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一起穿进虐文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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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费劲力气把苏砚抓到后山盘问?
有病。这群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厉鹿在从他口中听到锦衣卫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极其震惊,他一把拽住苏砚的衣领,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得出我们是锦衣卫?”
他们明明已经换下了飞鱼服,穿上了寻常杀手穿的衣服,这个人怎么还能认出他们是锦衣卫?
难不成,他也是宫里的人?
难不成,他见过他们?
苏砚答:“我只是苏州百姓,我不认得你,但你手里拿着绣春刀。”
在这一刻,厉鹿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蠢笨。
“忘记换个刀了。”
他与身边人对视了一眼,随即责骂他:“你个蠢货!就不能提醒一下我?这下好了,要是大人知道我们暴露了身份,那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幼恩眸光一闪,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不是陛下的旨意,是万通派他们过来的。
怪不得他们不敢出山,不敢进苏家院子,不敢穿锦衣卫的衣裳。
原是怕被陛下知道。
这倒也可笑。
万通早些年与宋家家主宋玉闹过一些不愉快,一直以来都很想除掉宋玉。
当时向陛下举荐宋玉承办修建皇宫地道的人,便是万通。
皇宫地道乃是秘密,除了皇室的人,不得有他人得知。
皇帝不可能会让别人知道皇宫的秘密,否则恐有大祸。
故而自古负责修建皇宫地道的人,无一人能活。
宋家因此满门丧命,他万通竟还不满意。
还要派手下远赴苏州,过来把她这个宋家女杀了。
他对宋家,到底是有多恨?才能冲昏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脑,让他干出这等蠢事。
若是万通想杀她,直接跟陛下说一声不就行了?
就说宋家尚有余孽在世,怕是知晓当年皇城密道详细地图,绝不能留着。
只要陛下知道了,那她必然活不下去。
可万通却自己费这么大劲过来派人千辛万苦搞这一切,这不是蠢是什么?
难怪他一直以来都斗不过督公,就他这样的脑子,若没有万贵妃庇护,怕是早就死于非命了。
他蠢就算了,他手下还一个比一个蠢。
幼恩真的想不通,锦衣卫这些年的案子,都是谁办成的?
就这群蠢货,能查出来什么?
第044章 狗男人
厉鹿身边那人平白挨了一顿骂,心里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爽。
约莫着是挨骂挨惯了,这会儿竟然还讪笑着给厉鹿出主意:
“大人,您不用担心这些,这个地方又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人见到了我们手里的绣春刀,知道了我们锦衣卫身份。
我们把他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不行!”厉鹿眉心一皱,斥责道:“你个蠢货!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出城前指挥使叮嘱过我们的,莫要伤及他人,若是把事情闹大,被宣家人知道了,那就完了。”
“这人就是个穷书生,他死在这深山老林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就算是被人发现了,我们伪造他是被自己失足跌下山或者是被野兽咬死不就行了?
大人您何必怕这些?您得知道,若是我们身份暴露,到时候让陛下知道了指挥使擅自派我们来到苏州捉拿宋卿卿,那就彻底完了。”
“倒是有理。”
厉鹿冷静下来,将手里的绣春刀架在了苏砚的脖子上,威胁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们宋卿卿在哪,要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苏砚神色冷静,丝毫不慌,仿佛架在他脖子上的绣春刀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我说过,她已经死了。况且,你们原本就已经准备要把我杀了,我并未耳聋,能听得请你们说的什么。”
厉鹿面色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对身旁手下低声道:“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手下将手横在脖子前,划了一下,示意厉鹿此人已经没有留下来的价值,让他把他杀了。
厉鹿犹豫了一下,就在他犹豫的这一刻,幼恩缓缓走了出来。
锦衣卫面面相觑,纷纷举起了绣春刀。
厉鹿听见动静,转过头循声望去。
一转过头,他便瞧见一女子极其淡定的站在他身后。
她身着一身绿裙,腰间配有一把长剑,此时正被诸多绣春刀指着,却一言不发,始终默默盯着厉鹿。
“你你你”厉鹿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幼恩双手环臂,将目光躲到了苏砚身上,却是在对厉鹿说话:“怎么?不认得我?不认得我,还找我做什么?”
厉鹿实在是太丑了,她实在是不想看着他这副丑容说话。
苏砚迎上她的目光,一时有些发愣。
良久,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叔父说过,宋家女儿宋卿卿,早已五年前离世。
那他眼前这位,又是谁?
“你你你你你你就是”厉鹿将手里的绣春刀递给了身边人,从怀里扒拉出了一张画像,随即将画像展开,对着幼恩的脸仔细比对了一番之后,才诧异开口:
“宋宋宋卿卿?”
