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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帝师的掌心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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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徐坤和陆执交谈了这样久,恐怕也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试探他吧。
  “江念晚,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江念珠在一旁大喊道。
  “妹妹,你昨日功课做完没有?”江念晚转头问道。
  一时未防她问起功课,江念珠愣了愣,皱眉道:“你说什么?”
  “问大道之基那道题,你会不会?”
  江念珠盯着她看了一会,骂道:“你有病吧!”
  谁重五节出来做功课啊!
  况且她哪里知道,她所有功课都是江岑宁找人帮她写的。
  “我也不会,走,我们去问问。”江念晚一把拉起她,走向陆执那侧。
  “江念晚,我不问!你松开!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江念珠骂了一路,一直骂到陆执身前,瞧见陆执那张冰封脸,浑身气焰都灭了个干净。
  两个人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
  徐坤看见两位公主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
  他方才正千方百计地探口风,皆被陆执轻轻松松挡回来了,正苦思冥想着怎么再开口,就瞧见两个气势汹汹的公主走过去。
  瞧着比他怨气还大。
  “徐尚书勿怪,我们就是有些课业上的问题想请教帝师,是不是打扰了徐尚书的要紧事啊?”江念晚小心翼翼地开口。
  徐坤尴尬一笑,道:“哪里哪里,老臣也没有什么要紧事,自不如公主求学问要紧。”
  “那就好那就好。”江念晚微笑着将礼数做足,目送着徐坤坐回原位。
  待到徐坤离开,陆执抬眸瞧了她二人一眼。
  江念晚有些心虚,自不去迎他的目光,只一碰江念珠,催促道:“问啊,刚才不说要带我来问问题吗,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江念珠牙根都咬紧了,心想以后定在每日背诵的篇目后面加上五个字。
  誓杀江念晚!
  她不仅是个无耻之徒,还是个无赖!
  见陆执瞧着她,江念珠磕磕巴巴道:“帝师,昨日的策论,不知大道至简何解……”
  江念晚嗤笑一声。
  陆执顿了片刻,而后缓声道:“昨日策论,留的是大道之基,指的是道法之源,意在修心而后修身,读史而后明理,寻道而后知道。”
  江念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听错了题目,脸色红了个透,觉得自己又被羞辱了三分,恨不得将江念晚千刀万剐。
  “……谢帝师教诲。”
  见徐坤仍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江念晚正思索着该如何继续拖延时间,却听那边侍从一声通传——
  “请选手入场,一炷香之后射柳比试开始。”
  射柳是重五节举办的趣味比试,是在场上插长柳枝,使人骑马射之,同时接住断柳,不让柳枝落地,射者骑射的距离最远者为胜。
  开朝武将地位不如文官,有此活动举办,也是要让众人强健体魄。
  “老爷,咱们家公子上场了。”徐府的侍从跟徐坤汇报道。
  徐坤是个爱子如命的,听闻此事立即坐起来,也顾不得去探口风,只朝着射柳场走去。
  江念晚这颗心终于落了地,和陆执告辞后,拉着江念珠离开了。
  没走出多久,江念珠就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你是不是在长云殿把脑子关出毛病了,连我都敢戏弄?”
  “好妹妹,回头给你买糖吃。”江念晚大事已成,不介意多哄她两句。
  “滚啊!”
  江念晚笑着受了她这句骂。
  其实她这个妹妹本性是不坏的,她心里是清楚的。
  香兰瞧着自家公主挨了骂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话都小心了几分:“公主,咱们回座位去吗?”
  江念晚瞧那边热闹,道:“去瞧瞧射柳吧。”
  *
  “走啊大帝师,那边狩猎要开场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下了马,朝陆执这边走来。
  他行路姿势颇为随性,眉眼里也藏着恣肆和意气,是刚随父将平定南岭战事归来的沈小将军沈野。
  他身上自带一股子沙场之上的杀伐气,到陆执面前倒消了个干净。
  见陆执瞧了眼射柳场,他嗤了一声道:“射柳有什么意思,都是些拿不动弓的人在比划。”
  陆执不理他,他也不恼,抬头时正瞧见一个女子的背影。
  他蹲下身来,用肩膀撞了撞陆执,问道:“方才那是谁啊?”
