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大佬给偏执大佬治病的日子(快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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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适时给夫人披一件雪白披风御寒。
徐慕见田恬沐浴完进来,香兰帮她解掉身上披风,她穿着一身亵衣亵裤朝他走来:“夫人稍等片刻,我沐浴完就来。”
田恬点头,徐慕含笑快步离去。
香兰这时也行礼退下,房内只留田恬一人。
她掀开被子,径直躺了进去,乖巧等着徐慕回来。
徐慕沐浴很快,没一会儿功夫,一阵急缓脚步声由远及近,田恬知道是徐慕回来了,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双手紧紧拽住被褥。
徐慕走至床前,见小妻子双眸紧闭,浓密卷翘的睫毛不停颤动,就像是蝴蝶振翅般。。。。。她应该很紧张。
徐慕坐在床头,轻扶着小妻子额头:“夫人,很紧张?”
田恬睁开双眸,轻轻嗯了一声。
“为夫会轻些,等下若有不适,直接告诉我便是。”
田恬又嗯了一声。
徐慕笑了笑,散下床帐,脱鞋钻了进去。
田恬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温热的唇已经附在了她的唇上。
原本温润的徐慕瞬间化身成为一个沙漠旅人,田恬就像是一汪清泉,他爱不释手,大口大口吞下。
田恬根本招架不住,只感觉现在的徐慕和平时的徐慕相差好大,平时见他,他谦恭有礼,对她十分耐心,可现在就像是一头狼,一头饥不择食的饿狼。
下半夜,田恬迷迷糊糊带着哭腔:“相公,我好困,我不想守夜了。”
徐慕满脸带笑,亲了亲女子额头:“夫人安置吧,为夫守夜便可。”
田恬再也忍不住沉沉睡去。
这一觉,田恬直接睡到了初一下午,快黄昏时分,她才缓缓醒来。
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拆了重组一遍,酸痛的厉害。
旁边一侧暖洋洋的,田恬转头一看,徐慕竟然也还在睡。
田恬不由盯着他,他长得是真好,极为耐看,越看越俊,越看越让人沉迷,若只看长相,怎么也无法和大贪官联系到一起。
徐慕警惕性很强,感受到小妻子的灼热视线,睁开双眸,两人目光刚好对上。
小妻子经过一夜承欢,面颊好像一下子张开了,平添了几分妩媚姿态。
徐慕神情餍足:“夫人,醒了?”
田恬听着他低沉雌性的声音,不由想起这声音曾在她耳畔一字字一句句耐心哄她,脸颊不由红了个彻底。
徐慕笑着拉起田恬的手:“夫人羞涩起来,当真令为夫爱不释手。”
田恬面皮薄,说不过他,粉拳在他胸膛锤了一下:“既然醒了,便快起来吧。”都已经日暮黄昏了,若还不起来,平白让下人笑话。
“不想起来。”好不容易有闲暇时间,他想好好和她在一起。
“你不起来,我起来就是。”田恬作势要下去,可刚起身,就忍不住痛苦‘嘶’了一声,她的腰感觉快断了。
徐慕见此,连忙伸手扶着她:“夫人,可还好?”
田恬气咻咻瞪了他一眼:“好的很。”
徐慕被小妻子含羞带怒的眼神弄得哭笑不得,他刚尝到滋味,难免贪些,小妻子身娇肉贵,自然吃了不少苦头。
徐慕也不赖床了,起来帮小妻子穿衣,事事亲力亲为,体贴入微。
田恬心里的憋闷这才下去不少。
香兰听到屋内动静,连忙带着一众丫鬟进来伺候。
田恬梳妆,徐慕才开始穿自己的衣服,看着床上那一抹鲜红,徐慕只觉得小妻子终于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连着好几日,徐慕没有去县衙,一直待在府里和小妻子过着蜜里调油的生活,几乎已经到了乐不思蜀的地步。
这日晚饭,田恬见徐慕眼神灼热的盯着她看,田恬实在忍不住了,每次他露出这种眼神,她铁定会吃苦受罪:“相公,已经连着五日了,你也该去县衙看看了。”
这人简直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狼,若不想办法让他去忙别的事情,她估计至少要少活十年。
“现在是新年,县衙也没什么重要公务,去与不去也就那样。”徐慕沉迷温柔乡,公务的事情皆被他抛于脑后,也确实是没什么事情,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待在蔷薇院不走。
“夫人就这么想我离开?”徐慕有些不痛快。
田恬点头:“相公还是忙些好,妾身实在难以消受。”
徐慕爽朗笑出声:“新婚夫妻,难免蜜里调油些,为夫实在情难自禁。”他成亲之前,未曾有过女人,和夫人在一起后,她实在让人惊喜,这才让他朝思暮想。
夫妻俩说了半响,最终还是口蜜腹剑的徐慕得了便宜,田恬只能苦哈哈伺候他。
*
徐慕舒坦没两日,流民不停增多,他不得不回县衙处理。
徐慕一走,田恬终于轻松了,可没等她轻松半日,得知城内流民众多,她忍不住出去查看究竟。
街道上的流民比之前多了一半不止,年节前管家在街道各处设立的粥棚完全是杯水车薪,有很多人根本吃不上饭。
管家正焦头烂额,见到夫人过来,连忙上前行礼问安:“奴才见过夫人。”
田恬看着到处席地而坐的流民,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多了这么多流民?”她记得年节前还没有这么多,这才不到十天,怎么一下子就多了这么多,街道上四处可见拿着空碗的流民,一个个面黄肌瘦,有的靠在墙根,有的直接躺在地上歇息,流民实在太多,多到数不过来,空气里散发着一股股难闻的味道。
整个长平县一眼看过去,就像是难民收容地。
管家叹气回答:“回禀夫人,新来的流民都是家里粮食吃光了,实在没办法了,才来粥棚乞食。大灾之年,百姓们交完税收后,大多入不敷出,这些新来的流民比之前那批流民家境要好些的,所以才多撑了十天左右。。。。。咱们设立的粥棚,也只够一部分流民的,多余的流民奴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田恬眉头紧皱:“听你这么讲,以后每日几乎都会新增加流民?难道就没有百姓能撑到开春务农?”
