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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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了眼疆域图下方的大燕,又看了眼疆域图上方的戎狄,身侧拳头紧了紧:“南戎刚刚劫掠登州,难不成我们还要帮着南戎吗?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殿下,居安而思危,忍一时意气着眼全局,才能谋得天下!为我晋国安宁,白卿言请太子遣使前往北戎大燕予以警告,派人传信舅舅,可让安平大营和登州军枕戈待旦!”白卿言长揖对太子道。
在军事之上,太子一向相信白卿言,毕竟南疆之战他曾对白卿言有疑,结果损失惨重。
太子殿下视线凝视着疆域图,拳头紧了紧:“可是父皇还未醒来,此事……”
“殿下,您将来迟早是要登上帝位的,陛下如今昏迷不醒,将朝政交于殿下之手,殿下要做出一些事情来,才能让陛下放心将大晋江山托付给殿下啊!只要殿下觉得是为晋国好,便可以下令!自然了……此事若是殿下拿不准,可即刻招兵部尚书还有谭老帝师商议!陛下托付谭老帝师辅政,老帝师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说来说去,太子还是还怕担责任,白卿言摸透了太子的心思,所以提议将此事与谭老帝师商量,得到帝师和兵部尚书赞同之后行事,太子就会觉得……即便办错了他的责任也不那么大。
果然,太子点了点头,又吩咐全渔去召兵部尚书和谭老帝师速速来太子府。
对晋国来说,围在晋国周围的诸国越是分裂的多,越对晋国有利,白卿言明白这个道理,谭老帝师和兵部尚书也明白。
不论这一次北戎和大燕攻打南戎……是为了替大燕明诚公主复仇,还是为了为来日布局谋划,白卿言都要护住南戎!
因由,除了的确没有南戎之后对晋国不利之外,白卿言还要护住阿瑜,还要舅舅安然在南戎训练自家骑兵。
“此事你不用担心,和老帝师还有兵部尚书商议之后,孤会立刻遣使入大燕和北戎!你回去好生休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太子又吩咐全渔去开库房,给白卿言送了不少上等的补药,又派人送去金银,明着说供白卿言朔阳剿匪练兵之用,其实也就是赏给白卿言,为了卖她一个好的。
白卿言出府后没多久,方老便匆匆赶来书房。
太子已经换了衣衫,正倚在榻上,用冰帕子敷着头,听到全渔说方老到了,这才拿下头上的帕子坐起身,随手对方老指了指软榻旁的蒲团:“方老先坐!”
方老拎着衣裳下摆在蒲团上跪坐下来,小太监迈着碎步上前给方老上了茶后又退下,太子才望着方老开口:“有一件事,要方老私下去查一查!但要快!”
方老朝着太子的方向拱手:“太子殿下吩咐便是!”
“你去查一查,父皇迎娶皇后为太子妃那年,符家和皇后母家发卖的仆从都被卖到了哪里,找几个问一问,当年符若兮和皇后是不是有婚约!!”太子眸色沉沉望着方老,郑重叮嘱,“此事关乎皇家颜面,所以孤只告知方老一人,方老查的时候务必小心。”
方老一听,此事只告诉他,又见太子没有唤秦尚志和任世杰来,当下跪直身子朝太子行礼道:“殿下放心,此事老朽必定办妥!殿下……这可是怀疑皇后和符若兮的关系?”
太子点了点头:“这皇后自打怀孕之后只让胡太医诊脉,孤想起之前皇后身边贴身宫婢送符若兮出宫之事,怀疑……皇后腹中的孩子,并非是父皇的!若是此事为真,那皇后、信王便是万劫不复,再也没有人威胁孤的位置了!”
