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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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娇嗔,“陛下怎么也不告诉臣妾有人?”
“这是太子……”皇帝的声音不如刚才那么高兴。
“殿下!”秋贵人行礼。
太子再糊涂也能看得出当下这贵人正得宠,连忙恭敬还礼。
“太子从南疆回来也是辛苦,回去休息吧!”皇帝说完,牵着秋贵人的手笑盈盈离开。
回太子府的路上,太子坐在马车内反复在想那位秋贵人,那一身骑马装……他真的在哪里见过!
猛地,太子突然想到幼年时见父皇经常拿出来看的那副丹青,他睁开双眼:“白素秋!”
那少女一身白色骑马装,分明就与画卷之上的白素秋如出一辙。
——
白府,繁花阁。
繁花阁是白府观景最好的地方,十分敞亮。
白锦稚睡了一觉醒来只觉精神百倍,和李氏先一步到了繁花阁,兴高采烈说着此次去南疆的见闻,详说此次长姐白卿言如何大胜云破行。
五姑娘、六姑娘和七姑娘听得瞪大眼睛,紧张的不行,频频回头问白锦绣:“二姐,真的吗?战场上真的这么凶险?”
“你看小四身上的伤就知道了。”白锦绣笑着道。
再听白锦稚说起他们出征去南疆途中,百姓跪求小白帅为他们夺回家园,还有丰县百姓对白卿言的为护,繁花阁内的白家女眷各个眼含热泪。
董氏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可想而知女儿奔赴南疆时,内心压力是极大的吧!
大着肚子的五夫人齐氏用帕子沾了沾眼泪:“百姓,还是记得我们白家的。”
听到外面婢女婆子叠声唤着大姑娘,白锦绣和几个妹妹放下手中果子茶杯站起身朝外迎了迎。
白卿言进门行了礼不见四婶王氏,问了句:“四婶呢?”
五姑娘白锦昭歉意道:“母亲礼佛的时间到了,说……就不过来了。不过母亲今日让人请了大夫过来,总算是肯喝药了。”
自从白卿言走后,四夫人王氏越发的沉默寡言,成日里就在佛堂里不出来。
白锦稚身侧拳头紧了紧,回来前长姐交代了关于七哥和九哥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让四婶知道七哥还活着就好,所以白锦稚连母亲李氏都没有说。
白卿言点了点头,她猜测四婶应该是怕旁人看出什么端倪来,所以在尽力保持之前的行事作风,今日已经请了大夫,若白因卿言回来她变化太大怕惹人疑心,担心万一让皇帝知道了,白卿玦的处境危险。
母亲都是这样,生怕自己一点点的不妥便会影响到孩子的性命前途。
其实皇帝就算是疑心再大,又怎么会派人监视到后宅妇人的身上。
罢了,只要四婶能为了阿玦振作起来,旁的都是小事。
“长姐,四姐说……长姐骑在马背上握着射日弓,一箭就射穿了云破行的鹰隼!长姐你已经重新捡起射日弓了吗?”白锦华仰头问白卿言。
第263章 成好事
她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盏望着妹妹闪闪发亮的眼睛,柔声询问:“想学?”
白锦华用力点头:“可以吗?!”