  陆执闻此,终于有了些反应,转过来不咸不淡地瞧了他一眼。
  被他凉飕飕的眼神一瞥,沈野连连摆手,道:“别别别,别误会,谁敢惦记你们家小九啊。我说的是另一个、另一个。”
  陆执冷笑了下,反道:“另一个?另一个瞧上萧子寒了,看不上你。”
  沈野笑意敛了敛,讽道:“他可真是个人物,又招惹你们家小九又不忘了霍霍旁人,真不嫌忙啊。”
  陆执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你瞧上十公主了?”
  “哪敢,就是觉得……”沈野目光定在江念珠繁琐华贵的雍容礼服上,声音顿了片刻道,“她穿得真多。”
  她那庄严刻意的衣服与这草场格格不入,甚至显出几分俗气。
  这个十公主,就差把蠢字写脸上去了。
  沈野轻笑一声,将视线移开,弯身端走陆执面前的茶,道:“快走吧,那边没你陆大帝师连场都不敢开,你就别在这惦记九公主了,又丢不了——”
  陆执终于起身,却上了他的马。
  沈野傻眼了,道:“哪有你这样的啊,我骑什么?”
  “素闻小将军体质好,在沙场上跑得过骏马,今日且让我瞧瞧你这本事。”陆执回眸睨他一眼,手中缰绳一松。
  马匹急驰,如利刃出鞘。
  沈野急了,拉过随从的马,翻身而上。
  “有本事就别让我追上你!”
  二人的马扬起一路尘土,齐齐向狩猎的草场奔去。
  *
  射柳场这边也是气氛紧张。
  文臣参加射柳,武将参加狩猎,这是重五节约定俗成的规矩。
  像是沈小将军之流若是来参加射柳,那便连看都不必看,半分趣味和悬念也无了。
  不过即便武将不掺合,朝中也有不少文臣能挽弓拉箭,甚至有时皇子们也会亲自下场,每年的彩头争夺仍十分激烈。
  江念晚瞧着今年人不少,也颇有兴致,只是刚抬头瞧见场中悬挂的彩头时,却忽然愣住了。
  这是件孔雀金沙漆器。
  孔雀的翎羽中心是贝母做的,外侧的纤毛一寸寸都是雕刻过的,又被碎金粉嵌入其中,在阳光之下极尽闪烁耀眼。漆器也被打磨的异常平整,一槲光洒落下来,如同在水面荡起光纹,惊艳绝伦。
  是赤赫族特有的工艺。
  陆执的生母就是赤赫族人。
  几十年前,赤赫族族内动乱,他生母便举家逃往南郑,然而到达南郑,也只活了他母亲一个女子。
  那时陆太傅瞧这女子可怜,便收做了外室,然后才有了陆执。
  陆执小时候一直在母亲身边长大,一直到十二岁母亲病死,才被接回了陆府。
  她知晓陆执是爱漆器的,他镜玄司少有的装饰品皆是漆器。
  而眼前这一件又这般精美……
  江念晚立刻回过头去寻他,却发觉他不在座位上。
  她在场边搜寻了一周,最后把视线定在五皇子身上。
  他年年都参加射柳比赛,往常也赢过彩头。
  “五皇兄!”江念晚匆匆跑过去。
  听她说明了来意后,五皇子江定肃却有些犯难:“今日慎王世子也来参加射柳,他很厉害,我不太想上了。”
  “五皇兄一个月的言策誊抄都交给我!”
