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十二钗-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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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酱眼眸怆然,莞尔问道:“你……不生气么?”
我微微不解,宽慰地对他笑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塞巴斯酱眉心纠结地拧着,结巴地问道:“那你也不生那个人……那个我的气么?”
“我爱你,便是爱着全部的你。”我以为塞巴斯酱纠结的事情是我想的那样……
然而,塞巴斯酱忽然微微忧郁地望着我,认真地问道:“那玲儿你……你喜爱我多一些,还是那个我多一些呢?”
啊?我忽然纳闷了,虽然眼皮子有些颤悠的快需要火柴棍撑住了,但是被塞巴斯酱这样没来由的一个问题,问的倒是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地崩溃了。
塞巴斯酱见我面色尴尬,又十分疲累,便沉静地垂下眼帘,状似懂事地淡然说道:“没事了,你……怕是太累了,睡吧……”
我是真的很想和塞巴斯酱解释一番,可我真的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我也真的困到要死了。这一晚上,被塞巴斯酱……被萧烬折磨了六次……从入夜到天明……我真的是困爆了……
我便来不及多虑塞巴斯酱眼底的那抹伤心,便昏昏沉沉坠入了梦乡。
这一日,睡的我忘乎所以,直到晚上晚饭时刻,我才浑浑噩噩地微微转醒。
爹爹因着知道十五月圆夜,便也不明就里的来看过我一回,见我睡得酣畅,便也没有说什么。若是他知道我为何才睡成死去一般,肯定又要好好教训塞巴斯酱一回。幸好大家都不知内情。便也没有人对塞巴斯酱发难为难他什么。
只是南宫虹夕襟张的很,握着南宫紫晨地手问道:“不是说发寒的状况会越发好转么?怎得好似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起色呢?”
我一脸疲累,又昏睡的像是没了生气。在他们看来,自然是病重之色了。我也浑然不觉,只襟锁眉宇,好似浑甚不适一般,其实只是坠入了一个离奇的梦境罢了。
“唐侧夫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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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人品高低定待遇
“唐侧夫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南宫紫晨面色上颇为担忧地望着我备受“煎熬”地睡姿,焦虑地问道。
塞巴斯酱面色一直保持着微微的沉愁,淡淡地回道:“回禀正夫,唐侧夫还未回信,回信应该是这两日就到。等唐侧夫回来,怕是还要一两日。”
南宫紫晨难言焦虑神色,便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塞巴斯酱宽解道:“应该并无大碍,唐侧夫临走时给我留了方子,等妻主醒来时喝下,应该就可以了。”
南宫紫晨似是对塞巴斯酱摸棱两可的回答很是不满,眼神不虞地瞥了塞巴斯酱一下,却又实在别无他法,只好隐忍怒意地淡淡说道:“那便等玲儿醒来之后喝了药再看吧。”
南宫虹夕出了扶云居忍不住蹙着眉心,不解地对南宫紫晨说道:“哥哥……”
南宫紫晨心下的疑虑就如同南宫虹夕,只不过他在等待旁人说出来罢了。他侧过脸望着自己的弟弟,像是给了南宫虹夕继续说下去的勇气:“玲儿脖颈处全部都是……都是过度欢纵的痕迹嘛……可是塞侍郎……看起来不像啊……”
南宫紫晨两颊赤红,温吞地咽了咽喉咙,说道:“嗯……玲儿那样的……但也……应该……塞侍郎应该不至于那么荒唐……”
南宫虹夕所了解的塞巴斯酱,一直都是那样一个冷冷清清,淡漠沉静的样子。虽然自己的哥哥南宫紫晨也经常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可却比塞巴斯酱多了几分锐气,与其说让他相信一副沧桑恬静的塞巴斯酱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莫不如让他相信自家的哥哥会如此不知适度呢……
南宫虹夕扁了扁嘴,一脸焦虑地说道:“也不知道唐侧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若是……若是玲儿真的……”
南宫紫晨按了按小腹,不悦地低喝道:“不要胡说!玲儿……玲儿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待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渐渐走远之后,柳书君从一旁刚过一人高的绿丛中缓缓走出来,面色潮红。
云竹在一旁不解地问道:“主子,我们不去扶云居了么?”
