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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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速速返回,以叛国罪论处。
镇国公主高举皇帝招太子回都密诏,称华阳守将若敢拦截,以谋逆罪论处,九族皆诛,华阳守将见圣旨,打开城门放行。
皇后接到消息,于宫内坐立不安。
梁王一向以软弱无能示人,挂名理政,可如今朝政有谭老帝师和吕相把持,皇后插不进去手,宫内大长公主以皇后有孕皇帝疼惜皇后辛苦为由……接管后宫之事。
如今皇后就算是去看望昏迷的皇帝,大公主都在一旁杵着,皇帝寝宫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根本就不给皇后在太子回大都城之前,有所动作的机会。
这一路白卿言将符若兮的消息藏的严严实实,皇后不知……符若兮到底是为她而来,还是为太子而归,成日战战兢兢,胎像不稳,又将信王唤回宫中相陪。
信王入宫,屏退左右,跪坐于帷幔之下,低声同高座凤位上的皇后道:“母后,符若兮恐怕是靠不住,父皇若真的见过符若兮出入皇宫时辰的册子,一旦醒来……母后便是万劫不复!”
皇后背靠隐囊,细长如葱白的手紧紧握住膝上如意,眸色沉沉:“我信中已经说的明白,符若兮不傻,他难道就不会想到……他出入皇宫的时辰登记在册?他若不帮我们母子,一旦出事我必然会将他扯出来!”
信王垂眸静思,起身拎着衣摆疾步走至皇后身旁跪下,压低了声音道:“虽说如今大长公主制住宫内,谭老帝师协助梁王主理朝政,可梁王是我们的人!若是母后能给舅舅去信一封……”
“母后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想让母后联系你舅舅……把控禁军,等太子回大都城进宫之时,半道截杀!对否?”皇后凤目朝着信王看去,眸色沉沉,“以为母后没有想过吗?但大长公主早有防备,将你舅舅明升暗降,禁军怕不会听你舅舅的了!再者……梁王也是你父亲的儿子,他也有夺嫡的资格。”
信王一怔:“可梁王当初是为了儿臣,才仿了白威霆那个老东西的笔迹,想要……”
“你真当梁王是个懦弱无能,唯你命是从的?天真!”皇后厉声训斥了信王一句,腹部抽痛,她皱眉捂着腹部,咬了咬牙道,“都是母后早些年将你保护的太好,让你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那梁王……并非如表现的那般软弱可欺,相反的你这个弟弟,极能忍耐,但凡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都是厉害角色,决不能轻视。”
信王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皇后瞪着信王,强压下自己的怒火,道:“你记住,离梁王远一些!他说的话,莫要相信!一切交给母后,你的皇位……母后不会让任何人夺走!眼下还不是我们同太子鱼死网破……让梁王得利的时候,你要沉得住气!只有沉得住气的人,才能赢!”
“儿子记住了!”信王全然信任皇后点了点头。
皇后抬手摸了摸信王的脑袋,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你府上知道你派人刺杀太子的那几个人不要留了,以免太子回来后追究,查出什么来!”
