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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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着旁的村户没有牛的人家,也是天蒙蒙亮着就下了地来,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哥儿,举家老小都在地里忙活。
用犁和耙翻地,农具放在田里地里,全靠人力来推拉,一个时辰下来就是皮糙肉厚的汉子肩膀上也得拉破一层皮。
两个壮力一天的劳作才能赶得上一头牛的耕作量,还得是不做闲散。
为此一齐在田地之间做活儿时,村民见着秦小满单手推着犁头,在水田里轻快的翻地时,别说是女子哥儿的羡慕,就是男人缓口气的时候都忍不住往秦家地里看。
“有牛就是好,这地翻的深还又松快。”
“家里的肥地还好耕,薄地刨起来费力的很,拉一个时辰肩膀得落层皮。”
几个男人正站在田坎边上望着秦小满的牛,暖烘烘的春阳之中半眯着眼睛说话。
“这么些年没有牛还不是也过来啦,咱村里多的是没有牛的人家,日子不也照样过的好好的。”
赵家娘子扛着磨耙,后头跟着个身形健康姣好的年轻女子。
“赵娘子带着儿媳出来下地了啊?”
赵娘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是咧。”
一片地的村民闻声,都看向了精神气头好的很的赵娘子乐呵呵的甩着步子从村里的主路朝着山间前去。
赵家在山间常年不断水的地方有几亩好田,每年开春都要去精细拾腾,村里人眼红的程度不亚于秦小满家里的牛。
“这赵杞福气还真不小,那女子身段儿啧啧啧。。。。。。”
“城里两个包子都不如这一个。”
家里有头牛那是每个村户人的渴求,赵娘子说的松快也不过是安慰自己没有罢了。
但一群男人却没说这些,目光都落在了新鲜面孔上,笑着打趣说了些田间荤话。
“这些个汉子,大白日的地里啥话都说。”
秦小满听见妇人笑骂,说赵家的媳妇也出来了,忍不住好奇看了几眼,没瞧见正脸,但也看到了丰腴的背影,这般身形若不是家中光景好可养不出来,也怪不得赵娘子得意。
他瞥了一眼在旁头甩着锄头的杜衡,只瞧了一眼稀奇就再没看,一点不都像村里男人那么下流。
秦小满偷着乐了一下。
“赵家的那个小娘子倒是不错,看着就是个好生养的,赵家人丁单薄,为着娶这么个媳妇听说花了四五千的礼钱,这下子看是能跟赵家把香火旺起来的。”
“礼钱是花了不少,不过那席面儿是办得真不如满哥儿家。”
“肉菜拢共才四个也就罢了,一只鸡炖三锅汤,肉菜端到桌上都见不着肉,全是素菜还不够吃。”
“当日去了十三桌的人,拢共准备了十二桌的酒菜,也没说再开一桌,结果每桌加凳子把人塞进去的。”
“赵家还是咱们村里的上乘人户,实在是抠搜,人家满哥儿家里办的那场席面儿肉菜就有六个,哪样不是满碟子满盆的。听说去帮忙跑闲的最后散席还有肉分。”
秦小满听见村妇夫郎们埋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闲话,村里席面儿办的近的就容易被拉出来对比。
他早已经见怪不怪,听见自家的席面儿办得好并没有因此高兴,席面儿办得好那是因为家里狠花了钱出去这才都是好酒好肉。
不是为着图乡亲们一句好话,全然是因为和杜衡成亲他高兴而已。
他的心思尽数还是落在了赵家小娘子好生养的话上了,最近心里也有个小疑虑,但是忙着翻地干活儿,他也没有全然的烦恼。
而下听着大伙儿说闲,心里的疑虑又大了些。
见着没人注意,他轻轻撩起自己的衣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子。
那扎眼的一株红晃的他心里不安生。
哥儿出生的时候身上就有颗鲜红欲滴的痣,以此来区分小孩子是哥儿还是男孩子,娃长大了骨骼面相长开,很容易能够区分出来哥儿和男子,但是小娃娃刚出生是很难辨别的,孕痣是唯一的区分。
以前他小爹在世的时候跟他说过,这孕痣等成家以后就消了,他一直都觉得很稀罕,这孕痣还能通灵长了眼睛不成,能瞧见他成家就自己消散了?
