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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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是白卿言,在无法触及朝堂之时,也会做出如此选择。
“况且此次我们还没有对白家的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镇国公主未必是真的有心对付相爷您,且以镇国公主的性子,必定是……不动手则已,动手定会惊天动地,哪里会这么轻飘飘的将人头送来了事!”
李茂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先生说的有理,那……我们便向镇国公主示好就是了!”
“某正是这个意思,如此……相爷也算是在梁王和太子之间,左右逢源,立于不败之地。”白衣谋士笑开来。
李茂颔首,心更宽了些:“希望子源此次去朔阳,能将此事办妥当。”
此时的李茂并不知道,白锦绣已经命人将左相李茂当年与二皇子的这封来往书信誊抄了几百分,又临摹一封,又将信件正本送到了梁王手中。
誊抄的几百份儿书信,白锦绣命人送往还在歌舞不休的烟花场所,与酒肆、酒楼等最热闹的地方。
当天晚上正在花楼和花酒的清贵公子哥看到那封信,再看到那封信的落款是左相李茂,议论纷纷,几乎是人手一份,都在细细研读。
这可是李茂写给因为谋逆被处死的二皇子的信,信中李茂极尽阿谀奉承之词,甚至还称此生效忠,让二皇子放心。
这封信是白锦绣精挑细选过的,不涉及任何政事,却足以让人看出李茂曾经是二皇子一党。
白卿言派人来吩咐白锦绣挑一封信,白锦绣便知道长姐没打算对李茂下死手,或许是留着李茂还有用,这一手只是为了震慑李茂,让李茂安分。
当夜,李茂被侍妾伺候着刚刚安置,就听管家急匆匆在门外唤他。
李茂心里有事本就睡得不踏实,起身掀开幔帐朝门口问道:“什么事?”
“出大事了相爷!”管家道。
李茂心里咯噔一声起身披了衣裳就走,美妾素手挑起床幔喊了一声:“相爷!”
李茂顾不上娇妾的呼唤,裹着外衣匆匆出门,眸色沉沉看向管家:“出了什么事?”
“您与二皇子当年的书信,不知怎得……在大都城里流传开来!”管家将揣在怀中的信递给李茂,“相爷您看!”
李茂一把拿过信,展开一边往书房走一边看,吩咐管家去将大公子李明瑞和白衣谋士请来。
李茂这才明白,不论是他有没有对白家的人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只要敢动这样的心思,白卿言便不会轻轻放过他。
送人头回来是警告,这封信也是警告。
毕竟白卿言手握他的把柄,是真正有恃无恐的那个,自然可肆无忌惮。
这一次,李茂的确是冒失了,他不该想尽办法要去掌握甚至是制造白卿言的把柄,以此来和白卿言相互牵制。
他与白卿言交手本就处于劣势,只能被动受其胁迫。
但,正如他的谋士所言,他有把柄和软肋被白卿言掌控,恰恰是他可以左右逢源的时机。
左相府的白衣谋士被叫了起来,披了件外衣便去了书房。
李茂已经将这封信读了好几遍,的确是他写给二皇子的信,但是并非他笔迹,这事有人誊抄了的。
第516章 另有所图
管家说,现在外面烟花柳巷、酒楼、酒肆,到处议论的都是这封信,照这个速度算起来,明日大都城最热闹的谈资,怕就是左相李茂的这封信了。
当初李茂为了取得二皇子的信任,将自己放得极低,甚至在信中直言,二皇子乃是皇帝诸子自重最出类拔萃,将来必登大宝,他愿意肝脑涂地跟随二皇子。
李茂现在看着这信中所书内容,恨得煽自己老脸几巴掌。
看到白衣谋士进门一拜,李茂忙道:“先生不必多礼,想必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现在这封信已经大都城流传开来,明日早朝或许会有人提出让陛下严查此事!”
白衣谋士接过李茂手中的信,在李茂对面坐下,细细浏览之余听着李茂的话。
“此次向朔阳出手,的确是冒失了!”李茂咬了咬牙。
李茂话音刚落,李明瑞就撩开衣摆进门朝着李茂行礼:“父亲!”