方老很快将太子给的消息顺了顺,猛然抬头朝太子望去:“要想将皇后和信王至于万劫不复之地,老朽倒是想起来一事……”
太子将冰帕子丢进水盆之中:“方老直言。”
“太子殿下可曾记得,当年皇后入太子府后,得知俞贵妃已经生下了殿下,对俞贵妃百般刁难,后来皇后有孕……信王未到足月,俞贵妃与皇后发生争执,以致信王早产!当时……皇后声称俞贵妃推了她,若非后来寿山伯夫人赶回来称皇后是自己绊倒,俞贵妃当时与她说话,是匆匆赶过去扶皇后的,怕是俞贵妃当时就性命不保!”方老眸色沉沉,“如今想来,太子殿下难道不觉得,或许是皇后妊娠之期已满,想要借此来陷害俞贵妃吗?”
太子听到这话,陡然抬眼,眸色之中杀气森然。
当年因为此事,母妃被父皇打了五十大板,险些一命呜呼,后来母妃身体渐渐好起来,可因为那五十大板没了孩子,后来再也无法有孕,他亦是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刁难,那段日子过得十分艰辛。
“方老所言……不无道理!”
太子心中陡然生怒,若真的是皇后陷害,那太子可断断不能放过皇后了。
第595章 两情相悦
“此事还需要方老好好查证,务必还我母妃一个清白。”
“殿下放心!老朽这就去办!必定不负殿下所托!”
说完,方老起身朝太子一拜,转身匆匆离开。
方老刚走,一个小太监小跑而来,在全渔耳边耳语,全渔点了点头示意那小太监下去后,进门行礼道:“殿下,谭老帝师和兵部尚书沈大人到了。”
“替孤更衣!”太子声音里带着疲惫,只觉太子难做。
·
白卿言回到府中,让人唤来了魏忠,让魏忠暗中帮着太子府的人去找当年,被符家和皇后母家发卖的仆人,务必要保证太子查到。
魏忠应声称是,还没来得及退出清辉院,前院便传来消息,符家老太君上门求见镇国公主。
春桃给白卿言端来热茶和点心,放在小几上,又忙去替白卿言更衣,心疼不已:“大姑娘这刚到家,连口热饭都没吃,就没停下来过。”
白卿言穿好外衫,低笑理了理袖口:“祖父和爹爹在时,哪一个不是这样的。”
“可当年镇国王和镇国公在的时候,也只是顾外院的事情,后宅都有夫人打理,如今大姑娘又要顾外又要顾内,可要辛苦多了。”春桃蹲跪在地上的春桃,替白卿言穿好鞋子,叹了一口气,“大姑娘,好歹吃两口点心,垫一垫。”
“不好让符老太君久等,搁着吧,一会儿见了符老太君回来再用!”白卿言说完,转身往外走。
婢女们忙低头打帘,春桃也小跑跟在白卿言身后出了清辉院。
符老太君在正厅坐立不安,全然没有心思喝婢女送来的热茶,一个劲儿的伸长脖子往外看。
此次,符若兮的祸闯大了。
派人往大都城送“待机而动”四个字还情有可原,但当众对太子挥剑,此事可不好解释。
符老太君听符若兮是白卿言保下来的,这才想来求白卿言为符若兮说情。
如今符府已经被围了,若非围了符府的是巡防营统领范余淮,董老太君决计是出不来的。
范余淮平日里与符家有交情,钻了太子令中的空子,称太子下令围了董府,并未说不让董府的人出入,便派人偷偷带符老太君来见白卿言。
不过,范余淮说董老太君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不论如何也要回去,否则他也难做,董老太君这才内心焦急,火燎似的。
符若兮对太子挥刀,董老太君心里清楚,是保不住儿子符若兮了,但她必需得保住孙子,保住他们符家满门!
看到白卿言跨入正厅,符老太君忙起身对白卿言叩首向拜:“见过镇国公主!多谢镇国公主为我儿说情!”
“老太君快快请起!”白卿言忙扶起董老太君,“符老太君是长辈,不可行此大礼。”
符老太君起身,已经是泪流满面:“今日老身舍了这张脸,是来求镇国公主向太子殿下说说情,符若兮对太子挥刀死不足惜,可我家的儿媳和小孙子无辜啊!”
