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残疾将军先婚后爱-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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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变。”兰青吐出了两字,又道,“夫人一直都是如此。”
袁青木一怔,耸了下肩。
这后面将军要怎么和陛下交待他是不知,可如今更应该想想怎么和夫人交待吧。。。。。。
他嘴角弯着弧度,看向春风吹拂起的营帐,许明奚正坐在高脚凳上,仔细吹散着汤药上的热气,苦涩的腥味涌上鼻腔。
许明奚看向床上的沈淮宁,如今养了几日倒是多了些血色,好不至于像个要一命呜呼的人。
回想当时在营帐里说好的,气得她攥紧了汤匙。
啪嗒一声,汤匙掉落。
她气闷地哼了一声,咬牙道:“说话不算数的大骗子。。。。。。”
许是感受到每日身边的怨念逐渐增生,沈淮宁第二日午后便醒了过来,碾碎的金光自窗棂撒落,他不由得抬手遮掩些许日光,却在日光掩映下,依稀瞧见身旁的许明奚,正坐在小板凳上,用青泥小火炉煮着药,咕噜咕噜刺破着水泡,弥漫在空中尽是苦涩的辛味。
却是静的可怕。
察觉他醒了,许明奚只是瞄了一眼,又专心地继续煮着药,没有理会。
沈淮宁突然感觉到了这日光下竟生出几分寒意,冷得直哆嗦。
他起身坐好,身伤口早已被包扎完好,先前涌出的毒血也早就消失不见,如今心下舒朗,并未有任何异样。
忽地,噶次一声,吓得他一颤,只见许明奚从凳子上起来,将熬好的汤药递过来。
“喝药。”
“哦,好。。。。。。”沈淮宁将汤药接过。
许明奚就坐在他身边,替他整理好外裳,心下郁郁。
不料腰身一紧,温热的气息涌来,沈淮宁从身后抱紧了她。
“你干嘛!”饶是怎么推阻也挣脱不开。
沈淮宁俯身蹭着她的肩颈,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在怨我?”
“才没有。”许明奚愤愤地偏过头去,却又弱下声音,“你快喝药。”
沈淮宁眉眼稍弯,应了声好,随即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将药一饮而下,排山倒海似的,也没喊苦。
许明奚暗中搭着他的脉,稍稍缓了口气,却又发现腰间搂紧了几分,他在耳边呢喃地道:“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细心哄着,怀中人稍稍放松下来,寻着舒服的姿势倚在他身上,却始终撇过头去,不愿看他。
沈淮宁心下有些急了,本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一声哽咽,他的环着许明奚的腰转过来,竟发现她哭了,豆粒大的泪珠挂在眼睑滴落,惹得人心生怜惜。
触及目光,许明奚觉得丢死人了,转过头去,一顿操作猛如虎地擦着,面颊却觉着一阵温热。
沈淮宁捧着她的脸颊,俯身亲吻着,慢慢吻掉泪水,及至耳后,亲昵地舔舐着耳后的痣。
“嗯哼。。。。。。”许明奚咬了下唇角,面颊滚烫,却是使不上一点劲,只得依偎在他怀里。
待思绪游离,眼前逐渐蒙上一层水雾,触及沈淮宁疼惜的目光,原本升起的怒火也一下子熄灭,抬手替他将外裳披好。
沈淮宁叹息一声,柔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许明奚垂下眸子,嘀咕道:“哪次不是。。。。。。”
沈淮宁一笑,低头想要吻她,却被她以手心捂着嘴,只听她微微抬眸,笑道:“有件事,你恐怕不知。”
“嗯?”