管家摇头叹气:“除了财主以外,几乎都不行。”朝廷税收本就不低,知县大人还在原本的税收上加了两成,这让百姓们更加艰难,所以才造成了而今的局面。
田恬意识到了事态严重:“大人知道此事吗?”
管家点头:“大人已经知道了。”
“他怎么说的?可有解决法子?”田恬急迫的问。
管家摇头:“目前大人还没有给出法子。”
“我这就去县衙找大人。”田恬说着便转身上了马车。
管家行礼目送夫人离去,希望夫人能说动大人,找出应对之法,他这些日子一直待在粥棚,那些流民着实太可怜了。
*
田恬去到县衙,周南直接带她进入书房,田恬本就心中急迫,见徐慕正在书房内悠闲喝茶,顿时十分郁结。
徐慕笑看着她:“夫人,今儿怎么有雅兴来县衙了?你今日可有口福了,我刚用雪水泡了一壶好茶,你来品鉴品鉴。”
田恬气不打一处来,外面流民遍地,他还有心思品茶:“相公,你知道流民增多一事吗?”
徐慕点头,双手没闲着,依旧忙着泡茶,他姿态优雅,泡茶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好看:“知道。”
田恬更气了:“既然相公知道,怎么还有闲心在此品茶?难道相公已经想出了解决之法?”
被妻子生生质问,徐慕目光中快速闪过一抹不悦,只是他掩饰的太好,田恬并没有发现,把茶壶重新放回小炉,视线看向她:“夫人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质问自己的丈夫?”
“我是在为成千上万的流民担忧。”田恬直接说了自己所见所闻:“希望相公能赶紧想出一个万全法子,救百姓于水火。”
徐慕淡定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随后又给田恬斟了一杯:“夫人喝茶。”
田恬气急:“我不喝。”
徐慕完全不生气,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双眸微微合上,双唇轻抿,好似在回味茶汤甘美。
“此事无解,夫人还是回府插花吧。”
田恬不能接受徐慕这般无所谓,他是一县父母官,怎能视百姓苦难于无物。
“相公,你身为一方知县,怎能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田恬眼底尽是失望。
徐慕被田恬的失望刺痛了:“那依夫人之见,我当如何?”
“写奏折上报朝廷,请求当今圣上批款赈灾。”
徐慕直言不讳:“去年大灾之始便已经上奏朝廷,当今圣上也确实下令减免赋税,甚至还批款赈灾了,但为了孝敬上峰官员,去年赋税依旧和往常无异,甚至还加重了,那些税收全部换成白花花银子,还有赈灾的数几十万两白银悉数进了各级官员口袋,你觉得我此时再写奏折上报朝廷,我写那封奏折能到万岁跟前吗?可能奏折没到,我的乌纱帽先不保。”
他一旦写了奏折上报,就等于把各级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呈现出来,把所有官员得罪了个彻底,他别说升迁了,就连身家性命都难保。
田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官场腐败黑暗,苦的都是百姓。徐慕一个知县都奢侈至极,不难想象比他更高的官员有多奢侈,可能是徐慕的十倍百倍。
徐慕安慰田恬:“夫人不必过多忧思,大灾之年死些人是稀松平常之事,别说长平了,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甚至比长平严重的地方多的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开了便好,你若不想看见,那就好好在府内待着,左右府里什么都有,就算没有,你派人告诉我,我想方设法也会给你弄来。”
徐慕本是一片好意,可听在田恬耳里,却显得尤为刺耳。
“相公,那些流民都是你的子民啊,你真能做到无动于衷,真能做到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徐慕也火了:“那我能怎样?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已经仁至义尽了,至少我还拿出一部分积蓄,施粥于百姓,很多地方官员别说施粥了,就这时候还不停搜刮民脂民膏,我无愧于心。”耐着性子道:“夫人,待到开春之后,野草长起来,他们有吃的,慢慢就好了,你没必要在这里因为这事与我争执不休。”
徐慕这话说的现实,吃野草虽然很痛苦,但野草长起来,也能勉强养活一批人。
且两人关系极好,他不想因为别的事情影响他们夫妻感情,他很珍视她。
田恬被徐慕一番话气笑了:“待到开春之后就会好了?怎么会好,百姓们现在连吃的都没有,怎么可能熬到开春。”
徐慕受不了夫人的冷嘲热讽,说话也难听起来:“那是他们的事情,吃观音土,啃树皮,甚至卖儿卖女,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大灾之年谁不是这样过去的,这是天意,天意如此,没人能违背。”
田恬真的被他这一番话刺伤了,泪水模糊了双眼,失望至极,绝望至极,近乎吼出声:“之前我还以为你有了些改变,甚至为此暗自欣喜,现在我才明白,从始至终你还是那个贪财无道,自私自利小人。”她以为他有所改变,但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大贪官,无利不起早的大贪官。
