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笑吟吟地看着有些蒙圈的姜玉珍,
“为什么他俩不能喝大米粥?喝点大米粥就是白眼狼了?”
姜玉珍心说这不废话吗?他俩又不姓聂,给口吃的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还敢挑肥拣瘦?不是白眼狼是啥?
她话没明说,秦晚晚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我记得他们是有生活费的呀!他们住在家里,他们叔叔每个月生活费多给十块钱,十块钱还不够他们喝白米粥?“
姜玉珍瞪大眼睛,转头和聂婆子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这事是结婚前,聂锋跟聂婆子承诺的,当时身边没别人,按理老二媳妇是不可能知道的!
聂婆子只对姜玉珍说了,两人只当没这回事,根本没按聂锋说的办。
拉扯两个小崽子,还用得着一个月十块钱?给口吃的得了!
秦晚晚看透了这婆媳俩的眉眼官司,柔着声加了一句,声音甜甜的,跟裹了蜜一样。
“这可是我老公告诉我的,我老公是绝对不会骗我哒!“
聂婆子连着姜玉珍。。。
你啥?
老啥?
啥公?
秦晚晚蒲扇着大眼睛,兴味十足地看着这婆媳俩。
她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啊,她现在就是秦晚,聂锋的法定妻子,叫声老公有错吗?
聂铁的脸有些红,他使劲抹了把脸,站起身躲了出去。
女人家说这些话,他本来就不该掺合,避着点才好。
弟妹和二弟感情好,他这个当哥的也高兴。
还。。。有点羡慕。
聂婆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秦晚晚,这是她那一天也没一句话的二儿媳妇?
别是让哪个妖精上身了吧?
瞧她张嘴老公,闭嘴老公的,还用那种软绵绵的动静说,也不知道害臊!
姜玉珍看到聂铁躲了出去,心里极不是滋味儿。
秦晚这个不要脸的,自己爷们不在家,跟这发什么骚呢?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十块钱的事还没解决呢。
她干干巴巴地说:“二弟就是一说,空口无凭的。。。”
“先不提那个了,弟妹你今早为啥不起来做饭?要是就因为这个,那嫂子可得说说你,你这心也太窄了!”
她给聂婆子使了个眼色,聂婆子立马福至心灵,顺着话摺过去,
“对!为啥不做饭?你瞧瞧都什么时候了,都赶上吃晌午饭了!”
秦晚晚由着他们扯东扯西,举起手,伸出用布缠着的、仿若棒槌一般的右手食指,委委屈屈的快要哭出来,
“早上我刚一拿菜刀就割了手,可疼了!哪还能做饭呀!“
“我老公要是知道我割了这么大的口子,他得多心疼呀!”
聂婆子并姜玉珍。。。
你老公心不心疼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心口窝挺疼的。。。
“就划了下手你就不做饭了?”
聂婆子眉毛倒竖,老二媳妇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
上次发烧,人都烧糊涂了,不还起来给她做饭呢吗?
“你是炕头坐热乎了,开始整景儿了?人说蔫坏蔫坏,我看你是要憋坏了!“
聂婆子牙尖嘴利,厉害着呢,吵架就没输过阵。
她觉得是时候给老二媳妇紧紧皮子了。
老大媳妇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更何况老二媳妇这个闷葫芦呢?
聂婆子伸着手指头,隔空点啊点,秦晚晚要是坐的近些,她能直戳她脸皮。
可秦晚晚既不跟她对骂,也不怕她撒泼,而是眨巴着大眼睛娇滴滴道,
“您要是这么说,我可不乐意了,该找人来评评理。”
“人说妇联是我们军属的娘家人,妇联的同志要是知道我老公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我在家累的刀都拿不住了,我娘家人能坐视不理?”
“我手受伤了还得伺候全家人,还有那百十头牲畜,我娘家人还能忍住不管?”
“我听说虐待军属可是犯法的!回头妇联同志来了,谁犯了法、谁该受罚一清二楚!”