  这是个莫大的诱惑,江定肃犹豫了半瞬,还是点了头应下来。
  射柳比试开始,每人三次机会。
  第一轮比完,三十二进十六。
  果不其然如江定肃所言,这位慎王世子江效是很厉害。第一次尝试便喊了十七丈,也成功了。
  而江定肃这几年射柳最远也不过有十五丈而已。这次也喊了十七丈,虽然勉强成功,但手却因接柳而擦伤了。
  接柳用右手,若是再伤,就要影响日常生活了。
  他母妃斓嫔也不知从哪得了消息,派了人来责令他不准再上。
  江定肃向江念晚歉意一笑,下了场去。
  江岑宁在场下瞧着,知晓今日定是自家哥哥拿下彩头,便对江效笑盈盈道:“哥哥加油,不过可千万注意安全,别伤了自己。”
  “无妨。”江效微抬下颌,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众所周知,射柳比试只有射到的柳尖越短,那柳段下落得才越慢,方有足够的时间驰马去接。
  而能因接柳伤到自己的,要么射功不行,要么马术太差。
  总而言之,都是自不量力。
  江念晚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凝着那漆器彩头的方向,默了一瞬。
  “这一轮,五皇子弃——”
  侍从权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截了话。
  江念晚在众人的视线里站出去。
  “他不弃权,我替他上。”


第8章 值得
  全场静默了一刻。
  射柳从没有女人参加。
  能来到重五节庆典的女子,不是公主就是郡主,皆是千尊万贵娇养着长大,谁会参加射柳啊?
  江效像是听见了极好笑的事,乐出声来:“九公主,你会骑马吗?”
  江岑宁似乎也没想到江念晚能提出参加射柳,愣了片刻也轻笑了下,道:“九公主说笑了,射柳不是什么女儿把戏,公主再伤了自己可如何是好啊。”
  场边站了不少人,不仅他们二位,众人也纷纷开口议论劝说起来。
  “是啊,公主您千金之躯,何必凑这热闹呢。”
  “还真没听说过女子参加射柳的……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不是我说,九公主这小身板,连三力弓都拉不开吧……”
  江念晚不语,一步步走向场中。
  “九妹妹……”江定肃抱着刚包扎好的右臂走过来,跑过来很是不解道,“你也瞧见连我都受了伤,你又何必勉强?那可是江效,这个场上没人射柳能赢过他!”
  他儿时是曾听说过江念晚母妃余嫔出身将门世家,骑射乃是宫中一流。可江念晚到底学到了几分先不说,她再怎么说也是宫中养大的娇公主,哪里能和男儿相较?
  江念晚只垂着眸,轻声道:“总要试试的。”
  “你能不能别上去丢人?”江念珠听见这边的动静,双手抱在胸前走过来,很是嫌弃道,“为着你这一试,所有皇子公主都得跟着你丢脸!”
  却见江念晚忽然抬眸转过来,眼中含着淡笑:“那妹妹敢和我打赌吗,我若是赢了怎么办?”
  江念珠没想到她独独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一时间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神色像听了天大的笑话,嘲讽道:“江念晚你做什么梦呢?你今天脑子是不是真不好使了?”
  “我若赢了,十妹妹就帮我誊抄一个月的言策吧。”江念晚慢悠悠道。
  江念珠笑出声,盛气凌人道:“你若赢了,我给你抄半年的。”
  “一言为定。”
  江念晚侧过来半张脸,朝她眨了下眼。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江念珠轻咳一声,抬起下颌对那边的江效道:“你该不会输给一个女子吧?”