她现在对于改变他,不抱任何一丝希望。
徐慕也被田恬刺激的怒火中烧:“王氏,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我能直接休了你。”
“那你就休啊,像你这样的大贪官,我多和你待在一起一刻钟,我都难受异常。”
徐慕气的面红耳赤,额间青筋暴起:“王氏,你好大的胆子,你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
田恬完全无所谓。
徐慕最终还是舍不得休了她,说出的话都是气话,一时间屋子里寂静异常。
田恬直言道:“你当真不救?”只要他拿出个人私产,还是能维持流民生计一段时间。
徐慕瞬间意会田恬口中的话,毫不犹豫回答:“不救,也救不了。诺大长平,数万百姓,我饶是万贯家财也远远不够,那就是个无底洞,且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王氏,之前为了讨你欢心,我已经破例拿了一部分银子救济流民,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心思。
不要以为我宠爱你,珍视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顶撞我,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是你一辈子的依靠,你自己回去好好反思反思。”
他存了那么久的银子,就是为了打通上方官员,为自己搏一个美好前程,他决计不会用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田恬熄掉最后一丝念头,绝望开口:“好,你不救我救,就算变卖了我所有嫁妆,我也要救。”任务完不成就算了,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流民们备受苦难,她心态没有那么强大,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田恬扔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徐慕没有出声挽留,更没有去送。
两人心里都有气,算是彻底闹掰了。
香兰一直候在书房门口,屋内的争吵她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见夫人哭着出来,连忙上前安慰:“夫人,您没事吧?”
田恬摇头,说了句没事。
香兰一脸复杂,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夫人,您不该跟大人争吵的。”她是个普通小女子,不懂什么大是大非,她只知道在这个世道妻子公然顶撞丈夫,决计讨不到好。
田恬嗜笑一声,没有做多应答。她现在对徐慕彻底失望了。
回府的路上,田恬坐在马车里快速整理好心情,有条不紊的吩咐香兰:“等下回去你把我从渝州带来的嫁妆全部变卖了,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变卖,哪怕亏一些也无妨,我要拿银子去救济百姓。”
除了这个办法,她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虽然徐慕直言不讳告诉她各级官员贪污,但她没有证据,求告无门,且就算她告了,官官相护,她又能占到好处?
至于御状就更不可能,记忆里徐慕当上知府后才会死,如今发生这么大的灾难,肯定是被人生生压下去了。且她的任务是让徐慕改邪归正,告状这一条路会让他死的更快,根本行不通。
香兰大惊失色:“夫人,万万不可啊。那些嫁妆可是您一辈子的依靠啊。”女子没了嫁妆,以后想要做点什么事,买点什么东西都不容易,日子举步维艰,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女子会典卖自己的嫁妆。
田恬心意已决:“就按我说的去办。”
香兰还想说啥什么,田恬直接打断她:“在百姓生计面前,我那些东西都是无足轻重的,香兰,我希望你能明白。”
“是。”香兰见夫人都这样说了,只能遵从她的意思。
回到府里,田恬立刻吩咐一众丫鬟清点她的嫁妆,她则是拿着账本和物品一件件的对,确认没有差错。
原主虽然是个庶女,但王知府对她还算出手大方,再加上柳姨娘几乎把她全部体己给了她,林林总总算下来至少有一万多两银子。
当铺老板亲自来徐府典当,田恬是知县夫人,他不敢宰的太厉害,几乎没怎么赚钱把田恬的嫁妆典当了。
“夫人,这是一万二千两银票,您仔细收好。”当铺老板恭敬奉上银票。
田恬郑重接过放进怀里,笑着道:“多谢老板,以后做生意还找你。”
当铺老板笑道:“承蒙夫人抬爱,草民在此先行谢过。”
当铺老板带着东西一离开,田恬就把银子全部给了香兰:“这些银子你拿去给管家,让他用来安顿流民,一定要确保他们能活着。”
香兰沉重接过:“奴婢明白。”行礼退下。
田恬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希望这一万两能稍解燃眉之急。
不过一万两肯定是不够的,还得想办法筹钱,不然过不了几天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