坐于灯下的李茂阴沉的神色带着几分疲惫:“可知道了?”
“知道了!”李明瑞亦在李茂对面坐下,又从白衣谋士手中接过信,细看了信的内容,手指摩挲着纸张,又嗅了嗅上面墨的味道。
白衣谋士抬头看向李茂:“这应当也是镇国公主的警告,相爷……镇国公主这是在告诉我们,她手中的确是握着信,让我们安分些,不要逼急了她!否则……镇国公主也不会挑选一封这样留有余地的信!”
李茂眉头紧皱:“现下……该如何处置!”
“今日早朝必会有人攻讦左相,左相不如……提前去找陛下坦白!毕竟当年二皇子谋逆,左相可是护驾有功之臣!”白衣谋士道。
“父亲,如今这封信传的沸沸扬扬,明日大都城必定是热议沸腾,谁能看不出这是有人刻意为之!”李明瑞抬头,漆黑深沉的眸子里映着摇曳火光,认真对李茂道,“儿子倒觉得,父亲应当否认……不承认此信是出自父亲之手!求陛下严查栽赃陷害父亲之人……”
“这事还不是明摆着的事情,这是镇国公主做的,为父要是喊冤叫屈,请皇帝彻查……万一查到镇国公主头上,镇国公主将所有的信交了出去……”
李茂心里烦躁,出言打断儿子的话,却说到一半声音猛然一顿,看向自己儿子。
皇帝本就对白家忌惮颇深,白卿言是先将信直接交于皇帝还好说,可若白卿言等到皇帝查到她再将信交出去,皇帝也会怀疑白家别有用心,李茂观白卿言的行事作风,她不会这么蠢。
此乃事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法子,又不是非常时期,她不会用。
白卿言的目的在于警告他安分,真想对付他,将信交于太子便是了,还不用惹一身骚。
“父亲忘记了,当初您和陛下曾说过,察觉二皇子有异便投入二皇子门下,想要替陛下探知二皇子到底要作什么,不成想二皇子要逼宫造反,只是父亲当时再二皇子门下时间尚短,知道此事时已经来不及通知陛下做准备!”
“为父自然记得,为父怕的不是这封信……而是其他的信!这封信的确是只能表明为父曾投入二皇子门下,可当初二皇子谋逆……”李茂咬了咬牙,没有说下去。
当年二皇子谋逆,可是李茂推着二皇子走了这一步,那些来往信件里记得清清楚楚,他怕的是白卿言手中那些信件。
李明瑞将手中的信纸放在木桌上,推至李茂面前:“镇国公主选了这封信,也就是……不想至父亲于死地,否则大都城传的纷纷扬扬的就不应该是这封!父亲您这是因为上次弟弟断腿之事,太紧张了……”
李明瑞明白,父亲这是对镇国公主产生了惧意,有些沉不住气了。
“父亲想想,纸张多矜贵?普通清贵人家纸张多是用在传信之上,也只有底蕴深厚的世家才多用纸张。”李明若手指在纸张上点了点,“所以这纸张的来源和墨都比较好查,镇国公主不会犯如此错误!或许此事是镇国公主想要借我们左相府的手,除去谁也说不定。”
李茂眯着眼若有所思,良久之后道:“明瑞你再派一人,追上子源……让子源同镇国公主致歉结好,也告知镇国公主我们李府会尽力化解信件之事,若是化解不了,只能在朝堂之上否认自保,求镇国公主谅解一二,来日镇国公主若有所吩咐,我们左相府定全力以赴。”
这样左相府,也算是上了太子的船。
“明瑞明白!”李明瑞起身立刻去办。
李明瑞虽然建议李茂恐早朝之上喊冤,可李茂仍觉不妥当,他明日一早应在早朝之前就见皇帝一面,将这封信解释清楚,顺便提醒皇帝有人拿此信大做文章,似乎另有所图。
若是皇帝让他喊冤他便喊冤,若是皇帝让他认下,他便认下。
李茂冷静下来想明白了,什么都不要紧,只是千万不能让皇帝对他产生疑心。
·
梁王炼丹之事被揭开,皇帝命其禁足在府中之后,便撤了巡防营和暗卫,梁王府的下人也能自由出入。
梁王听说李茂与二皇兄来往的信件被人誊抄散播,在大都城弄得人尽皆知,心中隐隐替李茂捏了把冷汗。
毕竟,梁王能用之人,全都是当初二皇兄留下的人,李茂算是其中最位高权重之人。
且此次在燕沃若非李茂之子李明瑞明里暗里相助,揣摩出父皇当初将那位称有气死丹药的女子唤去宫中询问,是对长生不老和延年益寿产生了兴趣,他也无法及时找到那位炼丹的仙师,以此来博得父皇欢心。
