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恋综修罗场后我爆红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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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前奏响了起来。
那白纸忽地起了一点波澜,像春风吹过春水。
安桥就不再想那么多了。
她和过去的几年一样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想,让所有的念头都沉寂下来,只做应该做的事情。
她在心里跟着前奏,轻轻哼唱。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安桥今天来的时候; 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
为了配合接下来的表演,她摘掉了耳环、项链,让一头波浪似的卷发垂在肩上; 又扫视周围寻找合适的道具。
桌上有一瓶花; 里面插了一束红山茶,是用来装饰的。她刚才顶着老师的眼神取出一只; 折掉根茎,现在正握在手中。
其实说是唱“歌”,也不完全正确。
安桥在待业时期,发展了很多业余爱好,天天上课,其中一个是唱歌,还有一个是舞台剧。
舞台剧和演戏不一样; 演戏要求收着演; 注重真实和细节; 而舞台剧则要更加外放,适度的夸张能让观众更好地体会人物。
两相结合发展出一个的更偏门爱好,那就是改编音乐剧; 边唱边演,因为太偏门了,她都没这么在外面说过; 迄今为止; 只有张芸和老师知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张芸要她选这个,觉得她有那么多项技能,随便换一下都可能更好。
但当音乐开始的时候; 一切的思绪都被她压了下去; 千百次的练习使得她在熟悉的音乐响起时; 已经几乎不需要酝酿情绪,角色的一生就已经熟悉地席卷而来。
“我的丈夫,在婚礼的狂欢下,杀了我的父亲!血色婚礼!”
安桥拿了那朵血红色的山茶花,轻轻拂过眼睛。
不需要刻意,眼泪已经顺着情绪滑下,亮晶晶的。
《达莲娜的婚礼》。
这是一部现代音乐剧,剧情有点像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暗黑版,主要讲一对家里有世仇的男女主之间相爱然后相杀的故事。
两个人相逢于彼此青涩时,最后突破了双方家庭的阻碍结婚,然后在婚礼上,来了一个超级黑暗向转折。
男主角领着自家的人,在婚礼上干掉了女主的父亲,毁掉女主的家族,告诉她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欺骗你利用你。
这一段截取的故事,就是女主在婚礼上面对这个惨案的时候的情绪,怒火、不甘、愤怒。
伴奏由柔转烈起来,铿锵有力,配合一股激烈的节奏,营造出紧张的氛围。
她的情绪和声音先缓后急,陡然一尖、不可置信。
“谎言!”她唱。
安桥唱着唱着入神了,但是一边唱,一边心里还是有点在琢磨,因为她唱的毕竟是西方的音乐剧改编的中文版,可能会有水土不服的地方。
她考虑了一下,第二遍就转为了英文,又唱了一段。
她跟着节奏唱完了,发现没有失误,松了口气,轻松起来。
歌曲自动循环,没有人关它,就又将刚才的伴奏重播了一次,熟悉的前奏再次响起。
安桥发现周围一片安静。
门口不知不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聚了一群旁观的人,还有人举着手机拍。
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反应过来,导演、工作人员、摄像,还有站在后面的程友易,全部看着她。
安桥有点紧张了,忍不住咳嗽一声。
“好了吗?”
寂静这才被打破。
外面的人小声骚动起来,询问这是在拍电影吗,她是谁啊,是新出道的明星吗。
工作人员出去驱散、交涉,让他们把手机拍的视频删掉,告诉他们这是综艺的未播片段。
坐着的老师淡淡的哼了一声,“还算不错。”
“那就好。”安桥笑着说。
导演也在旁边鼓掌:“你演的真的很好,唱的歌也很好听,刚才那个情绪一下子把我都带进去了。”
“那之后就没什么事了吧?”安桥问。
张芸刚刚也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啊,啊对对,没事了。”
她像是突然回了魂,眼睛亮了起来,一只手大力的拍了拍安桥的肩:“稳了稳了!你真棒!”
夸完之后冷酷把她一推,自己去和导演说话了。
安桥被推到了程友易身边,对上了他的眼睛。
就看到对方看她的表情有惊艳,一双漆黑的眼睛里却情绪复杂,好像在看她,又好像在透过她看别的人,很陌生。
安桥把落下来的头发别在一边,重新戴上耳环和项链:“怎么了?”
“没什么。”
程友易说:“我们走吧,出去逛一逛,你知道哪里有适合散步的地方吗?”
