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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国术传人在古代,知己遍天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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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战派和反战派两边没有谁能说服对方,同样,这两派也没有谁能说服魏皇。
  这个决定太难下了,思及为难处,魏皇拿着那本《农桑实纪》,对常虹感慨道:“著此农书之人,虽有超卓才华,可惜,棉花终究不是粮食!”
  北边天冷,棉花的存在对于镇守胡汉边关的将士来说,是个好东西,可对于南征,却并无明显助益。
  棉花终究填不了大魏的粮仓,不能推动南征。
  魏皇向常虹做此感慨,常虹便道:“陛下,写《农桑实纪》的程先生已经入京,今日收到了内侍司递上来的请见文书,您看,哪一日宣他?”
  哪一日宣程灵入宫觐见?
  常虹这一问,却使得魏皇忽然静极思动。
  “程愚之入京了?如今在何处?”
  对于魏皇宣召入京之人,常虹是时刻关注的。他立刻道:“回陛下,程先生如今正在城东松阳客栈暂住。”
  就在松阳客栈?那好得很!
  魏皇哈哈一笑,当即站起身。也不叫人到御花园来钓鱼了,更不待宫里了,索性就带上常虹,又带上王文,衣裳一换,这就微服出了宫。
  见不见程愚之,那是次要。重点是,有仗打不得,烦死了,不如出宫散心,去去闷气!
  程灵不知道眼前与自己对话的老者居然就是魏皇,只做平常道:“老先生说的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因此,若要既稳妥,又抓住时机,那就只有……”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
  嘿,好小子,倒卖上了关子!
  魏皇顿时不悦道:“怎么?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主意,竟是说不得?”
  程灵的眼睛微微转动,在旁边常虹的喉结处一划而过。她垂目,却是忽然一手撑到桌上,微微向前倾身说:“也不是说不得,只是需得压低了声音说,这个主意有些损,不好叫旁人听见。”
  一个损主意?
  魏皇顿时来了兴趣,他也向前倾身,并压低了声音道:“行,那你就小声点,说来听听。”
  王文皱眉,常虹竖起耳朵,吴耘杨林和许义都连忙挪动身形,坐得又离程灵近了些。
  程灵压低声音道:“咱们自己的粮食不够,短时间内要想既维持国内安定,又能获得足够军粮,便有两策。一策对内,轻徭薄赋,以安民心……”
  轻徭薄赋?
  要不是魏皇就在旁边,王文险些都要怒骂出来。
  好家伙,打仗就得征粮,你小子还想轻徭薄赋?
  却听程灵紧接着又道:“一策却是对外,尤其是对陈国和蜀国,可以从这两国购入粮食。”
  什么?
  魏皇微微拧眉,道:“陈国和蜀国明知我大魏国力强盛,又岂会卖出粮食给我国?”
  程灵轻笑道:“自然不是直接寻那两国国主买粮,但若有那脾气怂的,喜欢骑墙的,贪财的,或是好色的……总之是有种种弱点的士大夫,寻他们买粮,老先生思量思量,他们会不卖么?”
  要不怎么说这主意损呢?
  魏皇沉默须臾,片刻后哈哈笑出了声。
  笑声甚至惊扰了旁边还在高谈阔论的学子们,一下子这个角落就引来了不少目光注视。
  魏皇左右扫视一眼,渐渐收住了笑,但旁人的目光显然并不能真正影响到他。他炯炯的目光落在程灵身上,笑起来说:“你这后生,瞧着老实单纯,原来并不是啊。”
  程灵眨眨眼,却是无辜道:“老先生,晚辈不实诚么?”
