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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帝师的掌心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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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念晚读懂他话中意味,靠在他怀里,声音低而坚定道:“陆执,我江念晚是什么样的人,你到底知不知道?”
  他垂下视线凝着她发顶。
  “从我瞧中你那天起,不管你做什么事,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世上最干净的那个人。你能一直护着我,我很感激。”
  陆执抚在她发顶的指节收紧了下,一时没有说话。
  江念晚忽然觉得,和他一直淡然平静的外在相反,陆执一直对他能给出的偏爱很有信念感,却总是对收到的回馈习惯性地再三确认。
  他的那份与生俱来的谨慎和偶尔流露出的不安放在这段感情里,近乎愧对一样。
  可他明明没有什么事对不起自己。
  他明明是最值得的那个。
  她不知道他在为什么自轻,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让他心安。
  “你会一直喜欢我吗?”江念晚忽然开口。
  “会。”他没有犹豫的应下。
  “那么——”小姑娘耳际稍稍红起来,往他怀里埋了一埋,呼吸着他身上的松木香气,低声道。
  “我也会一直喜欢你的,你放心好了。”
  “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一直喜欢你的。
  “我发誓。”


第48章 证据
  “今天那道东安鸡不错; 洛阳燕菜也也比宫中做得漂亮,御膳房的口味总是太谨慎,不敢辣不敢咸的; 倒不如这市井间的酒楼有风味——”江念晚思索了会儿; 又道,“还有那个糖杏渴水; 他们竟然把杏子存到这个时候,和菊花浸在一起; 确实清新,那个桂花甜酒也不错,入口半分都不辣呢……”
  “公主很喜欢香云楼?”她身旁的男子温声问。
  “也不是吧; 但是……能出宫我就很开心,小的时候觉得皇宫真大,现如今觉着也不过就头顶这一小片天; 拘束又不自在; 哪如外间广阔。”
  “等立府之后; 公主就能日日出游了。”
  “真的吗?”江念晚仰起头; 攥住他的手,笑眼看向他; “我还想出京看看呢。”
  “好; ”轻轻将小姑娘的小手拢在掌心; 陆执温声; “咱们的日子还长; 慢慢看。”
  日子还长——
  他的声音清晰地落在安静的夜里,听得江念晚心头微动; 勾起了她心底未曾与外人提及过的期待。
  只悄悄回握住他的手; 抿了抿唇。
  长云殿的灯火近在眼前。
  “公主; 明日我要出京一趟。许州有人贪乱,数额不小,按察使司为了赤赫族一案的收尾分不出人手,陛下便命我前去调查。”
  许州……
  江念晚微怔。
  “那地方也不算邻京,你这样一去,要走多久?”
  “少则半月,多则两旬。不过,定会在公主生辰前赶回来。”他答。
  咬了下唇瓣,江念晚问:“会有危险吗……非得你去不可吗?”
  “许州属十三州之首,我曾负责过许州的事务,比旁人更熟悉,”陆执低眸凝着她,缓声道,“只是查账,不会有危险,公主放心。”
  江念晚顿住脚,在原地徘徊了好一阵,却也知晓自己拦不得此事,只得撂下一句恶狠狠的威胁。
  “你、你若是敢受伤,我就不嫁给你了!”
  陆执轻笑:“谨遵公主之命,定不敢受伤。”
  平日里日日见他,乍然要十天半个月见不到,江念晚心底有点说不出的低落,只攥住他衣袖,不太肯放手。
  “我不在的时日,公主还是不要私自出宫了,乖乖等我回来,可好?”
  “嗯……那我生辰前,你真的会回来吗?”扬起眼眸瞧他,江念晚轻声问。
  “一定,”他指节在她手背上留下干燥的温度,语气认真,“说好了要陪公主过生辰,这一次不会食言。”
  *
  陆执离京之后,薛少师替他在决明堂讲学。
  本就无趣的经论,伴上他近乎催眠的声音,更是枯燥无味。
  窗外天气不错,虽近初冬,空气里只散着些微寒。天边层云卷舒来回,一点点被风吹散,露出干净的冬阳。
  过些时日就快到她的生辰,也快到母妃的忌日。
  她就快立府嫁人,从今往后都会是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很想趁着现在解开那个心结,让地下的人都得以安心。萧润现下在狱中,不日就要问斩,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听他一言也没什么大不了。
  万一,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呢?
