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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师尊他撕了剧本-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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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觉得这样的话很羞耻,到底是别过头去没继续讲,略过这一层,他接着道:“就算真正的心上人,也不该这样对待,谁会因为你的强势手段爱上你,萧程,你是我徒弟,你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但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徒弟。”
  “你走吧,你存了不想做徒弟的心思,那我便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他说完这几句,再也支撑不住,在石床上半跪下。
  地上的萧程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裴翎取出自己的药丸,扔给他,就像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我知道这伤要不了你的命,你吃下药丸,不消两个时辰就能恢复。”裴翎皱眉道:“你一直问我为什么要修天阶,那我也告诉你,我必须要重新天阶,天阶是我的本体,不修天阶,我没有几日好活……如今已经被你打断,我想必也没有机会再重修第二次,这不怪你,怪我没有与你说清楚,一切都是我这个当师父的失职。”
  说完,他重新凝聚起力气,一剑砍断了自己脚上的铁链,又一剑,砍断自己手上的铁链。
  没了这两条链子牵制,他的情况好多了,这石床是疗伤圣品,他这些日子恢复得很快,一直防着萧程,才做出虚弱的模样,本来还需要几日才能动手,没想到萧程竟然与张一衍打了一架,给了他可乘之机。
  临走前,裴翎又看了萧程一眼,眼神说不出的失落。
  他以为自己收到了一个很合他心意的小徒弟。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萧程,你的心思,跟他们又有什么不一样?
  他走到门口,地上的萧程却捂着伤口爬了起来。
  他声音嘶哑,却仍坚持问道:“如果当年……贺彰……拜、拜你为师,对你有了异样的心思,你会与他、与他在一起吗?”
  裴翎皱眉,这是什么问题?
  “不会。”
  “如果你修天阶那日,我没来,最后……是张、张一衍带你走,你会从他吗?”
  “不会。”
  “如果他将你囚在石室,断你双手双脚,戳瞎你的双眼,让你一辈子不见天日,你会屈服吗?”
  “不会。”
  “如果……”
  “没有那么多如果。”裴翎转过身,眼中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讲玉的,可有时候,石头也有石头的追求。”
  不会就是不会。
  风急雨骤,岂能使我摧眉折腰?
  “好……好极了。”萧程头一次露出爽朗的笑容,他被裴翎刺了一刀,却觉得痛快极了,裴翎就是裴翎,他不会被任何人折辱污染,他会永远站在升仙台上,一身白衣,不染纤尘。
  跟他上辈子见过的不一样了!
  他一直觉得是那几个徒弟玷污了他心中白净的裴翎,可他愤怒仓皇,却又不知如何解决,才会在多次刺激下,选择出手追杀裴翎。
  这一世也是一样,他怕极了裴翎再像上辈子一样,变成那跟他完全不像的模样。
  才会动手,将他藏到这石室来。
  可现在裴翎告诉他,不会。
  太好了。
  他猛然躺回冰冷的地面,连腰间的伤口都不痛了。
  可裴翎还没走,萧程又侧头看向他:“但是师尊,我没骗你,你修天阶的方法是错的,你用自身气血滋养龙骨,修不好天阶,只会让自己虚弱,许多像我一样心怀不轨的人,都在天阶下守着,他们只等着你堕落,师尊,你离开这里,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清楚。”
  谁能想到这两个人,一个背师弃德,将师父用铁锁锁起来,另外一个趁着对方受伤,将他捅了个对穿,末了两人一人站着,一人躺着,居然还能说起话。
  裴翎又愤怒,又失望,又茫然。
  他回头看了萧程一眼:“我知道了。”
  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作者有话说:
  汪汪。


第46章 
  那《孽仙》又从何而来。
  裴翎一人走出石室; 这地方修得精致,台阶错落,他踩在那些台阶上; 竟然有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错觉。
  自嘲一笑; 加快步伐往外走去。
  萧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石室内压制着他的修为,离开那间石室,如尘峰汹涌的灵气涌来; 他深吸一口气,身体的沉重感消退不少。
  脑海里还在回荡着萧程说过的话; 裴翎将自己重铸天阶的每一个步骤都放在心里细细想过; 龙骨没有问题,可天阶却一直没有修复的迹象,不仅如此; 他摸向自己的心口; 他与本体之间的勾连仍旧是断裂的。
  怎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像萧程说的那样; 这只是一本书?因为剧情限制,修天阶这个举动,注定是失败的。
  这是什么幽冥鬼蜮级别的玩笑; 如果他的世界是一本书; 那他呢?一个角色?