  江效目光在江念晚身上打转了瞬,轻轻晃着手中的长弓,似笑非笑道:“都让十公主下了这样的赌注,在下就不敢相让了。九公主若实在想赢,下次来我王府上,我一定双手把弓递上,绝对让公主赢个痛快。”
  众人哄笑起来。
  江念晚只当听不见。
  瞧见她朝着场右的一匹黑马走去,江效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她运气倒好,瞧中了场上最出色的一匹马。这马的好他们这些常接触马匹的人都能瞧出来,不过之所以没人选它,那是因为这马看似温顺实则烈性。若控制不好,恐怕非但谈不上夺魁,必是人仰马翻的下场。
  不过想来江念晚是不知道的。
  今日虽是江念晚自己要求上来替试,可若真的受了伤出了大事,父王和陛下肯定也会责怪他没有阻拦。
  犹豫了片刻,江效还是开口道:“九公主,那匹马性子太烈,你——”
  他话还没说完,却看她已经拢过缰绳,在马惊起前死死勒住,拂了裙摆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干净。
  那马扬蹄长嘶了一声,果不其然开始向前狂冲。
  “江念晚,你做什么孽!”江念珠一声尖叫。
  围观众人亦吓得四散,江念晚却神色镇定地翻绳在腕,俯身维系住平衡,手臂向下一坠,须臾间控制住了这匹烈性马。
  心跳这才慢慢回落,江念晚悄然松下一口气。
  她已经快两年没碰马了,心中也没底得很。
  不过好在母妃从小教的那些东西,她还没忘干净。
  江效怔了半晌,将方才要说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江念晚双腿夹着马腹,左手于飞驰中拎了弓架上的五力弓,右手从箭筒中抽出长箭,并不作停留,径直向场中奔去。
  侍从见她趋近,急急问道:“九公主要报多少?”
  “十八。”
  江念晚的声音由风中传过来。
  满场哗然。
  侍从不敢耽搁,忙在十八丈处画上标记。
  江念晚选的这匹马确实是场中最快的无疑,这标记刚刻下,黑马已如风一般驰到场中。
  江念晚叫准了时机,在刻线前拉满了长弓,射出了羽箭。
  金乌西坠,归鸟盘桓。
  箭矢势如破竹,射落柳尖寸段。
  江念晚狠声喝马,顺着疾风收弓,拼尽全力去够那柳枝。
  长箭带出的风让柳段在空中飘摇了片刻,就在快要触地之时,终于被江念晚伸手死死握住。
  她手指在沙地上擦出长长血痕,然而也的的确确将那柳段握在了手中。
  侍从看傻了眼,一直到江念晚举起那柳段,才高声喊:“九公主,十八丈!十八丈!”
  江念珠脸色剧变,仍不可置信:“真的假的,她不是作弊了吧?”
  侍从则一脸喜色,道:“哎哟祖宗殿下,这场上的事儿,多少双眼睛瞧着呢,哪有什么作弊不作弊的!这九公主的射柳,当真是把世子赢了去!”
  江效晃着弓的手顿住,终于正眼瞧了瞧江念晚。
  江岑宁有些着急,却也不敢太表露,只低声问:“哥,她不会真赢了你吧?”
  江效若有所思,道:“她一个女子能有十八丈的成绩,着实厉害。”
  他也从竹筒里抽出羽箭,微微侧头看向江岑宁,神色淡淡。
  “不过,想赢我,还差得远。”
  下一瞬,江效身下的马就骤然冲了出去,随着他在风中喊的一声“十八”,看起来骁勇非常。
  箭搭在弦上,没有多少犹豫就射了出去。
  江效手抵缰绳,上身倾下,在几十丈外捞住了那根断柳。
  看上去仍留有余地,十分轻松。
  江念晚方才为了这十八已经伤了手,谁的技艺更高一筹,一目了然。
  “九公主,你输了。”江效居高临下道。
  江念晚正包扎着手,她仿若听不见江效的话,只沉默瞧着场中的方向。
  第二轮是十六进四,剩下的几人也多是十三四丈的成绩,几乎没有胜算。
  江效确实很厉害,但他在十八丈时手的位置也已经距地不过三寸,所以他的极限……
  “九公主没事吧,”江岑宁微微笑着望过来,温声劝道,“不知公主何故如此执着,不过是一场比试罢了。公主好胜心强是好事,但也不必这样折磨自己啊。公主千金之躯,还是好生保重才是。”
  江念晚微侧头,额前碎发被清风带起,夕阳将青丝染出黄晕。光下她眼眸清透,薄唇轻抿,明明眼角眉梢都是娇态,目光却坚定得很。
  江效见她一直望着那漆器的方向,轻笑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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