如今的梁王,非常看重李明瑞,虽然比不上杜知微在他心中的分量,可如今梁王身边没有又用的谋士,只能依靠李明瑞,心底又对太过聪明的李明瑞有那么一点防备。
所以,当白锦绣的人很顺利以大燕九王爷之名将信送到了梁王手中,称送梁王一个人情,让梁王收服左相李茂时,梁王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
第517章 举步维艰
他猜测,或许散播这封信的事便是大燕九王爷所为,为的就是将大都朝堂搅乱。
让他以这封信收服左相李茂,得到可以和太子缠斗的资本。
可大燕九王爷不知道,左相李茂原本是二皇兄的人,现在虽然明着未表态,可暗中就是他的人。
即便如此,梁王还是十分诚恳的向大燕九王爷致谢。
梁王坐在临窗软榻上,拿着那封信反复的看,不免又想起当初二皇兄曾经与杜知微说过,李茂此人口蜜腹剑心口不一且十分圆滑,要想用此人……便要恩威并施牢牢攥住李茂的把柄才行。
以前,梁王一直不知道二皇兄是如何攥住李茂把柄的,看来……应当是李茂的亲笔信件。
他相信李茂给二皇兄的亲笔信肯定不止这一封,定然有更致命的,可这些信都在哪里?
梁王又想起杜知微来,要是杜知微在就好了,他也不至于这般举步维艰。
梁王凝视琉璃盏内摇曳的烛火,垂眸凝视手中的信件,拇指摩挲了片刻,突然扬声唤道:“红翘!”
红翘应声进来,搁着屏风朝梁王行礼:“殿下!”
“你过来……”梁王下定决心后,凝视绕过屏风进来行礼的红翘,道,“红翘,如今本王身边能信得过的,便只有你了!”
红翘听闻这话,抬头,双目通红,慌忙跪下对梁王道:“殿下若有命,红翘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也必会尽力完成!”
“我只是想起了杜知微和童吉,感慨罢了!红翘……本王没有了他们,你可决不能再出事啊!”梁王开口道。
红翘忙叩首,喉头酸胀哽咽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梁王将信递给红翘:“我来仿写,你可有信心,将新信做旧成这般模样?”
红翘摸了摸信纸,又嗅了嗅信纸上的气味,点头:“不敢称能十足十的相似,也必会做到八分!”
“八分就够了!你去找相同的纸来,本王写……你来做。”梁王又问,“需要多久?”
红翘垂眸细细看了手中信纸之后,道:“至少三个时辰。”
“好!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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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李茂一夜未睡,穿戴好官服一早便带着昨晚管家交上来的信去了宫里,在早朝之前求见了皇帝,战战兢兢将信呈上。
“陛下知道的!臣当初发觉二皇子行事不对,手上又没有实证,这才迫不得已投入二皇子门下,想替陛下探一探,谁知道等臣知道二皇子要谋反的时候已经晚了,也多亏臣反应过来才能及时救驾!可这信……不知道落在了谁的手中,竟然大肆抄写在大都城派发,臣……真的是惶恐极了。”李茂跪地朝皇帝一拜。
皇帝抬眸看了眼李茂,阴沉沉的视线又落回信纸上,信上只能看出李茂对二皇子阿谀奉承,称二皇子将来必登大宝,比嫡子信王更出类拔萃,甚至贤明会超过皇帝之语,除此之外,也的确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李茂平日里对皇帝也是阿谀奉承,这信的确像出自李茂的手笔不说,李茂也认的坦坦荡荡。
若李茂当初真的只是为了取信二皇子,倒也情有可原。
“二皇子……会比朕更贤明?”皇帝声音冷沉。
李茂连忙叩首:“陛下!那都是微臣为了取信二皇子才胡言乱语的啊!陛下乃一代圣君,二皇子虽为龙子,可有谋逆之心……不忠不孝如何能与陛下相提并论啊!”
