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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和男主一起穿进虐文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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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红日泛出微红,幼恩吵着说要到山顶去看日出,非要拉着苏砚一起爬到最高的地方。

    她想去,苏砚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但幼恩非要自己背着这一箩筐茶叶,他想自己背,幼恩却不肯给他。

    她怕他背着难受。

    苏砚只好默默走到她身后,一路上一直用手帮她托着这箩筐,帮她减轻些重量。

    幼恩觉得这一箩筐茶叶好轻,还以为是自己力气又变大了,这一路还时不时蹦蹦跳跳的。

    二人终于爬到了山顶。

    那一刻,红日自远处一望无际的江畔缓缓升起,为天地万物洒上金光,于天边晕染出一抹暖色的红。

    雾色渐渐散去,世间万物皆得见天光。

    那一刻,这人世间山容水态,风光旖旎。

    幼恩将箩筐放到一旁,与苏砚一同坐到一处岩石上,含笑望着初升的太阳发愣。

    苏砚忽然问她之前在顺天府过得好不好。

    幼恩笑着答很好。

    她说:“在顺天府的时候,也有个人对我很好。”

    “是叔父吗?”

    “不是。

    他比叔父对我还要好。”

    苏砚没再往下问下去。

    幼恩见他不说话,怕他误会,便连忙接着道:“他是西厂督公,汪直。”

    “啊?”

    他沉默了半刻,才道:“那你。。。之前是在西厂待着的吗?”

    幼恩点了点头。

    她不想再瞒着他了,她想把自己来到这世界后遇到的一切都告诉他。

    她想与他真正做到坦诚相待这四个字。

    “在来到苏州之前,我一直都待在西厂。当年我家出了事,陛下要他们把我家的人全都杀了,原本我可能也活不下去。

    当时是督公救下了我,那时我无处可去,他便将我带在身边,找人教我武功,教我读书。

    所以那五年,我一直在西厂里,在他身边当一个太监。”

    他再次沉默半晌,许久后终于开口:“那五年,你过得是不是很苦?”

    幼恩双手抱着自己的腿,垂下头应了一句:“督公待我很好。”

    可那些日子,她过得真的很苦。

    她要练武,要学习这个时代的文化与礼仪。

    她要藏好自己的身份,为了做好伪装,每日要比其他人早起很久。

    她不敢与西厂的人多说话,也不敢与人深交。

    她知自己不能,所以不敢。

    那五年,她过得好苦好苦。

    可是她要活下去,她只能如此。

    那些日子,她熬也要熬过去。

    苏砚将披风解下,披到了她身上。

    “以后不会再苦了。”

    幼恩能清晰感受到披风上他的余温,一时间,她竟有些不舍脱下。

    太温暖了。

    愈是温暖,她便愈是贪。婪。

    她会渴。求得到更多。

    好在清醒克制住了她。

    她知道自己不能。

    晨风有些凉,山上的两个人却始终都没觉得冷。

    这一日的清晨,苏砚给幼恩将了许多趣事。

    有些是关于幸川坞邻里之间的,有些是关于大哥和方鹤斋的。

    下山之前,他在幼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把箩筐背在了背上。

    他今日上山的时候是穿得厚了些,可他始终没觉得背着这箩筐肩膀会难受。

    他当时只是想让幼恩有些事情做罢了。

    ——

    苏漾终是谈成了与季云初的这一桩生意。

    季云初在数日前去苏州的时候,在方鹤斋家中尝过用苏家茶叶煮出的茶,当时便直接又找方鹤斋要了两三盒带走。

    故而在方鹤斋前两天书信同他说起这桩生意的时候,他很快便答应了。

    方鹤斋明白,苏家与季家的这一桩生意,只要苏漾能够点头,便一定能成。

    果不出他所料。

    季云初给的价钱虽是算不上多,但也足以让苏家从此过上好日子。

    在回苏州的路上,方鹤斋始终都很高兴。

    为苏家高兴,为苏漾高兴。

    苏漾到家之后见苏砚正在搅拌晒干后的茶青,便过去把这两日在斜塘镇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苏砚知晓他做出这个决定,是为了让苏家日子过得好一些,故而自是不会反对。

    他问苏漾身上是否还有十两银子,他想快些给季礼送去。

    苏漾听了那日中秋诗会发生的事情之后只是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再等两天,等我们把茶叶运过去,云初茶楼给我们结了帐,我们就有银子了。”

