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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她真的很难追-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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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关系只会清清白白。
  郭浅那一串语音条早就播完了,江瑟摘下耳机,说:“我那天就不去了。”
  想也知道陆行秋会给她发邀请函,那只紫蓝金刚光天化日之下把陆怀砚给她起的昵称抖了出来,陆行秋怎么可能猜不到陆怀砚的心思?
  指不定在家里不知叫那鹦鹉喊了多少声“讨债鬼”和“大小姐”来确认。
  这几日没来找她,估计是陆怀砚拦住了。
  “你家那只鹦鹉是一听‘江瑟’就叫讨债鬼,一听‘瑟瑟’就叫大小姐?”
  陆怀砚纠正:“是狼崽子的讨债鬼和陆怀砚的大小姐。”
  “……”
  江瑟回眸睨他:“你怎么同陆爷爷解释?”
  陆怀砚说:“我说你还没答应我,祖父说我活该。”
  他看她一眼,又说:“还说你这讨债鬼的外号起得好,说我活该被你讨债。祖父那边我同他说好了,不能给你任何压力也不能来打扰你。要不然,我追不到人他责无旁贷。”
  陆老爷子年岁不小了,身边的老伙伴死的死病的病,他操心着陆怀砚的婚事,恨不得他立即原地结婚给他生几个曾孙子、曾孙女。
  被陆怀砚的话一拦,倒是忍住了没让人把江瑟请去老宅。
  江瑟一语不发地拨弄着手里的蓝牙耳机。
  陆怀砚手臂使了点劲儿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不必想太多,我们结不结婚、生不生小孩都不重要。祖父那边有我担着,就算他知道你生病,也影响不了我们。”
  江瑟又是轻轻的一声“嗯”。
  陆怀砚见她神色没什么异常,话题一转,提起了岑礼:“今天那条微博发出后,岑礼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你要我怎么同他说?”
  江瑟说:“就说我病没好,不愿意接受你。”
  陆怀砚@的那个账号是她从前用的小号,她的微博大号是弘盛总监,离开弘盛后就注销了。
  这小号她自从改姓后也没再用过,知道这是她小号的人也就身边熟悉的那些人。
  比方说岑礼和郭浅。
  又比方说傅韫和朱茗璃。
  朱茗璃要是看到那条微博,怕是会更加慌神了。
  江瑟慢慢垂下眼。
  挺好。
  就是要她慌,不慌她怎么能好好合作?


第74章 “我好像,一直都只想要你。”
  听见江瑟的回话; 陆怀砚掐过她脸,没问她为何不同岑礼说实话,只是笑道:“你跟郭浅也是这么说的?”
  “浅浅知道我们在谈。”她瞅他; “刚刚她那语音你不是听见了?”
  “是听见了。”陆怀砚说,“说我喊你祖宗。”
  “对,难哄还难伺候的祖宗。”江瑟的语气很平; 听不出情绪的那种平。
  陆怀砚笑了:“是不是又要拿出你的小本本开始记账?”
  他掰过她身体,让她坐腿上; 问她:“说你两句怎么了?莫名其妙被分手; 我还不许有点气?”
  江瑟没吱声,默了几秒; 忽然道:“你又开始抽烟了?”
  陆怀砚淡淡“嗯”一声; 身体往后靠上软垫; 边玩着她手指边漫不经心地说:“我总要用一种瘾压下另一种瘾。”
  江瑟不说话了。
  陆怀砚见她不说话; 也不玩她手指了,掀了下眼皮,扣住她腰窝往怀里带; 说:“放心,以后不抽。”
  江瑟知道他不会再抽。
  他说一辈子也是一程路。
  说除非他死,若不然这一程路结束不了。
  他要同她纠缠一辈子。
  “陆怀砚; 如果有一天是我先死,我们这一程路也算是结束了。”她身体柔柔贴向他,半张脸挨着他肩; “你不需要对我长情; 该走另一程路就走另一程路; 没有什么瘾是戒不了的。”
  人都死了; 谁还管活人的事。
  他非要同她把这一程路走到底走到生死相别; 那就这样吧。
  陆怀砚眼帘落下,抬起她脸安静看两眼:“那都得什么时候的事了,谁知道咱们俩谁走在前头。我如果先死,你准备找别的男人再搭几程路?江瑟,我没那么大度,我要是死了,你往后余生都别想忘了我。”
  江瑟没接他这话。
  四下寂寥。
  唯有不远处的江涛重一声轻一声,在月色里轰鸣。
  手机就在这时响起。
  是陆怀砚叫人送来的食物,他们从下午到这会都没吃饭,早就饿了。
  陆怀砚掐掐她下颌,说:“给祖宗送吃的来了。”
  就此将刚刚的话题揭过。
  陆行秋给江瑟的邀请函被陆怀砚拦了下来。
  老爷子第二日便怒气冲冲地给陆怀砚打电话,说这个认亲宴不管如何都应该叫江瑟来。
  “瑟瑟到现在都不接受你,是不是因为你同嘉颐之前要联姻的传闻?”
