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真千金每天都轰动京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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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多!”言夫人把银票塞进言蓁蓁的手里:“娘当年嫁过来时,你外祖家和舅舅们给娘陪嫁了许多田产和铺子,这些年出息不少。你一十六年没在娘身边,娘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来好好弥补你,你且先拿着,改日出府采买,喜欢什么便买什么,再过些时候,娘给你些铺子和庄子。”
言蓁蓁有些傻眼:“娘亲,你这是做什么?其实你大不必如此!我能回到你身边,还是很知足的。”
“嗨,看娘这是在做什么?”言夫人抓住言蓁蓁的手,包住那些银票:“娘感觉你跟娘亲近了些许,这是开心的都糊涂了,你还没嫁人,娘给你铺子和庄子作甚?”
半晌之后,她抽了帕子,擦了擦眼角。
言蓁蓁望着言夫人红了的眼眶,心里忍不住泛酸:“娘,你莫要把我宠坏了,到时候这京城里头言三小姐被生生宠成了头一号粗鄙刁蛮无礼的人儿,人人畏我如虎,避如蛇蝎。介时别说嫁人了,连交好的小姐妹都不会有一个……”
“你这一说,娘倒是有主意,只需巧立几个名目,多邀请京城各府里的小姐上门做客,总有慧眼识珠的。”言夫人安抚言蓁蓁,她自己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至于言蓁蓁如何粗鄙无礼,定国公夫人很快就会送教习嬷嬷过来。
“之前娘不是给你说过,我们家算得上是头一号的宗亲吗?这并不假,你祖母是先皇的妹妹,封皇长公主,你六舅舅娶的长宁县主是你祖母亲侄女。”
“言嘉嘉,她不知道这些?”言蓁蓁不由得好奇起来,祖母过世之后,她那些丰厚的嫁妆,各房都盯着,如果自己的舅舅娶了县主,外祖家家世又不错的话,言嘉嘉岂会不把握这些?
“多少知道些,不过知道的不多,你外祖家和舅舅们知道娘把你弄丢了,嘉嘉只是养女,他们很生气,恰好你父亲不喜你外祖家,故而来往不多,平时只有节礼往来。”言夫人望向远处,那边是崇宁关的方向,她的父兄,母亲尽在那里。
顺着言夫人的视线,言蓁蓁奇怪的看了一眼:“娘亲,在看什么?”
那处什么也没有,那壁上只有一副《牧童放归图》
又不是名家作品,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什。
她这娘亲似在看那画儿,又好似没在看。
言夫人回过神,她强行压下眼里的哀伤,握着言蓁蓁的手,温柔的看着她:“你可别嫌外祖和舅舅家是鲁莽武夫,他们常年守边关,自然比不得你爹和伯伯们精细,若是连你也……不晓得他们会多伤心。”
“娘,您说什么呢。”言蓁蓁歪在言夫人膝上:“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外祖母,外祖父和舅舅们啊?我有几个舅舅?刚刚都有六舅母了,是不是还有七舅舅,八舅舅?”
“真真是个傻姑娘,你娘亲在家里排行第八,上面有七个舅舅。”言夫人被言蓁蓁逗乐,抬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你说哪里来的八舅舅?”
“七个舅舅啊,我要叫春云好好算算外祖家,舅舅们需补我多少红包,见面礼。”言蓁蓁露出一脸财迷模样。
言夫人那点子愁云惨雾被言蓁蓁装傻充愣逗闷子,彻底给冲没了:“你是不是想叫娘把葛嬷嬷留在身边?”
从外祖和舅舅家,怎么地就到了葛嬷嬷身上?言蓁蓁被言夫人思维的跳跃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和葛嬷嬷什么关系?”
“你不是想叫娘把葛嬷嬷调到身边留用吗?先前不是很有主意,现在怎么装起糊涂来了?”言夫人抬指在言蓁蓁眉心点了点:“我是你娘亲,你那点子小心思,还想瞒过我?”