“老太君坐!”白卿言将老太君扶着坐下,吩咐婢女退下,俯身攥着老太君的手,道,“老太君,我有一事相问,还望老太君如实回答。”
“公主请问!老身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年……符将军和皇后,可有婚约?是否两情相悦?”
白卿言并未告诉符老太君她手中已握人证,就是要看看,符老太君能否以诚相待。
若是符老太君能以诚相待,白卿言便能设法保一保符家其余人的命,若是不能对她坦言,此事白卿言也只能袖手旁观,让太子处置。
符老太君攥着帕子的手收紧,咬了咬牙,又是泪流满面,道:“不敢欺瞒镇国公主,两人曾的确是两情相悦,有婚约,当初……皇后还未嫁于陛下之前,先得到风声,前来符家……让我儿前去提亲,可我儿因为自觉家世不如皇后母家显赫,又不能同天家争女人,为此事对皇后百般愧疚!”
符老太君并未藏掖,她只死死拽着白卿言的手,仰头直哭:“当年……我信皇后对我儿是有情分,可后来重重完全都是在利用我儿啊!”
白卿言点了点头,又道:“老太君,符将军对太子挥刀,他的命定然是保不住了。”
符老太君听到这话宛如剜心,她腰身略略佝偻了下去,却还是坚定的点头:“老身明白!可老身家中的媳妇儿和孙子无辜啊!决不能被这个逆子连累!”
说完,符老太君承受不住,额头抵在白卿言的手背上,放声痛哭,难过到腰都直不起来。
白卿言感佩符老太君当机立断,不做那寻常妇人家,一味只知道求人保住儿子的性命。
壮士断腕的勇气并非人人都能有,更何况……符老太君这舍的,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老太君能做取舍,有壮士断腕之气魄,白卿言感佩!”白卿言打从心底里佩服符老太君,她攥了攥符老太君的手,压低了声音道,“老太君,太子已经着手在查符将军与皇后过往关系,老太君若能大义灭亲,替太子排忧解难,太子殿下就算为仁义之名,也会留符家满门性命,但……也只能是留满门性命!符老太君届时提前做好准备,往后也并非都是苦日子。”
白卿言这么一点,符老太君立刻就明白了。
全家死罪可免,但为正国法……符家满门男子最轻也是流放,可能还会抄家,白卿言这是提点符老太君提前打点好,花点银子让孩子们可以过的舒坦些,等到新皇登基天下大赦,还有活路!
符老太君听到这话,打起精神来,点头:“镇国公主说的对!”
“老太君事不宜迟最好即刻启程前往太子府!”白卿言道。
符老太君再次拜谢白卿言,出门直奔太子府。
将符老太君送到门口的白卿言负手而立,注视车驾走远,想起刚才符老太君说……信当年皇后对符若兮有情,后来就全是利用之语。
第596章 凶险
她猜测,符老太君手中或者……握有皇后利用符若兮的某些凭证,若是符老太君能将这样的凭证交于太子,以证明皇后在成为太子妃之后还和符若兮有往来,那皇后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平叔……”白卿言唤了一声。
卢平上前:“大姑娘吩咐!”
“派个人悄悄跟上符老太君。”白卿言道。
“是!”卢平应声转身去传令。
此时已是酉时末,黄澄澄的光晕如瓷杯上久未清洗的茶渍,蒙在这碧瓦朱檐,雕梁画栋的大都城,映着街道宽阔,照着来往煊赫的车马,可到底是日落西山,残阳暗沉,哪怕层楼叠榭鳞次栉比的长街商社已经挂了灯笼,大都城也不如正午时……那么亮堂。
到底……还是日薄西山了。
春桃见白卿言负手立在正门口已经站了良久,转头吩咐婢女去给白卿言备吃食,那婢女道:“春桃姑娘放心,二夫人早就让厨房给大姑娘备着吃食了。”
白卿言一回来就没有歇,都没能坐下好好吃口东西,这都是为了白家,二夫人刘氏怎么能不清楚,旁的事情刘氏帮不上忙,这些起居小事上刘氏自然是尽心照顾。
春桃一听,对二夫人感激不易,拎着裙摆准备走上台阶准备,唤看着长街出神的白卿言回去吃点儿东西。
“春桃姑娘!”
