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传人在古代,知己遍天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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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她身边叫丹娘的少女连忙拉扯她:“湘湘你疯了吗?这得多少钱……”
后方也是哗然,但有声音却说:“二百两一颗?倘若是正圆无暇的八分珠,二百两就想买走一颗,这是哪里的白日梦?”
“倘若是六颗相近大小的八分珠一起卖,那二百两一颗就更是不够了。”
二百两一颗还不够?
要不是自己心里清楚明白,程灵简直都要怀疑后方说话的这些人都是自己请来的托了。
但这些人还真不是托,甚至还有人当时就叫出了自己的价:“三百两,我出三百两一颗!六颗都给我!”
紧接着又有人说:“呸!三百两,三百两就能买这么好的珍珠吗?老子出四百两!”
珍珠的价格接连走高,戊字号台前,气氛被烘托到火热。
前方,名叫湘湘的少女满面恼火,双颊通红,她的声音高扬而尖利:“五百两!我出五百两一颗!”
一瞬间,全场又都寂静了。
六颗珍珠,五百两一颗,全加起来就是三千两!
这已经是实打实的巨款了,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拿这么多钱出来的。
在这样的寂静中,程灵看到,名叫丹娘的少女都快急哭了。
“湘湘……”她用气音拉扯,“三千两,只为六颗珍珠……”
名叫湘湘的少女甩开她,眼睛放光道:“别拦我,我一定要都买下来,姨母再过不久就要大寿,这些珍珠我要用来打造一副独一无二的头面,赠送给姨母!”
此言一出,丹娘不再劝说。
最后,也无人再与这个名叫湘湘的少女相争。
因为就在有人还要再争之际,两名女郎身后的奴仆突然从袖间掏出一枚令牌,一人扬声道:“骆氏千金在此,谁敢再争?”
骆氏!庸州城还有哪个骆氏?
原来这位小娘子,竟是雍州牧,骆使君家的千金!
程灵的珍珠就这样被骆湘买走了,千珍阁那边立刻有管事过来,引领众人到千珍阁二楼的雅间去交易对账。
因为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骆湘显然不可能随身带这么多银子。
现如今不论是东齐,还是大魏,都还不曾有银票这个东西出现,大宗的交易要么用金,要么用银,也有用布帛的。
但不论是哪一种,携带搬运都有不便。
程灵要想交割银两,就必须在千珍阁等候一段时间,等骆湘派人回家去将银子取出来。
这个场面,说实话还挺能给人压力的。
因为程灵是孤身一人,千珍阁是未知的势力,而骆湘一方,却带着仆妇四名,丫鬟两名,护卫四名。
当这样的两方人同处在一个密封的雅间中,旁边又还站着千珍阁的管事,外面更有千珍阁护卫层层把守——
就这种交易环境,如果不是程灵底气十足,换做任何一个普通商人,这时候只怕都要两股战战,忐忑不安了。
对方真的会如约交易吗?对方会不会借势压人,甚至强夺珍珠?
雅间内,骆湘拈起一颗珍珠,对照灯光细细观看。
只见这珠光莹润如春水,灯火一映,粉白的光晕蒙蒙散射,简直就像是天际的云霞掉落了人间。
骆湘越看越是喜爱,越看越是痴迷,忍不住追问程灵:“这样的珍珠你还有吗?当真一共只有六颗?”
程灵自然是回答没有,当然实际上这样的珍珠程灵还有十八颗。
采集左元峰,她共得东海珍珠一斛,其中极光正圆无暇的一共有二十四颗,剩下的都是价值一般的普通小米珠,没有单卖的价值。
但程灵手头还有一颗直径达到十六毫米的金色珍珠,这颗珍珠的贵重毋庸置疑,只是不到必要的时候,似这等极贵之物,程灵是不可能拿出来招人眼的。
骆湘嘟嘴说:“这倒也是,似这等珍珠,有六颗这般品相的,已是难得,要想再有更多,瞧你这模样,也不大可能。”
她一边观看珍珠,一边顺嘴问程灵:“你是哪里人?这等珍珠是哪里得来的?”
程灵说:“在下青州人士,珍珠是我自己出海所得。”
骆湘又问:“你自己出海?海上是什么样的?”
程灵便随口说了几句海上风光,骆湘的性情恣意又大胆,竟是听得十分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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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骆湘旁边,丹娘几次拉她拉不动,到后来听着程灵说海上风光,渐渐地竟也入了迷。
气氛一时和缓,又过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去骆府取银子的下人终于回来了。
三千两银子,用一个足有十八寸大小的木箱子装着,木箱一打开,一层层,一排排十两重一个的银元宝在灯光下灿然生辉。
程灵取过木箱,骆湘怀揣珍珠,交易至此达成!
第159章 深夜装鬼神
这一次珍珠交易的过程,总的来说,真是顺利得不可思议。
交易结束后,千珍阁内有管事指引程灵从后门出去。
程灵就抱着那个装满了银子的大木箱子,在众多护卫的注目下,踏出了千珍阁的后门。
出门以后,是一条暗巷。踏入这条暗巷以后,整个世界都仿佛忽然从繁华走入了寂静。
程灵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她轻飘飘地抱着这个大箱子,就好像箱子里装的不是三千两银子,而不过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包袱。
她的身影在这条暗巷中越走越远了,千珍阁内,有人从二楼的窗户处眺看一眼,忽然就“啧”了一声:“这人倒是胆大!”