  魏皇:……


第253章 天下为局,诸侯为棋
  实诚的程灵与魏皇在松阳客栈的大堂里相谈甚欢。
  魏皇索性与王文交换了座位,如此一来,他离程灵就近了。
  两个人虽然是各坐在一张桌子边,但坐凳却是相靠着的,正好说“悄悄话”。
  除了向陈国和蜀国的士大夫买粮,程灵还有许多的损主意。
  比如说在对待北疆五胡的问题上——
  这是个大问题,魏皇虽说是将五胡诸族赶出了中原境内,使其退守到关外的草原深处,并在名义上对大魏称臣,但谁都知道,这种臣服不可能是长久的。
  你看他今日俯首帖耳,有朝一日,一旦魏国露出些许破绽,习惯了劫掠中原的五胡诸族立刻便又会露出獠牙,再起兵戈。
  即便是魏国强盛,暂时没有破绽的如今,从西北到正北,再到东北,那长长的边境线上,不也照样时常发生各种小规模战争?
  哦,或者那不能说战争,只能说是各种试探性的、不经意的摩擦。
  程灵的损主意颇有釜底抽薪之意。
  她道:“咱们要弄明白一点,五胡诸族为何总想劫掠中原?仅仅是因为他们贪婪无度吗?这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胡人逐水草而居,没有稳定的生产能力,他们缺粮缺物。”
  魏皇微微点头,等着程灵的下文。
  程灵道:“既如此,我们何不开放边关互市?”
  魏皇皱眉道:“互市岂非资敌?”
  程灵道:“互市由我国开放,自当由我国控制。在互市中,我们只需将各种奢侈却无太大实际意义的物品带去,换取胡人的牛羊,尤其是羊……”
  “用我们精美的丝绸与瓷器,换取他们的牛羊。使牧民大量养羊,而放弃养马,失去斗志,如此天长日久,此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话,有那么点意思了,但是问题还很多。
  魏皇道:“一旦互市开放,流入五胡的,便不可能只有丝绸瓷器,必然还有茶叶和粮食。而胡人获得了大量的茶叶和粮食以后,吃饱了饭又可练兵。天长日久,养虎为患。”
  还是资敌!
  说到这里,魏皇看程灵的目光中,一股煞气都要腾然而起。
  程灵只摇头道:“不,咱们不买马,只买羊。若要战马,咱们只能自己养。须知这世上,永远都是先有需求,后有买卖。当咱们只买羊不买马时,北方的牧民渐渐地便也会只养羊,不养马。”
  魏皇挑眉,程灵说:“老先生可知,羊与马最大的不同在何处?”
  “羊只能用来吃,马……”魏皇不说话了,马是战争利器,牧民会放弃养马?
  程灵叹一声道:“羊,是会啃噬草根的啊。”
  魏皇看着程灵,有片刻不解其意。但很快,他脑中闪过了先前看过的《农桑实纪》其中一章:保持水土!
  羊啃噬了草根,之后会发生什么后果?
  ……
  魏皇轻轻吸一口气,忽觉背后一股汗意,似要勃然而发。
  难怪眼前之人要说这是损招,果然,不可谓不损!
  魏皇按捺住心中一股沸腾的激昂之意,却沉声道:“然而互市买羊虽然绝妙,却实为天长日久之计,非旦夕之功。眼下如要南征,只是开放互市,还是不够。”
  程灵道:“那如果我们派遣几位使者,悄悄到草原去,分开游说各部落首领,暗中促使其发动统一战争呢?”
  每个部落的首领都想统一草原,每个首领背后都有一个“支持者”,如此一来,众部落自然而然形成战争对立状态,又哪里还有功夫来管魏国是不是要南征?
  等到五胡诸族反应过来,到那个时候魏国早就一统南北,大势已成,又何惧边关小患?
  所以,这才是损招又损招,连环计。
  合纵连横,远交近攻,天下为局,诸侯为棋。
  魏皇听及此,简直恨不能当场大笑三声,再浮一大白。
  他越是激动,越是有无数思绪浮上心头,口中却又忍不住道:“草原诸部,倘若当真统一了又该如何?”
  这只是顺嘴一问,但其实魏皇认为,到了这一步,五胡诸族实际上是不可能统一的。
  都到了这一步,他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统一?