“往小了说,这是虐待军属。往大了说,这是动摇军心!搞不好还得挨抢子儿呢!”
秦晚晚噼里啪啦一顿,给聂婆子说的一愣一愣的。
啥?啥玩意儿?
挨抢子儿?
我不就让你做一顿饭吗,你不做就不做呗,用得着动抢吗?
第4章 私房钱
聂婆子老脸惨白,她是经过动荡的人,那是真见过挨抢子儿的。
她可小的时候,就被抱着去看过除汉…奸。
那汉…奸被挂在县里的高墙上,砰砰两声,腿儿就丢当了。
把人放下来后,墙上都溅上了血,黑乎乎的直遭苍蝇。
围观人鼓掌叫好,她也跟着哇哇叫。
小时候什么也不懂,越大想起这事就直胆颤。
再进城时,她都梗着脑瓜子,绝不往那高墙上看一眼。
姜玉珍比聂婆子见识稍微多点,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
她拽着都快瘫下去的婆婆,冲着秦晚晚直伸脑瓜子,
“咋地?弟妹这是想把我们都崩了啊?来崩我啊,第一个崩我!”
秦晚晚作势思考了一会儿,
“嫂子又没直接虐待军属,想来罪名不会那么大。”
姜玉珍嗤了一声,她就知道秦晚是吓唬人的。就听秦晚晚继续道,
“但帮凶的罪名也不小,当着全村人作检讨、挨批是少不了的。”
“要是认错态度不端正,可能还得去公社、去县里做检讨,到时候嫂子就在全县出名啦!”
姜玉珍。。。
她是见过那些人做检讨的,做完检讨被捆着满街走,身上挂着牌牌,人人看了都要吐口水、扔石头块子。
她年轻时候不懂事,跟着去看热闹,看到被砸得头破血流,还继续拖着走的样子,回来做了好几晚上的噩梦呢!
姜玉珍和聂婆子白着脸互相依偎,秦晚晚举着自己的棒槌手指头,垂着眼低声说:
“既然你们非要我带着伤干活,那我就干吧。回头我去趟县里,听说妇联就在县政府旁边。。。”
“我现在就去刷碗!”
她站起身,裹成棒槌似的手伸到桌子上,还没碰到碗边儿,就听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别动!”
“等会儿!”
姜玉珍扯着颤动的嘴角,干笑着说:
“我和妈还没吃饭呢,不着急刷碗。”
聂婆子连连点头,
“就是就是,就这么几个碗,吃完饭你嫂子就顺手刷了!”
姜玉珍。。。咬着牙陪笑,“妈说得对,吃完饭我刷!”
秦晚晚有些失望地缩回手,“那好吧,你们慢慢吃,需要我干什么一定要叫我哦!”
婆媳俩。。。谁还敢叫你啊,又是挨抢子儿又是做检查的。。。
“那明早的饭。。。”
“明早也不用你做,你嫂子得便就给做了!”
聂婆子连忙应声,对她来说,谁做饭有什么打紧的,反正总有人做,别挨抢子儿就行。
姜玉珍想的是,等秦晚手好了再干活总不算虐待军属了吧,就这么几天,她能凑合着做!
“那太好了,嫂子的饭做的真好吃,我可爱吃嫂子做的饭了!”
秦晚晚笑得眯眯眼,对着姜玉珍甜甜道,
“嫂子明天再做拌菜吧,就那个萝卜,脆脆爽爽的,可好吃了!”
姜玉珍被夸了心情很好,下意识地回答,
“成,好吃就做呗,萝卜瓜子有的是!”
回答完又觉得不对劲,她刚才想着凑合着做两天饭,可没想着再费劲拌菜!
秦晚晚站起身往屋外走,既然不用她干活了,她还在这待着干啥?
迎面和一人对了个正着,那人见到她立马笑了,咧出一口大白牙,
“二嫂!还有饭没?我都要饿死了!”