  可他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裴翎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时而觉得萧程没有必要骗他,对方都已经费心心里把他囚禁石室里了; 却什么也没有做,还搬来石床替他疗伤。
  时而又觉得这么离谱的话; 绝对不是真相。
  从石室走出去; 外面下起大雨; 如尘峰上院子很小,大部分都是山顶原来的模样。
  因为裴翎不喜欢人工痕迹太重,低矮的院墙能随时随地看到云顶山绵延千里的绿涛,小院子不占太大地方,不妨碍山上花花草草的生长。
  此时天地被笼罩在一片雾蒙蒙中,他融入世界,又与世隔绝。
  裴翎走神得太厉害,身上被雨水打湿,血红色搀着雨水流到地上,看到那些颜色,他才茫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刺中了萧程。
  他低头看手里的霜月,霜月似乎也很茫然,师徒为什么会反目成仇。
  而这时,小院的角落却传来些许细微的动静,刚经历过一场磨难的裴翎猛然转过头:“谁?!”
  张一衍从墙角出转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身上都是伤,血迹从衣服下透出来。
  看到裴翎完好无损,他也很吃惊,错愕地瞧着他,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裴翎皱眉看着他,站在雨里一动不动。
  刚饮过血的霜月浑身充斥满力气,就算裴翎不动,剑锋也闪烁着寒芒,似乎蠢蠢欲动。
  张一衍很快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急忙上前,道:“师弟!你没事!那畜生呢?”
  “什么?”裴翎的眼神有一瞬间茫然,一时不知道张一衍在说谁。
  张一衍咬牙切齿道:“你收的那个好徒弟!”
  裴翎疾步往外走,张一衍踉跄跟上:“他竟然敢对我出手,还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师弟,你一定不能再纵容他——”
  他话未说完,裴翎忽然停了下来。
  他身姿笔直,声音却不像身姿那样,甚至有些虚。
  很浅,听不太出来:“没有纵容他。”
  张一衍停下,看着裴翎。
  裴翎皱眉,似乎在思索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已经不再是聆仙门的弟子了。”
  张一衍错愕地张了张嘴。
  这对师徒反目的速度超出他的想象,他甚至都没废力气,萧程就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张一衍这才看到裴翎身上的血:“你把他杀了?”
  裴翎低头,没有解释。
  张一衍愤愤不平道:“我早就看出他心怀歹意,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执意收他为徒,我看他根本就是幽冥鬼蜮派来聆仙门的间隙,这段时间凡间大乱,说不定就有他从中作梗……”
  他话没说完,裴翎便厉声打断他:“够了。”
  “师弟!”张一衍怒道:“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你还护着他!”
  “我没有护着他。”裴翎真是有气没处撒,他转头看向张一衍,道:“他确实是欺师灭祖,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也打伤你,丝毫不将师门放在眼中,可这不代表他是幽冥鬼蜮派来的人,一个人做了一件恶事,不代表着天底下所有恶事都是他做的!你……你怎么……”
  怎么就是不明白!
  可他又清楚的意识到,跟张一衍说这些是说不通的,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上的人,自己说再多,张一衍对萧程的厌恶也不会少一分,在他眼中,什么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并不重要,只要对方做了一件坏事,那就是恶人,恶人就该被惩罚。
  也许在张一衍眼中,自己也是不辨是非,心慈手软,活该他被萧程打断修复天阶的仪式,活该他回不去自己的本体。
  大雨中,裴翎长舒了一口气,有种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想管的感觉。
  他就是块石头,他理会这些干什么!
  累!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他已经被我逐出师门,日后也不会再见,至于你……你若见他时,他再犯大错,你杀他也来得及。”
  说完,他又冷冷一笑:“如果你能杀得了他。”
  张一衍却道:“你怎么还是处处护着他!他到底给你施了什么迷魂汤药,你知道不知道他对你那些心思……”
  “够了!”裴翎一身怒斥,周身真气激荡,将满天大雨隔开,他回头看张一衍,眼底是张一衍看不懂的讥讽与冷意。
  裴翎一向都是淡漠的,不在意的,偶尔与张一衍有了分歧,也多是他退避锋芒,他当掌门时,张一衍辅佐内外,与他意见不透,他便直接舍了掌门之位,自己退隐如尘峰,专注修复天阶一事。
  好似他生来就是这么单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可今天,他却用一种冷冽,甚至尖锐的口吻说:“什么心思?你难道不是一样?我大发雷霆让你滚出聆仙门了吗?我用霜月将你捅个对穿了吗?!你不是一样还好好站在这里?”
