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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团宠真千金每天都轰动京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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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蓁蓁没客气,直接转身走了。
  言清堆着个笑脸,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一方是温柔可人董事贴心的言嘉嘉,一边是任性跋扈无理的言蓁蓁,言清的脸一沉,哼了一声,拂袖转身离去。
  冬云牵着那狼犬,跟在言蓁蓁后面:“小姐,您走的太快了,没看到大爷变了脸子。”
  “不管他。”言蓁蓁站下居高临下望着狼犬,终不是她的大黄,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伤感,大黄已经回不来了。
  那狼犬极其聪明,在言蓁蓁面前蹲下,吐着舌头,轻轻摇着尾巴。
  旁边几人不由赞道:“这狼犬太聪明了。居然知道小姐就是主子。”
  “小姐,这狼犬只要好好驯化,必是一条忠犬。”
  “要不要我们寻人给小姐把它训熟了?”
  “先给它起个名字。”言蓁蓁盯着狼犬,这家伙一声毛皮油亮,骨骼健壮。耳尖和尾尖各是一撮黄毛:“二黄,就叫它二黄好了。”
  “二黄?”言蓁蓁叫了声。
  二黄尾巴摇的快了起来,硕大狗头跟着摇头晃脑,大舌头在言蓁蓁的手上舔了一下。痒的言蓁蓁笑了起来:“好痒,好了,好了,你知道你叫二黄了是不是?叫冬云给你弄个窝。”
  “小姐,把二黄交给奴婢。”冬云揪住二黄的顶花皮把它朝院子的一角领去:“好二黄,你可以乖乖的给小姐看院子,别惹事才好。”
  秋云端来了水盆,夏云湿了帕子,上前给言蓁蓁擦手:“小姐,大爷如此向着那西贝货,您当真不恼?”
  “不恼。”言蓁蓁由着夏云给她擦了手:“夏云,下次叫我自己擦,你这样会把我养成废物的。”
  “小姐,这是奴婢的分内事,您就叫奴婢伺候吧。”夏云把帕子放进水盆里,秋云把盆端走:“再说,小姐是奴婢见过的最没身份架子的小姐,奴婢喜欢伺候您。”
  “瞧你这说话说的,我虽然是言府三小姐,其实我自幼在乾坤山下小牛村长大,和我最亲的养父母都不在世了,和我最亲最亲的就是我的师父和我五个师兄,现如今这府里还有祖父和便宜娘亲和我最亲。”言蓁蓁敛目,想起言诗诗和言画画,补充了一句:“两个妹妹。”
  言诗诗和言画画最年幼,心思简单,和言婷婷,言嘉嘉不同。
  “四小姐和五小姐因最年幼,她们最是纯真不过,奴婢看的出来这二位小姐是真心想跟小姐您亲近的。”夏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言蓁蓁:“小姐,奴婢瞧见二房夫人李氏带着大小姐和四小姐出府了,说是去上香。”
  二房夫人李氏李轮眉是言婷婷和言诗诗的母亲,她带着两个女儿出府上香,合情合理,言蓁蓁也没多想:“春云怎地还没有回来?”
  “春云姐姐回来了,入夜之后,她才能回府。”夏云虚扶着言蓁蓁在榻边坐下:“小姐初回府,刚刚分的松鹤院,府里还没给小姐分管事嬷嬷,等松鹤院有了对牌,春云姐姐就能光明正大出府了。”
  “管事嬷嬷?”这不是说她院里又要多一个人?三下两下岂不是要塞满了?那如何是好?言蓁蓁呵呵干笑两声:“翻墙挺好的,还能练练轻功。”
  松鹤院外,忽地传来了一阵骚动:“快,把陈大夫招来……”
  “府医,府医人呢?”
  ………………………………


第三十三章 祖父发疾
  一大群人呼喝吵嚷着朝一个方向而去。
  墨伯站在门边,他的耳朵动了动:“都是往泊云院去的,莫不是老太师有什么事情了?”