“等回朔阳,先和你四姐学好骑马,长姐便教你。”白卿言道。
“是!”白锦华应声,回头高兴地看向白锦稚。
“秦嬷嬷,你去看看,席面若准备好了就开席吧!”董氏侧头对秦嬷嬷道。
秦嬷嬷颔首饶过锦翠百鸟屏风去看了看后,回禀董氏已经准备妥当。
白卿言扶着董氏落座,董氏笑着道:“咱们都有孝在身,所以两个孩子回来,不能设宴庆功,就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便算是我们自家人为她们庆功了。”
白家无男丁,原本董氏还想着请娘家的几个侄子过来陪秦朗,谁知秦朗送白锦绣过来之后,就称有事先行告退,说晚上过来接白锦绣。
白家人还没有开始动筷子,门口便来报,说那位曾出手帮过白家的义商萧容衍前来拜会。
萧容衍虽然只是一个商人的身份,可是在白家被宗族刁难之际出手相助,又救下了险些撞棺的四夫人王氏,于情于理萧容衍来了都该接待。
白卿言猜,萧容衍此时登门,想必和太子追问南燕之事,还有七弟白卿玦之事有关。
郝管家已将萧容衍请到了正堂,命人给萧容衍上了茶,请萧容衍稍后。
萧容衍始终保持着儒雅的风度,含笑道谢,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喝了一口。
不多时白卿言挽着董氏的手臂,从门口进来,萧容衍忙放下茶盏,朝着董氏行礼:“夫人,大姑娘。”
“萧先生不必多礼,坐。”董氏对萧容衍态度很客气,她在椅子上坐下,笑着道,“我听大姐儿说出征之时四姐儿曾打扰过先生,多谢先生照拂四姐儿。”
“夫人太客气了!”萧容衍笑意温润,幽沉的视线转向白卿言,“此次登门,是带了些贺礼,贺大姑娘与四姑娘南疆大捷,礼已送到,衍便不久留了……”
“母亲,我送送萧先生。”白卿言对董氏福身道。
董氏微微一怔,颔首:“去吧,快去快回!”
白卿言对萧容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有劳大姑娘了。”
两人沿游廊不紧不慢往外走,春桃带着婆子婢女跟在后面稍远的距离,不打扰两人说话。
“今日见过太子之后,太子有些话衍有些听不明白,特来请教大姑娘,以免日后在太子那里答错了什么。”
白卿言脚下步子一顿,春桃等人也都停了下来。
她福身对萧容衍行礼:“有劳萧先生担待。”
“无妨……”萧容衍眉目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极为好看。
“太子得知乳兄肖若江曾去过南疆,我便让乳兄推托说是因先生……送马送信之故,乳兄深觉先生孟浪,便前去告诫先生自重。”白卿言心底有愧,耳朵隐隐泛红,垂眸又是一礼,“事出突然,还望先生海涵。”
正午光线斜照下来,正正好映在她的眉眼……和晶莹如玉的颈脖上,将她白净无暇的五官映出一层淡淡的暖色,越发显得容色倾城。
萧容衍垂眸看着眼前耳根泛红的惊艳女子,负在背后的手微微收紧,幽邃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声音还是如旧醇厚深沉:“无妨,不过……太子似乎起了兴致,意图为你我前线做媒。”
她抬头望着眼前英俊非凡眉目含笑的男人,手心微微收紧。
萧容衍先抬脚往前走,直视前方:“今日我虽然将话题岔开,难保太子不会有所动作,毕竟……现在大姑娘明面儿上已经投入太子门下,若我能与大姑娘……成好事,太子便会多一个钱袋子。”
这个诱一惑力,的确足以让太子费心撮合她与萧容衍。
“既然我已经明了白姑娘是如何告知太子的,那么……必会将爱慕白大姑娘这个角色演好,白大姑娘不必忧心。”萧容衍侧头看了眼与他并肩而行的白卿言,不等她开口又道,“还有我救下的那个晋国少年,执意要报恩,我便让他留在南燕替我做三件事,前几日我接到信,说那少年的家人似乎已经到了南燕。”
这是白卿玦的消息,萧容衍没有直接点明白卿玦的身份,大约是不欲挟恩图报。
白卿言看向萧容衍,点了点头,还是出口道谢:“多谢!”
眼看着快要到门口,萧容衍对白卿言行礼:“白大姑娘止步。”
“萧先生慢走。”
——
酉时末,大都城长街明灯璀璨,满街的热闹繁华,到处都在议论此次南疆大胜之战。
就连烟花柳巷之地的恩客,三两成群左拥右抱谈论的竟也是此次南疆之战。
吕元鹏今日高兴,邀了平日里关系好的狐朋狗友,十分大手笔请了繁雀楼的头牌樱鸾姑娘弹琴助兴,嚷嚷将来要骑马举剑杀贼寇,就如同白家姐姐那样。
已经喝高了的司马平,勾着吕元鹏的颈脖,转头对樱鸾姑娘道:“樱鸾姑娘,会弹白家军军歌那个调调吗?”