“我对这里熟,包在我身上了。”安桥跟着他往外走。
之前是程友易带她玩,现在该轮到她了。而且两个人之间还有“约定”,她一边带着对方往外走,一边忍不住琢磨起了他刚才的眼神。
程友易的眼神简直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样。
“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表演,真的很棒。”
果不其然,程友易没多久就问了。
“以前断断续续学了一些,只是爱好,也就这两年多了一些时间集中练习。其实以前我就挺喜欢唱歌的。”
安桥笑着说。
“这样啊。”程友易说。
他们就在外面走了一圈,程友易的步子要稍稍大一些,纵然他明显的克制了速度,但总是会比安桥前一点。
摄像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忍不住笑了,推了推另一个人。
“你看程哥的眼神。”
程友易忍不住似的,转过头来看安桥,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他的眼神很直,带着点热烈,不加躲闪。
摄影们讨论起来。
“这是被惊艳到了吧,你看他那个直勾勾的眼神,脸也不冷了。”
“动心了,绝对是动心!用我多年的拍摄经验担保!”
“其实我感觉之前他就有那个意思了,就是挺含蓄的,没像今天这样表现出来,现在绝对是忍不住了吧!”
“其实下午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了,他怎么今天那么贴心,还带人家上分,看看,上次约会怎么没有这么体贴呢。”
是你了,双标怪!
导演果然经验丰厚,慧眼识珠!
这视线,被看的人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
安桥回头看了三遍,每次程友易都自觉的收起了视线,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说“抱歉”。
可过了一会儿又似乎是出了神,情不自禁又侧过头,然后,视线落了下来。
“你在看什么?”安桥问。
她被看的有点不自在,用手贴了一下侧脸,不好意思。
“没什么。”程友易轻轻说,“你很好看。”
安桥:“……”
这直球!
之前也没见他这样啊,怎么突然就像开了窍被附了体一样啊。
安桥承受不住了。
后面的摄像的视线都快把他们盯穿了!
她决定干脆以毒攻毒,在对方又一次看她的时候,把他盯回去,然后继续光明正大看他。
程友易鼻梁高挺,侧脸的线条也是锐利的,和他本人的气质一样,放松下来却显得柔软。
头发剃得很短,漆黑,衬托得他的脸上淡淡红色显眼起来。他好像是皮肤容易红的体质,上次跑步也是那样,喘气的时候胸膛起伏颜色明显,衬的红的红白的白,汗珠在健硕的胸口滚落下来。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你在看什么?”程友易问。
“没什么,只是你很帅。”安桥仿照他的话回答。
程友易“嗯”了一声。
然后,
在安桥的视线下。
他耳朵红了。
啊。
这氛围。
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啊。
很明显的红,让安桥想要装瞎都办不到。
明明红耳朵的是对方,安桥却忍不住收回视线,理了理裙摆,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想说什么来着?”安桥故意岔开话题。
“刚才想说的,被你一看,现在突然想不起来了。”程友易说。
他的心情微妙得非常复杂。
他应该是恨安桥的。
应该是想报复她的。
这么多年了,两个人兜兜转转,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么多人,都几乎快要忘掉彼此了——安桥忘了他了,他也几乎要放下了。
然后,他们再一次相遇了。
两个人在旁边走着,安桥上课的地方并不繁华,远离市中心,两个人往没什么人的地方走,最后走到了河滨。
河滨围着阻止行人意外掉下去的围栏,地下是五色的小石头,踩上去透过鞋底,能够感觉到那微微的小凸起。
可能是因为时间关系,这一片居然没几个人,只有他们两个在路上走着,摄像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
一旦他们两个停止说话了,周围就沉寂下来,只能偶尔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
一只白鸽拍打的翅膀落在地上,歪着头看他们,跳了两下。
很安静。
程友易分了神看她,忍不住想。
他们又相遇了。
直到他们再次相遇,他才知道。
——这么多年了,他依旧为她心动。
安桥忍不住低头,又理了理裙摆。
她被他看的有点脸热了。
气氛突然奇奇怪怪的。
她想,不会吧。
这氛围让她有了一点局促,感觉像是被热到了。
安桥在鸽子旁边蹲下来,试探的伸出一只手,鸽子咕咕咕地躲。
安桥又伸手去逗它,试图提起另一个话题,驱散这种感觉:“对了,我们今天上午去你们那边的时候,你的那几个队员太热情了,还有个张嘴就叫姐的,有点怪。”
她若无其事:“他们是不是把我认错了,认成别的什么人了?”
第25章
安桥想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可能是夜风太凉; 气氛太好,程友易看她的表情认真,让她忍不住出了声。
程友易顿了顿; 突然不再看她了; 移开视线,也去看那只探头探的鸽子:“是他们认错了; 把你当成了另一个人。”
“是什么人呢?”
安桥问了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不方便,可以不说的。”
程友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是一个同学……高中同学。”
那就是初恋了。
安桥点头了,很贴心,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再问下去。
毕竟初恋嘛; 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没有后续; 没有故事; 既然对方现在来参加了恋爱百分百,那说明是单身。
那跟初恋必然是分手了,看他的表情; 可能这个手分的也不是很愉快。
程友易却主动开口:“是一个高中的同学,算是……初恋?”