秦晚晚见这人黑瘦健壮,一笑整个人都阳光起来,是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
按着年纪和称呼推算,应该就是聂家的小儿子,聂铭了。
聂铭这人除了爱钱,倒没什么大毛病,也没使唤原主干活啥的。
她也笑笑,指着屋里说:
“饭有,都在桌子上,正好妈和嫂子没吃呢,你们一起吃吧。”
聂铭惯会来事,笑着答应,
“二嫂吃了没?先去吃饭再干活吧!”
虽然他知道,二嫂一定会等全家人吃完再吃,但说句好听的又不费什么事。
他原来也不是没劝过二嫂少干点活,但劝了几回没用,他也就不费事了。
总之这个二嫂。。。挺犟。
谁知今天二嫂倒是没推辞,反而笑着说:
“我?早吃完了!你赶快进去吃吧,饭都凉了!”
然后就慢悠悠地往西屋走了,身后还乖乖跟着两个小鹌鹑。
聂铭。。。这话里的两个信息让他愣了半天。
二嫂竟然没等他妈和嫂子吃饭,就先吃完饭了!
二嫂知道饭凉了,竟然没主动说要给他热饭,还让他趁着饭凉赶快吃!
还有那两个小鹌鹑,平时看到他回来了,绝对会依到他身边来。
今天竟然乖乖的和二嫂回屋!他们不是怕二嫂吗?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等聂铭摸着后脑勺进了屋,看到的就是一地的瓷碗碎片。
他的心一激灵,这是打起来了?可刚刚没看到二嫂挨打呀?
再看炕上,他那杀猪时都能顶个男人、冲上去按猪腿的老娘,正倚着被垛子哆嗦呢。
看到他的第一眼,立马就嚎出来,
“儿子诶,你可回来了!”
**
秦晚晚回到屋里,两个孩子也跟着进去。
看着秦晚晚在屋里翻来翻去,他们也不说话,就靠着墙拘谨的站着。
秦晚晚也没特意搭理他们,都说小动物有求生本能,可能他俩也知道现在跟着她比较安全。
但她可没原主那么有母性,而且他俩早晚都得走,还处啥感情啊。
终于翻到了!
秦晚晚看着手里的布包笑了,是原主的私房钱。
对于这笔钱,书里只是一笔带过。
说原主把钱全部上交,只留下了自己这些年攒的私房钱。
都说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都翻不到。
秦晚晚可是翻遍了全屋子,才在被垛子的最底下,找到了这个层层细布包住的布包。
她带着神圣的心情,紧张地打开布包,这关系着她日后的生存问题。
一层细棉布打开,没看见钱,还是一层细棉布。
秦晚晚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应该的,应该的,钱票确实得小心些放。
再打开一层细棉布,还没看见钱,又是一层细棉布。
秦晚晚:可以理解,攒钱不容易嘛。
待到再打开,还是一层细棉布时,秦晚晚。。。
我是不是找错了,这不是包钱呢,这是布包吧!
可里面捏起来,确实有硬质的纸状物啊!
秦□□脆沉下心来,专心拆布。
一层一层又一层,也不知第多少层时,终于看到了里面的钱!
总共八块三。
秦晚晚。。。
她该庆幸就八块三,减轻了她的劳动力。
要是八十三的话,恐怕得包八十三层布。。。
她本来想拿着原主的私房钱跑路的,现在看来短时间跑不了。
还是得动动脑筋,先把原主让聂婆子“攒着”的那些钱要回来再说。
两个孩子看到秦晚晚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颓丧的样子,都有些紧张。
婶婶从早上开始,就是这种状态,像村口的二傻子一样。
但这样也比板着脸、罚他们站的时候好。
刚才婶婶还给他们大米粥喝,还挡住了骂他们的大伯娘。。。
他们喜欢这样的婶婶。
##
正屋里,聂铭边吃饭,边听完二嫂的“罪行”。
在他看来,这就是二嫂长时间被磋磨得狠了,突然反过劲儿,撂挑子不干了。
他听完聂婆子的控诉,也没觉得有啥。
吵架嘛,自然是放狠话了,不吓唬人叫什么吵架?