樱鸾姑娘笑容有些难为:“司马公子这就是难为奴家了,奴家……低贱,哪里会白家军的歌。”
“我来!”司马平摇摇晃晃走到樱鸾姑娘身侧,醉醺醺一歪,坐了下来。
伺候樱鸾姑娘的丫头连忙将樱鸾姑娘护住,扶着樱鸾姑娘起身,将琴留给司马平。
司马平手指拨弄了几个调调,倒是像模像样的开始弹奏了起来,世家公子大都精通音律。
吕元鹏兴起走至编钟前,拿起木锤,也在编钟上敲了敲。
“佩护我之甲胄,与子同敌同仇。”
浑厚的编钟声、琴声同男子粗犷的歌声响起,盖过了楼下的靡靡之音和嬉闹声。
不论是坐在恩客怀里的姑娘,还是正在左拥右抱的恩客,都被着突如其来的歌声乐声惊得一愣,抬头朝楼上看去。
铿锵有力的琴声,和雄浑壮阔的编钟声,让人肃然起敬。
“握杀敌之长刀,与子共生共死。”
“卫河山,守生民,无畏真锐士。”
“不战死,不卸甲,家国好儿郎。”
第264章 赢一个
白家军的军歌调子简单,但十分大气宏伟,歌声响起的那一瞬,让人激动得全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就如同无数的力量从脚底涌上心头,让人热血沸腾又眼含热泪,欲握杀敌长刀,死守山河护卫百姓。
原本歌舞喧闹的繁雀楼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楼上那群纨绔激昂响亮的歌声,让人感到英勇悲壮,亦让人深受鼓舞。
歌声和乐声停下之后,荡气回肠的余音让繁雀楼安静了良久。
“哈哈哈……”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冷笑在繁雀楼响起。
“什么白家军!什么白家军军歌!你们在这里歌颂白家军的同时有没有想过,那个白家嫡长女杀了西凉十万降俘!她让我们晋国变成了列国惧怕的虎狼之国!”
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推开坐在她怀里的美人儿,站起身来,望着周围已经酒醉半酣热泪盈眶的恩客女支子们。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十万人啊!十万个西凉儿郎便是十万人家!他们也有父母孩子!那个女人说杀就杀!将来若再有战事……哪一国敢饶过晋国降俘?!我们晋国舍命保家为国的好儿郎,将来便会因为那个女人瓮山的一把火,尸骨无存!你们居然还在这里庆祝!”
“可不是!”有一个大魏人倚在美人怀中笑道,“你们晋人坑杀降俘,已经在列国臭名昭著了!将来若是有战,他国斩杀你们晋国降俘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魏人把玩着美人儿细腻入骨的小手,低声笑语:“你们晋人可别这样瞪着我啊!我们大魏和晋国相距甚远从无战事,我这也是实话实说,毕竟……哪一国的粮食也不是白来的,哪一国愿以浪费那么多粮食养降俘啊!一杀了事多好!你们说是不是?”
晋国所处的位置微妙,除了同魏国之外,与其余几国皆有国土相接。
所以这话不论是哪一国人说出来,都不合适,只有与晋国没有土地接壤且从无战事的大魏人说来……才有让晋人心头一惊的效果。
刚才还热血沸腾的晋人,有的顿时静下心来若有所思,有的却笑称道:“我们有白家军小白帅在,难道还会怕败吗?”
“可就算白家嫡长女和当年的镇国公一样战无不胜,到底只有一个人啊!你说你们晋国,东临戎狄,西临大燕,南接西凉,北是大梁,若是这四国都起战事,这白家嫡长女难不成还会分身术吗?”那魏人眯着眼笑眯眯喝了一口酒,“可惜啊,若是镇国王和白家诸子都在,或许就是四国开战你们晋国都不怕,可偏偏镇国王满门男儿被贬为庶民的信王给害死了!”
