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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主她儿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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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西虽不渴,但见他特意倒了水,便也意思意思地抿了几口。
  半晌无话,沈云西无事可干,也不知是不是昨夜没睡安稳的缘故,头昏沉沉的,她干脆就在马车上补起觉。
  今日天气好,长街大道上行人如织,小贩的吆喝声格外响亮,老巷子门口铲开了积雪,摆着长条条的木板凳,上头坐了不少晒太阳说话的老妪老汉,几个年幼的孩童裹着粽子一样的冬装在一团笑闹,和各色声调混合在一起,听起来十分嘈杂。
  卫邵将季五年呈递上来的、有关于城郊庄子里的调查书文放下,拿起小几上的茶杯,将沈云西喝剩下的半盏茶水泼到了车窗外头去,又另倒了干净的茶水放回原位。
  做完这些,他才抬起头看向旁边的沈云西。
  她已经昏睡了过去,两只手从红色喜庆的斗篷下探出来,屈肘交叠趴在小几上,闭着双目,脸颊发红。
  他在看到现在的沈云西时,感觉很不同。
  梁京才女的名头实在响亮,沈云西但凡有点儿动静都传得沸沸扬扬,听得多了,他多少也知道对方的一些行为习惯。
  对比如今,她变化太大了。
  他原以为沈氏自城郊庄子回来后的性子转变,和宫里的太子有关。但他似乎猜错了。
  卫邵回忆近日府里的风波和话本子里的东西。
  又想起上次以救命之恩叫人送去的庄玉言书画,听下人回禀说,她收到之后随手就叫身边婢女收起来了。
  众所周知沈才女对庄大家推崇备至,得到庄大家的真迹没道理会如此冷淡的。
  除非……
  卫邵垂了垂眼帘,忖度思量了片刻,他手搭着帕子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又拂过耳后的头发,片刻后才收回手来。
  不是易容。
  卫邵眼眸微深。那果然是内中另有乾坤了。
  他再次打量起面前这个是沈氏却又不是沈氏的古怪女子。
  似乎是因为里头的芯子换了,隐约连带这具身体的外相也有了改变,不似以往大才女的知性雅秀,眼角眉梢反而带了些年少的稚气,像一朵安静盛放的太阳花。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到此刻卫邵已经确信她和原来的沈才女不是同一个人了,那与宫里的太子也就并无关联,当日韩大夫之事应也是好心的巧合。
  他低声沉思:“是借尸还魂吗?”那此等异怪又是否会危及大梁?
  这个想法一出,他很快又否定了。
  三分迷药就能撂倒,寻常也并无激进害人之心,不像是个能呼风唤雨的恶鬼,看起来还不如寻常山匪有威胁性。但话虽如此,以保万一,还是要小心监察。
  卫邵思绪方歇,马车慢悠悠地穿过一条接一条的长街,最终在侍郎府门前停了下来。
  沈云西也醒了过来,她下意识仰起了脸,睡意迷蒙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些,声音有着刚起的缠绵,“你刚才是不是有说过什么?我好像有听见你在说话。”
  卫邵一顿,笑说道:“我是说,多谢夫人上次救我性命。”
  沈云西捂住额头,奇怪地眨了眨眼,“你上次不是谢过了吗,为什么又说这个?”