  陆怀砚正在办公室,早晨把将江瑟送回新禾府后他便来了陆氏总部。
  下午还得抽空去趟庄园见韩茵,岑明淑那辆车还在那儿,得帮江瑟把车给弄回来。
  “明天的认亲宴岑家也会来人,岑明宏与季云意,这两人她一个都不想见。还有傅韫,她从前同傅韫订过婚,我也不想她见到傅韫。”
  陆怀砚低头翻着文件,一心两用,继续糊弄陆行秋:“她从前在岑家过得不开心,现在好不容易得了点自由,连二十四岁的生日都还没过,您孙子又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哪能那么容易把人追回家?”
  陆行秋平时提起陆怀砚,最常挂嘴边的便是人见人厌的狼崽子。
  这会被陆怀砚说得一噎:“你知道就好!好好改改你那臭脾气,成日挂张冷面,瑟瑟脾气再好也受不了你。”
  陆行秋对江瑟的印象多是来自从前江瑟总往老宅跑的那两年。
  小姑娘年岁虽小,却被教养得十分好,为人处世样样出挑。
  用陆行秋那辈人的话说,是非常适合做当家主母的大家闺秀。
  傅老头早早就相中了江瑟。
  他的孙子、儿子个个听他的话,孙子死了还能顶个私生子上来联姻。
  陆行秋虽说没傅京尧那样急切,但也的确是想过等江瑟年岁再大些就将她定下。只不过后来傅家捷足先登,陆怀砚又拿回了自己的婚姻自主权,这才打消了心思。
  哪里想到经年之后,这臭崽子自己上赶着追在人姑娘身后。
  能叫这臭崽子动心到连金刚都知道喊一声“大小姐”,陆行秋清楚陆怀砚是动真格的。
  先前他一直说有想要结婚的对象,陆行秋还当他是在敷衍。本还想着他那臭脾气就该找个满心满眼都只有他能好好包容他的人,嘉颐那样的姑娘就挺合适。
  现在知道他是真有喜欢的人了,自然是不会再给他乱点鸳鸯谱。
  毕竟这小子不想做的事,没人逼得了他。
  听见陆老爷子夸江瑟脾气好,陆怀砚翻文件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唇角扬起个笑:“知道。”
  就他最清楚她那脾气有多大。
  他要敢给她甩脸子看,那姑娘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泄恨。
  陆怀砚把午餐的时间腾出来处理文件,周青进来同他汇报,说江瑟小姐约了人吃午饭,不用专门给她送吃的。
  陆怀砚嗯一声。
  周青在旁边等着,没听见下文,下意识看他一眼。
  男人拿着钢笔签字,眸子掩在金丝眼镜后,似是察觉到周青的目光,笔尖一顿,他掀了掀眼皮,瞥见周青的神色便猜到他在想什么。
  “不用查她跟谁吃饭。”陆怀砚淡淡道,“她的事不用再查。”
  既然答应了她不插手她的事,他便不会背着她做小动作。
  就像他出去同谁应酬同谁吃饭,她也从来不过问一句。
  更何况,她不说他也猜到江瑟今天要和谁吃饭。
  岑礼是今天的航班回北城。
  …
  江瑟同岑礼在市中心的一家法国餐厅吃饭。
  这家餐厅两人没少来,季云意在吃上从来管得严,尤其是对江瑟。
  小的时候,顶顶热的天,旁的小孩儿都能吃雪糕冰棍,江瑟却只能在一边看着,还不能露出馋样儿。
  蛋糕这样的甜点便更不必说,除非特殊场合能尝一两口,旁的时候连影子都见不着。
  江瑟爱吃甜食。
  岑礼便偷偷带她出来吃,这间餐厅他们每年都来,江瑟对这里的车轮泡芙情有独钟。
  今天岑礼点的头一道菜便是甜点,正餐一结束便让人给江瑟上泡芙。
  “听说傅韫准备把朱印麟安排到C大,C大那边有我认识的人,我会把朱印麟抽大。麻的以及霸凌同学的视频发给他。”岑礼招手让人送来一瓶玫瑰冰糖,往江瑟的红茶杯里丢入一颗,“朱茗璃两姐弟做了什么把你惹气了?”