许明奚稍稍起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温声道:“你身上石骨草的毒,已经解了。”
沈淮宁瞳孔骤缩,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许明奚捂唇悯笑,一字一句道:“我说,你的毒已经解了。”
说罢,一把抱住了他,抱得满怀。
前几日,谈于敏似乎预料到的沈淮宁会有所行动,加重寻常的药量,便让信鸽送来了封信,切莫阻挡,若是加重内力和毒血的排斥,再以银针挑出,不失为一种方法。
可许明奚不敢用如此冒险的法子,犹豫很久,只得一试,幸而苍天见怜,佑其二人。
泰成帝从惊吓醒来后,回想沈淮宁站起来之事,心下郁闷,又耐不住诸多文臣的旁敲侧击,只好叫他来问话,质问常年腿疾一事。
没想到许明奚出面揽过,称其用家中医学尝试疗愈他的腿疾,还让太医查验她写的诊疗记录,危急之际,沈淮宁救驾心切,这才忘记了腿疾,感恩天子庇佑。
这般说辞,饶是让一众文臣太医都无法反驳,气得面色铁青,乐得泰成帝大笑起来,趁着救驾有功,恢复他在朝中的职位,赏赐名贵药材,还封许明奚为一品诰命夫人,这次沈淮宁让她接下了恩典,并未拒绝。
几家欢喜几家愁,沈淮宁的复职,这朝中估计又得变天了。
围猎过后,两人回到沈家,沈淮宁并未应下沈老夫人准备的家宴,先带着许明奚回到了松别馆歇息,这么多日劳累,这小姑娘在马车上又睡得不安稳。
可许明奚有些犹豫,问道:“不去真的没关系吗?沈老夫人好像准备了挺久的,而且其他叔婶也来了。”
沈淮宁握紧了他的手,掠过廊檐下的竹帘,说道:“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他们就是这种人,父帅当年立一等军功回家,他们就是这副模样,若放在父帅小时候,去那老太太院子里可是连口水都不给你喝的,更别提我这几年受尽冷言,他们不闻不问了。”
听着,许明奚气闷得很,点了下头。
“不过我倒很好奇,这次将军怎么就让我接下这一品诰命的封赏?仔细想想,我也没做什么。”
沈淮宁长叹一声,“上次,是觉着你不会在京城久留,何必让这些虚名束缚你,至于这次,你恐怕就走不了了。”
扑哧一声,许明奚没忍住笑,“那我得好好考虑考虑,说不定我就突然想和舅舅去济南了。”
沈淮宁捏了下她脸上的肉,“我看你敢往哪跑?”
“好了好了,我错了。”
白皙的脸蛋顿时泛起微红的印子,她也惩罚性地咬了下他的虎口。
引得松别馆的侍女小厮一看,似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连退下,帮他们合上了门。
许明奚打量着家中无旁人,拉着他说道:“有件事,我觉得要和你说。”
“什么?”沈淮宁扶着她坐下,倒了杯茶。
“这次刺杀长公主的刺客若是按平常来说,的确命中了要害,可之所以长公主活了下来,是因为她的心和寻常人不一样,是在右侧。”
“右侧?!”沈淮宁恍然大悟,难怪早在十年前,也有人刺杀过她,明明是命中心脏,却没成功,最后还落得五马分尸的后果。
许明奚继而道:“老实说,心脏在右侧的情况我之前在别的村子里看过,只是他们似乎都不受旁人待见,更被那些算命的道士意为不祥。”
沈淮宁沉思其中,当年大相国寺说李烟芷是祸国妖星之命,可虚竹大师并未说这事。。。。。。
不多时,门外的敲门声打破宁静。
一开门,杨碧桃捧着个樟木箱来放下,累得气喘吁吁,说道:“你这留在前苑的东西也太多了,这搬来可费了不少劲。”
许明奚给她倒了杯茶缓缓,可沈淮宁却饶有兴趣地瞧着里面的东西,其中枕席边上还放着张竹纸。
他打开看了一会儿,眉毛一挑。
“痔疮?”
第90章 命运
许明奚一怔; 看着这樟木箱的枕席,忽然想到什么,想一把抢过来。
“等等,你不能看。”
沈淮宁眼疾手快地往后退; 干脆举着来看; “我看到这上面有我的名字怎么就不能看了; 看样子这不会送给我的吧!”
