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魔头暗中勾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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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不见她突破。
某日趁着她睡着;魔神悄悄将神识探入她的灵府;暗中与她神魂交融;在欢愉之中;意外发现她溢满的丹田,差一点就顺便帮她突破了。
偏偏此时少女苏醒过来。
她只觉浑身酥麻绵软;难受又不似难受,仿佛有什么在吮吸着她的神魂;一睁开眼,便看到魔神放大的脸。
她下意识将他用力推开。
斜卧于床榻之上、美人入怀、沉迷于双修神交的巫羲整个人都慵懒餍足到了极点,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
这一推;便“砰”的一声巨响;直接滚下了床。
“……?”
她推他???
巫羲躺在床下;当真是懵住了,连发怒都一时忘了,他活了这么久,从未被人推下来过……这简直是……
就在此时,师昭也清醒了。
她浑身一个激灵,在魔神大人反应过来之前,也顺势往床下一滚,直接趴在了青年宽阔的胸膛上。
“昭儿方才做噩梦了。”她声先夺人,声音软得可以掐出水来,“梦到有人欺负我,没想到一醒过来,是您在欺负昭儿。”
“……”
巫羲看着身上的少女。
他眯起眸子,盯着她的眸底有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胆子肥了。
敢推开他了。
他带着她猛然一翻,犹如猛兽出笼,力道十足,少女低低惊呼一声,便被他按着手腕动弹不得,后背贴着冰冷的地砖,视线所及,皆他一人。
“地上也不错。”他声音低沉清越,如碎冰砸在她耳侧:“……可以继续。”
师昭:“……”
巫羲捧着她的脸,几乎爱不释手,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一一将她身上的气味检查过一遍之后,他才垂眼去亲她,在她昏昏沉沉之际,蓦地在她耳侧缓缓道:“……本尊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让那群蠢货,都看看她是谁的东西。
他原先不以为意,但这几日的水镜观察下来,他发现觊觎师昭的蝼蚁居然那么多,他愠怒之下,又突然来了点诡异的兴致,想向所有人宣示他对她的主权。
看看他们嫉妒他拥有她的样子。
“本尊一手把你养成这样。”他的手指从她的肌肤上划过,眸光幽暗不见底,语气透着浓烈的戾气:“……每一处都养得这么好、这么诱人,世人觊觎,是他们有眼光,但要是……有谁敢碰,本尊就会将他挫骨扬灰。”
“所以。”
他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如果昭昭做不好,或是做的太慢,本尊恐怕会忍不住替你解决一切。”
用他自己的方式,来替她实现“心愿”。
师昭定定地望着他。
他突然对她说这话,是在提醒警告她,不要因为他纵着,就在灵墟宗忘了分寸。
他这就忍无可忍了,真是……
师昭眼眸倏然一弯。
“干嘛这么吓唬我?我又不是真的亲近他们,只是我当初的下场也是拜他们所赐,如今不多戏耍戏耍他们,怎么甘心?”她贴近他的胸口,倏然拉住他的领口,四目相对,声音轻得似情人撒娇:“不亲自动手的话,我会难过的……”
巫羲冰凉的掌心抚摸着她的后脑。
刺得她脊背发凉。
师昭看着他,心里暗暗改变想法——她的确不能太迂回了。
魔神是个变数。
若他只是单纯爱上她倒好,偏偏他残暴、占有欲强,又随心所欲。
比如今夜。
说好了不许他来灵墟宗串门,他就是大摇大摆地过来了,一定要从她这里讨到点什么,才肯走。
等他离开,天色已快大亮了。
地砖都快被她的体温给焐热了。
剑灵宵练一直守在屋外,等魔神离开,才捧着崭新的衣裳走了过来,低头道:“主人。”
师昭却没动。
她坐在床边,静静注视着自己的剑灵,问:“我是你的主人,还是魔神是你的主人?”
白发女子恭敬地伫立在那里,认真答道:“您……是我的主人。”
“是吗?”
师昭笑了笑,眼底却一片冰冷,嗓音陡然沉戾下来,带着兴师问罪的怒意:“那你可知错?”
宵练微微一颤。
抬头却触及主人娇美却冰冷的容颜。
她猛地半跪下来,眼神带着惶惑迷茫,“主人……宵练不知……”
灵剑之主,对剑灵的压制是天生的。
宵练剑修为越高,违拗主人时所受的反噬便会越大。
剑灵眉心泛着淡淡的红光,显示主人对她的禁制,女子匍匐在地,满头白发在烛火的映照下,犹如雪亮锋利的剑身。
师昭起身。
她往前走了几步,缓缓弯腰,挑起宵练的下巴,居高临下道:“我睡觉时让你守在外头,可魔神过来时,你却并没有立刻叫醒我。”
宵练剑对魔神,敬重且畏惧。
毕竟它是魔剑破妄赐给她的,也是魔神给予它力量,让它得以化形。
女子微微瞪大眼睛,惶恐道:“是宵练没有听主人的吩咐,是宵练错了……”
宵练不明白那些计较。
它所做所为皆学破妄,见师昭与魔神亲密无间、形同一体,便像对主人一样对魔神,剑灵对神有骨子里的畏惧臣服,那魔神只是站在那里,便能让宵练剑十分恐惧。
“一剑不侍二主,不管他是谁,我的命令……永远是第一位。”师昭松手,又露出一抹笑来,耸耸肩道:“不过,念在你是触犯,且面对的是魔神,这次我不计较,但要是还有下次……”
剑灵低着头,眉心的红光越来越灼痛。
师昭的手指在剑灵眉心一点,为她解除了痛苦,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我还是舍不得换剑的。”
宵练抬头:“主人……”
“人剑合一,宵练当明白我的心意。”少女捧着她的脸,嗓音带着诱哄和蛊惑,注视着剑灵的双眼,认真温柔道:“你若是连魔神的压制都扛不过,那主人还能信任谁呢?”
