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东宫娇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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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挽月没想过靖霜要去打仗,之前靖雪离开的时候他就十分惊讶,没想到靖霜居然也要去上战场。
“别怕,我一定会回来的,母皇已经答应等我回来就让我们完婚。”
虽然靖霜这么说,但挽月的心里还是很不安宁,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靖霜受伤,他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就心惊肉跳。然而他没办法阻拦靖霜的脚步,只能在心里为她祈福。
“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初,到时候于兰国王与我们同行。”靖霜见挽月为自己担心,也有些不忍,西域二十四国各自为政,要收拾起来可比东南的倭寇难多了,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平安归来,毕竟还有挽月在等着她。
“走之前来见我一次吧,我为你提前送行。”挽月恳求道,他现在明白了靖霜是真的很忙,毕竟靖雪之前单独去东南抗倭都准备了那么久,忙得脚不沾地,更不用说靖霜是要带着大军出征,事务冗杂更不必说。
“好!”靖霜笑着答应了,拉着挽月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接着说:“准备你的嫁衣吧,我听说男子的嫁衣要亲手绣,你可要准备好了,不能等我回来娶你的时候,你告诉我嫁衣没做好还让我等。”
挽月听靖霜提起绣嫁衣来,面色一红,他的绣工哪里能做得了嫁衣这么庞大而又精细的活计,连上次给她绣个锦囊都做了好久。不过他也不想扫靖霜的兴致,便点点头应下了。
之后,挽月亲自去相国寺替她求了一道护身符,想等着最后见靖霜的时候拿给她。
果然靖霜没有食言,在临行前下午又拜访了丞相府,这一次她没有叫人通传,自顾自地来到了挽月院子里。小厮们要做声行礼,被靖霜抬手制止了,压低了声音问他们挽月在哪儿。
“公子在午睡,奴才去把他叫起来。”侍书指了指挽月的书房,示意挽月在书房里头午睡了。
“不必了。”靖霜没让侍书叫挽月,自己蹑手蹑脚地潜进了挽月的书房。
只见背阴的窗户底下放着一张美人靠,窗户大开着不时吹进一阵凉风来,窗台上还放着两只小铜盆,里头盛着冰块,是侍书见挽月睡了怕热着放上去的。美人靠上头铺了竹子做的凉席,挽月正躺在上面睡着了,大夏天的他穿得也单薄,一身天水碧的轻纱,头发悉数散在美人靠上头,一只手垂下来半握住一卷书,没一会儿一翻身就把书丢在了地上。
靖霜走过去捡起了那本掉在地上的书,打开一看竟不是什么诗词歌赋,居然是一本西域的地图志,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再看向熟睡的挽月,心下一阵悸动。
靖霜从随身带来的锦盒里取出了一把扇子,坐在挽月身边给他扇起了风。
挽月睡久了额头热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正难受间感觉阵阵凉风袭来,好不清爽,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挽月才悠悠转醒。
“侍……霜姐姐?!”一句侍书没叫完,挽月就看见了眼前的靖霜。
他先是心下一喜,随即意识到自己刚睡醒,头发散乱着,脸上一定也是没精打采的,于是惊喜变成了惊吓,他连忙推开了靖霜。
“你怎么不叫人把我叫醒?”挽月慌张地从美人靠上下来,胡乱你穿上了鞋子,然后又到处找自己绑着头发的发带,他明明是绑着头发睡的,可他头发又多又光滑,发带就时常被蹭得松开了,现在也不知道掉到了哪儿。
“侍书!”挽月找了半天没找到,连忙叫侍书,这些小子怎么能把靖霜放进来呢?
靖霜看挽月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样子,连日来紧张的神思都放松了不少。
“月儿找什么?我帮你找。”说着就要弯腰去看美人靠下面。
“哎呀,我才睡觉你怎么能进来呢?”挽月顾不得头发也没束,先把靖霜推了出去。
琴棋书画分别端着脸盆毛巾进了书房,靖霜便去挽月院里的客厅等他,没一会儿挽月梳洗完毕走了过来。原本披散在肩头的头发都束了一来,一丝不苟,脸也重新洗过了,看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挽月收拾了一番,已经从方才的窘迫心情中走了出来,想着靖霜来见他,大抵是大军要出发了,心情便更加沉重。
“霜姐姐要启程了?”