幼恩点了点头,“长得丑还结巴,不过还好,眼睛倒还没瞎。”
厉鹿瞬间两眼冒光,他大喝一声:“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这可是她宋卿卿自己送上门来的,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幼恩默默抽出长剑,右脚后撤了半步,整个人状态已不复方才那般轻松。
她目光轻扫过架在苏砚脖颈前的绣春刀,继而将周围就要攻来的锦衣卫打量了一圈,这才攸地一下举起长剑,手上力道也加强了几分。
厉鹿嘲讽道:“一个女人罢了!能有什么本事?拿个剑吓唬谁呢?你爷爷我都不用出刀,你这条小命就能被我给弄没了!”
先开始,这群锦衣卫与厉鹿一样。
心下都觉得她只是个弱女子,容易对付得很,便都没使出全力。
直到身旁有人惊痛出声,他们才开始真正提起神,集中精力攻向这个方才还被他们轻视的女子。
只见她一剑砍断了离她最近的那两名锦衣卫握着绣春刀的手,她出手极快,下手极狠,周围的锦衣卫甚至都没能看清楚她何时出的剑,只见一道银光乍现,那前一秒还握着绣春刀的手便重重摔在地上。
厉鹿见自己手下痛得倒在了地上,忍不住破口大骂:“宋卿卿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对锦衣卫下手!不想活了是不是!”
幼恩用余光确保苏砚此时还算安全,才道:“有本事,你就将今天的事上告给陛下。”
“你!你信不信等会儿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就凭你?”
厉鹿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此刻恨不得亲自上去和她动手。
幼恩再次挥起长剑,剑风四起,这次没砍断他们的手,而是将他们身上衣衫划破,直到数十名锦衣卫皆已露出中衣,才肯收手。
她瞥了一眼眼前这群衣衫凌乱却依旧叫嚷着要杀了她的锦衣卫,缓缓开口嘲讽:“我大明锦衣卫,就这点本事?”
无语,她还以为今日会是一场恶战。
不曾想这群人这么没用,她才使了不到一成的功力,他们就招架不住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让苏庭去找宣吾帮忙了,她自己一个人,足以搞定这些废物。
“疯婆娘!你竟敢对锦衣卫不敬!”厉鹿气得挥起绣春刀,作势就要朝她砍去。
幼恩虽背对着他,却也觉察到他刀锋之气。
厉鹿虽头脑不发达,但四肢却很发达。
不得不说,他确实比一旁的锦衣卫强上许多。
起码
起码能接得住她四招。
弹指之间,厉鹿已趴倒在地。
幼恩一脚踩在他背上,执剑对着他骂道:
“臭男人,骂谁疯婆娘呢?嘴里每一句干净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舌头给割了?!”
她早就看厉鹿不顺眼了。
从前在顺天府时,厉鹿仗着权势欺辱妇孺,多少良家女子惨遭他手。
当时要不是督公拦着,她必然会跑上去揍他一顿。
不曾想多年后,她重穿女装,在苏州城自家后山里,和这个狗男人打上了一架。
这一架,她打得倒是挺爽的,就是不知道厉鹿挨得舒坦不舒坦。
厉鹿整张脸贴在地上,想说话却又张不开口。
“我记得,你们锦衣卫之前挺能打的,怎么这次万通就派了你们这些废物过来?就不嫌给锦衣卫丢人?还是说,万通狗贼他看不起我?”
第045章 我幼时曾见过你
说着,她又踢了厉鹿一脚,之后又握紧长剑,指向了他后脖颈处。
她侧眸,望了一眼那把依旧悬在苏砚身前的绣春刀,冷冷开口:“还不把你手里的刀扔了?”
那人鼻尖冒出汗,握着绣春刀的手抑制不住的不停颤抖。
幼恩见他神色紧张,却依旧不肯把手上长剑丢下,便继续道:“莫不是在等我把你们大人杀了,你才肯放了他?”
厉鹿觉察到幼恩手里的剑已触碰到他肌肤,便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骂道:“王八蛋!还不赶紧把你手里的刀扔了!”