  魏皇心中千百思绪如浪迭起,脑海中竟已是开始模拟,倘若要派人去往五胡,应该派遣谁,总共派多少人,具体怎样安排,几明几暗,挑起争端后又该如何接手后续等等。
  他本是极擅征伐之君主,有些事情只是缺乏一个引子,如今有人将方向打开,不必程灵再继续多说,一段波澜壮阔的开疆盛事,已在他心中如洪涛排开。
  却听程灵一叹道:“便是统一又如何?化胡为汉岂不正好?可惜……”
  她悠悠说着:“此番种种畅想,也不过就是畅想而已。小可一介白身,乡野之民,信口谈国事,多有愚昧之处。不过是仰赖国朝民风开放,陛下不以言论罪,因此才胡说几句。”
  说到这里,程灵也对着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又对魏皇笑了:“老先生也不必将晚生的话当真,纸上谈兵,谁都可以。小可说兴发了,贻笑方家,倒是惭愧。”
  魏皇:……
  不,纸上谈兵,真不是谁都可以!
  但这一刻,他满腔的激昂与火热也如同遭遇冷水兜头一泼。水泼之后,滚烫的心怀滋滋冒烟。
  魏皇看着程灵,帝王的疑心不免涌上:此人莫非实则是知晓了朕的身份,因此才将此等绝妙计议通通说出?
  一边,他又似含深意般问程灵:“小郎君可实在是太过谦逊!纸上谈兵?信口胡言?后生,你当真如此自我判定?”
  谁要敢说程灵这一番话没价值,魏皇第一个将他拖出去打板子!
  程灵却又笑了,这笑容非常符合她的年龄特质,透着少年的腼腆:“其实……不瞒老先生,晚辈心里头也是觉着自己说的话有些道理的,但是,虚怀若谷,不是君子之道吗?”
  好家伙!正也是她,反也是她!
  魏皇哼一声道:“那你既认为自己说的有道理,为何却还将这等妙计信口说与陌生人听?你就不怕,有人听了回头想办法传达天听,以此晋身,抢占你的功劳吗?”


第254章 程爱卿,朕之国士!
  程灵怕被人抢功劳吗?
  她对魏皇悠悠一笑道:“老先生,不论北魏,又或南齐,又或者是陈国、蜀国,从前都为秦汉。在我们这片土地上,统一是有血脉根源的。而如今天下,唯有魏国,有统一南北之势。”
  这一段话,程灵的语调说得平淡,然而言语出声,听在旁人耳中,却似玉磬击响,有清越之声,回荡在人胸臆之间,无不慷慨激昂。
  程灵又说:“小子这些许的计谋,倘若当真能为人所用,不论是谁领了功劳,只要能对我国统一大业有所助益,余愿便算得偿,这不就够了么?”
  说完,她又笑了笑,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洒脱。
  她生得极为俊秀,不笑时已有一种冰雪玉质般的干净,笑起来以后倒像是春风拂开了冰面,镜湖两岸有了繁花盛开。
  谁还不是个颜控呢?
  如此干净又好看的少年,她会说谎吗?
  魏皇轻轻吐出一口气,念头再转,只觉自己此番微服出访,实为临时起意。这个程愚之又不能未卜先知,他怎么可能知晓皇帝的身份?
  再说了,少年人,意气盛,比之那些沉浮官场的老油条,更多些赤诚,倒也不奇怪。
  如此想来,魏皇又自己打消了疑虑。
  他越看程灵便越是顺眼,简直都要当即宣进宫去,打开舆图,与她再畅谈一日。
  便在此时,那边高谈阔论着的学子们,不知怎么忽然就生起了大冲突。
  主战派岳江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吼一声,指着章仲仪怒骂道:“相鼠小人,无脸无皮!你在山阳郡哄骗花魁钱财,转头来了京师又四处推销自己,妄图迎娶高官之女,如此汲汲营营,小人姿态,有何资格妄谈国事?”
  这一番话,骂得可真是太狠了,章仲仪要有多厚的脸皮,多狠的心态,才能忍下这种辱骂?
  章仲仪忍不了,一时气得脸面通红,站起身便对着岳江推去,一边怒声道:“胡说八道,竖子污蔑于我……”
  砰!
