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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咸鱼夫妻在逃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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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着中,蜀王目前胜算较大。


第二十五章 成都,一座来了就走不脱的城市!
  没有料到蜀王弯道超车,但是鲁王也不可能束手就擒,已经十天没有鲁王和其兵力的踪影,隐隐的不安在黑娃的担忧中。
  到成都府的第二天,一群人开始采购,需要补充粮草等赶路物资。
  男人们分散出去打探消息,老妇人留在店里看孩子,胆大的媳妇子跟着翠花出了门,她们重点需要去买粮食。舍不得买现成的干粮,打算租用大车店的灶房,买了灰面回去自己做。
  这一路上大家都交换过带着的干粮,也是五花八门:炒米粉、干馒头片、锅巴、烧饼、腊肉等。
  钱屠户家带的腊肉最多,最优秀的是赵秀才的老妻,带了一大口袋的腌制萝卜条,翠花和她在路上交换了不少,用她的石头馍。
  最后大家对干粮得出的结论还是石头馍比较好,这么些天都没有变味,牙口好的人都不用掰了煮,一块馍可以顶大半天。大家决定继续在大车店里做石头馍。
  一家买了100斤灰面,府城的物价也不低,灰面150文一斤,看几家媳妇买的咬牙切齿,大家都很是无奈。
  虽然两波土匪的到来,让村里收刮了两次油水,每户估摸着增加了五六十两的收入,但是这也抗不住能买几次粮啊。这才哪儿到哪儿,这些银钱如何够走到京城哟。
  买回粮食的妇人脸上都没个笑脸,打听消息回来的男人们也很焦虑,四处城门都有在征兵,战争只会持续,他们往后走的路怕很难太平。
  袁大伯和袁二伯都心生了退意,他们试图想留在成都府,想找找有没能赚钱的营生,一群人心思各异。
  接下来的几天,妇人做干粮,男人们四散,居然还想着打点零工赚点路费,赵秀才都在西门摆摊代写信件,孩子们都憋坏了,不让咱出去,再好玩的游戏,也玩腻了啊。
  两头开始磨皮擦痒“娘,带我们去耍一下嘛!”“娘,成都府到底长什么样?”“成都府里有没有龙须酥?”这可能是孩子吃过最好吃的零食了,一直念念不忘。
  石头馍技术总监翠花暂时休假,带了两头出门,小山眼巴巴的看着,同去!
  出发前严重警告:拍花子最喜欢拍小男孩,如果不抓紧大人的手,丢了可就要给卖去别人家当儿子了,最惨的还不是这个,万一被人抓走送去宫里做太监,***都保不住哟!三个孩子吓得不轻,倔强的还是要跟去。
  带着孩子们逛了会沿街铺面,很快就没了兴致。没有看见杂耍,也没有看见其他热闹,那就去下馆子吧。大人太多顾不上,给几个小子开小灶。
  第一次在饭馆吃饭的三娃:哇,馆子的菜真好吃,不愧是府城!多年后已经是富家翁的小山都还能记得姑姑带自己下的这次馆子。
  红焖大肘子:质地软烂,肉味醇香,肥而不腻,吃过后唇齿留香;
  甜烧白:金黄色的酒米饭甜糯可口,上面的肥肉片子包裹着红豆沙,满口留油;
  蒸汽肉饼:肉香而不柴,爽滑劲道。
  连大白菜都比自己家炒得好吃。配着泡菜萝卜条和一大盆的白米饭,几个孩子甩开膀子大干了一场,个个吃到打嗝。
  买了十斤龙须酥回去给小孩子分,二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刚刚掉了没多久的门牙都能看见牙床,好容易满足的娃。
  干粮快做好了,四散的男人们也都回笼,打算着第二天早饭后继续东行。
  袁大伯和袁二伯这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活儿干,府城的打工人实在太多,比他们来得更早的流民把能干的都干了。没有来钱的路子,也没有可以帮衬的亲投,跟着族亲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
  事故总爱发生在子时,闹哄哄的大车店伙计在敲锣“敌袭,敌袭,快起来!”