身高压制下; 许明奚一通蹦跶地; 抓他衣袖跳都拿不回来; 央求道:“将军; 快还给我。”
这一幕被杨碧桃看在眼里,不由得扯了下嘴角; 无奈地摇摇头,“着实看不懂了。。。。。。”
说罢; 她就识趣地走了。
许明奚一咬牙,干脆环他的腿; 勾着肩来蹦上去,伸手去够这竹纸; 却被沈淮宁伸长着手远远地; 引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抱紧她的腰不掉下来,朗笑道:
“我突然想起来,好像那晚我们见面,你就说要做夏布给你的夫君?”
许明奚耷拉下脑袋; 放弃了争抢; 这上面皆是她所写对身患腿疾之人日常生活要注意事项; 还做了个枕席缓解疲劳; 后来发现原是沈淮宁她就忘了这事了。
她闷闷地哼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收拾着箱柜的东西到楠木柜上,嘀咕道:“我可还记得,当时不知谁说的,娶我倒霉又眼瞎。”
沈淮宁无奈,嘴唇微扬,这小姑娘还真是记仇。。。。。。
不等许明奚反应过来,只觉腰间一紧,沈淮宁抱着她的腰腾空,蹦次一声,抵到楠木柜上,比他高了半个头。
吓得她惊呼一声,喊道:“干嘛!这可是白日!”
沈淮宁依旧笑意盈盈,温声道:“之前的话,是我言错。”
许明奚耳根子微微泛红,嗫嚅道:“嗯,知道就好。”
说罢,避开他强烈的目光,目光逡巡间,落到这高架楠木柜上,发现放着一个形制似香囊的什物,刺绣花纹是雪见草,下角还有隐隐约约“薇”的字样,模糊看不清,看年岁悠长,甚至有些泛黄,可依然保存得很好。
许明奚凝眉,将其拾起来看,“这个是什么?”
沈淮宁放下她,接过来左右看着,思索一番后说道:“这个好像是当年平康之变时,我救了个妇人,她就送了我这个药囊,但后来被我母亲看到,她就收了回去,不让我拿到外面去,一直放在这里,我差点都忘了。”
“真的!”许明奚眸光一亮,“这个药囊是我阿娘的手笔啊!”
“什么!?”沈淮宁耳边嗡嗡直响,一段潜藏在深处的记忆逐渐涌现。
十七年前,他随沈敬臣平叛平康之变,其中第一处便是位于京畿要塞的天宁山村,不过十岁的他早就在西南战场历练一番,于行军途中,击败南下的突厥皇城大军,斩草除根。
敌军逃窜之际,他们还大肆虐杀平民,千钧一发之际,沈淮宁恰逢看到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即将死于剑下,他便当即射杀。
她具体样子早就模糊不清,只记得这妇人虽然身着粗糙布衣,可神态举止却是端庄稳重,面容清丽怡人,还闻到淡淡的药香,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便背着这妇人到了小道平地上。
妇人下意识地抚着腹中孩子,得知他们是从西南来的援军,有些松了口气,见沈淮宁不过少年还受了伤,就送了些伤药给他。
可不过匆匆几句,她就道谢拜别了沈淮宁,不愿与他人接触。
沈淮宁仍是不敢置信,缓了口气,“所以,我当年救的,是你阿娘。”
许明奚眼眶微热,重重点了下头,“我小时候就听阿娘说过的,说有个少年小将军救了她,否则早就一尸两命了,没想到。。。。。。”
她踮脚抱得沈淮宁满怀,蹭了下心口,心下各种滋味跟打翻调味瓶似的,愣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沈淮宁心下了然,轻轻拍着她的肩,似是抚慰,依稀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待稍稍松开,目光汇集之际,尽是不可言说,鼻息萦绕间,两人拥吻在一块。
不多时,粗重的喘。息渐起,伴随着些许凌乱的脚步声,沈淮宁将她抵在墙边,手抚着后脑勺,亲昵地吻着。
一吻过后,沈淮宁松开了她,温凉的指腹抚着她的面容,眸光垂下,小姑娘面色发红,紧抿着唇。
他柔声道:“那次在硫磺泉上,因为石骨草之毒,你说不能纵欲不节,现在呢?”