    幼恩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那日的解决方法是这个。

    那十两银子本就是因她而起,她实在不愿看着苏砚和苏漾为了这些钱忙前忙后,自己却悠哉悠哉的躺着什么都不干。

    于是乎,她选择去帮他们煮饭。

    让她去帮忙制茶叶大概是不可能的。

    不是她不想,是她学不会。

    那太难了。

    苏砚见她进了厨房,连忙把手上的活交给了苏漾,自己也跑进了厨房。

    他怕幼恩把厨房给烧了。

 第67章 “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苏砚没想到幼恩竟还有一身好厨艺。

    今日的一大桌子菜,都是幼恩一个人准备的。

    苏砚虽然一直在她身边陪着,但见她动作娴熟,也就没上手帮忙。

    苏庭却对幼恩的手艺并不惊讶。

    从前在西厂时,他尝过幼恩煮的菜,那时候便知道她厨艺还行。

    只是她平时很懒,很少下厨,这还是她来苏家第一次下厨。

    幼恩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这一桌菜把她累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她此时只觉得腰酸背痛,浑身无力,对这桌菜都没了胃口。

    蓁蓁夸赞她手艺好,问她下次什么时候还能再吃到她煮的菜。

    她回答说下辈子。

    ——

    林超与还未进入厅堂,便听到了林羡鱼的啼哭声。

    他当时还在想是哪个胆大的婢子,敢在林府正堂内哭哭啼啼,正准备进去将她教训一番。

    不料里面正在哭的,竟然是他那位女扮男装混入书院的亲姐姐。

    她竟然还敢回来?!

    林超与刚想说几句虚伪的话,演一演姐弟情深,却被林复一句话给说懵了。

    林复强忍着怒气,指了一下林羡鱼,随后望着林超与问道:“她被关在柴房的那段日子,你是不是去给她送过饭菜?”

    林超与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父亲怎么可能会忽然说起这个?

    他望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林羡鱼。

    难不成是她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的?

    怎么可能?

    她不是向来不喜欢和父亲说话的吗?

    林超与有些怀疑此时正在这厅堂内哭哭啼啼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林羡鱼了。

    在他的印象里,林羡鱼可是一个不管挨了多少板子,不管受了多少苦,都不可能会哭出半声的人。

    她怎么会哭成这副模样?这人真是她?

    林复见林超与久久没有应答,语气便重了一分。

    “说话!你是不是去给她送过饭菜?!”

    林超与被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父亲冲自己这样说话。

    他连忙点头,弱弱应了句是。

    当日府上有家丁瞧见了他去柴房给她送饭,他当时以为没什么事,以为不管怎么样父亲都不会责怪他,也就没过多防范。

    没想到如今父亲真的知道了此事。

    他现在扯谎也来不及了,父亲若是想查,必然能查得出来。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装好人博同情。

    林超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瞬间哭出了声。

    “父亲,孩儿那次只是怕姐姐在柴房日子过得太苦,怕她会饿,一时不忍心,才去给她送饭的。

    孩儿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孩儿实在不愿看着姐姐挨饿。。。。。。”

    林羡鱼瞧见他也开始鬼哭狼嚎,于是默默升高音调,哭诉道:“若是弟弟当真这般好心,又怎么会对我起了杀心?”

    林超与闻言一时心虚,神色大变,连忙解释:“姐姐怎会说这样的话,我怎么会对你起杀心?我们两个可是至亲之人,弟弟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听见他这句话,林羡鱼差点没吐出来。

    太恶心了。

    真的太恶心了。

    他怎么能虚伪到这种地步,竟然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真是无耻。

    “心疼?”林羡鱼哭得更厉害了些,她捂着心口,佯作心痛,继续道:“可你在给我送的那盘菜里下了毒。。。你是想毒死我啊!”

    “我没有!”林超与此时心慌得厉害。

    他想不通,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林羡鱼是怎么会忽然回来说起这件事情?

    她有病吧?以前不是吃什么亏都会咽进肚子里吗?

    今天闲着没事搞这一出作甚?!

    林羡鱼哭得眼眶都红了,她哭得有点累了,便停下来歇了一会儿,趁这会儿时间同林复道:

    “他有没有,父亲派人去柴房一探究竟便知。

    若我猜得没错,那些饭菜应是已经被他处理过了,可柴房那只被毒死的老鼠,应是还在某个角落。

    父亲若想知道实情,让人找到那只老鼠,验一验它是不是中毒而亡即可。”

    林复闻言沉默许久,似是在心底纠结着什么。

    他望了几眼神色慌张急于为自己辩解的林超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了一口气。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开口:“去查。”

    管家听令连忙带人去查。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们便在那里找到了那只死老鼠。

    经查验,那只老鼠果真是被毒死的。

    林复得知后大怒,却久久没开口说话。

    林超与却一直摇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那天分明已经命人把死老鼠给处理掉了,怎么可能会找到这只老鼠,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他这样说,无疑是自己承认了罪行。

