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不拔 作者:叶弭(晋江vip2013-1-8正文完结,轻松)-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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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丁瓜瓜的心猛的一跳,然后缩成一团,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脚底升起直奔脑门,很想一拳头打爆这张可怕地俊脸。
她眨了眨眼,强行克制怒火与恐惧,哈哈一笑,“梁公子,好久不见。”
“我去找你,说你不在。你去哪儿了?可担心死我了,有没有受伤?”梁子瑄温柔的像春风拂面。
只是,这风现在对丁瓜瓜而言却是比正刮着的北风还要寒冷,如同刀片从脸上刮过,刮的生疼。
“那个……我去汴梁了。”她僵硬着脸假笑,“梁公子,虞道县又闹鬼又打架太危险,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啊。”说着,她挥挥手便跑。
然而,左手臂一沉被梁子瑄握住。她穿着厚厚的棉袄,依然阻挡不住那股杀气,被他握住的地方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的心脏停止跳动。
“怎么了?为何如此惊恐?”温柔的俊脸凑到眼前,满目的关怀。
丁瓜瓜木木的摇头,“我……我被东云巷的鬼吓了。”
梁子瑄温柔的笑:“我送你回去。小六。”
小六!恶寒!
“少主。”小六从墙角拐出来,冲丁瓜瓜拱手见礼,“丁姑娘。”
少主!恶寒!
丁瓜瓜急忙甩开梁子瑄的手,飞快的看了小六一眼,道:“不用了,我还有事。”
“危险,我送你。”不容拒绝的语气,将上次带着丁瓜瓜走进危险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丁瓜瓜无奈的同意了,暂时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他是混蛋少主,只是,这个变态为何抛弃后又带着谎话靠近?
第一次,丁瓜瓜对丁紫衣的身世产生一点好奇。
“上次,对不住你,你没事便好,我可担心死了。不过去汴梁,你可想起什么?”梁子瑄面容温和彬彬有礼,用世上最最温柔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如果按照他以前编织的谎言,丁瓜瓜会以为他问的是自己有没有想起他,想起他们的过去。
阳光下,咖啡色的锦袍上金色的花边随着走动泛着耀眼的光,他走的不慌不忙,好似饭后散步一般。丁瓜瓜很想暴躁的大吼:老子一辈子想不起来,可是老子认出你了,恐怖的变态。
沉着,冷静。
丁瓜瓜偷偷地深呼吸,不冷不热的说道:“哎,第一次去京城呢,可是少爷派我去办事,忙死了,都没空去转转。”
“是吗?”梁子瑄温柔细语的,“下次我陪你去。”
丁瓜瓜笑了笑,“梁公子你家在汴梁哪儿?”
梁子瑄眼角带笑的看她一眼,“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呢。我家不在汴梁。”
没错,关于他的情况丁瓜瓜从来没问过。
来了!丁瓜瓜激动地心跳,“哦?那是哪儿。”
“祖籍邢州,现居洛阳。”
丁瓜瓜不置可否的笑笑,回头望了望小六,表现出敬业的职业病:“这个小哥瞧着面熟,是不是去过上善若水堂看房?”
梁子瑄哑然失笑,小六握着拳头放在嘴边笑,丁瓜瓜惊讶的睁大眼,“我说错了?不好意思,见到眼熟的人就当做买房的。”
小六恭敬地拱了拱手,道:“小六曾在药铺见过丁姑娘。”
丁瓜瓜假装努力地想了想,恍然道:“啊,是你啊,怪不得有点面熟。可是,后来怎么没见到你?”
小六状似无意的看梁子瑄,梁子瑄:“上次回家探望家母,他在家里多住了几日。”
擦!探望个毛线家母,我还家公呢,老子怀疑你有没有家母!