  卫邵语意轻缓,“那不一样。”上次是假意,这回是真心。


第11章 
  ◎老脸青红◎
  沈云西人还迷瞪瞪的,脑子理不大顺溜了,她双目半合地望着他,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的。
  卫邵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转移话题说道:“到侍郎府了。”
  沈云西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发了一下愣,喝了半盏凉透的冷茶,待眼中清明了许多,才和卫邵下了马车。
  他二人刚一现身,就被一脸喜笑的管家迎进了府中。
  侍郎府的宅邸规格和国公府自是没得比,但胜在构造精巧,布局费心,泉石林木,重阁亭轩,映衬之间别有意趣。
  沈家人不多,到沈侍郎沈万川这一代,与裕和郡主夫妇俩只得了沈云西和沈南风一双儿女,后院并无妾室和庶子女,偌大的府里主人家就四个,伺候的下人自然相应的比京中其他人家少得多。大过年的比别处要冷清许多。
  沈云西一路走,将眼中所见之景和人物与原主脑海中的影像对应,又陌生又熟悉的矛盾充斥着感官,不知不觉间到了前院中堂。
  “小姐,姑爷里面走。”管家躬了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云西轻轻呼了一口气,在廊庑下稍站了站,与卫邵一并入内。
  谁知一只脚刚跨过门槛,迎面竟飞来个青瓷茶碗,和着茶汤扬洒在半空中,直击过来。
  幸得卫邵眼疾手快,将沈云西往后头拽了一把,才没叫她落个狼狈下场。
  沈云西向卫邵谢了一声,还没做反应,堂中跪在地上身穿狐皮褂子的小孩儿已然唰地站起来,气冲冲地冲上首的中年男人大喊:“爹,你太过分了,你干什么砸姐姐!”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沈侍郎沈万川。
  沈侍郎年至不惑,穿的青袍衣,脸生得方正,两笔浓眉,留了髭粜,看起来很是威严正气,此刻他面色冷沉,看向沈云西的两只眼却是火腾腾的,显见砸过来的茶碗并非意外,而是气火之下的有意为之。
  沈侍郎听见小孩儿的话声,一反身指着他厉喝:“叫你起来了吗!”
  小孩儿惧于父威,绷紧了脸,不情不愿地又双膝落地。
  沈侍郎斥完幼子,看都不看一旁的卫邵,这个女婿压根儿就不值得他费心思。
  他径直转向沈云西,冷声道:“跪下!”
  沈云西腰背挺得笔直,“父亲要罚我,总得有个理由。”
  小孩儿沈南风悄悄挪到沈云西旁边,忙给她打眼色,低声说道:“姐姐,瑜表姐刚才来告你的状,说你在外头写话本子羞辱月表姐,爹把话本子看了,就恼成这样了。”
  沈云西恍然,原是为这个。
  沈南风口中的瑜表姐,是秦兰月的亲妹秦芙瑜,原主的姑母沈传茵自十六年前丧夫,就携了女儿回到娘家,和兄嫂长居。
  沈侍郎怜惜秦兰月和秦芙瑜两个外甥女早早就没了爹,对她们颇为偏心溺爱,作为遗腹子的秦芙瑜,更是沈侍郎亲手带大的,素日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将自己的一双亲子女反倒尽皆靠后了。
  原主姐弟在沈侍郎心里,是完全比不得秦家姐妹分量重的。
  她写话本子埋汰秦兰月,秦芙瑜来告状为姐出气,一件事涉及到他两个心肝儿肉,也难怪沈侍郎发大火。
  “我话本子里写的是和春秋,并非秦表姐,父亲不必多想。”
  沈云西依旧直挺挺地立着:“所谓的话本子,秦表姐也是知道的,她当日自己也看了,不见有气,反而还送了我不少好物,其中两盆极品牡丹我还特意带回来了做礼的。秦表姐都没说什么,国公府里也没言语,好好的,父亲为什么非得将表姐往和春秋这个人物里套?”
  她掀起眼帘:“父亲往日总教导女儿,说都是一家人,要与表姐表妹合衷共济,和气一心。如今我们表姐妹关系融洽和谐,父亲怎么反倒挑拨起我们的关系来了?”
  “莫非父亲心口不一,还是拿表姐她们当外人,见不得她们好过,所以故意给女儿我气受,再叫我反过去找表姐的麻烦?”