  车伯满脸焦急:“我想过去看看。”
  “发生了什么?”言蓁蓁听到了喧闹声,从房里走出来,正看到满头大汗的府医提着药箱进了泊云院。
  泊云院的管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拉着陈大夫走的飞快:“陈大夫,快点,快点。”
  先是府医就算了,又是陈大夫,须知陈大夫可是老太师专用的大夫,过去老太师的身体都是被陈大夫调养着。
  “小姐,容老奴想……过去打探一下。”车伯急道。
  目不能视的墨伯面上也是一副急色:“小姐——”
  两个老人竟是急的,带上祈求。
  见状,言蓁蓁便说道:“我知道你们忧心老太师,我也很忧心,不过那里现在人多又杂的,你们两个去,多有不便,我和秋云过去瞧。”
  泊云院里住着的只有老太师,那是她祖父,整个言府对她最好的人,比便宜娘亲还要好几分,她一个人孤零零住这个大院子,便宜娘亲都没想到她身边也是需要人的,只有祖父都替她想到了。
  言蓁蓁是真心不想祖父有事。
  “那,那老奴守门便是。”车伯耐下心焦,在院门处踱步。
  夏云,冬云,墨伯都站在了门口等着言蓁蓁带消息回来。
  言父,言二爷,言三爷都到了。
  言母和言三夫人相携着朝老太师的房门望去,府医和陈大夫都不在。
  一片议论纷纷响起。
  “好端端的怎么突地旧疾复发了?”
  “不是说被陈大夫治的已经好了七八分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神色各异。
  言蓁蓁赶到的时候,发现言嘉嘉,言画画和言清,言海站到了角落。
  言母一眼瞧见言蓁蓁,把她拉到怀里:“蓁蓁真是好孩子,知道心疼你祖父。”
  一边的言嘉嘉见状,嫉恨的几乎把手里的帕子绞碎,过去被言母揽在怀里心疼的,都是她,自从言蓁蓁回来之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言蓁蓁冲秋云摆了摆手。
  秋云悄然退了出去。
  “娘亲,祖父怎么了?”言蓁蓁被言母紧紧捂在怀里,她险些被捂的背过气去,挣扎了半天,言母才放开她。
  “说是旧疾复发了,府医和陈大夫进去瞧了,现在都没出来。”言母眼圈红红:“菩萨保佑老太师吉祥安康,菩萨保佑。”
  一边言三夫人戴氏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这就是蓁蓁吧?你刚回来那日,三伯母在娘家。”
  “这是三伯母!”言母拍拍言蓁蓁:“还不跟三伯母问好?”
  “三伯母好。”言蓁蓁乖巧的叫了声。
  “哎,真是好孩子,长的也好!”戴氏拉过言蓁蓁的手,把自己腕上一只飘花镯子套到言蓁蓁手上:“三伯母给你的小小见面礼。”
  言母目含悲戚,一手拉着言蓁蓁,一手搭在张嬷嬷腕上:“婉蓉,轮眉和她两个孩子怎不在啊?”
  “说是上香祈福去了,她倒是去的好时机。”言三夫人戴氏,闺名婉蓉,又抬起帕子沾沾眼角:“早知道,我也带着画画去上香了。”
  被点到名的言画画,朝言蓁蓁曲曲膝,算是行礼,她的手里捏着一个深色的帕子。
  言蓁蓁正好奇呢,她的手心里被言母塞了一个帕子。耳边是言母低声的道:“哭不出来,就拿帕子擦擦眼睛。”
  这帕子——言蓁蓁拿起那帕子,细一瞧,帕子里裹着一片不知道是什么叶子,刺激扑鼻的气味呛的言蓁蓁眼睛一疼,眼泪就要涌出来。
  这大户人家,连哭都要用道具么?
  言蓁蓁攥着那帕子,疑惑的望着聚集在泊云院的众人:“祖父昨天还好端端的。”
  言母低声道:“你祖父昔年在战场上受过伤,几十年的旧疾,每次发作起来都是极其凶险,深怕过不来,家里都是要提前备着这事的,免得真的来到了,手慌脚乱。”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好了七八成了,怎地突然复发起来?”言三夫人抽泣着道。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不详的东西,冲撞了老太师?须知老太师这痼疾被陈大夫调理的十几年没发作了。”一边的蒋嬷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啊,希望不详的邪祟快快过去,老太师逢凶化吉。”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况且老太师故有旧疾,又年纪大了,如果真有那一天,也是天道自然,言蓁蓁自能接受亲人离世,只是——那蒋嬷嬷说邪祟的时候,那目光是不是瞥她做什么?难道她这个三小姐就是克老太师的邪祟?
