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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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绣立在炭火烧得发红的铜炉旁,搓了搓手道:“让吕大人带走了,不过我今日在那里听太子同吕大人说王秋鹭所言,我倒觉得王秋鹭不像是不知道李明瑞救了他的样子,毕竟长姐之前也同他说过了,他还说救了他的人用一个假柳若芙意图控制他,似乎也偏向长姐,但谨慎起见没有更直接的证据,还不能辨别得出王秋鹭是否背叛长姐。”
“不急,李明瑞既然扯上了梁王,我们又顺水推舟将这个消息送到了太子处,太子自然是要留着王秋鹭好好对付梁王!若王秋鹭还知道我才是他的主子,这次便是他重获自由的机会!如若不然……便去见他爹吧!”白卿言抖了抖手中竹简,理好放在一旁,“今夜……总算是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白锦绣搓了搓手绕过屏风进来,看着神色疲惫的白卿言,眸中露出心疼之色:“辛苦长姐了,从来到现在都没能好好休息。”
“让你放下望哥儿过来照顾我,才是辛苦你了!明日回去吧……”白卿言对白锦绣笑着,“我这个身体状况不适合奔波,定然是要在大都城多留几天的。”
大都城这里接到大梁战报的时间要比朔阳更快,如今刘宏与白锦稚所率攻梁大军,止步耀阳,日子久了怕是太子要心生不满,或是撤军,或是在粮饷上克扣,白卿言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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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去看了体力不支睡过去的太子妃,又看了看白白胖胖的嫡子,还是耐不住,想念起红梅那股子抚媚劲儿,去了红梅的院子。
全渔带着婢女太监们守在外面,只听里面传来娇气的求饶声,那声音软的像是能掐出水来似的,别说是个男人,就是这些守在外面的太监听了也难免心猿意马。
云雨初歇,太子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扭头看那眼角还挂着泪珠,已然承受不住瘫软在雕花木床上的红梅,眼底尽是满足。
黄澄澄的烛火,透过素白摇曳的轻纱朦朦胧胧照射进来,将红梅如凝脂般泛着莹莹光泽的玉肌映成暖色,让人爱不释手。
“殿下这是要走?”红梅起身从背后抱住太子,动作娇俏从太子腋下钻过来,细白的藕臂勾住太子的颈脖,沾着稀碎泪珠的眼眸望着太子,在太子怀里撒娇,甚是动人,“今儿个奴去前院专程候着太子殿下,想要恭贺太子殿下喜得嫡子,结果净听到太子殿下说正事儿了,奴家憋了一肚子的主意想同太子说呢,结果好不容易盼着殿下来了,太子欺负了人家就要走,都不听奴家说话,奴家不依!”
太子笑着搂住怀中美人儿,抬手在红梅的鼻尖儿上捏了捏:“我们红梅有什么坏点子?你且说来与孤听一听。”
红梅听太子这么说,立时来了劲儿,起身跪坐在太子身边,将从肩头滑落的墨发拢在耳后,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太子开口:“奴家立在外面听到那左相之子说是梁王指使他救出王秋鹭的,太子殿下又让大理寺卿吕大人带走了左相之子,想来是明日早朝就要将此事告诉陛下了吧?”
太子望着跪坐在床榻上,冰肌玉骨的美人儿,理了理衣裳,干脆但手肘撑着身子斜靠在隐囊之上,好整以暇望着红梅:“红梅倒成了孤肚子里的蛔虫了。”
“殿下!”红梅膝行向前,紧挨着太子,将头枕在太子的肩头,低声道,“可依红梅看,太子殿下明日应当下朝之后请见陛下,再将此事告知陛下,就告诉陛下……太子殿下您要是当着朝臣的面儿说出这件事,那梁王就必死无疑了,您之所以背着朝臣去找陛下,是因为梁王到底是太子殿下您的弟弟,陛下的亲骨肉,所以您才想请陛下明示此事如何处置!”
红梅余光小心翼翼打量着太子的表情,见太子若有所思,又低声道:“这样,陛下必定会觉得,太子殿下顾念陛下,也顾念手足情谊,是个仁善之人,太子殿下说……红梅说得有没有道理?”
太子望着高几琉璃灯盏摇曳的火光,细细琢磨红梅的话。
红梅眼睛珠子一转,干脆整个人都依偎进了太子怀里:“红梅生在寻常人家,不知道天家是如何的,可红梅所见普通人家,那长辈也都是希望看到子孙笃爱和睦的,陛下他是天子,也是父亲!殿下说……红梅说得可有道理?是不是当赏?”
太子这才回神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原来红梅是想要讨赏啊!”
红梅湿漉漉的眼眸带着抚媚又得意的笑意。
第739章 燕沃
“那奴家为太子殿下献计,难道就不当赏吗?红梅命苦,原是贱命,不敢向太子殿下讨位分,只求太子殿下明日用了红梅献的计策得了陛下赞赏,可以多多疼惜红梅几日。”
话音一落,红梅细若无骨的小手,便探进太子的衣襟之中。
太子忙扣住红梅的小手,语声暧昧:“刚才都受不住,你这会儿又来撩拨孤做甚?”
