙打了个手势:“放心,保管给她剪得漂漂亮亮的。过来瑟瑟,叔给你剪个好看的发型。”
  江瑟这头还没应话,旁边的江冶忙不迭道:“幺鸡叔,您可得悠着点,别给我二姐整个光头或者别的奇怪发型。”
  江瑟原先的头发长挺长了,快到半腰,这位幺鸡叔倒没给她整什么奇怪发型,头发修剪到过肩的长度便完事儿了。
  她脸小,又生了张芙蓉面,什么发型都驾得住。
  下午去接张玥出院,何苗眼尖,一眼便瞧出她剪了头发:“江小姐,你剪头发了?真好看!”
  “嗯,上午我妈妈带我去剪,你们要剪吗?我带你们去。”
  “我就不了,一会得回家帮忙。”何苗觑了觑张玥,说,“要不你带师父去吧,师父的头发都不知道多久没剪过了。”
  张玥的头发的确是长,都快到臀了,不盘起来时看着十分累赘。
  张玥习惯性地要拒绝,却见江瑟转眸看了过来,对她说:“头发长时间不剪,只会一面吸着你身上的营养,一面越长越坏,去剪吧。”
  张玥便默了下来,过了会才点点头,说:“麻烦你了。”
  江瑟先送了张玥回公寓放东西,之后才带她去幺鸡叔那里剪了个锁骨发。
  少了冗长的头发,她整个人焕然一新,瞧着清爽了许多。
  “忘川”今天晚上六点开门,她们踩着点回到梨园街吃晚饭。
  江川做了满满一席菜,他与余诗英都是热情好客的人,饶是拘谨如张玥,也在满室的热闹里一点一点松懈下来。
  饭后的甜羹是桐城这里特有的红糖汤圆。
  张玥是桐城人,幼时也吃过她妈妈给她煮的红糖汤圆,这一小碗汤圆她下得很慢,每一口都要细细地嚼,慢慢地咽。
  似是在回味着她也曾有过的美好童年,又似在品味着这八年来好不容易尝到的一点甜。
  吃过饭,江冶本来打算带江瑟同江棠出去玩儿。
  结果熬了一宿的江棠只想睡觉,而江瑟还陪着朋友,也没得空出去。
  “你怎么还不去找林珂?”江棠打趣他,“就一天假,陪我们半天,现在也该轮到女朋友了吧。”
  林珂就是“可爱多”,江冶高中三年的同学。
  江冶耳朵有点儿发烫:“她白天也有事,我本来就打算带上她和你们一起出去玩儿的。”
  “带上两个单身的姐姐做电灯泡?”江瑟看了看他,“你要真带上我们,今晚你连林珂的手都牵不着。”
  江冶:“……”
  江冶走后,江瑟将张玥带到她那间挨着柿子树的房间。
  两人就坐在窗边看院子里的柿子树,上头的柿子早就掉光了,光秃秃的枝桠只剩下拳头大小的玻璃灯,还有几个红灯笼。
  傍晚时分,夕阳还在远天描摹着最后一缕霞光,这院子里的灯便已经亮起。
  冷清清的院子因着这昏黄的灯色与喜庆的红灯笼而显得热闹。
  是一种没了人气但依旧充满烟火气的热闹。
  张玥望着柿子树,唇角牵起一丝很淡的笑:“你家,很热闹。”
  江瑟“嗯”了声,笑问:“不好奇我怎么从一个富家千金变成这里的二女儿吗?”
  张玥手里握着一杯温水,闻言便摇了摇头。
  她不想去打听别人的伤心事。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江瑟说,“我出生时医院被人纵火,将我和另一个婴儿错换了,我去年五月才知道我真正的亲人在这里。而在那之前几天,我才刚刚查到你的消息。得知那张手帕的主人有可能也在桐城时,你知道我那时是什么心情?”
  张玥说不知道。
  江瑟抿了一口红茶,徐徐道:“我觉得我一潭死水的生活终于要有改变了,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着我过来桐城,告诉我只要来了这里,我就能找回我自己。”
  她身体里熬着一把火,一把七年前就在她体内播下火种的火。
  这把火烧得她疼。
  她不得不用别的方法让这把火熬得慢点,直到郑欢同她说,我们可能找到赵志成的过去了。
  张玥问她:“你不恨我吗?”
  江瑟看了看张玥,“我不恨你,我只恨赵志成。你与赵志成的爱情……很动人,他能为了你杀人,你也能为了他死。但再动人的爱情也不能用来美化犯罪。赵志成救赎了你,但他害了我。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苦衷,他都害了我。”
  张玥垂下眼:“你的确应该恨他。”
  屋子里静了下来,半晌,江瑟望着窗外那抹橙红余晖,忽然问:“张老板,你觉得今晚的日落美吗?”
  张玥抬起眼,望向窗外。
  今日没下雪,是个晴日,夕阳坠落得格外盛大,余晖将天空描成一块色彩瑰丽的画布,镀着金边的晚霞被撕成一缕缕,飘荡在画布里。
  张玥看得发怔:“美的。”
  当最后一线余晖消散在天际时,江瑟从窗外收回眼。
  “别人总说夕阳是绝望的,因为它抵挡不了黑夜的降临。可也正是这枚经历过黑夜的夕阳会在我们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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