他在问她的意愿,亦不愿强迫。
许明奚湿漉漉的瞳水涌起,殷红的嘴唇泛着点水丝,讷讷地点了下头,踮脚亲吻着他的唇角,沈淮宁抵着墙,作出回应。
斑驳淋漓的金光溅洒在二人身上,落下交叠在一块的身影。
沈淮宁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不安分起来,扯开衣带,将她的外裳褪下,及至腰间,作成反绑的姿势。
许明奚只觉战栗的麻意涌上脊椎,忽然掌心温热,被他抓着手,覆在他身前的衣襟上,神思恍惚间,她惩罚性地咬了下他的唇角,问道:“怎么了?”
沈淮宁一笑,柔声道:“帮我脱了。”
“你!”许明奚心下气闷,回想先前还教她怎么穿这男子繁复的衣裳,原来就是为了今日。
她瘪了下嘴,熟稔地帮他脱下。
借着微弱的日光,依稀见得他心口一起一伏,随着旧伤撕扯着。
许明奚眸光一沉,疼惜地抚着。
沈淮宁将她的手抵过,十指交扣间,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许明奚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只得极力压下闷哼。
忽地,腹下坠坠,疼意涌上。
许明奚惊觉到什么,想要制止他,不料沈淮宁早就停下了动作,清楚瞧见雪白的里衣染上血色,身下时有血漫出。
他脸色顿时一白,刚想说些什么,许明奚就别过身去,浑身缩成一团,面目涨红,小声道:“将军,你先出去,我来月事了。”
许明奚紧咬着唇,几乎整张脸埋进枕席下,觉得丢人得很,偏偏这个时候来还真是。。。。。。
感觉到拔步床微微陷下,门吱呀一声合起。
许明奚以为他起身出去,没想到他忽然又回来了,吓得她钻回被窝里,只见他寻着樟木箱里的东西,她定晴一看,瞳孔骤缩,沈淮宁竟熟稔地取出一条月经带和一件里衣。
“等等,将军。”许明奚瞧着他走过来,忽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连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我来就好。”沈淮宁温声厉语,愣是让她无法反抗。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原是他刚刚叫值守的侍女端了盆温水来,手边还有干净的素帕。
沈淮宁手脚麻利地帮她清理着,换上干净的里衣和丝衾,还让侍女拿了碗汤药和汤婆子过来。
折腾许久,许明奚咬着嘴唇,身体才稍稍放松下来,见沈淮宁替她捻着被角,问道:“将军,你是怎么知道我每次大概时候的?”
看刚刚值守侍女这手脚麻利,许是提前几日就备好了。
沈淮宁一手弹了下她的眉心,“忘了上次在宫中?。”
许明奚只好悻悻地拉了下被子,拉长尾音应着。
沈淮宁继而道:“而且我问过杨碧桃了,当时也问过帮你诊疗的太医,怎么做我还是心中有数的。”
汤婆子捂着放在腹前,暖意涌上,可许明奚倒是一愣,暗暗心道:“好啊,碧桃压根根本就没提过这事,胳膊肘往外拐。”
思及此,她打了个哈欠。
沈淮宁见她困乏,拉下窗帷,温声道:“这几天围猎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说着,拾起地上的外裳,欲走出去。
“诶!将军,你去哪?”
沈淮宁动作一顿,连声道:“去沐浴。”
末了,他匆匆出去,只余许明奚一人懵在原地。
这大白天的为何要沐浴?
第91章 夺回
此番围猎泰成帝和李烟芷遇刺; 震动朝纲,朝中党阀也跟着不安分起来,日日上书与玉门道长给泰成帝,可都因其在围猎受了惊吓; 迟迟不肯受理; 只得送到江陵公主府处理; 引得众朝臣谣言四起; 许是这北朝定然要变了天。
据外消息透露; 李烟芷此次受先祖庇佑; 刺杀并未伤及根本; 不日便可代理朝政,稳定朝心。
至于派人满城搜查颜烟一干人等; 没想到早在围猎前,春意园就借着整修的名头停止开业; 这妓。院背后的老板也正是以颜烟为代表的姬氏一族,隐姓埋名在京城; 看来早就计划好此次行动,害得李烟芷在这摔了那么大一跟头; 连个鬼影都没抓到; 加之沈淮宁重返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