    林复气得拳头都在发抖。

    林羡鱼表面上哭得梨花带雨,实际上心里却暗自叫好。

    她猜得没错,林超与在她走后,果真命人去把柴房里的饭菜和死鼠皆处理掉了。

    那只被毒死的老鼠,是她今日自己放的。

    在来见林复之前,她曾悄悄进过柴房。

    今日她即是做了回府的决定,那必然要做好准备。

    将林超与干的那些混账事摆在林复面前,便是她的第一步。

    她要让他知道,他看中的这个儿子,手段残忍到可以亲手残害至亲。

    她要让林复对林超与感到失望。

    她要回林家,拿回本该属于她和娘亲的一切。

    林复能有如今的权势地位,少不了陈家的帮忙。

    要不是当年陈梅妆用自己的嫁妆供林复读书,林复如今怕还什么都不是。

    她为他花尽了自己的嫁妆,却换来他一世薄情。

    当时陈家也算是外地小有成就的行商世家,若非是林复当年用花言巧语骗得陈梅妆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那陈家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陈梅妆以一己之力供他读了五年书,才等到他终于中榜,得了苏州知府之位。

    她以为,自己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与林复一生一世一双人,和和美美过完这一生。

    却不料林复在上任的第二日,便娶了一个舞女为妻。

    陈梅妆并不是看不起舞女,也不是不许他纳妾。

    可她接受不了他以正室之礼去娶一个妾室,更接受不了那舞女挺着大肚子嫁入林家。

 第68章 “怎么又是个女孩儿”

    那舞女在与他成婚后的第二个月,便生下一女。

    陈梅妆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她一心爱着的夫君,早已在外面与他人有染。

    他们还有个孩子。

    在最初知晓真相的那个月,陈梅妆每日几乎都是以泪洗面。

    自那舞女入门之后,林复便每日住在她院中。

    一日都没来瞧过陈梅妆。

    一日都没来瞧过腹中怀有孩儿的陈梅妆。

    那些日子她过得浑浑噩噩,终日茶饭不思。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段日子自己是如何活下去的。

    或许,或许是腹中孩儿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或许是她还对林复抱有一丝幻想。

    她总觉得,等到她生下这个孩子,林复便会回心转意,回到她的身边。

    就在她生产当日,她还在期盼着林复能过来陪上她一刻,哪怕只有一秒,让她瞧一瞧他的模样,也好。

    她幻想了一夜,却终究只是幻想,是空期盼。

    她幻想林复匆忙跑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对她说上一句别怕,不疼的。

    像那日舞女诞下孩子时,他对那舞女说的一样。

    她不奢望他的语气能如同那日一般温柔,也不奢望他的目光能如同那日一般充满心疼与怜惜。

    她不奢望他能如同那日一般整夜整夜的在外面守着,也不奢望他能将对那舞女的爱分给自己半分。

    她只是想瞧一瞧他,听他再说几句往日的那些甜言蜜语。

    哪怕是欺骗,也好。

    也好啊。。。。。。

    可她等了他一夜,等到的只有婴儿的啼哭声。

    她听到稳婆说诞下的是个女儿,听到管家长叹一口气,说怎么又是个女孩儿。

    怎么又是个女孩儿。。。。。。

    她的夫君若是知道她诞下的孩子是个女儿,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吧。。。。。。

    毕竟她不是那个舞女,没法得到他的怜爱。

    她没法奢望夫君能再来看自己一眼,也没法让这孩子在诞下当夜,瞧一眼自己父亲的模样。

    可这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啊。

    女儿怎么了?

    女孩儿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上女儿?

    凭什么,凭什么啊。。。。。。

    她的女儿是无辜的。

    那孩子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人世间。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亲生父亲就不能来看上她一眼。

    为什么就不能分给她一点善意。

    那一夜,陈梅妆一直呢喃着一句话:

    他没来,他真的没来。

    直到死,她都没再瞧见自己那个爱了一辈子的夫君。

    直到死,她都没能瞧见自己的女儿被夫君抱在怀中哄她别哭的画面。

    直到死,她都好不甘心。

    她恨自己用了一辈子,花尽自己的一切,去爱了一个这样的人渣。

    她也恨自己没能多陪女儿一点时间。

    她恨自己生下了她,却没能照顾她。

    她这一生,对得起林家所有人,她对得起林复,对得起那个舞女。

    可她对不住陈家。

    她对不起自己的父亲母亲,对不起自己这个刚诞下的女儿。

    她才那么小,便要一个人遭受这一切。

    这世间对她太残忍,太残忍。

    若有来世,她定会听从父母之言,再择良人。

    可这一生,陈梅妆终是含恨而终。

    她诞下林羡鱼的那一夜,林复带着舞女去游船,去赏花灯,去看苏州美景。

    那一夜林复和那个舞女过得好不快活。

    这些陈梅妆不知,林羡鱼却知。

    因此,林羡鱼自小便不愿与林复接触,自小便喜欢一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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