另有人说:“凡此类人,不是傻大胆,就是身怀绝艺。”
“哈哈哈!”有人笑。
那么远的声音,程灵自然是听不到的。
她走了一段路,眼看着前方光亮忽盛,似乎是就要从暗巷中走出去,走到光明之处了,忽然一道微小的破风声从她身后袭来。
程灵脚步一错,以极精微的动作向左侧稍稍避让。
就是这一让,一缕劲风从程灵耳侧擦过,噌!有什么锋锐之物落到她身前院墙之上,却见那院墙上锐光闪动,原来竟是一枚亮灿灿的金钱镖!
黑暗中,有人轻咦一声。
与此同时,程灵却忽然脚尖一动,身形飞纵而起。
她似飞燕般轻盈地跃上了旁侧的一道院墙,居高临下,她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的暗巷中竟是有两道身影在这个时候从黑暗中闪出,向她飞扑而来。
程灵心念微动,她习武至今,对于危机已经有了绝强的感应,对于对手的层次判断也往往能做到八九不离十。
当此时,她目光投射,只略看了一眼飞扑而来的这两人,从他们的形态动作,扑击速度,以及呼吸步伐来判断,程灵心里顿时有数:
此二人不足为虑!
高手不是那么好遇的,这两个人今天注定是要踢到铁板了。
但程灵却没有选择当下反击,她站在院墙上,于电光火石间忽然将怀中抱着的大木箱子往身后院墙内侧一扔。
是的,她是将箱子扔到了身后的院墙内,而不是身前的暗巷中。
只听砰一声!
木箱落地,追逐来的这两人懵了,一人惊呼:“娘的,这人疯了吗?”好端端的银钱箱子居然就这样扔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程灵身形纵起,扔掉木箱后,她轻飘飘地一跨,却是越过了暗巷,瞬间就从这边的院墙跳到了对面不知名的建筑之内。
片刻后,程灵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暗巷中,两个想要发横财的人简直怀疑自己见了鬼。
程灵的行为显得非常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理解。
片刻后,暗巷中的两个人终于醒过神,一人说:“快!翻墙,不要发呆了!刚才那小子将箱子扔在那边院子里呢!”
甭管人家为什么要将银子扔了,但总归是扔了,此时不捡,更待何时?
暗巷中的两个人就开始翻墙,他们的轻功显然不及程灵,并没有那种高来高去的轻盈,不过起跳、攀援、翻墙,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也是非常利索的。
如果不跟程灵比,其实他们应该也能算得上是江湖好手。
很快,两个人就将木箱捡到了。
捡到木箱的两人飞速又翻墙出来,当下不做停留,只互相对了对眼色,压抑住激动的心情,闷头就往巷子的另一边跑去。
自以为收获了一笔横财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闷头跑走的时候,黑暗中,却有一道轻盈的身影,如同一缕清风般,悄悄尾随在了他们身后。
这个人自然就是程灵。
程灵脑子没毛病,自然不可能当真将好端端的银子扔掉。实际上,她早在之前就趁着夜色将箱中银锭都收入了自己的背包空间中。
这世上,又还有什么地方比她的背包空间更适合藏银呢?
空间虽不大,但只是加塞一箱子银锭进去,还是没问题的。
有问题的是这两个想发横财的人,程灵觉得这两人有些过于傻蛋了——三千两银子装在木箱里,足足超过三百斤重!
空箱子和装满了银锭的箱子重量差别那么大,这两人居然没察觉出来?
还是说,他们其实察觉出来了,只是在故作不知?
程灵决定仍然跟随查探,并静观其变。
如此,前方两人穿过了蛛网般的重重暗巷,又过了约两刻钟,他们从错综复杂的街巷道路中走出来,竟是到了城西一处荒凉的民宅中。
庸州城西一带,多为平民居住。
这里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当然,总的以贫苦人家居多。
此时夜色已深,城西一带灯火稀疏。两个贼人抱着木箱,钻入那荒凉民宅。
他们踹开一扇破烂的木门,也不点灯,其中一人就兴奋地说:“于哥,快快,开箱子,让小弟看看这三千两银长什么模样!”
叫于哥的人也很兴奋,他摊开双掌,吐了口唾沫,在掌心搓了搓,然后才郑重将木箱打开。
就是这一开,两个人都惊叫起来:“鬼啊!”
木箱一开,里头露出的完全不是两人料想中的白花花的银两,竟是咕噜噜往外直冒的一蓬白烟,白烟中,一团火光倏然喷出,同时伴随着一阵说不出何等诡异的音乐。
“啊啊啊!”
两个贼人吓得屁滚尿流,砰!