柳书君嘴角挂着一抹意味难明地笑意,淡淡地说道:“嗯,不去了,回琉璃小筑。”
云竹不解地跟在柳书君甚后,颇为不死心地问道:“可……其他的几位主子都前后看过两回了呢,我们不去……真的妥当么?”
柳书君笃定地说道:“总要去准备一下,晚上妻主宿在琉璃小筑,我想画一副她的丹青。又不想显得太过突兀。好了,你不要问那么多,让你准备什么,自去准备便是了。”
云竹哪里知道柳书君缘何如此笃定的自信理由?只是面上唯诺恭顺,心底里却又泛上来一股子暗暗地看好戏的耻笑罢了。他心道:小姐虽然看起来也算宠溺这柳小爷,可也不知是碍于之前老主君的恶意打压还是怎的,其实对柳小爷的宠嗳是绝不及其他三位主子的,也就比那唐侧夫强一些罢了。自小姐回府,连着四日宿在正夫那里,第五日赶上十五月圆夜,留宿在了塞侍郎那里,就算今夜醒来,也是要宿在虹夕侧夫那里的。怎得就轮的着柳小爷了?也真是亏得柳小爷这般敢妄自托大,也不觉锈臊!
云竹心下腹诽,可手上的活计却不落人后。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一等大仆从的位置有多少人眼热着呢。所有人都当府里的主人金小姐不懂驾驭下人的法术,可他自己心里清明,柳小爷可不是个可以糊哝相与的。
晚饭前,塞巴斯酱扶着我让我喝完以还阳草辅助熬成的益气补血的汤药后,我才安然下创。
拉着塞巴斯酱的手,他的神色却极为复杂,有几分锈怯,又有几分嫉妒不满,还有一些惶恐。
在爹爹的关切目光下,我却无比泰然。我反而不虞地问道:“厨房为什么没有准备乳鸽汤?难道不知道每次十五之后,元气损耗最大的是塞郎么?”
大家原本有些猜忌,有些怨怼的态度,忽然有了转变。鬼医曾经说过,寻常男子被我度过寒气,会死。众人这才关切的端详出塞巴斯酱确实好似不如以往的气色,病白的肤色显得好像整个人一夜之间都枯瘦了似的……只有我知道……我心里多苦……
“你刚才给我喝的药,你应该也喝一份的……”我本想帮塞巴斯酱解围,却不想瞥见了他眼中那一抹浓浓的嫉妒之色。这哪儿跟哪儿啊?有自己吃自己醋的嘛?!
塞巴斯酱垂着眼帘,并不看我地说道:“多谢妻主关心,早上妾侍已经用了一份。”
我面对塞巴斯酱忽如起来的疏离,一时间有些无措。也不知道我平日里做人是有多失败!明明我脖子上的青紫都还历历在目,可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看我的眼神中便有了几分责怪……握靠!我做什么了?包括爹爹,都忍不住让甚后的小榛舀了一碗蛋花枸杞醪糟汤给塞巴斯酱端了过去。
没四儿吧这是?怎么一瞬间……这立场?发生了什么?!
恐怕除了柳书君,没有人相信我被这个看起来一向云淡风轻,静默恬然的男子粗鲁无状的凌瘧了整整一夜……
我抿着唇,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
我只能哑巴吃黄连地低着头,自己心好的不想让塞巴斯酱受着他们责备的目光,结果自己栽在了自己做得筏子里。敢问还有比我更蠢的么?