原来早就被看穿了?言蓁蓁缓了缓神,强自忍住了尴尬,厚着脸皮耍赖:“我哪里有小心思,我是真不想娘把苏嬷嬷和葛嬷嬷弄身边,她们两个严苛的一板一眼的,将来我留在府里的时间最多,岂不是要经常吃她们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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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母女私话
言夫人抱着失而复得的亲生女儿,笑的前仰后合:“真真是个傻孩儿,你那意思明明白白都写脸上了,林嬷嬷都瞧出来了,也就是你那姐姐没瞧出来。”
被当面揭破了还不算,还笑了半日,言蓁蓁直接耍赖:“那娘指点指点,我要怎样才能被看不出来小心思呢?”
“我已经央定国公夫人借了几个教习嬷嬷,不日即到,她们会教你们礼仪规矩,新来的女红先生也到了,到时候都安排在河汉庭里。到时候你们五姊妹跟着好好学学,娘还给你们换了书画先生,课程很满,你要定下心来学,知道吗?”言夫人把最近的安排细说给言蓁蓁。
“有各种先生倒也算了,教习嬷嬷是什么?”言蓁蓁听的呆住,她隐隐觉得自己这娘亲笑的好生奇怪。
偏生她又卖关子,避而不提重中之重。
言蓁蓁就更郁闷了。
“教习嬷嬷会教你们见到平辈,如何行礼,见到天家贵人如何行礼作答,天家之中各人的喜好、避忌种种,譬如各级节礼,如何回礼,这和我们私下里府里学的是不同的。”言夫人叮嘱道:“你只消跟着教习嬷嬷好好学即可。”
“啊?娘亲,这能不能不学啊。”言蓁蓁万分为难。
“自然是不行了。娘给你说过,有些个时候,是不由得我们做主的。”
“什么?是皇帝老头想——”言蓁蓁差点没跳起来,天家人,就是皇家,皇帝都那么老了,跟她祖父年纪差不多。
她刚刚得了娘亲口许诺不会随便给她配亲事,紧接着就来个比祖父还要大的老头?
“我的乖,你能不能小点声?”言夫人赶紧捂住了言蓁蓁的嘴,压低声音道:“是天家不假,不是圣上,圣上是明君,你乱说话可不好,小心祸从口出。”
不是皇帝老儿,是皇家哪个谁也不行啊!言蓁蓁的眼睛瞪的老大:“那也不行!”
“也没你什么事儿,就是跟着学礼仪规矩,这次是给五皇子选妃,你放心便是,选不到你头上,你有指腹为婚的婚约。”言夫人安慰言蓁蓁:“也就是走个过场。”
“那岂不是我要感激那个姚卿云?我看见他,只想抽他几鞭,十鞭,二十鞭,不,我要抽他个半死。”言蓁蓁提起姚卿云,就是一阵恶寒:“要我瞧他和言嘉嘉搂搂抱抱就算了,天天听他到处宣讲非言嘉嘉不娶。”
“娘都许了不会再给你乱配人家,你只管放心,娘许了你的,自然有效,平时多跟你姐姐学。”言夫人用力捏了捏言蓁蓁的手指,语重心长的道:“她是我养大的,你是我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要姐妹相携,动不动就是抽鞭子、抽鞭子的,一笔写不出两个言字,她是养女不假,可也是记在我名下了,倒是你,还没记在谱上,此事还需要你祖父发话。”
“不记在族谱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大可回乾坤派去。”言蓁蓁不以为然的道。
叫那言嘉嘉自己顶着她的婚约和姚卿云那个废物你侬我侬便是。
一个惯会演戏。
一个腻腻歪歪。
两厢里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言夫人好不容易寻回了言蓁蓁,哪里会许她再回乾坤派?她不禁泪水涟涟的垂如雨珠儿:“莫说戳为娘心窝子的话,娘好不容易才同你团聚,怎可能再叫你离娘而去?我们母女生离一十六年,你忍心再抛下娘独受骨肉分离之苦?”