信王垂眸不语,心里十分不屑,齐王不过是一个庶子……若非他被贬为庶民,太子之位哪里能轮得到他。
皇后听说太子两次遇刺,信王只派出去一批死士,那么另外一批……若是皇后没有猜错,定然是梁王派出去的。
毕竟,梁王现在可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的背后多了手握兵权的南都闲王,皇后不得不防。
宣嘉十六年十月初二,安平大营两万将士护送太子抵达大都城外,梁王、谭老帝师与大长公主率百官于城外恭迎太子回朝。
担惊受怕了一路的太子终于看到曙光,那颗悬在嗓子眼儿里的心放下去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发起了高热。
梁王与大长公主和谭老帝师三人,站在百官最前方,眼看着高举太子旌旗的护卫军越来越近,梁王也看清楚了骑白马在前领路的白卿言。
甲胄银光,寒芒逼人。
第587章 闻风丧胆
白卿言踏晨光而来,锋芒内敛,周身被金光笼罩,仿若一身气贯长虹的凛然正气。
谭老帝师望着戎装甲胄的白卿言,仿佛看到了曾经得胜归来,一身铠甲……威武显赫的白威霆。
百年将门镇国公府,历代镇国公都是晋国真正的镇国柱石,国之脊梁。
至白威霆承袭镇国公之位,晋国哪里有战事,哪里便有镇国公府诸位将军和白家军!南疆……北疆,边陲之东,疆界之西,哪里没有白家军的尸骨,哪里又没有白家儿郎的英魂。
白家忠义之名,列国皆知。
白家善战之勇,列国惧怕。
仿佛只要有镇国公府在,这世上便绝无能战胜晋国之国。
谭老帝师的眸子有些湿润,镇国公府从不出废物,此言不假,白卿言这女娃娃曾经手刃敌国悍将头颅已让谭老帝师刮目相看,在白家逢难之时,这女娃娃更是胆大包天,用命逼着皇帝还白家公道。
那时,谭老帝师以为,为白家讨公道……已是这女娃娃身为女子,能做到的最好。
不料,南疆之战这女娃子硬是打退了西凉悍将云破行,如一声惊雷,在此让白家威名,震动列国。
这个曾受重伤,武功全废的女娃子,不但没有辱没镇国公府门楣,反倒一肩扛起镇国二字,不坠镇国公府门楣。
有人说,这女娃娃是撞了大运,遇见西凉云京之乱,捡了个胜仗,否则南疆之战……西凉悍将云破行怎会败的那般惨烈,白卿言自称杀神……也不过是想挽救大都白家的颓势,自欺欺人罢了。
可后来,北疆大梁欲夺玉山关,大梁名将荀天章打得晋军连连败退,越过春暮山一路长驱直入,晋国大将张端睿战死,又是这女娃娃昼夜不歇奔赴龙阳城,一战打得大梁夹尾而逃,水淹龙阳城,杀得大梁闻风丧胆。
此战之后,大都谁人还敢再说,白卿言南疆之胜是运气?!哪一国又敢再来挑衅晋国?!
白家柔弱女子再次扛起镇国二字,正履行她在镇国公府匾额之下所言的那般……不灭犯晋民之贼寇,誓死不还!生为民,死殉国!护大晋百姓无忧无惧的太平山河,生死无悔!
谭老帝师想到此处,竟已眼眶湿红……
白威霆曾对他言,他这孙女儿是一把宝剑,剑锋若磨砺而出,所向披靡,他只是不舍罢了。
若是镇国王白威霆还在,看到自己的长孙女剑锋终于磨砺而出,且如此出色,该多高兴,又该多心疼。
同时疼爱孙女之人,谭老帝师怎会不懂。
谭老帝师幽幽呼出一口气,若是白岐山……和白家诸位将军还在,大晋如今该是怎样一番景象啊!
眼看即将到大都城门前,白卿言抬手,骑兵令行禁止,鸦雀无声。
梁王带着笑颜,一副喜悦的模样向前迎了两步,眺望远处。
他想起那日在柳若芙外祖父礼部尚书王老大人家偏门,白卿言对他步步紧逼时的模样,身侧的手悄悄收紧。
从镇国王白威霆离世至今,白卿言从白家后院走至人前来,梁王总算信了杜知微曾言……白卿言乃是天生将才之言。
他不知道为何,当初白卿言明明对他已有松动,为何会对自己态度转而改变,且这改变并非是因为他让春妍将白威霆通敌叛国书信放入白威霆书房之中,而是在这之前……白卿言就已对他有所防备。
梁王迷眼看着在朝阳之中招展的太子旌旗,太子真是命大……一路有白卿言和安平大营众将士相护。
如今,已经与白卿言撕破脸,她转而投入太子门下,想要白卿言效命于他怕是无望,既然无法让白卿言效命,那……白卿言就不能留了。
梁王负在背后的手悄然收紧,发出极为轻微的响声。
只是,杀白卿言决计不能用闲王的人,否则……一旦留下痕迹难免不会被人怀疑到他的头上,之时不知道大燕九王爷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白卿言让安平大营众将士在原地等候,带着从安平大营一路追赶上他们的卢平,护在太子车驾旁,随太子府亲卫先行来到城门前下马。
面色苍白的太子被全渔扶了下来,因为高烧的缘故,全身虚软无力,强撑着与白卿言一同上前。
“皇兄!”梁王忙恭敬朝太子一拜,似是既高兴,“皇兄你终于回来了!”