后头他见着自己大爹和小爹光着膀子睡一块儿,再有了弟弟,他琢磨着这玩意儿可能不是长眼睛通灵,是要夫妻睡了觉才行。
然则现在他跟杜衡也依葫芦画瓢,啥都办了,但是这手腕子上的东西还在,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哪里不对。
别的他不晓得,但是孕痣要是一直在,那肯定是不能有崽的。
他心里不上不下的,不晓得是不是自己有隐疾,他也不知道这种事儿该问谁去。
第29章
一连翻耕了半个月的地; 秦小满两头黑的忙碌,家里满打满算的五十亩地除却一开始就已经翻好的,剩下的四十亩地也已经全数翻完了。
而今一亩地不过四百多平,但接连干下来还是十分累人; 天晴落雨都没歇着; 一下子干完当夜回家步子都是松快的。
夜风徐徐; 秦小满牵着牛走在前头; 今儿多干了些时辰的活儿,赶着把最后的三分地也给拾腾完。
“这下不用再出来翻地了; 相公累了那么些日子; 明儿可以睡一大早上; 咱们再做点肉吃。”
秦小满嘀嘀咕咕的唠叨着,却是半天没听到答话的声音; 回头发现杜衡不见了。
他赶忙扯住牛; 着急往回走:“相公?”
“杜衡!”
“在这儿呢。”
杜衡笑着从土坎子边爬上来; 跟着手上还带了一捧桃李花枝。
入了三月,空气中已经有花的芬芳了,倒春寒的夜风之中; 花香味道更浓。
杜衡一早出门就发现土坡田坎子上的人高的野桃李树起了大花苞; 长得好的已经开了; 旷野上十分漂亮。
秦小满看着人面胜桃花的杜衡; 道:“村里的姑娘才喜欢摘花儿; 你怎的也手痒?”
“我见家里有破边废弃不用了的陶罐,摘一把花回去插瓶家里也沾沾春意。”
秦小满侧身去抓住了杜衡的手:“行啦,快回家了!”
两人踩着夜色一路回家去。
今儿累了一整日; 洗了个澡早早上了床铺; 原以为会像前些日子一样累极了倒在床上须臾就能睡着; 许是干完了翻地的活儿,明日不必早起竟然松散睡不着了。
秦小满翻了个身,他面对着杜衡:“今天生不生孩子?”
杜衡正看着窗前放着的粉色桃花,新插的瓶,卧房好像多了一抹生机,听到小满的声音收回目光。
“噢~生吧。”
杜衡坐起身来,轻车熟路的自己脱光了衣服又躺回了被窝里。
屋里的灯没吹,秦小满瞅着侧躺在自己跟前的杜衡,光溜溜的,肤白姣好,锁骨明晰。
这人他带回来那日就已经见过了,那当儿瘦弱的皮包骨头,瞧着可不觉得多好看。
先前伤着脚隔三差五的吃肉食又没有做什么活儿养好了不少,长肉把干瘪的身体撑起来了。
这个月又做了体力活儿锻炼着身体,肉紧实后很匀称。
两人贴的近,他能清晰的嗅到杜衡身上洗澡过后暖暖清新的味道。
虽是先前忙着翻地,但是他也没忘记后嗣这种除却穿衣吃饭的大事儿,再乏再累也严格遵照着他十多年来对于生孩子的方式方法。
可他今儿看着杜衡更往日一样很配合的躺着,自己却是没来由的不满足,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就好似心口上有一把火憋着,光这么看着并不抵用。
他凑近了杜衡一些:“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崽?”
杜衡眉心微动,这样就是天荒地老也不会有崽,不过看见上挑着圆圆眼睛的哥儿,他怎么忍心让他不安:“不着急,我们才成亲呢。”
秦小满坚持:“可我想跟你有个崽。”
杜衡笑了一声,他把秦小满耳边的软发给捋好:“你都还是个崽,慢慢来吧。”
他一开始也头脑发热,心下澎湃过,但是经过新婚之夜以后,他又冷静了些下来。
小满什么都不懂,需要循序渐进慢慢引导,这些日子忙着耕地,小满比他还劳累,沾床两人就能睡着,实在不是办这些事的时机,也没工夫惦记这些歪心思。
他空了也还想着要怎么把这事儿同他说明白。
秦小满长吸了口气又叹了出去。
“不高兴啊?”