  江瑟拿起刀叉,慢慢切下一块淋着新鲜草莓酱的泡芙。
  “跨年夜是她给我下的药,于管家帮她把冰糖换了。”
  岑礼愣了下,很快便面沉如水道:“证据都搜集到了?”
  “哪来的证据?”江瑟笑了一笑,“但我知道是她,我找过她,很确定是她动的手。于管家那边,哥哥你先别急着赶他走。于管家从前是专门服侍祖父的,祖父去世时,他趁乱卖了不少祖父放在手边把玩的古董,金额肯定不小,你找人查清楚,确保他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于管家从小看着岑礼长大,要搁岑礼从前的作风,十有八九会放于管家一马。到底是给岑家奉献多年的老人,又半截身子入了土,顶多叫他把钱吐出来,不会真把他弄到监狱去。
  但今天,他只是看了江瑟一眼便应下了。
  甜点吃到一半,岑礼放下刀叉,语气犹疑地问了句:“阿砚的那条微博,你看到了吗?几乎所有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他在追求你,就连父亲母亲都听说了。”
  “看到了。”江瑟抿了一口红茶,淡淡道,“董事长是不是要你做说客,让我回去岑家?”
  陆氏这些年的发展势如破竹,是最早在新能源领域做出成绩的集团,如今已经是龙头企业。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在别的领域同样做得风生水起,就连最开始起家的地产行业也依旧成绩斐然。
  要是她同陆怀砚真结婚了,对岑家自然是一大裨益。
  前提是,她愿意回岑家。
  岑礼说:“父亲的确是有这意思,但哥哥不逼你。”
  江瑟笑笑:“你回去跟他们说,这七年多,我的病一日都没好过。我这种病人怎么能祸害别人呢?只要我的病没好,我就不会接受任何人。你顺道问问他们,是不是真要我回岑家?不怕别人笑话岑家出了个精神病人?”
  这段饭吃了两个小时,两人分开时,岑礼问江瑟去不去陆家的认亲宴和傅家、朱家的订婚宴。
  岑礼从澳洲回来便是为了这两场宴会。
  江瑟说不去,“我明天要去Dr。Gina的诊所,该去开新的药了。”
  岑礼一听便彻底噤了声。
  把江瑟送回新禾府后,他在车里坐了大半个小时才离开,几次拿起手机想给陆怀砚拨电话,最终还是作罢。
  陆怀砚曾经嘲过他:“发没发现,你永远都在拜托别人照顾她,却从来没有为她挺身而出过。所以,你算哪门子哥哥?又有哪门子的立场,感谢我照顾你‘妹妹’?”