短短的路程突然变得极遥远,丁瓜瓜越走心越累,可是又不敢表现出半点异常,只好硬着头皮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的往前走。
这一次,梁子瑄没带丁瓜瓜走小道,一直捡人多的地方走。靠近红茶坊,丁瓜瓜的手缩在袖子里面握成拳头,寻找机会打晕梁子瑄逃跑。
然后,前面有人喊:“瓜瓜。”
作者有话要说:官三叔又摸服务器了么?晋江又抽,没办法回复,抱歉~
☆、43四三
丁瓜瓜懂事起便讨厌自己的名字;呱呱乱叫、黄瓜、西瓜、矮冬瓜,各种各样的绰号应有尽有,她吵了好多次哭了好多次,名字依然安稳的躺在户口本里。
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
只是;今儿个听到瓜瓜这两字;她听到的不是名字而是一道穿透厚厚的乌云带着光明的希望照亮她的天籁之音!
丢下梁子轩;她撒腿便朝前跑;“少爷!”站在墨青山面前;她的眸子里有喜悦也有些许的惊慌。
然而;这淡淡的惊慌对于墨青山而言,却变成她与梁子轩勾结被自己撞见后的慌张。
他的心顿时沉到海底,幽暗冰冷。
丁瓜瓜心想;这下安全了,回头冲梁子轩挥挥手,“梁公子,不用你送了,我跟我家少爷回去。多谢!少爷,走吧。”
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墨青山眯眯眼,心里警钟大响,却是冲梁子轩微笑颔首:“多谢梁公子送我的丫鬟,可用过膳?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起。”
神马?请他吃饭?万一梁变态喝醉了把她的事说出来,她还怎么活?不行,绝对不行。
丁瓜瓜眼珠一转,已是有了主意,笑着附和:“是啊,上次梁公子为了我受伤还没好好谢过,今天我做东……唉哟……嘶……”
后面的话没说完,她皱起眉头,手捂着阑尾处做出一副痛苦地表情。
“瓜瓜!”墨青山与梁子轩同时惊呼,墨青山靠的近,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了?”
妈呀,丁瓜瓜仿佛被雷劈中,呆的不会说话。墨青山的衣服真他妈的柔软,他的胳膊真他妈的给力,他的怀抱真他妈的温暖,他身上的味道真他妈的好闻,她的心跳的真他妈的快!
“少爷,好痛!”丁瓜瓜闭着眸子窝在他的怀里,整个人软绵绵的看起来非常痛苦。
“瓜瓜。”梁子轩已跑了过来,眉宇间尽是关心的神色,“哪儿疼?”
听见他的声音丁瓜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仿佛空气中只要有他的味道便无法呼吸一般,天有些冷,还是墨青山的怀抱温暖,于是她任由自己颤抖,痛的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然后,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已被墨青山打横抱起,他说话的呼气喷在她左边脸上。
“真不巧,我送瓜瓜瞧病,梁公子请回吧,改日再聚。”墨青山抱着丁瓜瓜大步离开,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当然更不会给他相陪的机会。
他走的极快,待梁子轩的声音传来已走出去几丈远。
“墨少爷小心,改日登门拜访。”
小心?他的确要小心,不能再被毒蛇咬伤。
转过弯看不见梁子轩他们,丁瓜瓜小声道:“少爷,我没事,放我下来吧。”
墨青山停住,却依旧抱着她,丁瓜瓜觉得奇怪,抬头往上看,一下子跌进幽深如古井的眼神中,只要他一松手马上粉身碎骨。
偏偏,这双眼生的极好看,总是能诱惑人的视线。
丁瓜瓜的心跳的愈发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最后一层皮飞到墨青山眼前星星闪闪。
“少爷。”她有点结巴。
墨青山依然不说话,默默地望着她,也感觉不到累,仿佛抱的是个大布娃娃。
丁瓜瓜觉得再被他这样看下去,自己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便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准备跳下来。
然而,她的手刚抓住他的衣襟,墨青山将她往上托了托,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你似乎在躲他。”
“啊?啊!”丁瓜瓜愣了一秒,遂反应过来墨青山指的梁子轩,她确实在躲,一直想躲,无奈虞道县太小,转个身就能遇见。