杜衡见着秦小满的神色,实在是像在撒娇,他忍不住微倾身在哥儿的唇上落下了个轻柔的吻。
秦小满心里揣着事儿,想告诉杜衡,但又怕他晓得了嫌弃。
被这么一亲,登时魂儿像飘了出来。
柔软的触感停留的时间太短,以至于让人惦记。
“你还是第一次点这灯的时候亲我。”
“喜欢吗?”
秦小满嘿嘿一笑,伸手一把搂住了杜衡的脖子,压在他身上牛啃瓜一般,弄得杜衡一脸口水。
翌日,两人睡足了才起,外头已经大亮了。
秦小满去地里摘菜,今儿他和杜衡不必赶着下地,预备下面条吃。
杜衡在家里揉面,他出来摘点小葱和香菜,再者开春撒的小白菜籽已经长有两寸高了,都快可以移栽进单独的窝子里了,而下摘一把鲜嫩的煮面正好。
“秋月。”
秦小满看着离自家地里最近的姑娘,他招呼了一声。
“满哥儿,你也出来摘菜啊。”
秦小满点点头,随后也没跟人多唠嗑,又埋着脑袋继续扒菜苗,忽而他灵光一闪。
“秋月,我先前听乡亲们说你都会诊脉了?”
姑娘听到这话笑了笑:“没有,我只会点鸡毛蒜皮的,打小看着我爹给人开药看诊也就习得了点皮子功夫。”
秦小满闻言赶忙过去,他左右瞧着没人,道:“那你能帮我看看不?”
崔秋月诧异的看了秦小满一眼,见着人面色红润,身强体健的也不似有什么病:“你哪里不舒服吗?”
秦小满伸出胳膊:“你给我把把脉看看我有喜没!”
“啊?”
崔秋月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直接的,乡野人家遮拦的都少,但那也是成亲多年上了年纪的人才这样,年轻人还是收敛着的,两人年纪还差不多,为此有些惊道:“你不是才成亲不久吗?”
旋即又想到虽是才成亲不久,可秦小满的丈夫却是去年底就过来了,这么说来也不奇怪。
“你帮我看看嘛!”
崔秋月没再说什么,旁的许她看诊不得,但是摸个喜脉还是没问题的。
她捏上秦小满的手腕,不过须臾,她小心的看着哥儿:“还没有呢。”
虽是情理之中,但秦小满还是肉眼可见的耷拉了下去。
崔秋月见状道:“你才成亲不久,不必着急的,村里多的是成亲了一两年才有孩子的人家,你们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秦小满没说话,他默着把撸的老高的袖子往回扯,崔秋月眼尖儿发现秦小满手弯处有一颗像痣大的红点:“满哥儿,你孕痣都还在,哪里能有孩子,这不是存心逗我玩儿嘛!”
秦小满闻言也看向了自己手弯上的红痣,眼见被人看见了,还是个姑娘,他没觉得有啥害臊的,索性想着这下把事情弄明白。
“是嘛,这不是没有孩子吗,所以这孕痣还在啊。”
崔秋月一梗:“也不是说怀上孩子才消失,是。。。。。。”
这话叫她一个还没有成亲的姑娘说实在是害臊。
“是啥嘛,你倒是说啊!”
“成亲了就没有了。”
秦小满蹙起眉头:“我这不是成亲了吗,那咋还有,是不是身子有疾?你放心就说,我扛得住。”
崔秋月见着秦小满这样,决心想把话说的再明白些:“是和丈夫同房了以后就没有了。满哥儿是还没有和丈夫同房吗?”
“怎么没有!成亲了天天都一屋子里睡!”
崔秋月脸一红:“那这。。。。。。这恐怕。。。。。。”
她没好意思说杜衡恐怕不行。
秦小满急了,连忙拽住崔秋月:“你是大夫,可就别支支吾吾的了!”
“你和你丈夫睡一起的时候有行夫妻之礼吗?”
崔秋月声音细若蚊虫,试探着再问了问。
秦小满一拍脑门儿:“那天席面儿上他吃酒醉了,我们是没喝交杯酒!”
“。。。。。。。”
崔秋月为难道:“不是这个!”
“有没有再做别的事情?”