“恭迎太子殿下平安归来!”谭老帝师率百官跪拜。
“谭老帝师!”太子忙快步上前,扶住谭老帝师,“老帝师不可拜!”
扶住谭老帝师,太子又后退一步,朝大长公主和谭老帝师长揖行晚辈礼:“孤不在大都,辛苦大长公主和老帝师了!”
大长公主身着盛装,手握乌黑油亮镶金嵌玉的虎头杖,挺直脊梁,看到一身银甲英姿飒飒的白卿言,湿红的眼底有了笑意,眼角皱纹愈深。
白卿言分别朝大长公主和谭老帝师行礼:“祖母!老帝师!”
跟在白卿言身后的春桃也忙朝大长公主行礼。
谭老帝师看着太子恭敬谦卑的模样,忍不住点头,又看向白卿言:“这一路,辛苦镇国公主了!”
“此乃本分,理所应当,不敢当老帝师辛苦二字。”白卿言姿态不见倨傲骄矜,从容又恭敬,让谭老帝师越发心生好感。
“不知父皇如何了?”太子询问大长公主。
“殿下放心,太医说陛下伤到了头府,所幸救得及时,这几日已经转好,估摸着最近一两天……陛下就该醒了!”大长公主道。
太子一听皇帝这几日要醒,没敢回府,直奔皇宫去皇帝寝宫里守着,要做个孝子。
临行前,太子命吕晋将符若兮收押,安平大营两万将士在大都城外扎营,将领随白卿言入城安顿。
白卿言安抚好符若兮麾下将领,告诉他们吕晋向来公正,让他们放心,便随大长公主先回白家。
符若兮被扣押,其麾下将领虽说信得过白卿言,可一入城,还是一窝蜂去了符家,打算请符家老太君拿个主意。
第588章 有福气
白卿言与大长公主同乘一车,回白府。
微微摇晃的车驾之上,大长公主见白卿言又瘦了,详细检查了确定白卿言身上无伤之后,这才同白卿言说起白锦绣早产生下一子的事情。
大长公主眉目间全都是喜意,对那孩子更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滔滔不绝了起来:“孩子乳名叫望哥儿,虽说是不足月生下的,可锦绣养的好,生下来倒也白嫩可爱,最开始几日不怎么喝奶,那么小小一丁点儿可愁坏了人,但出了月子那小东西的胃口就渐渐好了起来,如今几个乳母伺候着,小脸儿吃的圆乎乎的,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蒋嬷嬷跪坐在一旁替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大长公主手边:“大长公主您说了了这么许多,快快喝口茶润润!大姐儿久未归家,也是一肚子的话,您好歹给大姐儿开口问问的机会啊!”