  “父亲此等行径,未免太过下作了,有失体统吧。”
  这一番话,属实是倒打一耙,胡搅蛮缠,可偏偏她还说得理直气壮,歪理一条一条的,句句把亲爹反陷于不义之地。
  沈侍郎在朝堂上和其他人打嘴仗少有输的时候,但这会儿他还没半句话没说,就被亲女儿指着鼻子胡口诬陷,一时半刻愣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手压在桌角上,青筋炸起,气得喉咙中嚯嚯作响。
  沈南风钦佩地看向沈云西。
  每当撞上秦兰月秦芙瑜两姐妹,他们姐弟总要在爹面前受气,没想到他姐去城郊庄子住了个几个月,修行大涨,居然能反客为主,把爹气个半死了。
  沈云西的嘴皮子确实利索。
  她虽不爱说话,却很会说话,尤其擅长说胡话,乱说话,一旦叫她瞎扯起来,一对十也不落下风的。
  事情的走向莫名诡异,气氛也不对劲儿了起来。
  沈云西进门时是什么表情,现在也还是什么表情,对付沈侍郎这种脑抽的人,就得不讲道理,不能给对方出声的机会,要不然一直掰扯下去,也太费时间,太费精力。
  沈云西懒得再和偏心偏到胳肢窝的沈侍郎辩说,兀自输出一通后又直言道:“女儿还要去探望母亲,就不在此久留了,南风,你也与我一道。”
  她将沈南风拉了起来,又拽了卫邵的袖子,转身就往外头走,边走还边不忘挖苦:“父亲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做得对不对吧,须知道,长辈若是行为不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也是耻于为伍的。”
  沈侍郎:“……”你还教训起你爹来了!孽女!
  半天都找不到说话的机会的沈万川堵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可泄,气得拍案捶胸,老脸青红,下人们噤若寒蝉。
  出了中堂,远离了沈侍郎的视线,沈云西放开卫邵,并排往后院去拜见裕和郡主。
  卫邵看了看被抓揉过的广袖一角,想起方才堂中情景,不自禁地垂下眼睑遮了遮笑。
  一边沈云西问起沈南风,“他为什么罚你?”
  沈南风今年才八岁,是个圆头圆脑圆滚滚的皮小子,他一撇嘴,不高兴地说:“还不是瑜表姐,非说我打坏了她的青玉笔洗。我根本就没碰过她的东西,谁知道她的笔洗是怎么碎的,非赖在我身上,爹也不问缘由,就罚我。”
  “姐姐,我们家的爹不讲道理,我讨厌他。”
  沈南风想不通:“我们娘样样都好,就是眼光真不好,怎么就挑中他做我们的爹,要是能换一个就好了。”
  说着,这小子躲在沈云西身后转眼,好奇地看向卫邵,打量了一番后,见对方风仪沉雅,似个淑人君子,胆子便大了起来。
  他语重心长地说:“姐夫,你可千万不要学我爹,不然以后我侄子侄女儿就像我一样,每天挨打罚跪的,也太可怜了。”
  小孩子童言童语,卫邵和然笑了笑,不做言语。
  沈云西不防他说这些,一巴掌糊在他脑门儿上,顺势落下捂住他的嘴,“小小年纪,学什么大人说话,快走了。”
  “姐姐,你变得比以前粗鲁了。”沈南风唔唔两声,被迫住了口,又被迫加快了脚步,间隙还不忘朝卫邵招手,叫他也快点走。
  。。
  裕和郡主元瑚归今年三十有六,因幼时冬日落过冰窟窿,伤了底子,每到寒冬便尤其难熬,不能多见风,受不得冻,是以霜冻腊月间几乎不怎么踏出房门去。
  知道女儿今日回府,裕和郡主很是坐不住,好几次想外出,都被身边的嬷嬷女婢劝拦了下来。
  “都这个时辰点了还没过来,是不是他们父女俩又在前头吵起来了。沈万川别不是又难为我朝朝,给他宝贝外甥女‘讨公道’!”
  裕和郡主焦心挂念,提起拎不清亲疏远近的丈夫就来气。
  柳嬷嬷不知道前头早闹翻了,安慰说:“不是说姑爷也要和小姐一并回来,老爷见着女婿,再如何也不至于当着对方的面闹笑话,肯定是吵不起来的。”
  谈到卫邵,裕和郡主越见忧色,叹了口气,“什么女婿啊,这两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起来,这个女婿和他宝贝大外甥女还有过一场纠缠,你又忘了?”