“没别的了,忙了一日,大家都累了嘛,自是早早就睡下了。”
崔秋月又是一梗:“你们夫妻之礼都没行,这孕痣自然是不会消的,更别提有孩子了。”
“那、”秦小满不解:“夫妻之礼怎么行啊?”
“我。。。。。。我一个没成亲的姑娘怎么晓得!”
崔秋月看着一脸恳切求教的秦小满,脸涨得通红,她捏着自己的手指。
“你自个儿回去问你相公去!”
秦小满道:“他瘸着脚我扶他去茅房他都臊着一张脸,哪里会晓得这些。”
“男人天生就会,你回去问他就是了。”崔秋月脸热的很:“我、我先回去了。”
秦小满叹了口气,好歹是晓得原由了,虽又栽进了另一个笼子里。
瞅见崔秋月真的要走,他连忙叫住人,到自家地里薅了一大把小白菜给崔秋月:“谢谢啊,你可别把这事儿告诉旁人。”
崔秋月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这么羞臊的事情她才不好意思开口,不过面对秦小满送的菜,她还是没有拒绝。
崔家只三口人,没什么劳力种地,这些菜食自也是珍惜的,家里虽然有他爹的手艺挣钱,可她娘身子一直都不好,要用补药吊着,家里过得也一样紧巴。
秦小满这些日子一直便记挂着自己孕痣的事情,他又不好嚷嚷着让旁人晓得,憋闷在心里都快憋坏了,只怕自己身体有问题,今儿见了崔秋月心里的石头才落下了一半。
他撒着腿跑回去,钻进灶房看见杜衡便径直道:“夫妻之礼是怎么行的?”
第30章
正在揉面的杜衡手抖了一下; 他回头看向站在门边气势汹汹的秦小满:“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他料想是出去的功夫怕是又遇见了村里的什么人。
秦小满喘着气过去,把摘的菜丢在灶台上:“你告诉我问的就是了。”
杜衡放下手头上的功夫,他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是想着能告诉他; 不过:“这事儿青天白日的如何说; 不害臊。”
秦小满被训了一句; 可杜衡的声音温和; 于他而言简直不痛不痒,反倒是让他更好奇了; 像是大家都晓得的一件事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一般。
“怎么就不能说了。”
他心里着急; 抓住杜衡满是面粉的手:“你快说!”
“晚上说。”
“不要; 我现在就要知道!”
秦小满在身后一把抱住杜衡的腰,不准他再去忙别的。
杜衡被他缠的紧了; 无奈道:“总让我把手给洗了吧。”
秦小满这才松开。
杜衡洗着手指的功夫揣摩要怎么跟他说这件事; 他擦干净手把秦小满叫回了屋里。
看着眨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秦小满; 像一只无辜的小鹿,他脸有点发热。
杜衡凑到秦小满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小满微微偏头,把自己的耳朵抬高些; 想把杜衡的话听一字不落的听清楚; 而则凑的太近碰到了杜衡温软的嘴唇。
言语间轻暖的气从他耳尖上撩过; 像是春柳拂江; 荡起一层涟漪。
“明白了吗?”
杜衡说完抿了抿唇; 耳根已经红了一片。
“啊?”
秦小满望着杜衡心虚的眨了下眼睛,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
杜衡一顿,想着自己说的恐怕是太委婉; 哥儿理解不了。
他不免头疼; 总觉得这种东西教育起来有些难; 尤其是老师脸皮薄还经验短缺。
“要不然这样吧,我去县城一趟,正好要买插播的种子回来,顺便给你买些书。”
杜衡手心放在秦小满薄薄的背上,安抚和商量。
“书里会说这些吗?”
“会。”
杜衡笃定。
秦小满是急性子,他现在就想知道,但是看他相公的为难之色,心下又了然。
他就跟崔秋月说嘛,杜衡哪里晓得这些。
还告诉他男人天生就会。
“那我去买就是了。”
“不用,我去。”
秦小满挠了挠后脑勺,上县城不是什么辛苦活儿,他也就没跟杜衡争:“好吧,那我给你钱。”
杜衡摸了摸秦小满挠乱的头发:“我有钱,书册花不了多少。”
还是这种不入流的书。
原本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寻常的日子是不去县城的,今儿也不逢二四六,但秦小满还是催促着杜衡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