  在看到陆怀砚发的那条微博时,他第一反应的确是可以拜托阿砚好好照顾瑟瑟。
  不该这样的。
  岑礼长长舒一口气。
  作为哥哥,他本就该为妹妹挺身而出。
  以后不管瑟瑟嫁不嫁阿砚,他都不会让父亲母亲再去打扰她。
  …
  陆怀砚下午去城郊见韩茵。
  韩茵问他瑟瑟生没生她气。
  陆怀砚摇头笑一声:“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那姑娘心里门儿清。您放心,她没生您气。”
  他给韩茵斟了一杯茶,说:“不过以后您不必为我们的事操心,她要是同我闹别扭,您就当是年轻人的情趣,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就好。”
  韩茵也知是自己太过心急。
  她担心江瑟同陆怀砚分开,担心她的阿砚再次经历被人抛弃的痛苦。
  所以一时失了分寸。
  只是她这样做对瑟瑟不公平,她不能这样道德绑架瑟瑟。
  她对阿砚的愧疚应该她去偿还,不该借由别人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
  “我知道了,等你走了,我打电话同她道歉。”韩茵说,“妈妈保证以后不再插手你们的事,阿砚,你答应妈妈,要对瑟瑟好。”
  陆怀砚闻言笑一笑,“嗯”了声。
  他没问韩茵那日同江瑟说了什么,也没立下什么要对江瑟好的承诺。
  他对一个人好从来不是靠着耍嘴皮子的功夫,那姑娘也不是撒几句承诺便能骗到的主。
  陆怀砚陪韩茵吃完晚饭才回新禾府。
  新禾府的开门密码没换过,依旧是原先那个。到公寓时已经快八点,江瑟正靠在床头看书。
  屋子里就她坐的地方亮了一盏灯。
  她整个人浸润在明亮的光色里,皮肤被照出一层莹润的白,像月色下的珍珠。
  陆怀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头柜的官皮箱和墙角敞开的行李箱。
  他缓步走向行李箱,用脚尖轻轻碰了下,说:“怎么没扔?”
  江瑟放下手里的书,仰着脸瞅他,目光清清淡淡。
  陆怀砚笑一声,半倚着墙,微抬下颌解领带,目光从微垂的眼皮里漏出,看她。
  “昨天你从母亲那里出来,眼睛一直躲我,是不是因为她和你提了她自杀的事?”男人将领带丢行李箱里,开始解袖扣和皮带,不紧不慢地说,“那些话你别放心上,那是我与她的事,与你无关。当年的事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你不需要因为她说的话有任何负担。心再硬些,瑟瑟,即便对方是我母亲,也不必心软。”
  江瑟说:“我没有因为韩姨说的话有过任何负担。”她说的真话。
  陆怀砚嗯一声,将剥下来的皮带丢到领带上面,笑道:“我先去洗澡,一会出来抱你。”
  他提步进了浴室,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水声。江瑟坐床上听了半晌,光脚踩上地板推开浴室的门。
  浴室很大,中间一面磨砂玻璃砖砌起的玻璃墙,淋浴间隐在玻璃墙后面。
  娟白雾气从里面袅袅逸出。
  江瑟的脚步很轻,从玻璃墙后绕过来时,陆怀砚才发觉她进来了。
  她穿着条吊带睡裙,又轻又薄的缎面绸子,水花溅在上面,很快便贴上皮肤。
  两人对视几秒。
  陆怀砚问她:“想讨回昨天没完成的第三次?”
  花洒淅沥沥落着水,水流从他漂亮的充满力量感的肌理淌过。江瑟走进水雾里,踮起脚亲吻他。
  温热的水很快打湿她的头发,她微微扬起的面靥泛起了一阵潮意。
  陆怀砚手覆上她脸,慢慢回吻她。
  他们像是站在一场春雨里拥吻。
  几分钟后,陆怀砚摩挲着她红润的唇,问她:“东西带进来没?”
  江瑟回他:“不用,我吃了短效避孕药,从今天开始起效。”
  “为什么要吃这药?”
  “调理内分泌,生理期有些紊乱。”
  陆怀砚对这些不懂,便又确认了一遍:“确定不需要用?”
  两人好上后,他就没试过不戴套跟她做。除夕那晚在寒山寺因为没带东西,再想要她也忍住了。
  他不喜欢意外。
  不是不想和她生孩子,而是他知道她现在压根儿没有结婚生小孩的心思。万一出了意外,她不会要这个孩子,他也不会逼她要这个孩子,最后受伤害的是她。
  江瑟说:“确定。”
  她比他更不喜欢意外,说完便把他脖颈勾下来亲。
  陆怀砚关了花洒,抱起她抵上玻璃墙。
  江瑟薄薄的肩背贴上玻璃时,她没忍住蹙了下眉,随即又舒展开,抬眼看他。
  陆怀砚一动不动地站着,低头与她呼吸贴着呼吸地接吻。
  性对他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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