春桃回头,见白锦绣身边的翠碧匆匆跑来,行礼后道:“银霜醒了,我来同大姑娘说一声。”
春桃一喜,点头:“好,我去同大姑娘说!”
“大姑娘,银霜醒了。”春桃走至白卿言身边,高兴道。
白卿言闻声,点了点头:“走吧,去看看银霜。”
白卿言一边往台阶下走,一边道:“让厨房准备些甜食,银霜喜欢吃。”
“大姑娘放心,奴婢早就让人备下了,就等小银霜醒来。”
春桃欢喜应声,下意识伸手想要扶着白卿言下台阶,就见白卿言笑着对她道:“春桃,我身体已经大好,不再是以前那个总是需要你扶的病秧子了。”
春桃却坚持扶住了白卿言:“这是在大都城,姑娘还是柔弱一点好!”
跟在白卿言身边这么久,春桃也不是没有见过不施粉黛的白卿言去见太子时,刻意用香粉擦唇让自己显得柔弱些。
之前春桃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如今春桃也能领会白卿言对太子示弱,是为了减少太子的疑心。
但既然做戏,那就必要做全套。
白卿言看着表情坚定的春桃,点了点头,任由春桃扶着走下台阶。
银霜一起来就找自己那包松子糖,乖乖巧巧坐在廊下等着大姑娘回来,好将松子糖给大姑娘,可是她好馋呀……好想吃一颗。
银霜内心正在天人交战要不要吃一颗时,就见春桃扶着白卿言从清辉院外跨了进来。
“大姑娘!”银霜猛地站起身,又想起之前在宫里被秦家两位姑娘训斥不懂礼数,给二姑娘丢脸的事,银霜忙向白卿言行礼,太着急手里的松子糖顿时撒了一地,“呀!”
银霜惊呼一声,忙蹲下身去捡地上的松子糖。
翠碧看了眼白卿言,赶紧冲过去帮银霜捡地上的松子糖,一边捡一边道:“银霜,这些糖都脏了,你乖啊!翠碧姐姐回头再给你……”
翠碧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银霜已经捧着捡起来的松子糖朝白卿言跑来,喜滋滋将松子糖吹干净,捧给白卿言:“大姑娘……吃糖!”
白卿言看着只余一只眼睛,却还对她露出灿烂萧容的银霜,酸意冲上头,银霜这是为了锦绣和望哥儿的命,才没了眼睛。
她垂眸望着银霜手里捧着的松子糖。
翠碧被吓了一跳,忙站起身过去要阻止银霜,怎么能将脏的松子糖给大姑娘吃呢!
谁知,还没等翠碧阻止,白卿言就已经捻了一颗松子糖放进嘴里,笑着对银霜道:“嗯,很甜!”
翠碧不可思议看着大姑娘,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银霜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十分开心的样子。
曾经青竹姐姐对她说过,大姑娘过的很苦,银霜就想让大姑娘高兴。
白卿言抬手,摸了摸银霜的脑袋,牵着银霜往上房走,吩咐春桃:“去拿点心和酪浆来……”
带着银霜进了上房,春桃便让人将吃食和给银霜备的点心都送了上来。
看着银霜吃了好多点心,白卿言笑着将帕子递给银霜让她擦手,问:“银霜,你以后愿不愿意跟着洪大夫?”
银霜吞下嘴里含着的蒸糕,接过帕子,颇为疑惑:“大姑娘不是说,要寸步不离守着二姑娘?”
想了想银霜又补充:“府里不用,出门要跟着,银霜都记着!”
白卿言点了点头:“是啊!你做的很好,所以……才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洪大夫,随我一起回朔阳?”
银霜眼睛一亮,愿意两个字差点儿脱口而出,却又咽了回去,问:“那……谁跟着二姑娘和望哥儿?要是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