  蒋嬷嬷这番左派,言母和言三夫人俱是双手合十,齐念阿弥陀佛。
  府医提着药箱从房里出来,言父,言二爷,三爷就围了过去:“府医,老太师到底什么情况?”
  “怎地好生生的就犯了旧疾?”
  “可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之物?”
  后面这句话是言嘉嘉说的:“这几人祖父的吃食不是府上的厨子做的。”
  那府医一脸为难:“老爷,二老爷,三老爷,老太爷就是早起的时候受了风邪,有些头疼罢了。”
  言太师只是受风头疼,一群人就开始张罗后事,这一幕跟戏台上的变脸戏法似得。
  言蓁蓁看着一群人先悲后喜,气氛严肃紧张悲痛变成轻松:“我就说老太师吉人自有天相。”
  “阿弥陀佛,还是菩萨最灵验了。”
  “来日我必亲自到菩萨座前,添几大海碗香油。”
  言画画舒口气,把那深色帕子收进袖子:“吓我一跳呢。”
  言嘉嘉一副庆幸模样:“许是菩萨显灵了,我们五姊妹一定心怀诚意,精心绣制观音大士像。”
  言清和言海神色自如许多:“到时候二妹妹替我们也多拜几拜。”
  老太师的房门再度打开,这次出来的不是陈大夫,而是舟伯:“除了三小姐,其他人都退下吧,老太师想要静养。”
  静养?
  静养要把所有人驱赶出去,只留下言蓁蓁?
  几道嫉妒无比的目光投向了言蓁蓁。
  最是疑惑不解的是言父:“舟伯,我爹莫不是头疼的糊涂了吧?他招这个孽女做什么?”
  “各位请回吧!”舟伯对言蓁蓁招招手,和蔼的道:“三小姐,请进屋来……”
  ………………………………


第三十四章 全凭演技
  言嘉嘉盯着言蓁蓁的背影,暗暗咬住了嘴唇:“大哥,你说祖父为什么只喊她一个啊?”
  言清倒是没想那么多:“不知道。祖父没事就好。”
  “大哥,我去华清寺接你弟妹去,她们上香,今日回府。”言二爷言仲和瞧着言伯和一脸僵硬郁闷的神情,心里腹诽,谁不知道你是故意把言蓁蓁接回来讨老太师欢欣的?
  亏你想的出来。
  面上丝毫不显。
  临走他还和言三爷笑说了几句:“老太师不想见我们这三个儿子,还是隔辈儿亲啊。”
  “二哥接回来二嫂,到我屋里,小酌几杯如何?”言达和一只手负在身后,一手捻着一串紫檀木佛珠:“大哥,你这言侍郎有没有空赏个脸?”
  “没空!”言伯和冷冷丢下一句,对言母喝道:“跟我回去。”
  “可——”言母眼巴巴的瞧着老太师的屋子,她想等言蓁蓁,可言父满脸不耐,她最终跟着言父离开泊云院。
  其余的人,三三两两的散开了。
  言三夫人戴氏拉着言画画,耳提面命道:“你也要多和老太师亲近,你看看言蓁蓁,这才回来几日,就抱住了老太师的腿。”
  “娘亲,你说什么呢?三姐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言画画可不觉得言蓁蓁是善于谄谀之人:“再说——”
  “说什么说?你听我的。你三姐姐去泊云院,你就跟着。”戴氏哪许言画画反驳自己,看大房的言蓁蓁得到老太师特别对待,她根本就坐不住了。
  为何?
  大家都生了女儿,凭什么只有大房的言蓁蓁独占老太师的宠爱?
  戴氏也瞄着老夫人的嫁妆,十里红妆的皇家陪嫁,那得是多值钱啊!
  房内,言太师倚在厚厚的靠枕上,舟伯和陈大夫站在一边。老太师笑眯眯的看着言蓁蓁:“是不是吓到了?”