一滴滴泪珠落在言蓁蓁的手背上,飞溅开来。
言蓁蓁的心都酥了。
她其实最心软,看不得眼泪。
尤其是娘亲的眼泪。
“娘亲,我错了还不成吗?”言蓁蓁扶着言夫人的膝头,晃着她:“我不会再随便说回乾坤派,那言嘉嘉,我尽力和她好好相处,若是她不跟我好好相处,我可不会纵着她。”
言夫人的泪被言蓁蓁呛的生生憋了回去,轻嗔的抬指点过去:“起码,在外面不能叫人拿到你错处,你想着祖父,外祖,舅舅们,还有娘亲和爹在外面的面子,说话做事,你要拿着理,纵使错了,也能叫别人觉得你是对的,你就成了。”
“要顾得那么多人的面子?还要有理?娘亲,你要知道,有的时候,拳头也是说理的。”言蓁蓁理直气壮的抽出鞭子晃了晃:“娘亲,你也别慌着说我不对,外祖家守着边关,岂不是就比谁拳头大的道理?”
“道理是不假,但是你到底是个姑娘家,用着就不妥了,好好跟你姐姐学学。”言夫人携了言蓁蓁的手:“去看看你的小厨房,哪里不足,你叫匠人们照你的意思弄。”
跟言嘉嘉学?这话言蓁蓁听了好几回,都没应。
她就装不了言嘉嘉那个柔弱。
现在,她跟着演戏,已经是她的极致了。
院子里,小厨房已经建起来了,墨伯,车伯都跟在一旁,指点着匠人。
四云在一旁纷纷搭话:“我们院里小,也得挖个防走水的水窖子啊,太师府这样的门第,又在京城里头,要是走水了,那可是京城里的风景了。”
“这挖出来的土,那边可以给我们小姐填个花池子。”
“烟囱搭好点,呛着我们小姐,要你们好看……”
言夫人看着四云颇有章法,非常满意:“这几个丫头年纪是小些,好好培养起来,将来就是你身边的大丫头,倒不用给你派嬷嬷。那葛嬷嬷,苏嬷嬷还是各司原职吧。”
“只要娘亲高兴便是。”言蓁蓁指挥冬云:“给夫人搬把椅子来。”
“不坐了,这便要回去!娘看厨房已经成了七八,你自己看着便是,弄好了,给些赏银,叫你的大丫头拿对牌送他们出府。”言夫人摆手拒了冬云搬椅子,转身拍拍言蓁蓁的手:“你拿石子砸人家的马,你爹正恼你呢,娘得回去看看。”
闻言,言蓁蓁张了张嘴:“我只是砸了那么一下,又不是他的马,他恼什么?又想罚我跪祠堂是吧?”
“刚刚娘在屋里头说的都白说了?仔细好好想想。”言夫人轻轻摇头,带着林嬷嬷朝外走:“你若是想不明白,找个明白的人问问,若是再不明白,娘叫林嬷嬷来给你做掌院嬷嬷。”
“我仔细想,肯定仔细想,刚刚只不过是一时图快,溜了嘴,娘可千万不要往我院里塞人了,再塞人,我这院子就住不下了。”言蓁蓁紧追几步。
却见言夫人回头嗔她:“没规矩,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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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旧事重提
言夫人回到房里。
就见大丫鬟梅香跪在地上点茶。
言伯和半身依靠在榻上,伸长脖子朝梅香手里看着:“蠢的要死,点了那么多回,连咬盏都做不到。”
梅香的声音娇滴滴的:“大老爷,奴婢蠢了点,您再教奴婢一遍嘛!”
“好,且看大老爷教你如何点茶。”言伯和刚要歪身子去捉梅香的手,手把手的教她点茶。
“咳!”林嬷嬷干咳一声。
刚刚要搂抱在一起的二人,立时分开。
梅香跪在地上,身子颤抖:“夫人,奴婢就是在跟大老爷学点茶。”
言夫人看都不看容色尴尬的言伯和:“我又没阻你们,你们只管继续便是,林嬷嬷,给我研墨,我要修书一封去崇宁关上。”
言伯和突然恼了,抬手一把把梅香手里的茶盏打飞!
黑陶的茶盏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一有不顺心,就拿写信告状要挟,除了告状,你还会做什么?”