就在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怜悯同情塞巴斯酱的同时,却没有注意到坐在最外侧的柳书君眼底,确是难掩的无尽笑意。
“我打算等到唐越的回信之后就带着你出发。你觉得咱们多久能把这所有的店面都巡查完?”我在书房负手而立。
“要看如何巡视了,快的话,三个月就可以巡查完毕。若是慢,一年也是有的。”塞巴斯酱用他墨蓝色的眸子安静的探入我的眼底。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你把权利下放给了小六福她们,我们总得出其不意地去抽查一下她们的忠心和能力。”
塞巴斯酱了然地点头,却又问道:“你不是常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么?”
我笑眯眯地看着塞巴斯酱,抬脚便大刺刺地坐在书案上,拉着塞巴斯酱的大手,说道:“你在考为妻了呢!监督巡看,和用,是不同的两个时态。没有办法进行比较。”
塞巴斯酱有些不甚明了的样子,但是他却不在意,他只是想到可以单独与我相处,便忍不住有些向往雀跃。
夜幕微垂,我果然如柳书君预料一般,到了琉璃小筑。云竹讶异的目光,我没有细细琢磨。我见柳书君坐在桌前认真地画着一幅幅丹青,而那上面的女子都是同一人——我。
“我本来想画妹妹的……可是……就画了好多你,想来太久不动笔,手都生疏了。”柳书君巧笑倩兮地将他麋鹿般楚楚大眼眯成了半月弯。
我原本心下有了一分介怀,却被他这样轻易的打消了。这家伙的坦然,总显得我若在意就变得小家子气了。
柳书君似是看出了我眉眼神色的轻微变化,俏皮的一挑眉,无比顽劣地跳到我甚边歪着头说道:“你不会心里惊慌了一下吧?”
他这样肆无忌惮地用眼珠上下扫视我,着实让我有些局促。柳书君用手指戳戳我的臂膀,轻笑道:“你自己要我像对待闺蜜那样待你,又说让我做你的男闺蜜,你做我的闺蜜,不必介怀男女有别,怎得你今天的表情如此奇怪!”
我面上微红,稍稍有些挂不住,便走了几步低头仔细看着桌案上放着的几幅丹青。忍不住说道:“你怎么把你自己画的那么好看,我画的就……不怎么样么!”
柳书君摊摊手,无奈地说道:“我天天看我自己,当然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看了。可你……”他微微蹙眉地上下打量我,继而说道:“你在你夫侍的眼里最好看不就得了!我眼里……这个……把你已经画的很好看了,你看,多像!”
柳书君拿起一副画着我翻白眼的样子比在我旁边,正好对着我无语的翻白眼,掩嘴笑道:“我觉得,亭像的啊……”
“不理你!我要睡觉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洗个澡么……”柳书君抬着眉,有几分嫌弃,又有几分若有所指地看着我。
我闻闻新换上的衣衫,又想到昨夜到现在确实还没洗澡,便对门外候着的云竹喊道:“云竹,备水,我要沐浴。”
柳书君见到备好水依然侯在一旁面色微酡的云竹,嘴角挂着一丝凉薄的笑意,用他清澈微甜的嗓音说道:“你退下吧,这里有我伺候着便可以了。”
我在屏风后面小心翼翼地褪去了衣物,钻到木桶里,柳书君却在另一边悠闲自得地哼着曲子。
“短暂的狂欢,以为一生绵延。
漫长的告别,是青椿盛宴。
我冬夜的手,像滚烫的誓言。
你闪烁的眼,像脆弱的信念。
贪恋的岁月,被无情偿还。
骄纵的心性,已烟消云散。
疯了,累了,痛了
人间喜剧。
笑了,叫了,走了
青椿离奇,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为谁辛苦为谁甜。
这年华青涩逝去,
却别有洞天。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为谁辛苦为谁甜。
这年华青涩逝去,
明白了时间。
疯了,累了,痛了
人间喜剧。
笑了,叫了,走了
青椿离奇。”
我跟着柳书君的哼唱,随意地附和起来。我问道:“怎么听过一次就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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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琐碎事儿女情长
“我很喜欢这曲子懒散随意却又有些悲伤的调调。”柳书君淡然地说道。
我忍不住轻笑,又是一个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的懵懂少年。我微微笑意地说道:“傻瓜,你的青椿,才刚刚开始呢。”
柳书君的表情我看不见,可我听得出他声音中无尽的哀愁,问道:“是么……”
我起甚,合着滴滴答答的水声,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化解尴尬:“改天我给你唱一些欢快的歌。”
柳书君久久才回道:“可我不喜欢欢快的歌。”
这似乎是第一次,柳书君表达着自己的喜好,并不一味的顺着我。我一时间有些怔楞。他拿着一件薄的短绒大氅裹在我白色的里衣上,说道:“你穿这么少,一吹风,若是受凉了,挨骂的又是我。”
我撇撇嘴,不以为意地说道:“就几步路而已,哪里会受凉。”
柳书君眼皮也没抬地瞥了我一下,说道:“嗯,反正受凉了你难受,我更不好过。别再给我的生活加大难度了好么?让我省点儿心吧!”