  一直出神到下学,江念珠临时被惠妃叫走了问功课,江念晚收拾了一会书,余光瞧见江岑宁站在门侧。
  垂眸走过去,江念晚道:“若我现在想见他,你有办法?”
  愣了瞬,江岑宁唇边勾起缕笑。
  “我就知道,九公主终究还是忠孝之辈,绝不会对余家放任不管。”
  *
  刑部皆知慎王府与荀参领关系亲厚,荀参领曾与战场上救过慎王一命,甚至他的妹妹都嫁进慎王府做侧妃。
  所以江岑宁前来探视的时候,也没什么人敢拦。
  刑部的司狱只以为是慎王爷的意思,还当是对现下还未放人而不满,只随行在江岑宁身侧,恭声道:“实在不是本部拖延,只是赤赫一案非同小可,还有好多手续需处理完善,还望郡主见谅,这刑部大牢脏污,只怕脏了郡主的眼。”
  “司狱多虑了,只是荀叔叔同我父王向来要好,是自幼看着我长大的,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给他送些饮食,还望司狱能让我前去探望。”江岑宁有礼道。
  “既如此,郡主请便吧。”司狱将她引到地下的牢室前。
  因着赤赫一案犯人众多,分了甲乙丙等,像荀参领这样被牵连的自然被关在丙等,牢室相对整洁,无甚血腥情况。
  江岑宁侧过眼,道:“多谢司狱引路,我同荀叔叔说会话就回。”
  “郡主请,属下等在外等候。”出了丙等牢室之后,司狱特朝最里的铁制大门瞧了眼,瞧着一切平静松下口气来。
  好在这个案子终于到了尾声,不日这些人该处斩的处斩,该流放的流放,一切都能结束在这个冬天。
  这阵子没出什么纰漏,可真是万幸。
  只是他刚一出了牢室的门,一道目光就追了过来。
  四下安静,江岑宁将食盒撂下,没有踏入丙等牢室,而是同身边的侍女一起走到禁闭的铁制大门前,按照那日萧润交代的拨开机关,锁芯咔哒一声轻响,铁门悄无声息地缓缓移开。
  铁门内还有一座上了锁的监牢,里面的人四肢都被牢牢绑在铁桩上,沾着血的脸自昏暗中的烛火中缓慢抬起,目光落在了江岑宁身侧侍女模样的人身上。
  他笑了,沙哑的嗓子如同鬼魅。
  “九公主,别来无恙啊。”
  江岑宁对上萧润移过来的视线,从善如流淡笑:“你们说着,我且去守着。”
  江念晚抬眸看向他,冷声道:“萧润,你若有话,不妨直说。”
  “九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萧润一哂,“也不想想,我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将这话告诉你?”
  眼前的人被死死束缚在铁桩上,神色近乎疯魔。
  江念晚不想应他的讥讽,转身欲离开:“若不想说,就算了。”
  身后的人却慢悠悠开口。
  “我就是不甘心。你们满南郑的人,包括你九公主在内,都视我为妖魔鬼怪,却对和我身上流着一种血的人青眼相待,”顿了下,萧润笑,“凭什么?”
  江念晚身子微顿,转瞬明白他话中所指,神色骤然冷下来。
  “你不配提他。”
  就算陆执生母是赤赫族人又如何?几十年前她便已经随家中逃往南郑了,早就和赤赫脱离了关系——
  萧润嗤笑一声,道:“知道赤赫的岐川长公主吗?在贞明十二年,被你外祖设计,死在了宁阳。”
  岐川长公主?