她也不敢抬头看墨青山,支支吾吾的,“少爷,你先放我下来。”
墨青山的耳朵塞了棉花,听不见这句话,抱着她继续往前。
无奈,丁瓜瓜只得说道:“想到上次被人绑架就害怕,我是不敢再和他多啰嗦,能躲就躲。”
“今儿为何……”
“前面有人打架,我去看热闹,哪知他们也在。”丁瓜瓜没好气的说道,“少爷,你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墨青山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继续边走边问:“他对你的关心并非你像他爱人那么简单。”
丁瓜瓜的心一抖,这句话完全的戳中心里的秘密。梁子轩对自己的关心的确不简单,至于他为何X了扔了后又来和自己做朋友,她无从得知也不想知。
她只想离他十万八千里的远,永远不要有纠缠。
她撇撇嘴,“我哪晓得,反正他不是好人,少爷以后离他远点。”
呼,这句话刚说完,又是一阵晕转,她人已离开温暖的胸膛站在地上。墨绿色长袍自身边走过去,滚着金边花纹的袍角在风中翻飞,留下一地的苍凉。
丁瓜瓜莫名其妙的眨眨眼,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他生气了。
为何生气?天知道地知道,她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更不好问为何让胡大飞带走自己。想到这便想到他给自己穿衣服,丁瓜瓜的体温腾腾腾的往上升,鼻尖是他身上的迦南香,靠着他时的心跳,无一不乱了她的心绪。
一心想与馆长好,可馆长从来给不了这种心脏加速紧张的不能呼吸的感觉。一心想离开墨青山,可他从第一面起便搅乱她的心。
忽然之间,丁瓜瓜仿佛立在十字路口,四周弥漫着浓浓的大雾,遮住视线挡住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胡大飞与李大叔又是一夜未归,丁瓜瓜问过他二人去了哪里,墨青山只是默默地看她一眼,转身走去立柜边,拉开抽屉取出一摞契约交给她。
“去官府换地契。”
曾经这句话,馆长对丁瓜瓜说过,之后她便光荣的成了墨青山的丫鬟。今儿个再次听见这句话,她的右眼角突突的跳了跳,这么厚一摞契约,至少要有几十套房子。
小心的将契约拿过来,犹如捧着定时炸弹,丁瓜瓜小声地问:“少爷,这是哪儿的宅子?”
墨青山忽而一笑,幽暗深邃的眸子闪过淡淡的暖意,柔声道:“东云巷。”
“哐当!”果然如他所想,丁瓜瓜精致的五官出现一道道细小的裂缝,一点点的扩张,交织成一张愤怒又绝望的大网。
娘希匹的,东云巷的房子几乎全被他掠来了,那么她上哪儿炒房挣钱去?
士可杀不可辱,她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脸色像是被火烤的发红,定在原地。
“办好后,剩余的四十两自会给你。”墨青山说的云淡风轻。
四十两算个毛线!如果给我炒房子,我能赚到四百两!!!当然,赚的是墨青山的钱,丁瓜瓜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怒吼。
她突然反应过来,丫的墨青山一定猜到自己会从中大赚一笔,所以让胡大飞带着她去西夏转悠一圈,让她错过东云巷最佳的收购期。
奶奶个熊,一定是这样。
无奈的转身往外走,捧着定时炸弹越来越重,她很想放把火烧了。
“你那几个师兄能赚钱是因为他们在替我办事。”
清清淡淡的声音自后面传来,丁瓜瓜猛地转身,不太相信的看着墨青山。
墨青山慢慢的走过来,离她一步远盯着她的眸子,在黑亮的珠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满意的笑:“瓜瓜,可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靠的这么近,说话的热气直喷脸颊,好闻的迦南香在四周扩散,还有那双多了一点温暖的好看的眸子毫无顾忌的盯着自己,丁瓜瓜觉得有点喘不上气。
不带自己炒房都是王八蛋,又让自己喘不上气的是王八蛋的平方,她捏捏手中的契约,想着从哪个角度给他一个突然袭击比较好。
“别小看你赚的五十两,也别羡慕别人赚了几百两,得到的多付出的也多。”墨青山说完,居然温柔的拍拍她头顶,笑着回了座位。
丁瓜瓜僵硬了。
丁瓜瓜不太能理解墨青山话里的意思,便决定去过官府后找那几个王八蛋师兄,不带自己炒房不说,竟然帮着墨青山收房,挡着自己的发财路,尤其裴寅、二虎子和三师兄,他们在炸鸡协会赚了多少双倍的吐出来。
因东云巷闹鬼,虞道县近些日子没什么人租房售房,衙门里没别人,黄师爷和几个衙役坐在里面吹牛,见丁瓜瓜背着一个大包走进来,笑眯眯的站起来,“换地契?”