宵练眸色微震,凝视着自己的主人。
剑灵和主人心意相通。
它能感觉到师昭对它的期待与鼓励。
“宵练明白了,从此以后,凡是主人的吩咐,宵练不对再对任何人例外。”剑灵认真地说。
师昭微笑道:“我的剑灵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她抬了抬手指,宵练便化为一道流光,没入了悬挂在剑架之上的宵练剑中,师昭细细擦拭了一会剑身,反手收剑入鞘,起身出去。
今日是宗门大比的第一天。
这次的宗门大比明面上与往年相似,实则大为不同,为了挑选宗主的人选,弟子的比试被划分为三项,一项是最普通的比武,一项是秘境试炼,最后一项则暂时保密。
第一项武比,仍然从外门弟子开始。
暂时用不着师昭上场,但她还是装模作样地在那观战,顺便给战败的弟子送送滋补的灵丹,成功地收买了一波人心。
等轮到师昭时,她没想到居然对上了庄姝。
金丹期的庄姝,在真传弟子中是排得上号的,只是师昭已经元婴,打她简直轻而易举,三招之后,庄姝捂着受伤的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士别三日,师妹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上来就打败了庄姝,以致于后续师昭一直轮空。
直到她对上了蔺扬。
师昭与他交手三十余招,剑光急速翻飞,令围观弟子看得眼花缭乱。
“好招数!这招前所未见!”
“如此毒辣的走位!简直是快准狠!”
“师姐好强!”
“我倒是觉得蔺师兄更强一些。”
讨论声一声盖过一声,众弟子皆伸长了脖子看得激动,最终蔺扬横剑一挑,原本平稳的剑锋猝然裹了三分杀意,师昭手腕一麻,往后踉跄数步,待到察觉到威胁横剑去挡时,已经来不及。
带着杀气的灵力直冲面门。
“唰!”
“刺啦——”
可怕的灵力在半路一歪,从颈侧险险擦过,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这一切极快。
以致于场面一时鸦雀无声。
师昭缓缓抬眼,看到少年执剑挡在她的面前,衣摆被强劲的气波震起,无风自动。
裁判的长老愣了许久,才回神道:“对局结束!蔺扬胜!”
师昭输了。
方才若不是清言出手,她只怕凶多吉少。
师昭惊魂未定地握紧剑,目光透过清言,看到面色阴鸷、眼底藏着杀意的蔺扬。
蔺扬刚才是在杀她。
并不是比武。
她抬手碰了碰挡在她跟前的少年,小声劝道:“多谢师兄出手相救,师兄别生气,蔺师兄可能是……因为当年的事对我有芥蒂,并不是想害我……”
清言没有动。
他冷冷盯着蔺扬,这一次,少年漆黑的瞳孔里再无任何和煦之色,一字一顿道:“请蔺师兄,赐教。”
话音一落,他拔剑冲了上去。
清透的剑光犹如坠落的流星,衬得天地骤暗,日月光芒尽数敛于剑尖,一暗又一亮之间,瞬息杀至对方面门。
这是真正的对决。
师昭愣住在了原地,努力大喊了几声劝架,台下的几个弟子感觉到危险,连忙将她拉下了比武台,不许她上前,“师姐别过去!那里危险!”
“他们这样打下去,一定会受伤的。”她挣扎着想冲上去。
“那又如何!”刚刚赶过来的颜胥拉着师昭,焦急道:“你没看出来么?那蔺扬刚刚分明是想杀你。”
颜胥倒是敏锐。
那杀招极为隐蔽,在大多数弟子眼里,怕是清言才是不守规则冲动的那一个。
师昭心底洞若观火,睫毛微垂,盖住眼底一片冷意,却还是犹豫道:“可是……我担心清言……”
她担忧地望向那高台。
周围的所有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场对决。
震撼到甚至失了言语。
这才是两个元婴期修士毫无保留的实力。
师昭一边装作担心,一边暗暗观察清言的每一个动作,心里大致有了计较。不过半炷香的时间,蔺扬便吐出一口血来,猛然砸倒在地,竟是直接将这寒玉石砌出的比武台砸出一个窟窿来。
满场都是血。
其他弟子被清言下的狠手震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有人呆呆道:“清言师兄怎么突然下手……这么狠,简直不像他了……”
“他们是有什么过节么?”