  忽然一声,章仲仪没能推倒岳江,却反而被岳江一拳头对准眼睛打倒在地。
  桌子被他们掀翻了,椅子被推倒了,岳江骑到了章仲仪身上,抡起拳头还要再打。
  旁边围着的举子们反应过来,连忙冲上前劝架。
  可是这个岳江虽然是个读书人,功夫却也不弱。举子中不乏练了些拳脚的,却居然无一人能制住他。章仲仪更加敌不过岳江,被他压倒在地上,打得涕泪横流。
  一时间痛呼声,惊喊声不断,又哪里还有先前滔滔不绝,指点江山时的半点威风?
  客栈里的掌柜看不下去,忙招呼了众伙计围过来,倒也不急于上手去拉人,只是劝说:“岳郎君,不打了,都是读书人,好好说话……”
  这劝说毫无力度,岳江根本不理。
  其他的举子也纷纷劝说,有的语气如客栈掌柜一般,毫无力度,有的却语含深意道:“岳兄,这里可不是外头,是上京,你总不能当众打死人吧?岳兄,考虑考虑后果……”
  章仲仪被打得狠了,一边痛叫一边恶声呼喊:“姓岳的,有本事你就当真打死章某……哎哟!”
  岳江一拳头打在章仲仪下巴上,眼看人都要给打废了,这边桌的魏皇微微皱眉。
  王文坐不住了,连忙请示魏皇道:“主公,要不然属下去将他们分开?”
  魏皇虽是微服出行,但身边带着的护卫其实并不当真只有王文。王文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随行呢。
  只是那些高手大多都分散在客栈外头,眼下魏皇并未暴露身份,也不必招暗卫进来。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魏皇站起身,却已是准备离开。
  他哼笑一声道:“大庭广众,说不过就打,如今的读书人倒是火气盛。”
  说完,魏皇对程灵说:“小郎君,此处乌烟瘴气,不如同行去街头坊市走走?”
  他跟程灵说话还没说够呢,既然意犹未尽,魏皇便索性动了念头,要直接带着程灵边走边说,一直走到宫里去。
  魏皇颇有些恶趣味,想看看当程灵发现一直跟自己说话的居然是皇帝时,会是什么表情,有什么反应。
  程灵站起身,一笑道:“好!老先生相邀,岂有不去之理?请!”
  许义几人便也连忙站起来,一行正要离开,忽然间,那边的举子中有一个人猛地跳出来,就对着岳江扑去!
  这人一边扑一边还喊:“诸位兄台,咱们一起上,不能让岳兄再打下去了!”
  再打,真要打死人,在场谁都讨不了好。
  有此人带头,众举子再度鼓起勇气,果然就要一起扑击。
  岳江见势不妙,当下放开章仲仪,猛地就对着大门的方向着地一滚。
  一边滚,他撞到了连排的桌椅,只听噼里啪啦又是一阵。
  岳江痛哼一声,站起来对众举子喊道:“各位又何必多管闲事?章仲仪无耻小人,打他一顿又如何?此人背信弃义,某还能再打他十顿!”
  狠话才刚放出,话中余音尚且未能全部落下,那边,谁也没能料到的是,被打得七荤八素的章仲仪式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站起来了。
  章仲仪一脸青紫地站起身,举起手边一把椅子,对准岳江便猛地扔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眨眼间,那椅子擦着岳江飞过,却居然正正好对着魏皇砸了过来!
  “啊!”举子中,有人惊呼。
  一切描述说来话长,其实都不过是发生在瞬息间。
  要不怎么说有些热闹别看,有些人打架别围观呢,因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误伤!
  魏皇本身都要走了,结果这椅子居然还对着他砸了过来。
  王文正在前方开路,常虹在后方护持,电光火石间,魏皇正要一抬脚踹开那把椅子。
  忽然斜刺里又有一把椅子从侧后方飞出。
  只听砰一声,后方飞出的椅子正正好迎上了章仲仪扔来的椅子。
  两把椅子相撞,在半空中互相受力,轰然落地。
  “哎哟!”也不知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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