  那个会披战甲上疆场的女将军,被赤赫唤为女战神的镇国长公主吗?因着这场胜仗,外祖荣升前锋参领,儿时听母妃提过,她倒是有些印象。
  “岐川长公主虽未立府,却曾私下与一帐下侍卫诞有一女,此事因着脸面并未让先王知晓,却被平成长公主得知。若是此私生女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定会让镇国公主名号顺继于其女,而先王只有六女而无子,按赤赫族惯例,镇国公主之子,也可承袭王位。”
  江念晚微怔。
  她印象之中的赤赫罕王为平成长公主之子,是因着先王无子的缘故,这些事并非隐秘。
  “平成长公主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王位,定不会容镇国公主名号落入他人手中,故对岐川长公主之女赶尽杀绝,所以她才随着她那侍卫父亲趁乱逃出赤赫,奔往南郑。”
  有近乎荒谬的猜测在脑海里浮现,江念晚面色一点点变白。
  萧润瞧了她一眼,轻笑:“剩下的事公主大约也知道,那侍卫一家拼尽全力护得一个幼女周全,这幼女长大后又恰被陆太傅瞧中,同他诞下一子。”
  像是很满意江念晚现在的神色,萧润牵唇:“九公主,你以为,你有多了解陆执?”
  “你胡扯,他母亲只是赤赫族的一个绣女,与这些事全然无关!”
  “臣哪敢哄骗九公主,臣对九公主你,一直可都是最真心的,”萧润深如黑谭的视线凝着她,笑言,“他陆执恨我等赤赫族人,是因为赤赫派出的人曾伤过他母亲,烈毒入体虽能解上些许,也无论如何活不过三十岁。平成长公主一脉逼他母亲如此,乃不共戴天之仇。而他恨余家,是因为你外祖穷尽设计,在岐川长公主生产之际领兵偷袭,变相夺了他的王位。余骁狡诈阴险如斯,更是食肉寝皮之恨。”
  “还不明白吗?”
  见江念晚怔愣,萧润抬了抬下颌,沙哑缓慢的声音近乎诅咒,似乎带了些近乎悲悯的嘲讽。
  “两年前,是他在诏狱待了一天一夜——”
  “亲手杀了你外祖啊,九公主。”
  牢室中的所有声音似乎都消失了,近乎颤抖的冷意灌进全身的血液里。
  迷茫中,江念晚只能看见萧润薄唇一张一合。
  “你外祖本是偷了我赤赫的城防图回南郑,想用这个来换你舅舅的命,却被他硬是安上谋逆的罪名,报给了陛下。外人也不想想,余骁若是要叛,在赤赫自然有的是机会,何必舍近求远?”
  “他太急着拔除赤赫族这些人,何尝没有露出过马脚。若不是余骁亲口所言,他怎会得知我赤赫隐秘血诏的位置?余骁既能交代这些,又哪里会叛你们南郑?他若无心害你外祖,既知余骁交代了这些重要线索,何不上报于朝,而是定下他的谋逆之罪报与陛下?”
  萧润的话清晰地砸在牢室之中,每一句都足以见血。
  江念晚面白如纸。
  “我也是真可怜你啊九公主,竟然爱上了自己的血恨仇人,他杀了你外祖,也害死了你母妃和舅舅——这样的人,竟也能得公主的一力袒护吗,值得吗?”
  “你胡说,不可能。”江念晚努力想让自己声音镇定下来,却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一瞬间,不可避免的。
  陆执的所有退却,所有避而不谈,所有试探又小心的愧疚,所有突兀又克制的疏离。
  好像通通有了一个她不敢去想的答案。
  她重生那日见他,他说什么来着?
  对,他说:陆执不值得。
  身体里的血冷透了,由四肢百骸散出的寒意让她连站稳都快做不到。
  有近乎让人发窒的痛楚涌上胸口,几乎将她的心脏都寸寸碾碎。
  口中又喃喃重复一遍:“你胡说……”
  “这不是胡说,”萧润咧嘴一笑,痛快道:“若是没有证据,我又哪敢开口?”
  “你有什么证据?”