不过二嫂也挺厉害,都能吓唬住他妈,他都想取取经了。
“儿啊,你听见没?她说要让我挨抢子儿!”
聂婆子瞪眼抓抓着,这时候又恢复了精气神。
聂铭哼哈着答应,
“听见了,回头你别惹她,别什么活儿都让她干,不就没事了吗?”
本来就是,一家人过日子,哪有什么活都让一个人干的道理。
以前是劝她她不听,现在想开了也挺好。
聂婆子。。。我自己儿子都不像着我!
她又开始拍着大腿嚎,
“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早点死了得了!”
“养这么多讨债鬼,一个都不顶用,还不如下个蛋呢,蛋还能吃喽!”
聂铭被嚷嚷的脑瓜子疼,冲着他妈嬉皮笑脸,
“养都养了,您现在后悔可没用!要不您给我点钱,我找村里批地盖房子,以后准不在您面前晃,省得招您烦!”
聂婆子拿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就往聂铭身上招呼,
“钱钱钱,一天天的就知道要钱!我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么个钻钱眼里的小瘪犊子!”
可聂铭人高腿长,跑得快,聂婆子根本追不上他,只能在后面气的转磨磨。
聂铭边跑边叹气,他妈逞泼耍赖都一辈子了,闹起来没有时没有晌。
要不他能天天不着家吗?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靠自己娶个喜欢的媳妇。
不用像大哥似的,由着妈给娶个姜家村的媳妇。
不用像二哥似的,由着妈给定个能干的媳妇。
他娶媳妇必须自己看上,还有一点就是,千万不能让他妈掺合!
姜玉珍一个人在伙房刷碗,边刷边抽气。
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把她热着的水给用了,害的她只能用凉水刷碗。
这大冷天的,凉水刺骨,真当她是老二媳妇那么抗造呢?
##
大正午时候,刀子似的小北风有了短暂的停歇。
秦晚晚抓紧时间,搬了个凳子出去,坐在院子背风处晒太阳。
这具身体好像还不错,挺有力气的,可她上辈子养成的习惯还在。
晒太阳绝对是治各种病的万金油,上到心肝脾胃,下到腰疼腿疼,“多晒太阳”和“多喝热水”一样,什么时候都能拿出来溜溜。
秦晚晚晒的正舒服呢,看到聂铭套上马车准备要走,眼睛亮了。
“三弟,你这是要去镇上?”
书里说,聂铭喜欢钱,脑子活,成天变着法想赚钱。
现在是八十年代初,经济上刚刚有些活跃的苗头。
可上头还没下具体文件章程,有些脑子活的人先动起来,偷偷摸摸地干一些小生小意。
聂铭就是这样的人。
农闲时,给家里的大马套上车,专门干起了往镇上拉人、送货、稍信的买卖。
算是货运的雏形,后来他也是最先买货车的人,干起了长途运输,一辈子也算是小富即安。
聂铭边赶车边答应着,
“是呢,本来早上回来就不想再去了。但有几家让我往镇里稍粮,我算了下,价钱够得上,就再跑一趟。”
刚秋收完,家家粮楼子里都满满的,除去上交到村里的,还剩下不少。
有的人是接济城里的亲戚,有的人是有门路挣点钱。
不管哪种,总归他的买卖是好起来了。
看到秦晚晚眼睛亮了,聂铭大白牙又咧出来了,
“咋?嫂子想去镇上?”
秦晚晚直点头,她想出去转转,看看八十年代的风景!
看到聂铭寻思了一下,眼珠子还直转,秦晚晚大气道,
“亲是亲,财是财。放心吧,不用你白拉,我按正常价给!”
聂铭英气的脸一下子绽满了阳光,仿若服务VIP客户的专业人才,
“嫂子,看您说的,我拉谁不是拉啊!正常坐车的人都在村头等着上车,您就直接在家门口上车吧,还少走一段路呢!”
秦晚晚扯着唇角呵呵,这个聂铭。。。还真是和书里说的一模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