  下游村人经验可不要太丰富,小孩都不会脱衣睡的。聚到大车店的前厅,店老板告知:四门告急,有不明敌人正在攻击城门。
  翠花觉得,应该是另外一只靴子终于落了下来,消失的鲁王还施彼身,大家都不讲武德了。
  宵禁后的大街上这会有哒哒的马蹄声,还有兵甲摩挲声。
  留守成都府的是蜀王的小舅子,蜀王娶的是成都府总兵高言的嫡女,蜀王能这么放心自己的后方,也是因为岳家在蜀地军权很稳,蜀王妃都不是花架子。
  这会不是花架子的蜀王妃已经穿上了铠甲,誓与成都共存亡。
  没有花里胡哨的誓词,蜀王妃是个很实干的人,和她的弟弟在城防图上协商好兵力安排,现在成都只余下5000私兵。
  其他都跟着高总兵支援蜀王去了,四个城门各部署1000,机动1000,她还需要保障后勤军需,新征来的几千兵丁也要做好合理安排。
  一群人被困在大车店,街道上没有市民,各自瑟缩在家。
  这里离西门只要步行一刻钟,所以动静听得分明,木桩撞城门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媳妇子们都吓得抱成一团,男人们焦灼的来回踱步。
  翠花和胡老爹还有钱屠户商量,派人出去看看情况,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翠花自告奋勇,长期能从黑娃的前方战线得到一些信息来源,翠花觉得自己至少比这些鲜少出村的人能看出多点眉目。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翠花背上了胡老爹的弓箭,还有她的红缨枪,在一群人的目视下迅速开门离去。
  西门上,城墙上一群士兵在射箭,城门还未破,还有一群没有穿兵丁制服(新征还未来得及发制服)的貌似在往下面淋火油,间或有人中箭后仰倒。还有人在不断的搬运木箱到城墙底下,乱中有序,看来守城的人有点能力。
  有点能力的高怀瑜正在城墙上指挥着兵丁战斗,眼角余光扫射到有个妇人模样的居然摸上了城墙,还在射箭。他挪步过去,看见这妇人箭箭虚发,气笑。
  “你是哪家的媳妇子,这会来裹什么乱?”
  “过路的蜀人!”高怀瑜一滞,好个过路人!
  “你这么射没用,都没个准头,你要找准准头,你。。。。”正要说教,翠花的第十一只箭终于对准了焦,对这副弓箭的力感和箭头的发射琢磨出了一点规律。
  看着她连续射杀了几人,每次箭入还挺深,高怀瑜打着手势,让人给她搬来一袋子锥形箭,这种怎么都比她自己的箭头好使些。也没有功夫和她多说,砍断飞来的横箭回到了指挥位置。
  神枪手果然是子弹喂出来的,射得越多,准头越好,火油的助攻下,墙外来敌,也能看得七七八八。旗帜有鲁有宁,原来二王结盟了,鲁王搬来了救兵,与宁王共袭蜀王的大后方。


第二十六章 加入战争
  一旦注意力集中起来,就很难顾及其他的翠花没有发现,周围的兵油子都张大了嘴,甚至有人时刻关注她的箭筒,时刻准备着给她续杯。
  她的箭力道太大,常有穿透敌军的人马,目前看着十箭有四五只能中目标,这已经非常优秀了。
  武人崇尚强者和力量,不管这是谁家的媳妇子,这会已经是咱的同袍。
  直到胳膊的胀痛告诉她已经到了极致,翠花才缓过神来,不顾周围还在围观她的兵丁,下了城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狼狈的回到大车店。
  大车店没有一个人在睡觉,翠花拍响大门后,迅速有人在问询,知道是她后给开了门。一群人围拢了过来,胡老爹气骂:
  “让你去打听消息,你去了几个时辰,还要你上阵杀敌不成?”
  “爹,你还真说对了,我去了城墙上!城外有两队人马,反正旗号不一样,看不出来有多少人,西门一时半会还能顶得住。”
  大车店老板听闻,拍腿大叫:“我的那个乖乖!咱这次估计被鲁王和宁王合围了,我小舅子的表姐的大姨妈说,蜀王去打鲁王的老巢去了,我大姨妈可是在蜀王府当给侧妃娘娘当奶妈的!”