  “诏狱那帮人就算知道是他杀了你外祖,定然也会替他守口如瓶。还有他身边的人,也绝不会外传。他自以为洗清了这世上所有的痕迹,却洗不掉自己身上流着的血,”萧润顿了下,费力地自铁箍中微扬起衣袖,还算光洁的手腕露了出来,他慢声,“赤赫一族,之所以名赤赫,是以赤红色为尊。公主之子也可当政的原因,是因为所有流着赤赫皇族血的人,腕上三寸间都有一颗与生俱来的赤色红痣,这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此生都洗不去的印记。”
  他腕上的红痣像血钉一般,细小,却在此刻如此乍眼。
  萧润目光悲悯,似笑了,又似叹了口气。
  “九公主若不信我,不如自己去看啊。”


第49章 算了
  “就算他是; 也不能……”江念晚脸色微白,指尖几乎嵌到掌心里。
  还是忍不住否认。
  像是早有预料,萧润继续缓声道:“诏狱的每一案都有文书主笔记录审讯过程; 犯人处刑之后亦有验官来核验; 陆执当年亲自审的这一案,验官所录的伤痕与文书上极不相符; 你外祖身上的伤早已超过诏狱主律最高限度,他到底是在屈打成招还是公报私仇; 谁也不得而知。”
  “我在验尸官那得来了这份验伤书的存本,不日会送到公主手中。虽然公主不会想知道自己外祖在他手下历经了怎样的磋磨,但留得这样一份证据在; 总是能为余家平反开个源头,此文书的原本就在诏狱司存着,若陛下能下旨; 就可查阅。”
  萧润说的这些话; 如烈火淬过的刀乍然划开皮肉; 直击心口。像是乍然解了她两年以来的所有疑惑; 却也要将她击穿。
  头一次的,她几乎要质疑自己两年来一直以来的信念。
  她固执的坚定几乎要被摧毁; 错综复杂的情绪混着深埋入骨髓的痛楚; 江念晚指尖发冷; 全然考虑不清楚自己这一刻到底要想什么。
  良久之后; 她终于开口。
  声音却抖得厉害; 带着理智回神前的最后一分挣扎:“你说我外祖没有谋逆,可有证据。”
  萧润眸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的光; 凝了她片刻后; 忽而极轻地笑了一声。
  “不想公主竟糊涂至此?为了信陆执; 连是非曲直都不顾了?”
  她不答话,唇瓣抿得发白。
  “若余骁真有反心串通赤赫,赤赫这些被安插在南郑的暗桩怎会不和他呼应往来?九公主,我们这些关在刑部大牢的赤赫族人,就是证明此事最好的证据,”萧润扬起脸一笑,“可惜,我们都要被处死了。”
  “九公主,若由你呈上与申案文书不符的验伤书,按照规定此案必定要重新审过,届时我们这些人自然愿拿出铁证,钉死陆执身上的罪,帮公主复仇。”
  见江念晚抬起眼死死盯着他,萧润放松笑道:“没错,我确实为自己考虑更多,能多活一日算一日嘛,若能拉上一个我也甘心些。但公主可也考虑清楚了,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但若公主不尽早决断,你外祖的清白就将随我们——”
  他干裂的唇扯了下,将字咬得极重。
  “一起下地狱了。”
  “还是说,九公主宁愿让自己的外祖和母妃背负一世的恶名,也要继续爱一个手上沾血的仇人?”萧润垂眸盯着牢室中阴湿脏污的草席地面,语气嘲讽至极,“真是感人啊。”
  铁门忽然被拉动,江岑宁在外侧低声:“可说完了?来人了。”
  见江念晚站在原地不动,江岑宁皱眉上手拉她。
  “你若没听够也不要害我,快走。”
  “别傻了九公主,回头吧。”
  萧润动了下手腕,被枷锁磨出些许鲜血来,他眉头轻皱了下,任着那血一滴滴坠下去。
  牢室中的烛火微弱,一晃一晃的,映得他腕间那颗显眼的红痣比血还显眼。
  他看着江念晚,忽然神色极温柔地笑起来,像是最忠诚的劝告。
  “我的耐心也有限,只能给公主五日时间。”
  江念晚似乎听见了,没有答话,只垂着头,神色埋在阴影之中。江岑宁一边推着她出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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