“明日。”
挽月做足了心理准备,此时表现得倒是镇定,他让侍书把他在相国寺求的平安符拿了过来,递给了靖霜。
“我没有别的给你,前几日去了一趟相国寺,替你求了道平安符,你戴上吧。”
靖霜接过了那道平安符,然后从怀里掏出了去年挽月亲手给她做的锦囊,小心地把平安符放了进去。
“那我把这扇子给你做回礼,”靖霜把手里的折扇塞进了挽月手里,“本来是天气刚热的时候就让蒹葭给你送来了的,你当时没收,现在一定要拿着。”
挽月听了接过了扇子,绷着脸不说话,他生怕自己会失态。此时他无比后悔自己之前瞎吃醋,还没勇气直接问靖霜,以至于空耗了那么多本可以对她很好的日子。
“月儿的琴艺极好,我没机会听,不如今日月儿替我弹一曲吧。”
挽月点头,带着靖霜重新回到书房,命侍琴取了他常用的桐木琴来,略微调试便按在琴上弹奏起来。
靖霜在他背后静静地听着,虽然她不懂琴,但是也听得出来这是有名的古琴曲《阳关三叠》,是根据王维别友的《渭城曲》所作,表达的是离别的不舍。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挽月是在用琴曲说出了他的心声,他的不舍。
“月儿,我走了。”靖霜不忍再听,在挽月背后出声唤他。
挽月没有回头,兀自弹着他的琴,十指在琴弦上翻飞,倾诉着他的一腔幽思。
靖霜走后许久,挽月“崩”地一声弹断了一根弦才停下手来。
“公子手没事儿吧?”侍琴忙过来查看挽月的手,只见指腹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但挽月却像是觉不到疼一样。
“公子。”侍书也叫了他一声。
“扇子呢?”挽月突然想起方才靖霜要给他的扇子,急忙问。
“这儿呢,这儿呢!”侍书赶紧给他拿了过来,递到了挽月手上。
挽月展开折扇一看,上面题着靖霜的亲笔,写了半首范成大的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她之前要把折扇送我,大抵也是想安慰我暂时不能来见我,可我却冷酷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第48章 陛下赐婚
靖霜走后第二年春; 东南的倭寇彻底平定; 靖雪和云彻也重新回到了京城; 万人空巷百姓们夹道欢迎; 当真是一时间热闹至极。挽月得知此事也很高兴,但高兴过后也难免惆怅,想起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的靖霜; 他就忍不住担心。
西域的局势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因为二十四国各行其是; 每一方势力都有不同的打算和利益,但是面对强大的大齐又出乎意料地团结,这让收服的进度一度陷入了胶着,进入冬季之后西域的气候又格外严酷; 靖霜不得不暂停了进攻的脚步。
嘉帝没有亲自打过仗; 对战场千变万化的局势并不了解,眼见靖雪已经平定匪患得胜归来; 靖霜却陷在西域没有丝毫进展; 便心急地下令催促。靖霜深知西域情况复杂; 不是单纯用武力能够收服的; 还要动之以利晓之以理; 找到她们联合的薄弱点,各个击破,因此顶住了来自京城的压力按兵不动。
嘉帝因此有些生气,再加上靖雪已经回京了,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靖雪身上; 大肆封赏了靖雪一番,正式册封她为亲王,封号为燕,又在原来的府邸基础上,重新翻修加盖了燕王府。靖雪今年才十七岁,便被加封为亲王,可见嘉帝对她的宠爱和器重,一时间风头无两。
凤君趁热打铁,想要让靖雪尽快娶了云彻,也算是好事成双,他料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靖雪也一定很喜欢云彻,会感激他对她悉心的安排,所以没有问靖雪的意见就先禀告了嘉帝。
嘉帝刚听凤君提起时觉得有些不妥,毕竟靖霜还未成亲,靖雪怎可越到她前面去。
对此凤君也有应对的说法,只说:“太女殿下虽未成亲,可却早定下了丞相家的大公子,只等从西域回来便可办事,连婚礼要用的一应礼仪都着礼部准备好了。可靖雪却是一点儿着落都没有呢,就算是陛下现在下旨赐婚,礼部再准备一阵子,也未必能超到太女的前面。”
“而且,臣夫另有一重考量,穆世子今年已经十九了,虽说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了。他一个男子,又跟着靖雪东奔西走,一片赤子之心臣夫看了都不由动容,靖雪若是还拖着人家,岂非是伤了他的心。”
嘉帝闻言点头称是,觉得凤君所虑并非全无道理,何况去年云彻跟着靖雪走了之后,福王和穆远也离京返回了漠北邺城,眼下都不在京中。如今先下旨赐婚,一边筹备着礼仪,一边也好给穆云彻家人进京的时间。
当日嘉帝大笔一挥,便赐下了旨意,明黄的绢帛圣旨被装裱成卷轴,分别送往了云彻所在的福王府和靖雪的燕王府。
靖雪的府邸离皇宫更近,所以她先接到了这封圣旨。
“燕王主接了旨收拾一下就去宫里谢恩吧,奴婢在此先恭贺殿下了。”宣旨的女官笑眯眯地抬手道贺,却见原本应该喜出望外的靖雪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来。
靖雪甚至没听到女官后来的道贺,她听完了女官说的圣旨内容之后,耳边就一阵嗡鸣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女官见她神情不对,赶忙上来扶住了靖雪,焦急地询问:“殿下,殿下怎么了?莫不是欢喜过头了……”
靖雪看着女官的嘴唇开开合合,却听不进一句话,感觉她的声音像是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一样,一把推开了女官就跑了出去。
“采薇,备马。”
靖雪一把接过了采薇递过来的缰绳,然后翻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
靖雪心急火燎地相见嘉帝,等到了承乾宫外,却被掌事大宫女云溪拦了下来,说嘉帝召见了几位大臣在商议西域的大事,现在不见别人,让靖雪安心等待。
靖雪哪儿能安心等待啊?她再等下去,恐怕圣旨就发到福王府,甚至是昭告天下了,到了那时才是毫无挽回之地。靖雪心急如焚,转而又往凤君的盛宁宫跑去。
云溪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靖雪冲到了盛宁宫里,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冲进了凤君的内室。凤君正在站着修剪花枝,见状斥责道:“这么大了还冒冒失失的,都说你这次回来沉稳了不少,为父看你是一点儿都没变。”
靖雪被凤君骂了两句,稍微冷静了一下问:“为何母皇突然要下旨为我和穆云彻赐婚?”