  言蓁蓁点点头:“那阵仗,祖父不亲眼看看都亏了,我一来,就被人塞了这个。”她亮出手里的手帕,和手帕里的树叶。
  陈大夫拿来闻了闻:“辣木叶,拿来催泪真是个好东西。”
  “放在饭菜里,能加个味道,不是什么害处。”
  “祖父,你的头疼病好了?”言蓁蓁上下瞧着言太师,见他精神头虽然颓了些,气色还算是爽利:“车伯和墨伯都快急哭了,我倒是没吓着。我觉得祖父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呵呵呵,你也会说谄谀之词了。”言太师点点言蓁蓁:“没跟他们学点好的东西。”
  “祖父,我说的话,可是发自肺腑的,您能说能动,能打拳,还能吃好几碗粥,身子硬朗的很,就是牙口有些不好,顶多是肠胃不好克化,哪里有问题?如果有问题,陈大夫就不会这么自在在那里拨弄您的棋子儿了。”言蓁蓁指着陈大夫的手。
  原来,那陈大夫看似站着一边,实则手里在拨拉床边棋盘上一盘尚未下完的棋局。
  “如果不是陈大夫,我可能真的要用辣木叶了。”言蓁蓁简直万分无言,老太师在屋里装病,外面那群人就要开始演孝子贤孙。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
  言太师顺着言蓁蓁的手指看过去,哑然失笑:“原来是你这老东西害我破功,我还以为我装的很像呢。”
  陈大夫无奈的道:“下次您装病,能不能提前通个气,我好装的像点。”
  “你啊!你赶紧开几副头痛药就走吧。”言太师对陈大夫摆手:“阿舟,送陈大夫去写药方。”
  舟伯应了声,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大夫,再给老太师开点消食的方子,”
  “坐吧。”言太师拍拍床边的矮凳:“知不知道,我为何弄这一出?”
  “不知道。”言蓁蓁利索的回答:“我只知道,您老人家差点被孝子贤孙们塞进棺材了。这种事,也要装,也要演吗?您也不怕哪个不肖子孙怕您那一口气咽的太慢,帮您一把。”
  言太师丝毫不以为杵,反而乐的笑起来:“你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这是卖关子?还是考我?”言蓁蓁在床边坐下,歪着脑袋打量言太师,老太师笑着笑着,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这是真的在强忍痛苦,老太师的头疼是真的。
  “我去把陈大夫叫回来。”言蓁蓁蹭的站起来。
  “坐下!”言太师喝道,他轻轻皱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陈大夫治了我几十年,怎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
  “祖父,我还是去把陈大夫喊回来好不好?病不讳医,您知道吗?”言蓁蓁看出来言太师越来越痛苦,便急了:“我可还希望您做我靠山呢,您这么不惜命,怎么做我的靠山?”
  她要去找陈大夫,言太师便要拦她,这一挣扎,痛的就更狠了。
  言蓁蓁哪里还敢动?
  言太师抬手捂住额头,一手指着言蓁蓁:“你道我弄这么大阵仗,喊你进来做什么?自己回去想想,回去吧。”
  言蓁蓁哑口无言:“要是知道找祖父做靠山,也得演戏,我还不来了呢,我拿那辣木叶擦擦眼睛,混在人群里哭一鼻子完事。”
  “我最近吃厨子做的饭,不太舒服,明天早上我要吃你那个蛋饺,豆腐丝做的菊花,再来一笼金银馒头。”言太师捂住额头躺下去,哎哟哟的喊着痛死了:“快去,快去,等明天早上吃饱了,吃好了,我的病也就好了。”
  “我哪敢进您的小厨房啊,您是没听到,什么邪祟,什么不干净的吃食,我不干!”言蓁蓁头一拧,起身走了。
  祖父这一出,她还要消化一下。
  她本来以为言嘉嘉就已经够能演大戏了,孰料经过这一次,她方知道,言嘉嘉不过是刚学会吊嗓的新手,刚刚一院子那群人才是聚齐了的生旦净末丑。
  老太师才是戏园子幕后拿大幕的人。
  说是走了,言蓁蓁径直进了泊云院的小厨房。
  那两个厨子正在备菜。
  看见言蓁蓁,二人俱是喜出望外:“三小姐,今儿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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