“蔺师兄好像伤得有点重……”
“……”
旁人的议论都微不足道。
清言的剑锋只余一寸,对准蔺扬的右眼,仿佛是无声的警告。
蔺扬捂着胸口,血染红了衣襟,他背对着大多数弟子,那双带着狠意的眼睛死死盯着清言不放,仿佛在无声挑衅。
——“杀了我啊。”
——“你不杀我,我就杀了她。”
清言攥着剑柄的手猛地握紧,容颜一如既往地冷峻,只有双瞳愈发生寒。
半晌,他收剑入鞘,转身下台。
“清言胜——”
属于胜利的宣判之下,少年眉眼冷峻,仿佛这样的胜利已是平常。
师昭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受伤没?”他问。
师昭摇了摇头,伸手去碰少年渗血的手臂,清言微微往后一撤,淡淡道:“皮外伤,小事。”
“那也得上药。”
师昭想去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手在空中一顿,改为将灵丹扔到他怀里,“内服可以迅速恢复元气,师兄你……”
她欲言又止。
少年低头收好灵丹,不曾注意她的脸色,等他转身走了几步,才发觉她那后半句迟迟未说出口。
“我怎么?”他回头看她。
少女轻咬下唇,仿佛难以启齿,望着他的眼睛却熠熠生光。
“你今日……有些凶凶的。”
“但是。”她话锋一转,杏眸倏然弯起,笑成了一对月牙儿,“是为了保护我呀。”
作者有话说:
很晚才到家,急匆匆写了四千,还剩两千明天再补QWQ
第119章
清言干预师昭的比试;当众将蔺扬打成重伤之事,引起了一部分人的议论。
多数弟子都觉得清言下手过重,不像是他往日的做派,不该这样对待同门。
还有人说;清言是因为蔺扬与他争夺宗主之位而怀恨在心;故意公报私仇,平时清言看着光风霁月、正直无私;不过只是因为没有人牵扯到他的利益而已。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阴谋论,说从前的蔺扬本是下任宗主人选;突然离开宗门隐居、紧接着清言便上位,是不是就是被清言逼迫所致;如今的蔺扬不过是回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总之,流言极其难听。
那日看出端倪者只有寥寥几人,纵使颜胥想为师兄解释;也没有证据。
这些流言;自然也落到几位长老的耳中。
文慈特意将清言叫去;语重心长地叹道:“言儿;这件事你冲动了。”
少年抬眼,目光坦然而无畏;“弟子问心无愧。”
“你把他打成重伤,你还问心无愧!”文慈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今日便有人在为师跟前说了你的不是?”
清言皱眉,却不卑不亢道:“他蔺扬下杀手在先,弟子若不教训他一番;日后他又暗中对师昭下毒手;又当如何?”
“那你有没有想过;蔺扬是故意为之?”
文慈起身,走到这少年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继任宗主之位,不仅需要武力,要的更是人心。他若是故意激怒你,让你当众对他下毒手,你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清言薄唇紧抿,静默不语。
沉默许久,他才低声说:“弟子何尝不知,只是……不想再赌一次。”
再赌一次师昭的性命。
他自诩冷静,却在她危在旦夕的那一刻,脑海中都是她血溅当场的那一幕。
便全然失了冷静。
如果他不做得狠绝。
如果不将她彻底护好。
万一再次失去……他又该如何?
文慈没想到他竟是全然为了师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提醒他道心不可再破第二次,转念一想,这一劫,看来他无论如何都得渡。
“也罢。”
文慈放下少年肩头的手,转身挥了挥手,“你退下罢,为师只能提醒你小心,但今后的路,还须你自己去走。”
这孩子已经长大了。
他今后能有造化,皆是他自己的命数了。
“谢师尊。”
清言低头行了一礼,才转身走出了大殿。
一走出大殿,在外等候已久的师昭和颜胥便迎了上来,颜胥当先开口道:“师兄,宗主为难你了吗?”
师昭的手指绞着衣带,担忧地看着他。
清言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安抚一笑,抬手摸了摸身边少年的头,淡淡道:“无碍,师尊也是怕我因此丢了人心,但于我而言,若对此事袖手旁观,我又有何资格去竞选宗主之位?”
“那个蔺扬,居然这么歹毒!”
颜胥磨着后牙槽,忿忿道:“他肯定还记恨着师姐,真让他做了宗主,灵墟宗会不会发扬光大先不论,他第一个对付的肯定是师姐!”
师昭拉了拉这激动的少年,“阿胥,别说了。”她微微一顿,垂眸笑道:“蔺师兄从前不是这样的,他如今这般讨厌我,也是我自作自受,我……”
清言眉头紧蹙,蓦地出声打断她:“师妹,你不必如此耿耿于怀。”
师昭眸光一颤,抿唇望着他。
他低声道:“当年那个境地,换了任何一个人,未必做的就比你好。其实当年何止是你,我们每个人都不是无辜的,若一定要追溯责任,一开始将你逼入魔族之手的灵墟宗,又岂是毫无责任?”
这些,清言是花了五十多年才想通的。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会走一条完全看不到光明的路?
少年边说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