  话音才休,就听见外头丫头欢声唤道:“小姐回来了……”说到这儿,丫头口里卡了一下,语气里全是意外,“也问姑爷好。”
  裕和郡主早望眼欲穿了,闻声顿地一喜,翘首而待。
  沈云西将进前厅,就见个身形纤弱、肤色病白的年轻妇人满脸是笑地直直望着她,不待她行礼问好,就抓住了她的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地将她看了个仔细,一面瞧,一面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裕和郡主哭着,恨铁不成钢地在她胳膊上打了两下,身子摇摇欲坠,“这么大了,也不叫我心安。”
  沈云西忙扶住她,搀在椅凳上坐下,软声劝解,沈南风也撒娇卖乖了半天,才让裕和郡主止住了泪。
  裕和郡主擦了擦眼,这才空出心思歉意地看向卫邵,“叫子珩看笑话了。”她又不解地问,“姑爷怎么不在前头和老爷吃茶,反而先到我这里来了。”
  沈云西先回说:“父亲正在气头上,喝不下茶,我二人就一并过来了。”
  听了这话,裕和郡主便知前头闹了一回,她沉了沉脸,爱怜歉疚地揽住女儿,对卫邵迟疑地说道:“我与朝朝说话,怕是无趣得紧,不如叫下人引子珩你去园子里坐坐,一会儿我们再一起用饭,如何?”
  “自然是听郡主安排。”卫邵向裕和郡主行了个晚辈礼,识趣地给她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卫邵一走,裕和郡主就拉着沈云西问她在城郊过得好不好,回了国公府有没有受罪之类的话。
  沈云西都说好,尽心地宽慰她。
  “安国公府老太太的为人我是很放心的,只你那表姐不是个好人。”
  裕和郡主性子和身体一样的柔弱感性,红着眼气说:“我们府里养着她们母女十几年,待他们不薄,她一朝登了高枝,倒反过来算计我女儿,活脱脱个白眼狼,你爹还尽护着她!说到底还是为娘的没本事,叫我朝朝受苦。”
  “您怎么这么想,听说我去庄子后不久,母亲就把姑母也送去了庄子里住,可是为我出了好大一口气的。”沈云西笑说。
  裕和郡主冷哼,“她搓摩我女儿,我就搓摩她老娘,她怎么待我女儿,我就怎么待她老娘,不是公平得很。”
  说到这里,她一笑,“我原以为要很费一番功夫,毕竟你爹对他那个妹妹实在上心得很,倒不想意外的很顺利。朝朝,你爹是偏心得厉害,但你到底是他亲生的,父女之间血浓于水,到了关键时候,他还是更惦记你,站在你这边的。”
  听裕和郡主提到沈侍郎沈万川,沈云西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也不以为意。
  他不是她亲爹,不当局者迷,她比原主看得更真切,细节处见真心,那个所谓的爹还是算了吧。
  而沈南风倚在沈云西身边,挤眉弄眼的,显然也没把裕和郡主说的话听进去。


第12章 
  ◎沈府一家◎
  儿女的态度如出一辙,裕和郡主不忧心是不可能的,但女儿回家来是让人高兴的事,她也不想再说扫兴的话,便止住了和沈侍郎相关的话题。
  午饭是在裕和郡主的院子里摆的,沈侍郎大抵是被沈云西气饱了,裕和郡主使人去请,那头只回了个不吃,没过来不说,连话都没多说一句。
  裕和郡主眉头深锁。
  沈云西无所谓沈侍郎来不来,沈南风则是个妥妥的大孝子,他欢呼了一阵不说,还向裕和郡主大声道:“爹这就是在故意使脾气,娘你别理他。他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不知道自己吃东西,我这点年纪都晓得找食了,饿不着他的。”
  裕和郡主回头,哭笑不得地扬起手,在他背后轻拍了一下,“不知礼,那是你爹,口上该有个分寸,有的话传出去,外头的人要指着鼻子骂你的。你看我不回头告诉夫子,叫他收拾你。”
  有沈南风打岔,裕和郡主一时半刻哪还顾得上沈侍郎,拉了儿子在跟前念说教导。
  沈南风最不耐烦听父慈子孝这话了,捂了捂耳朵,“娘,你别说我了,姐夫在这里,哪有你这么冷待客人的?”
  裕和郡主一顿,这才想起卫邵来,她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怪我不周到,脑子也昏乎的。不过子珩也太安静了,这是自家里,我这里也没什么规矩,你不要拘谨。”
  卫邵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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