大长公主接过茶杯,恍然笑开,眼角皱纹愈深:“好好好!我不说了……让阿宝说。”
白卿言笑着从蒋嬷嬷手中接过茶杯,攥在手里,抬眸望着大长公主,问:“祖母可知,锦绣早产是为何?信中锦绣未曾详述,后来陛下出事,锦绣的来信便断了。”
听到这话,大长公主想起自家孙女儿命悬一线,若非那有着一把子力气的婢女,险些一尸两命之事,她脸上笑意浅了些,眸底隐隐涌动杀气和怒意,又强行将这翻涌的情绪按下去,转而握住白卿言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低道:“锦绣正在镇国公主府等着你,她叮咛祖母,此事她来同你说。”
大长公主知道白卿言回来后必然会问此事,没想到白卿言会一回来便问。
白卿言手心微微收紧,颔首,见大长公主鬓边银丝密布,陡然想起外祖母同她说……祖母身为林氏大长公主,不能看着林氏皇权覆灭在她子孙之手的事,轻轻握住了大长公主的手,点头。
大长公主一怔,这是自打纪庭瑜之事后,她们祖孙立离心,白卿言灵堂叩首与她断情,大长公主以为自己这孙女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不曾想白卿言竟握住了她的手。
大长公主眼眶一热,笑着轻抚白卿言的手,忍着泪,笑道:“此次护送太子回都,这是大功,在大都城多留些日子,太子肯定不会说什么。”
白卿言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辛苦祖母了。”
大长公主握着白卿言的手,笑着摇头。
蒋嬷嬷用衣袖抹了抹眼泪,笑着将点心往白卿言的方向推了推,又将精致雕花的细银筷子双手递给白卿言:“大姐儿这一路回来该饿了,老奴给大姐儿备了点心,到家之前先垫垫,喝口热茶。”
“多谢嬷嬷!”白卿言接过银筷子,尝了一小口豌豆蒸糕,笑着道,“是嬷嬷的手艺。”
“接到消息说你要回来,蒋嬷嬷专程借了御膳房给你做的糕点,天不亮就起来折腾!”大长公主大约是因为孙女儿朝她示好的关系,语声格外轻快,紧紧攥着白卿言的另一只手不曾松开。
春桃跟在车驾一侧,沿长街往镇国公主往回走,陡然看到平日里与吕元鹏玩耍在一起的那群纨绔,颇为疑惑,不是大都城这群纨绔都去参军了吗?
春桃注视着那群纨绔结伴跨入燕雀楼,却没有看到总往白家跑的那个吕元鹏,还没等春桃细看那入燕雀楼的纨绔还有哪些,突然有身着盔甲的将士骑快马从春桃一旁疾驰而过,前往官署方向去了,高喊着让百姓散开!
马车内白卿言闻声,挑起幔帘朝外看去,春桃仰头一边走一边看向自家姑娘:“大姑娘有吩咐?”
“什么人在长街驰马?”白卿言问。
“回大姑娘,是一身着盔甲的兵士,看这样子是往官署方向去了。”春桃回道。
白卿言点了点头,垂眸细思片刻,猜测许是有军报送回大都了。
但战报没有直入皇宫,而是去官署……应当是送往兵部,那便并非是紧急军情。
从大都城东门而来,难不成是戎狄方向的军报?
“你吩咐卢平,去兵部打探一下,是什么军报。”白卿言道。
“是!”春桃应声从车队中出来,小跑向前,去向卢平传令。
白卿言撒开幔帘,将手收回来,就听大长公主道:“送到兵部去的,想必不是什么紧要军情,你应当好好歇歇!”
“怕是戎狄方面的军情,如今安平大营被带回来了一半兵力,怕戎狄有意生事,早点知道发生何事,也好早作防备。”白卿言说。
大长公主望着面前自有着股子……国之脊梁般清刚铁骨的孙女,垂眸轻轻抚着白卿言的手背:“你当真……和你祖父一般,不论何时,都心系晋国,是我白家的好儿女。”
白卿言未曾吭声,一路沉默着同大长公主到了镇国公主府。
镇国公主府门前,二夫人刘氏和白锦绣、白锦瑟、卢宁嬅,还有洪大夫都立在门外,迎大长公主和白卿言。
原本望哥儿满月之后,二夫人刘氏便应该随来吃望哥儿满月酒的三夫人李氏回朔阳,但董氏让三夫人李氏带来话,说白锦绣是早产的,让刘氏回朔阳去刘氏也不会放心,秦家没有长辈照料,锦绣又是头胎,让刘氏就留在大都城,一来照顾锦绣和望哥儿,二来也能照顾七姑娘白锦瑟。
刘氏别提多董氏多感激,也没有矫情便留在了大都城,想着等望哥儿过了半岁,她便启程回朔阳绝不耽搁。
老远看到大长公主的车驾,又看到跟随在车驾一侧的春桃,刘氏满脸喜意,拎着裙摆匆匆走下高阶:“回来了!回来了!”
初晨的耀目日光,越过城墙,将金色铺满了街道干净的大都城。
白锦瑟也匆忙走下高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