“梅香本就是我给大老爷你收的通房,我告什么状?蓁蓁回来了,总要写信叫她外祖家知道,你这么大发雷霆,莫不是蓁蓁当年被抱错,另有内情?”言夫人坐到书桌前,盯着言伯和问了一句。
言伯和此时也发觉自己过激了点,缓和了神色,赔笑道:“夫人多虑了不是?哪里有什么内情,我恼火是因为你给我选的这梅香,呆蠢了点,教了几回点茶,连咬盏都做不到,你知晓的,为夫就单单只喜欢点茶之道。”
“单单只喜欢点茶?怕是不尽然吧?”言夫人自言自语道,随即露出了温柔婉约的笑容,一如平日:“梅香既是给了你做通房,就是伺候你一个人的,我又不是恶主母。你书房旁边的小憩室拨给了她,以后她在那里伺候你。”
闻言,跪伏在地上的梅香浑身颤抖,颤声道:“禀告夫人,奴婢真是点茶的。”
林嬷嬷往砚台里添了些水,拿起墨条轻轻磨了起来。
言夫人抽了一张撒金梅花笺,拿在手里端详:“梅香,把大老爷摔了的茶具拾掇干净,伺候着大老爷在你的小憩室歇晌午。”
梅香连声应是,脸上有丝丝惊喜。
言伯和也不好再发作,起身掸了下衣角:“夫人,为夫新得了几刀玉版宣,等歇了晌午,为夫叫人送来与夫人。”
“那就谢过大老爷了。”言夫人接过林嬷嬷递来的笔,怔怔的望着被梅香搀了出去的言伯和。
房内只剩她和林嬷嬷两人时,她隐忍许久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你说说他怎敢……”
“姑娘!”林嬷嬷难得的对言夫人喝了一声,打断了言夫人要出口的话语,喝完,她快步走到房门外,四处瞧了眼,回身掩上房门,快步回到言夫人身边,这才压低声音:“这话万万不能提了。大老爷做这事,万一揭破了,几家人都要受累!”
“我不管,我非要给蓁蓁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大不了我把她记到她大舅舅的名下。”言夫人失态的抱住林嬷嬷,哭了起来。
林嬷嬷赶紧劝她:“姑娘,这是万万使不得的,咱们的蓁蓁小姐最最应该记到大房的谱里,才是名正言顺。大老爷拎不清,可有人拎得清,咱家那位——”
林嬷嬷指了指泊云院的方向。
“——上次老太爷病了,谁都不见,只见了咱蓁蓁小姐,老奴看他就是想给蓁蓁小姐撑腰的!”
“那毕竟是个祖父,祖母又不在了,隔着辈儿的。”言夫人又哭了片刻,才拿起帕子擦了泪:“好在蓁蓁找回来了,余下的事情,我慢慢同言伯和那厮计较。他心里想如意的事情,我偏不叫他如意。”
“可是姑娘怎么能答应蓁蓁小姐不嫁人呢?”林嬷嬷小声埋怨她:“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许她?”
“如果蓁蓁被上选了,这我做不得主,只要不是上选,蓁蓁怎样高兴,我就许她。”言夫人抓住林嬷嬷的手:“蒋嬷嬷她——太叫我失望了,我身边可只有你和蓁蓁了。”
“我们姑娘可惜是个深闺小姐,不然……”林嬷嬷抱着言夫人的肩头,随着言夫人一起抽泣了几声:“就当蒋嬷嬷是姑娘心疼养女,分给她的,今后她们是主仆,我们就不插手了。”
提起蒋嬷嬷,言夫人的脸色一沉:“我的养女,要她疼?”
林嬷嬷见她不悦,赶紧收了声。
“我现在修书一封,你亲自送到笔墨铺子。打听一下我父兄何时启程回京述职,我好做些准备。”言夫人提前蘸了墨,写完信便拿在手里,轻轻吹了吹,等纸上墨渍干了装进信封,交给林嬷嬷:“你去我陪嫁物品里,找一张位于东三街,三进大宅的地契单子,那三进的宅子年久无人居,修葺起来,给我父兄他们在京里时居住。”
松鹤院里,几个匠人对着灶台,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三小姐,水窖子若是挖在灶台的下面,保不齐灶台会坍塌。”
“就挖这下头,说是水窖子,也未必放水,放这里藏些秘私的物件,就是贼子偷儿也想不到,我会在这种地方藏东西。”言蓁蓁是得了仓房那边地下冰窖的启发,挖这么一处“密室”
几个匠人听到此,当即开挖,三小姐是主家,她既然吩咐,匠人们自然照做。
天擦了黑,一个匠人跟守在院里的秋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