木箱被打翻,叫于哥的贼人往外冲,门外却是一阵阴风吹入,于哥才刚跨过那破朽的门槛,就被一段冰凉的长绳倏然套住了脖颈。
噗,长绳一收,于哥脸面着地,猛地扑倒,当时就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于哥快疯了,他想爬起来,却只觉得自己的背脊像是被什么恐怖的重物给压住了,整个人完全使不出力。
他又喊:“麻子!麻子!”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那诡异的乐声,幽幽盘旋。
于哥被程灵踩着背抬不起头,自然就看不到,他的同伴已经被程灵一石子给打晕了,而装银子的木箱翻倒在一边,里面的磷粉已经燃烧殆尽。
程灵脚踩着于哥,手机被她装在袖袋中放着音乐。
她幽幽道:“世事尽轮回,善恶终有报,时候到了,来,说一说你的恶行吧……”
第160章 惊人的消息
夜色中,庸州城西,伴随着一阵低幽的诡异乐声,一场别有特色的审问就这样开始了。
结果却有些出乎程灵意料。
程灵反追踪这个于哥和麻子,本意其实只是想看一看他们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势力,也是想借此了解了解庸州城的江湖格局。
虽然说魏国管理严格,官府力量强盛,江湖势力衰弱,但总不可能一点都没有。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
程灵想探一探深浅,不为蹚浑水,只是习惯性地收集情报。
但她没想到,这么临时起意地装神弄鬼一番,却居然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个于哥先是乱七八糟地交代了一番自己的恶行:
他这辈子确实没少干恶事,跟一个过世的老镖师学过一手上好的暗器功夫,却因为嫉妒而悄悄弄断了镖师独子的双腿;
毁过两个小娘子的名声,逼迫过一个寡妇跟自己私通;
至于零零碎碎抢夺过的钱财,欺负过的人,那更是难以计数,大约这家伙自己都数不清,弄不明白了。
程灵脚踩在这人背上,手上石子随心而动,指哪打哪,但凡此人吐露罪行稍有犹豫,她必定就要用石子打他痛穴。
打得此人痛不欲生,浑身上下几乎都要没一块好肉了。
于哥痛哭流涕,再三求饶:“呜呜呜,我都说了,再没有了……鬼神爷爷饶命……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他也自以为自己哭得惊天动地,可因为被打得太惨了,所以实际上他的哭声其实是非常虚弱的。
哭声甚至传不出这个小小的破院子,但那幽幽的,诡异的音乐却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程灵的声音冷森森的,像是来自九幽般空渺:“不,你还有罪,为何不认?罪孽不清,你便在这人间地狱继续呆着吧……”
她脚下力量加重,于哥顿觉似被山岳压顶,他喘不上气了,只能搜肠刮肚,急急忙忙说:“我、我……我还有一桩!”
但他又为自己辩解:“鬼神爷爷,这一桩罪其实不是小人犯下的呀,小的没敢接,呜呜呜……”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终于在程灵的威逼下将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这个庸州城内确实没有什么成大规模大气候的江湖帮派,但一些小的江湖势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等小势力往往黑白难分,同时又难免依附城中各路士族。
庸州城内,有三大势力最不容忽视。
一是封地在庸州的涪阳王。
涪阳王是如今魏皇的亲弟,一母同胞的那种,与今上感情深厚,封地也富庶。
在庸州,涪阳王虽不作威作福,但他的存在,就相当于庸州百姓头顶的第二层天。涪阳王的势力,自然是谁都不敢招惹的。
庸州第二大势力,自然就是雍州牧骆氏。
骆氏本家势力在江夏郡,也是根深叶茂的豪门大族。骆使君来到庸州做州牧,经营数年,更加声之浩大。
庸州第三大势力,则是庸州本土豪门卢氏。
卢氏扎根庸州至今已有数百年之久,本身也有子弟在朝为官,更是掌控着庸州商会,扼守着庸州的经济要脉。
其实以于哥的见解,他也根本分辨不出在这庸州,究竟是卢氏更厉害,还是骆氏更强势。
总之这三大势力就是三座大山,寻常百姓见了,没有谁能不趴着。
其余零零碎碎的小势力小家族,则要么依附于此,要么依附于彼,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当然,于哥所知有限,一些小道消息他是知道的,但他的“知道”也基本上都是浮于表面,不可能深入。
程灵此刻震惊的却是于哥所吐露出来的一桩“买卖”。
于哥哭着说:“是武老六,他胆大包天啊,说今儿会有使君大人家的千金过来千珍阁,叫我尾随、尾随到僻静处,寻机将人掳了……”
使君大人的千金,这人说的是骆湘!
“小人不敢,小人当真是不敢……呜呜呜!鬼神爷爷饶命,这个事儿我没答应啊。小的自知不是好人,但这辈子顶多是行小恶,没干过杀人害命的大事……”
于哥呜呜咽咽地求着,在诡异乐声的伴奏下,却是显出了一种说不出的荒诞。
程灵暗“嗤”一声,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却是继续冷森森地逼问:“武老六又是何人?他为何会提前知晓骆氏千金的行踪?无缘无故,他为何要你掳人?”
于哥说:“港口街市,大家都听武老六的。他、他原也不过会些庄稼把式,后来他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