皇帝手指摩挲着信纸,凝视李茂,当初为了取信二皇子如此阿谀奉承,如今又何尝不是为了取信于他这个皇帝,在阿谀奉承呢?
皇帝眯着眼凝视跪在大殿中的李茂,甚至有些怀疑……李茂是不是就等着二皇子谋逆,二皇子赢了他是从龙之功,二皇子没有赢他是救驾之功,不论如何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后来,李茂是眼看着二皇子起事要败,这才倒戈救驾的!
不过这些年李茂的确是忠心耿耿,皇帝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如今看到这封信,想起李茂当初口称发现二皇子似乎意图谋反,接近二皇子,又检举二皇子,这中间……李茂可是瞒得一丝风声都没有向他这个皇帝透露。
若是他早说了,他这个皇帝有所防备,也不至于被逼到险些被砍了脑袋的境地。
皇帝眸色越发阴沉,却丝毫不显:“朕知道了,你去吧!”
“是!”李茂不敢抬头,规规矩矩退出大殿,只觉凉意向细蛇顺着脚踝爬上来。
他知道今日来找皇帝坦白,或许会让这位多疑的皇帝怀疑他,可若是不来陈情……皇帝会更怀疑他。
和皇帝已经打过招呼,可皇帝并没有吩咐他此事应当如何处置,若是一会儿有御史参奏,他该认下……还是不认?
还没等李茂想明白,皇帝头疼又犯了,高德茂匆匆派人去请卢姑娘入宫,皇帝也未临朝,李茂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得知御史的参奏折子送了上去。
李茂的儿子李明瑞同父亲同坐一辆马车回府,路上压低了声音告知李茂:“父亲,今日儿子来早朝的路上,梁王身边的那个红翘来来找儿子,告知儿子让父亲放心……父亲的那些信梁王已经悉数取得。”
李茂心里咯噔了一声:“梁王悉数取得?”
那信可都在镇国公主哪里啊!梁王又是怎么取得的?
李茂眉头紧皱,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一个两个的都说手上有自己的把柄信件。
镇国公主那里,到现在也未曾见她真将信件拿出来过。
可梁王是二皇子曾经最亲近的弟弟,若是在他那里倒是……也有那么几分可能。
“此事是真是假?”
“还不确定,儿子等一会儿会亲自去趟梁王府证实此事!若信件真的悉数被梁王拿到,儿子必会设法将其毁去!不让父亲有后顾之忧。”李明瑞朝着李茂长揖一拜。
虽然李茂不甚相信梁王能够从镇国公主那里得到那些信件,可凡事都有万一,还是让李明瑞走一趟确定清楚了,他才能放心。
第518章 掣肘
“你办事,父亲放心!切记……一定要看清楚,那是否是出自咱们李家的信!”李茂用力捏了捏儿子的手,暗中示意,“此信……关乎我李家满门的人头,是留在肩上,还是见血落地啊!”
“父亲放心,儿子知道轻重!”李明瑞郑重道。
在李明瑞以探望梁王为名,带着酒和点心登梁王府门后,亲眼看着梁王从一个装满信件的锦盒里拿出了一封交给李明瑞。
李明瑞看后认出父亲笔迹,心头惊骇,又在梁王垂眸喝茶的间隙,装作看不清楚的模样将纸张至于从菱花窗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