“不。”程友易自己先摇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算; 反正是无疾而终吧; 告诉你也没什么的。你想听吗?”
安桥竖起了耳朵!
她先确定身上的麦关好了没有,又确定摄影离的远远的,只能拍得到画面。
她挥挥手示意:这个不要拍。
等到确认之后; 才转过头来:“我倒是无所谓; 主要是看你方不方便。”
程友易笑了一声; 低头看她和鸽子,声音中居然有一丝温柔。
“这其实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故事的,细说的话,你可能会失望的,所以我就不详细说了。概括一下,就是那种最普通的青春期的故事。
唯一特别的一点可能是我们分开的原因吧,她觉得我打电竞没有前途,是在耽误自己,还有一些其他原因,结合起来……我们就闹翻了。”
这,这竟然还是一个莫欺少年穷的故事!!
安桥听着听着,有点感慨了。
她觉得程友易有点像起点男主。
那种先抑后扬,打脸看不起他的初恋,先铺垫悲惨故事,然后奋起直追,扶摇而上的那种。
如果真的是起点小说的话,后面估计还有那种,初恋看了追悔莫及,痛恨自己没眼光。再次巧遇之后纠缠不清,主动希望复合,结果程。起点男主。友易身边已经有了更好的对象,然后潇洒离去的情节。
“你现在已经非常厉害了,你初,呃——你同学看到你现在的成就,应该会后悔那么说。”
安桥诚恳道,毕竟程友易本来也算圈内有名,谁都知道对方的成就,什么身价上n亿,什么世界冠军,什么突破历史,什么最帅的电竞选手。
苏的不行。
这个综艺一播出,上了热搜,那名气就更大了。
这样一想,这种情节居然不是完全没可能?!
她站起来,那只鸽子跺了跺脚,仿佛终于知道吃不到食物了,一拍翅膀,扑簌飞起来绕了一圈,飞走了。
“……希望如此吧。”程友易说。
安桥能够感觉到对方一直在时不时看她,但是这眼神倒不像刚才那样的。
没有什么粉红的泡泡,也不热烈,倒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听见她的回答,他收回了视线,似乎还有些失望。
“怎么了?”安桥问。
“没什么。”程友易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们回去吧。”
。
这是一个有点离谱的一天。
李医生原本好好地待在咨询室里,等着下一个上门的客户,突然门被推开了,外面进来了一大群人,对着他的脸和身份铭牌确认了几遍。
“李医生吗,你好,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接着,他被一群人客客气气请出去,上了一辆豪车,最后进到一个别墅,被带到一个房间里。
房间中间坐着一个男人,混血颜,黑西装,似乎在看一个唱歌视频,嘴角微扬。
他看着有几分眼熟,李医生好像还在哪里见过。
那群人把李医生带上来,叫他“顾总”。
李医生有点印象了。
他在新闻里见过对方,那时好像是个发布会,公司老板握着话筒发言。
因为这个老板长得帅,又年轻,在一众老板中脱颖而出、堪称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他那个时候有点惊奇,就多看了几眼。
那个老板也是姓顾。
顾总收起了手机,看向他们:“我说的是请。”
声音冷淡,略带寒意。
李医生发现旁边的人表情瞬间就变了。
然后刚才那群把他带过来的男人,开始低头认错了。
他们全部转向李医生,恭恭敬敬地鞠躬,大声道歉,一副他不原谅就一直鞠躬下去的样子。
李医生:“…………”
救命,他不会被绑票了吧?!
可是他也没有钱啊!
李医生心惊肉跳:“不不不不用,有什么事吗?”
“抱歉,是他们没有做好。”
男人揉了揉额头,客客气气,彬彬有礼的问,“是这样的,医生,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还记得这个病人吗?”
旁边的助手站出来,递给李医生一张简历。
李医生看完了,那是一个叫安桥的病人,来过几次,他还有印象,“是我接手的病人,她她她犯了什么事吗?”
“没有。”顾总回答。
他旁边同样穿着西装的助手语气礼貌,温温雅雅:“顾总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事情,你看你方便详细说一说吗——我们专门找的你没有病人的时间,接下来你应该没有其它事吧。”
没事是没事,但是:“我们心理医生经过训培训,一般是不会把病人的隐私泄露出来的……”
男人一抬手,旁边的助手立刻递上一张支票。
李医生接过来看了一眼,手有点哆嗦了。
他觉得自己的医德正在遭受重大考验。
身边恭恭敬敬站着的那一群人,应该是保镖吧,也似有若无的前进了一步,站的更近了一点。
像警告。
这是,威逼利诱啊!
医生眼前一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当、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半个小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