凤君听她问及此事,放下了手里的剪刀,莞尔道:“你不是喜欢他嘛,这可是为父好不容易为你求来的,要不然你母皇还不知道要把你的婚姻大事拖到什么时候,她眼里心里只有你那个太女姐姐。”
“还好现在太女不在,你又及时回到了京城,正是在你母皇面前露脸的好时机。”凤君沉浸在自己算无遗策的谋划里,自顾自地说。
靖雪闻言又惊又怒,立刻失态地大喊道:“错了错了,全错了,谁说我喜欢他的?母皇一定是弄错了,我要去跟母皇说清楚,叫她收回旨意。”
“站住,不许去。”凤君的面色和声音一同冷了下来,其实从靖雪一进来他就看出了靖雪有些不对劲,可不管怎么样木已成舟,这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了。
靖雪闻言顿住脚步,颓然地跪在地上,神情痛苦地恳求凤君:“父君,您去劝母皇收回成命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娶他。”
“穆云彻有什么不好?你这样百般推拒。”凤君见靖雪执迷不悟,也生了气高喝。
“他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我……”靖雪回想起和云彻的相处时光,基本都是欢乐回忆,无论是一起游玩享乐还是一起配合作战。
凤君见靖雪吞吞|吐吐,知道她是有所顾忌,于是屏退左右,走到了她面前去问她。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连父君都不肯告诉吗?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早点儿告诉父君你的心思,父君也不会乱点鸳鸯谱了。”凤君半蹲在靖雪面前,与她平视,十分温和地询问。
“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哦?!是谁?”
靖雪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那个名字像是滚烫的一般在她舌尖跳动。
“上官挽月。”靖雪脱口而出,一直低着的头也抬起来与凤君对视,紧接着看到凤君震惊盛怒的眼神,又迅速地躲开了视线。
凤君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本来想着靖雪喜欢的是谁都无所谓,反正京城里身份能高过云彻的公子也不多,到时候等靖雪把云彻娶了之后,再迎那人做侧君就好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靖雪喜欢的是上官挽月,上官挽月是清玄大师预言的金凤,太女李靖霜的正君,靖雪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简直是胆大包天罔顾人伦。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凤君严厉地质问靖雪。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根本想都不该想,有这种念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可是我放不下。”靖雪痛哭流涕抱住了凤君的腿,仰头恳求道:“父君,你替我保守秘密好不好?不要说出去。”
凤君本来气急了,可见到靖雪如此自责痛苦,又忍不住心疼。一股不忿从凤君心中升起,他的女儿哪里也不比萧瑾瑜的女儿差,凭什么就不能娶金凤命格的上官挽月,凭什么储君之位、上官挽月、其他一切最好的都得是李靖霜的。
“那你打算怎么样?上官挽月是你得不到的你,难道你要为了他终生不娶吗?”
“我……”靖雪不知如何应答,她还年轻,总想着或许拖一拖就好了,等靖霜娶了挽月,也许她的心思就能被消灭。
“为父知道你的想法,李靖雪,你太软弱了。”凤君显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靖雪想拖延下去,却从不考虑别人,她能拖又怎么能再指望云彻一直等着她呢?
靖雪无言,她也恨自己的软弱,得知自己对挽月的想法后立马落荒而逃,面对云彻的热情与真心她总是装作视而不见,她就是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只会逃避现实。
凤君甩开靖雪,走远了一些,居高临下地对她说。
“靖雪,这世上所有的得到都是有代价的,那些让人们趋之若鹜的好东西,都得你有能力,肯付出才能够握紧。父君知道你喜欢上官挽月,可是他是天命凤君,你若做不了太女,这辈子就别想得到他,只有你当上了太女,才有资格和李靖霜争,你明白吗?”
靖雪闻言猛然抬头,她听出了凤君的言外之意,但还是说:“我不明白。”
“从前你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时候,为父有心想争也没用,可如今你知道发愤图强,身上有了军功也知道帮着你母皇处理政务,为父也希望你能走得更高。”亲王之上还有更高,那就只能是太女之位。
“不,”靖雪摇了摇头,“我从没想过和太女姐姐争储位。”
“那现在就开始想,”凤君斩钉截铁地说,“仔细想想你真的比她差吗?她早早学习处理政务,可眼下你不也在学习着上手了,更何况她现在在西域吃沙子,你可是在你母皇身边朝夕侍奉,时间久了你母皇未必还能只偏疼她。我们文家武勋世家,你的两个姑姑都深受陛下器重,她们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只要你肯争气……”
“儿臣先告退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