丁瓜瓜点头。
黄师爷推了身旁的衙役,“去告诉大人,丁瓜瓜来换地契了。”衙役遂去了后院,其他几个衙役帮忙把丁瓜瓜的大包提到桌上,拿章的拿章,磨墨的磨墨,擦凳子的擦凳子,完全是一派祥和的画面。
以前这些人看到老百姓鼻孔向来朝天,今儿一个比一个热情,不是吃错药而是腰包鼓了。
肥胖的县太爷跨进屋,亲民的看了看丁瓜瓜,笑道:“小丁来啦,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丁瓜瓜受宠若惊的见礼,心里却骂,德行!死肥猪!撑死你!
黄师爷盖了几分契约,忽然拿起一份朝丁瓜瓜暧昧的笑,“哟,这不是丁瓜瓜的名字嘛。”
我的?丁瓜瓜惊诧。因为生气,她未看契约,写谁的名字与她无关。
县太爷也暧昧的笑,丁瓜瓜疑惑的上前一步,看见承购人那里写的是丁瓜瓜三个字。
她呵呵傻笑,“真是呢。”
县太爷摸摸肥肚子,意有所指,“墨少爷对你真好。”
“呵呵……呵呵……”她笑的假的不能再假。
墨少爷对自己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从他让别人赚几百两的这件事看便知他胳膊肘往外拐,只会虐待下人。房子写了自己名字有个屁用,即使变成赛马场朝廷征地补偿,补偿费也不会到自己手上,不如不写。
正契一式四份,一份买方持有,一份卖方持有,一份交县衙,一份留商税院备案。四十多户共盖一百多个章,全部盖完用了不少时间。
商税院一般不设在县城,契税常常由县衙代收,更多的时候是由掮客代劳。虞道县县衙里养了一窝祖宗,虞道县的税钱全是掮客会长萧文统一去州里办理。今儿个黄师爷却说交给他们去办,再看卖房的没来,丁瓜瓜明白了县太爷对自己热情从何而来。
说不定,契约里面有他的名字。
丁瓜瓜没猜错,契约里不仅有县太爷的名字,还有他儿子、夫人及弟弟的名字。她摇摇头,替钱掌柜叹了口气,将契约装进包里离开衙门。
她将包交给等在衙门口的奎叔,只身一人去了上善若水堂。
上善若水堂今儿放假,只有馆长与一个护院在家。护院指了指后院,小声道:“馆长心情不好。”便闪了。
屋前背风处,馆长躺在藤椅里晒太阳,见丁瓜瓜来了,指了指旁边的凳子。丁瓜瓜走过去坐下,把凳子搬去他前面,看着自己的脚尖寻思怎么开口。
“你来兴师问罪了?”
丁瓜瓜抬眼,点头。
馆长懒洋洋的换个姿势跷腿,眯眼看着天空,幽幽道:“收购东云巷是我主动要求与墨青山合作,杨一石他们不知情,所以你别责怪他们。”
丁瓜瓜惊讶半天,只会问:“为什么?”
馆长苦苦的笑笑,“你说的对,我该去江南,不能总呆在虞道县。如今大人向墨青山抛出橄榄枝,随时可以将我抛弃。过几日建赛马场的消息传出,那些卖屋的人自会上门算账,我们以此为藉口离开。你随墨青山去汴梁,学到经验咱在江南会和。”
“馆长……”
馆长答应去江南,可丁瓜瓜高兴不起来,大有一种英雄落魄的感觉。如果墨青山没来虞道县,他们仍是快乐幸福的,即便走也是风风光光的离开。
她想哭。
馆长笑道:“傻丫头,可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