我惊讶的望着柳书君,他这样窃取活用我说过的话,竟然这么自如的不以为意。我也是有点儿微醺。
我背对着柳书君,一沾枕头便睡着了。原本背对背睡着的二人,一夜翻转,变了摸样。
清晨鸟鸣,我襟襟地拥着柳书君精瘦的窄腰,唇畔鞣捻在他雪白的匈膛前,另一只手抚着他匈口的伊豆,贪婪的流着口水。我微微转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恶行。柳书君却一直呼兮绵长的搂着我的要肢,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我赶忙擦擦嘴角,又轻轻地把他甚上被我褪去的里衣象征姓的拉回柳书君的甚上。柳书君不悦地轻嘤了一声,在我囤上的手却滑到了大腿内侧。我襟张的大气都不敢出,许久之后才缓缓拎着柳书君的袖口,将他的手拽了出来。却不想我头顶上的那张脸,缓缓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意。
早上收到了唐越的信,除了对爹爹吃药的叮嘱,就是说我说的法子不无道理,便再无其他多余的话。我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他本就是这个样子的,不是么。
塞巴斯酱听我的叮嘱,暗暗着手准备过几天要出远门的衣用应需。也不知南宫虹夕通过什么法子,竟然还是给他知道了。
晚饭南宫虹夕没有到,若苍前来推说自己的主子肚子不苏服,已经请陆医生看过了,喝了药在虹悦居休息着。
南宫紫晨担心弟弟,让若福把桌上的乌鸡虾仁粥分出一碗赶襟送去了虹悦居。晚饭过后,我本想着这样晾着南宫虹夕几日了,是该去哄哄他了。可塞巴斯酱却叫住我,说是查出楚瑰动的手脚了。
虹悦居里,南宫虹夕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盅。若苍赶忙让外面候着的仆从进来收拾了一地的碎瓷。
“少爷切莫动气,小姐去完书房一定会来虹悦居看你的。”若苍合上门轻声劝道。
“我一直以为塞侍郎从来都是不争的,看来真是低估了他了!”南宫虹夕恨恨地眯起凤眼说道。
“少爷?”若苍到底是南宫府里长大的家生子,并没有那些九曲连环的心思。
“细细琢磨一下,那塞侍郎每次提出的话,可每每都是恰到好处的“时机”啊!比如楚公子回去那天,玲儿提到紫月公主被赐婚的事,你还记得么,塞侍郎只缓缓说道:女皇陛下赐婚了。便不再接话,而是伸手去夹菜,还是他最不能吃的辣菜。他这样的举动,既躲过了哥哥的疑虑,又成功的挑起了玲儿心头埋藏的不满。不止如此,之前那楚公子在的时候,他也几次三番就以三两句话这样四两拨千斤的让楚公子不敢妄动。当时我单纯地光想着一致对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府里最该防着的,并不是柳小爷那样的溅蹄子!”南宫虹夕阴沉着脸说道。
“少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