那魏人许是喝多了酒,眼神迷离含笑:“所以此次你们晋国焚杀十万降俘得以大胜西凉,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作为魏人我自是高兴的,我们魏国边界屡屡遭受西凉抢掠屠城,这一次焚杀西凉精锐,想必他们有一段时间不能来我魏国烧杀劫掠了。”
“白卿言杀西凉十万降俘,他日列国就会杀我晋国十万、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甚至更多!”刚才衣衫不整的男子笑着看向周围沉浸在醉生梦死中的众人,“你们竟然还在这里觉得高兴?居然还觉得白家军威武,你们这是在为晋国日后的被人屠杀庆祝?”
楼上已经喝多了吕元鹏听到楼下那晋人和魏人传来的话,早就已经怒不可遏,直接砸了手中酒杯带着一干纨绔从二楼之上往下看了眼,撸起袖子朝下冲。
“这十万西凉兵中难道就没有孩子,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难道不想为父辈复仇?届时……我大晋要有多少孩子失去父亲,多少双亲失去儿……”
“我去你妈的!”吕元鹏为首率先下楼,一脚踹得那衣衫不整还在侃侃而谈的晋人跌倒在地,一脚踩在那人胸口之上。
司马平更是揪住那大魏人,将人从繁雀楼美人怀里扯出来,扬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揍。
跟着那衣衫不整的晋人和那魏人一同而来的同伴,被大都城的纨绔打得惨叫连连。
平时歌舞升平的繁雀楼,尖叫声不断。
吕元鹏在家时就听祖父说了,左相李茂他们不干人事……上奏请求皇帝责罚白卿言,内容无非也就是觉得焚杀降俘残忍,觉得以后若遇战事,旁人也会对晋国的兵士一杀了之,这些人倒还真是会替晋国还没发生的事情担忧。
“知道吗?老子最讨厌你们这种干啥啥不行,整天跟我们这些纨绔一样花天酒地贪生怕死,不敢上战场为国舍命,别人打胜了就在这里满嘴喷粪指点江山,说别人这是错的那是错的……有能耐你上啊?就你和李茂那种无耻小人,丢在战场上怕你们得吓得屎尿裤一裆!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别人杀降俘!你带五万军队倒是去和西凉几十万军队干啊!”吕元鹏狠狠在那人近乎赤一裸的胸口狠狠踩了一脚,“不杀降俘,你去赢一个!”
被吕元鹏踩在脚下的人顿时喷出一口血,司马平更是打得眼睛发红,将那醉醺醺的魏人从雅座中丢了出去,撞得屏风都倒了:“娘的,未来他国杀我晋国儿郎?!未来仗还没打你们倒是能掐会算啊!这么怕死滚去魏国啊!”
繁雀楼的姑娘生怕殃及自身,尖叫着到处躲藏,更有胆小怕事的恩客往外冲。
龟公和繁雀楼的打手在门口拦人,生怕有人浑水摸鱼没有结账就跑。老鸨立在舞姬跳舞的高台之上急得跳脚,甩着帕子声嘶力竭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哎呀各位小祖宗!别打了呀!别砸!”
繁雀楼那夜热闹无比,先是几位大都城内最出名的纨绔一起将繁雀楼砸了一个稀巴烂,差点儿闹出人人命,后来惊动了巡防营这才将几位纨绔制住。
巡防营统领范余淮带着火气来的,结果一看这全都是大都城权贵家的小祖宗,顿时头大。
第265章
和属下商议后,他只能派人去各府请人来,将他们自家的小祖宗领回去。
第二日一大早,这事儿便成了各家早膳桌上最热的谈资,就连春杏都忍不住将此事说于白卿言听。
白卿言用帕子擦了擦嘴,漱口后问:“没说是为什么打起来了?”
“听说,是因为吕公子他们在繁雀楼弹唱白家军军歌,结果有人拿瓮山焚杀降俘之事说事,吕公子就与他们打起来了。”春桃声音压得很低,明显对吕元鹏这些纨绔有所改观。
不论怎么样他们平时怎么浑,昨晚那一架可都是为了维护他们大姑娘。
“在我回来之前,大都城里对这件事议论的人很多吗?”她起身一边往身上缠铁沙袋,一边问。
春桃忙跪地替白卿言缠绕腿上的铁沙袋:“在大姑娘回来之前大都城里也有人议论,不过没有闹大,而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