  看吧,王府附近哪怕是个普通市民,都有着靠谱的信息渠道,这可不就是这般么。
  “我看着城门的兵丁不算多啊,也不知道能守多久?”大车店老板忧心忡忡,城破他这店得完,以前离城门口近是个香饽饽,这会,还不知道是不是炮灰呢,毕竟活到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有人来打成都府城啊。
  众人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各自回房,能眯一会是以会,等天亮再想办法。等房里人都睡着后,翠花闪进了空间,运气很佳,遇到了正在吃鸡的黑娃。
  “哇,老公吓死我了!我们在成都被人包饺子了!”黑娃抱住难得脆弱的媳妇,听她哭诉。
  “啥?被谁围住了?”
  “被鲁王和宁王,今晚攻的城。”黑娃捶了一拳餐桌。
  “我就说,我们怎么也找不到鲁军的消息,原来端我们老巢去了,抄作业啊!不行,我得想法子知会下蜀王。”
  “你现在都能见到蜀王了?”
  “不能,我现在只是个小都统,我的上封才有机会和蜀王打交道。”
  “那你怎么知会啊?”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我的法子,不过,现在的行军速度,哪怕回援,怎么也得一个星期,成都还能坚持住么?蜀王留的兵力还不足一万人。”
  “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我们还有啥选择?我今天都参战了。”
  “你尽量就行哈,不管怎么说,哪怕暴露空间的危险,你得护住你自己。”
  黑娃迅速给翠花科普一番战场现场应对的策略,匆忙出了空间。做人真是不能太苟,黑娃向自己的上封一番耳语,从布阵图到各类小道消息,信誓旦旦分析出鲁王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并申请回援。
  鲁王府内,蜀王和他的五位将军也在做着同样的分析,等黑娃的上封庞都统入内告知后,大家的信息汇总到了一处,看来鲁王打算抛妻弃子了。
  除了对宁王称臣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鲁王的10W大军,这次奇袭被消化了一半,俘虏了上万人,如果他和宁王联手,就是15W对他的9W,牙疼。
  看来漕帮的人,还得继续用啊。关键时刻靠舅舅,是的,民间出身的贵妃也不是普通人,人家的嫡亲大哥是现任漕帮的大当家,大夏王朝大黄江漕运的第一人。
  这群江湖力量可不容小觑,骨干都有上万余众,还有很多兼职选手。
  不说蜀王如何部署兵力,成都府已经成了一锅粥,第一次经历围城战争的百姓真的是吓坏了。
  还有很多坐地商户想要挖门盗洞的出城,也有一群人跃跃欲试想要加入战斗,这就是大车店的下游村村民,三十几个男人实在憋不住呆在店里,迫切想要帮忙。
  都说国破家亡,无法想象破城后平民会怎样被对待,束手就擒可不是咱的风格,三十二个男人和一个妇人此时没有太多的杂念,又不是第一次,土匪杀得,敌军也杀得!干吧。
  铁枪,砍刀,弓箭,能拿出来的家伙事,都拿上,郑重拜托大车店老板照顾好妇孺。
  大车店老板拍着胸脯保证,店里有地窖,一定护好他们的后方。人家就是路过来住店,为了咱成都府城都要杀敌去了,力所能及之事怎能推脱?