那人神色更加惊慌了些,幼恩找准了时机,挥起长剑一刀斩断了他那根握着刀的手臂。
苏砚亲眼看着他那根手臂于他眼前被幼恩斩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幼恩也不管他此时状态如何,便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拽到了她身后。
万幸,他没有出事。
厉鹿这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嘴里不停呢喃着:“你不能杀我,我是锦衣卫的人你若是把我杀了,锦衣卫绝不可能放过你。”
幼恩本欲将长剑收回剑柄的手微微一顿,转即笑道:“多谢提醒。”
随后,只听见一声凄厉而又尖锐的惊叫划破长空。
再然后,便见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厉鹿再次倒下,身上鲜血不停地往外流,在这阴云密布的天气里瞧着只觉得恕
一剑封喉。
厉鹿已死。
周遭还活着的锦衣卫见状皆是满面惊恐,恐惧在血腥味之间缓缓蔓延,气氛霎时间静得出奇。
幼恩挥起长剑的手僵在半空中,她不出招也不收剑,只是眉心紧拧,似是被什么遏制住了一样。
她垂下眼眸,目光缓缓向左移,落在握住她左腕的那只手上。
是苏砚。
在她杀了厉鹿之后,苏砚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她。
似要制止,却又犹豫着不说话。
他的手有些凉,还有些微微出汗,许是方才太过紧张。
幼恩这才想起,他是医者。
医者仁心,最不愿目睹杀戮。
他这一生,救过苏州无数穷苦人,从未有过杀戮。
而她今日却在他面前杀了这么多人。
幼恩不敢回头看他。
怕他看出她神色间的慌乱,怕他看出她眼底的无措。
亦怕回首瞧见的,会是他满是嫌恶与憎恨的目光。
宛若明月高悬般皎洁的他,应是会厌恶她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吧。
可就在她慌乱无措之际,苏砚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走近她一步轻声叮嘱道:“别伤到自己。”
她杀了人,在他面前。
他并未如她料想般憎恨她,并未想要远离他。
反倒是又向她走近一步,轻声叮咛。
幼恩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整个人的状态逐渐放松,紧皱的眉亦是缓缓舒展。
他没有怪她杀人,真好。
她再次提起神,挥剑指向树丛后一个欲图逃跑的锦衣卫,又是一剑封喉。
一盏茶的功夫,所有锦衣卫都死在了她剑下,没留一个活口。
她今日若是心软半分,放走一人,那明日就会有更多的人赶赴苏州所为杀她。
他们生,她就得死。
苏家也因此会遭逢劫难,难论生死。
她不想再让苏砚陷入方才那般危险境地。
“我幼时曾见过你。”苏砚忽然开口。
幼时?哪个幼时?
幼恩愣了一下。
苏砚又道:“小时候,叔父曾带我去过应天府,去过你们宋府。”
幼恩哦了一声,随后立马垂下头,继续用棉布擦去剑上血迹。
他原是见过幼年的宋卿卿。
和她无关,她又不是真正的宋卿卿。
那年他见到的,又不是她。
“叔父说,宋家出了事”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幼恩将剑合上,替他继续道:“陛下下旨灭我满门,整个宋家无人活着。”
话音方落,她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连忙补充了一句:“除了我。当年有人救下了我。”
说完之后她便后悔了,她很怕苏砚会继续问下去。
她没法回答当年是督公救下了她,亦然没法将她这些年都在西厂当太监告知与他。
那些话于她而言,太过于难以启齿。
好在苏砚并未追问那些事,而是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幼恩险些就要将她是沿着脚印找来的这件事情说出口,好在她及时意识到自己此时只是宋卿卿,不是苏幼恩,不该说出那些话。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只知道他们最近在找我,我跟着他们过来的,没想到他们绑了你。”
苏砚听后点了点头,又没再追问,只是笑了笑道:“没想到你会武功。”
幼恩答:“宋家出事之后,我便一直在练武。”
当年,汪直虽有请人教她习武的想法,但念在她身为女子,又是宋家唯一的血脉,不舍得让她吃太多苦,便未曾跟她提起习武之事。
是她主动提出,想要习武,她愿意吃苦。
汪直说过,若她日后不想依附他人力量而活,便只能让自己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
她这一生颠簸,没人能永远护得住她。
在西厂的那五年,是她活生生熬过来的。
好在五年之后,她终于有能力护住她在乎的人。
苏砚沉默了半晌,没再开口。
幼恩抬起头看他,只见他眉心紧锁,似在思索些什么。
她不敢询问,于是便任由这气氛沉默下去。
就在这时,她听见一阵脚步声愈来愈近,随之而来的似乎还有苏庭的声音:
“是这里!我看见幼恩留的标记了!我们快过去!”
幼恩闻声一慌,连忙站起身,拿着剑就要跑。
苏砚忽然随她一同起身,似要随她一起跑。
幼恩发现他的动作,无奈只好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低声道:“你能不能就当没见过我?”
苏砚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不随我一同回家吗?”
幼恩一本正经地开口解释:“那是你的家,我们幼年时虽见过,那我如今毕竟是被锦衣卫追杀的人,我得跑。”
救命,她现在可是宋卿卿
马上苏庭苏漾他们就要带着宣家人过来了,她这副模样怎么见收场。
她得赶紧找个地,换下这身衣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苏家做回苏幼恩。
可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苏砚忽然开口唤了一声:“幼恩。”
第47章 走为上计
山色空濛,凉风乍起,暮雨随云拂阴白日。
像是关上了整座后山的灯,阴雨气渐浓,周围枝木花鸟霎时间随光一同黯淡了许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