  张一衍瞬间就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被揭穿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裴翎伸手招来霜月,反手将它送回腰间,冷怒道:“他已经不是聆仙门弟子,你看不惯他,要杀他要剐都与我无关,你想去就去,不用来跟我说,他对我的冒犯,我已经惩罚过他了,我认为够了,张一衍,别把你那些脏乱心思放到我面前来。”
  张一衍踉跄后退,越发狼狈:“你知道,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裴翎冷道:“我又不是个傻子。”
  张一衍又退了两步,看那表情,似乎恨不能马上从裴翎眼前消失。
  裴翎只觉得嘲讽,大雨不挺,他转身往外走去。
  从他有意识以来,身边的人总对他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师父看他天赋高,希望他重振师门,他是被师父救下养大的,师父于他有恩,临终遗愿。
  他必须要遵守,所以从他手里接过聆仙门掌门之外,花了数十年光阴,完成师父的委托,将聆仙门搬到了云顶山上。
  师兄对他也有别样心思,张一衍虽然从来不说,可裴翎看得出,张一衍觉得他很多地方太清高太冷傲,便背着他偷偷去跟齐国皇室牵线搭桥,还在云顶山下弄了个什么学宫。
  每个人对他都有不同的期盼,合理的,不合理的,光明正大的,不光明正大的。
  一个个压在裴翎身上,重得他喘不过气。
  裴翎这一辈子,除了能跟酆道人说上两句话,就没遇到过合意的人,渐渐他也习惯了收敛自己的真性情,拿一副淡漠模样面对旁人。
  遇见萧程,是头一次有人让他觉得有趣,觉得可以相处。
  在虞国公府上,他是真的被萧程热切又纯净的眼神打动,才把他带回了师门。
  人的喜好是很难解释的。
  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再相处也不喜欢。
  喜欢的哪怕只见一面,也会心生欢喜,忍不住亲近。
  他没有别的念想,只希望这份师徒情能长久,等萧程修为大成,也许留在聆仙门,也许出去自立门户,也能偶尔想起他这个师父,回来看看他,陪他说说话。
  可他没想到萧程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在石室中醒来的那一瞬,与其说是被冒犯的愤怒,不如说是失望。
  他很谈得来、很让他喜欢的小徒弟,也变得跟张一衍、张照没什么两样了。
  可他说的话,自己还要在心里再掂量两下,之前被锁在石室中,满脑子都是如何避开萧程恢复自己的修为。
  可这会儿忽然冷静下来,再想之前遇到的一切,便越发觉得诡异。
  他是天阶,天阶到底为什么崩断,他为自救凝出人形,为什么却忘了自己是谁,那跟龙骨被他炼化了整整两年……裴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他记得很清楚,在萧程到来之前,天阶没有半分要修复的迹象。
  为什么?
  许多问题都凝聚在他心中,也许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冲去重复一遍上面之前的步骤,也许重复了也不会成功。
  那正好,他要去把这些事情查清楚,就算最后真的要死,也要死得明白。
  大雨倾盆而下,没有停止的迹象,裴翎走出小院,却来不及去更远的地方,便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
  ——
  石室中,萧程吃了裴翎扔给他的药。
  他的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告诉裴翎所有真相,裴翎却说他在说谎。
  他没说谎,他上辈子临死前,确实看到了天道的中心——他们的世界是一本叫《孽仙》的书,他和裴翎都是书中的角色。
  可这辈子的所有事情似乎又略有出入。
  不等伤势完全恢复,萧程就捂着伤口爬起来了。
  裴翎已经将他逐出师门。
  他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他要下山,去查清楚。
  如果他们的世界不是一本书,那《孽仙》又从何而来。


第47章 
  秋拾雨:“……”
  萧程步履踉跄地出了如尘峰的小院; 如尘峰上空荡荡的,被他打伤的张一衍不见了,裴翎也不见了。
  自己做了那么过分事; 他应当不会再见自己了。
  无所谓; 萧程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越发面无表情。
  他不在乎。
  只要裴翎不落入别人手中就行。
  他往山下走去,一边走,伤口一边有血伸出来; 这种仿佛凌迟一般的感觉恼人极了,萧程恨不能直接将伤口撕开; 让它的血彻底流光; 以后就不会再流了。
  这当然不行,他还是选择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取出几枚灵丹,胡吃海塞般塞下。
  乱吃东西的后果就是丹田开始发烫; 腹部火烧一样; 但效果也很明显; 伤口还疼,却不流血了。
  他拖着这具伤得乱七八糟的身体,沿着狭窄陡峭的山路往下走。
  他是从上辈子活过来的; 才知道裴翎修天阶会失败; 不仅会失败,还会搭上自己大半修为,虚弱无比; 以至于被人趁虚而入。
  可张一衍是怎么知道的?那天为什么那么巧合,他就在山下等着。
  去之前; 还特意将他支开。
  萧程不相信什么巧合; 他更愿意相信; 张一衍跟他一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了《孽仙》这本书,从中知道了剧情的走向,知道那日裴翎修复天阶会失败,所以特意在山下等待。
  可他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萧程上辈子是引来天雷断了天阶,才有机会触摸天道得知世界的真相……等等,断了天阶。
  萧程猛然顿住。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裴翎就是天阶,引来天雷之力断了天阶,一本书里最重要的就是主角,主角死了,书还怎么继续?天道难以维系,就把他扔了出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回到了遇到裴翎之前,可后面发生的事都有微妙的变化。
  最明显的就是裴翎这个人,他变得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萧程确定,自己要是学着他上辈子的那几个徒弟,真对他做什么,恐怕最后同归于尽,他也不会跟自己妥协。
  是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被天道扔回了过去,而是被扔到了一个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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