  这群杂牌自愿军被编入了新兵队伍,分散助力四城门。一个彪悍的王妃和一个彪悍的民妇历史性的会面了。
  东门,成都府最大压力的城门楼子,鲁军的4万和宁王驰援的3万人马在这个城门口注入了3万之多,蜀王妃带着机动的1000人和原有1000兵丁在此防守,新征来的杂牌军也来了3000人,5000对30000,坚持了一夜至今,敌人还没有打开城门。
  鲁王妃高氏最优秀的就是骑射功底,她的四个大丫鬟也各个身手不弱,交叉掩护下,弦无虚发,在发现同样优秀的妇女翠花同志后,给与了高度赞扬,得知翠花虽是个村妇,但是力气比较大(拎过她的红缨枪后)邀请她加入了自己这只队伍。
  翠花没有意见啊,都是一群小姐姐,还都武力不错,打配合战什么的完全可以有。


第二十七章 敌军的阴招
  别看就一夜加半个白天的时辰,府城人民都知道了这是哪里来的敌袭,人心稍安。
  比起异族人来,其他藩王也是大夏朝人,总不会屠城老百姓呀,除了商人担心被当了肥羊,平民百姓还是忐忑的继续生活着。
  鲁王本想一鼓作气破门而入,没料到蜀王的防守还挺坚固,他们远程轻装而来,冲车、投石车这些还在路上,云梯数量也不足,打不了出其不意。
  现在拼的是人数,但是整个成都府生活着几万老百姓,要是人人都来扔石块也扛不住啊,得想其他招,白天这仗打完后得缓下。
  白天娘子军小队战绩很惊人,投喂了上千支箭的翠花现在能百发六十中,箭箭透体,让蜀王妃最后都给她搬来了娘家高府的六石弓(七百二十多斤才能拉开)。
  这个是高总兵征战西边异族的战利品,家里竟然没有一人能用,已经挂着兵器房吃灰很久,高总兵这会也被女婿调去了前线,王妃直接派人回娘家取回。
  “翠花,这张弓可是我爹的宝贝,我借你给用!现在也就只有你才拉得开来,我家没一个能用的!”
  “那就谢谢王妃了,我会和它快点磨合出默契来!”
  “嗯嗯,我让青鸢给你支援,你尽管放心大胆的用箭,不要怕浪费!”
  这个大杀器翠花才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手臂都麻木了,普通弓箭的射程在一百多米,六石弓的射程目测超过250米。
  有了蜀王妃大丫鬟青鸢的助攻和科普,翠花后期多瞄准的是鲁王的骑射小头目,不到一个时辰也干掉了十来个百夫长,一时间暴露在了敌军眼目之下。
  听闻蜀王军中有一队娘们,且还有个神箭手,宁王的驰援部队头领卢将军闪了闪眼。
  他们离蜀地相对较近,也是打听明白了蜀王留守属兵才几千人,才没受得住鲁王的诱惑前来,没想到这个便宜还没有那么好占,本来就是想打辅助的人怎么可能去主攻。不过,坏主意还是有很多。
  夜里,城墙外飘进来很多孔明灯,携带的纸条也五花八门,翻译过来就是:
  “同袍们!你们蜀王都阵亡啦,还不开门受降,降者不杀!”
  “百姓们听好咯,我们鲁王大大的有钱,爱民如子,带路党大大的有钱拿!”
  “蜀王妃,我劝你别硬扛,男人死了你还可以改嫁!”能有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气得大丫鬟们哇哇直叫,蜀王妃寒着脸,下属们一声不敢吭。
  翠花当然没有机会参与高层会晤,酉时就回了大车店,其他男人都去了临征兵营听调遣,她是女子无处安放,也不愿意去蜀王府,就回了车店。
  看着娘亲回来了,蔫蔫儿的两头来了精神。“娘,打赢了没?”“娘,二叔三叔还有爷爷家公舅舅们为啥没回来哩?”“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啊?”七嘴八舌,好一阵子答崽子问。
  妇人们更是担忧,牵挂着家里男人们,也焦虑着战场输赢,能回来个人告知下前线战况已经很不容易了。都克制着自己和孩子,尽量不添乱。
  一夜一天,中途只睡了2个时辰的翠花,这会顾不上其他,啃了三个石头馍倒头就睡。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辰时,看着红肿的胳膊呲牙,太疼了。收到了蜀王妃派人送来的,据说宫廷秘药,活络油,还有一身的的轻甲。
  张氏边给她搓揉,边骂:“疼不死你,让你逞能,那么多大老爷们顶着还差你一个?”“我这不是着急嘛,早点打完咱早点走啊,还真能坐着等啊?”迎来张氏一顿揍。
  战事已经推进到第三天,敌军昨晚和今天的攻击都成骚扰状,主力未出。扎着高马尾,着青衣轻甲的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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