红梅咬着下唇,装作羞恼的模样,面红耳赤转过身去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严实,使小性子不理太子了。
满室都是太子的笑声,和哄帐中小娘子的闻声软语,可立在外面的全渔,此时满心都是白卿言那弱不胜衣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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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麻麻亮,沈青竹便已经快马直奔镇国公主府门前,叩开了紧闭大门。
门房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隙,门房透过门风朝外看去。
镇国公主府门外还未熄灭的羊皮灯笼,暖盈盈的柔光映着沈青竹被冷风吹得发青的脸,唇瓣因缺水干裂,那门房忙将门打开:“沈姑娘!”
沈青竹随手将马鞭丢给门房,抬脚跨入门内,道:“好好安置门口那匹马,我去见大姑娘!”
那门房小厮一出门,看到沈青竹骑来的那鬃毛马匹大汗淋漓,已然倒在了地上,腹部起伏剧烈,浑身冒着热气。
小厮顿时不知所措,转头喊人。
这可是大姑娘曾经送给沈青竹的宝驹,何等矜贵,竟被沈姑娘用成了这副德行。
沈青竹怀里揣着纪庭瑜的信,不敢耽误一路小跑至清辉院,敲响清辉院门。
清辉院的仆妇听到敲门声惊醒,穿好湛青色的夹棉袄起身趿拉着鞋从偏房出来,一边系盘扣一边问:“谁啊?”
“沈青竹!”
沈青竹清辉院这仆妇可是知道的,仆妇恭敬道:“沈姑娘稍后,奴婢这就去告诉大姑娘和二姑娘!”
昨晚白锦绣是在白卿言的清辉院歇下的,白锦绣遣了守夜丫头说晚上要亲自照顾白卿言。
听到沈青竹敲门的动静,清辉院上房的灯已经亮了,仆妇走至窗边低声道:“大姑娘,二姑娘……沈青竹沈姑娘来了!”
“让青竹进来吧!”白卿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那仆妇应声,小跑过去给沈青竹开了门。
白锦绣披了一件外衣,正要去扶白卿言却见她已坐起身。
很快沈青竹打帘进门,她驰马而来一身的寒气,进去怕过了寒气给大姑娘,便就立在屏风之后从心口前拿出那小小的竹筒,道:“大姑娘,二姑娘,纪庭瑜送信回来了!”
白锦绣同白卿言对视一眼,忙从屏风内出来,接过极细的小竹筒,同沈青竹道:“小炉子上有热茶你先喝口茶,吃口点心垫一垫。”
沈青竹颔首。
一路快马疾行,沈青竹连口水都不敢喝,生怕耽误时间。
沈青竹这会儿也计较不了还未净手更衣,自己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吹了吹就喝。
白卿言将小竹筒里的信倒出来,将里面细软的纸张展开,只有几个字:燕沃雪灾,虎威岭缺粮。
白卿言手心一紧,虎威岭在胡水和燕沃之间。
纪庭瑜缺粮,想来是因为救济燕沃灾民了。
燕沃这两年也的确是多灾多难。
前年,燕沃七月大旱,冬季又逢雪灾,翻过年三年连下一月暴雨引发水患,良田被淹,燕沃百姓都成了流民。
就在去年,纪庭瑜劫了三处兵,因官府总是派人搜寻……不得不藏入深山迷障之中,后来纪庭瑜命人四处散播流言,将此事描绘成鬼怪之说,地方官员不敢细查,十月末消息刚到大都城没多久,朝廷未曾来得及派人详查,便发生了武德门之乱。
再后来等武德门之乱平息,大都城再度归于平静,太子在十一月中旬派遣三位官员分三地去追查此事,但这三位官员也多畏惧鬼神之说,也不敢深查。
此事拖到年关,隐隐有引起民众恐慌的迹象,更有家中有丈夫儿子应召参军的人家在府衙前闹,太子怕此事拖久了会让事情闹大。
加上别处再不曾丢兵,太子便与方老商量丢了的军队人数还好不多,出了一个对外称军队已经找到的对策,如此……这些兵士粮饷便可以都进太子的口袋,这些银子便可以用来讨好皇帝。
而且太子有这个便利条件,毕竟白家军现在已经是太子的兵,太子完全可以给沈昆阳一道密令,就说这些兵都调到了南疆那里,让沈昆阳认了,如此才能平复国内百姓恐慌。
皇帝醉心丹药和追寻长生不老,顾不上此事,太子便如此行事。
太子先行昭告,称新兵已经送往南疆,等密令到沈昆阳那里事情已经成定局,沈昆阳传信回朔阳,白卿言知道时,便也什么都没有说,只送信告诉沈昆阳可以名正言顺将白卿玦手中的兵带往军营,便称新兵,好好训练。
“燕沃雪灾?!”白锦绣颇为吃惊,“大都城并未收到消息啊!”
“上一次燕沃大饥荒,若非是科场舞弊案被揭发了出来,李茂也不会选择放出来,如今燕沃雪灾估摸着……消息还是被压住了。”白卿言眉头紧皱开始琢磨粮食的事情。
“长姐,粮食的事情我可以来想办法,朔阳正在练兵,我是白家女,就是采购粮食送过去也不足为奇,但……怎么送到纪庭瑜那里去,还得好好想想。”白锦绣道。
“此事你来做太过引人注目,我来办……”白卿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沉香木的桌几上敲着,“华阳、秦怀两城大疫又逢燕沃雪灾,白家若是愿意用白家私产采买捐献一批粮食,想来太子是很愿意的。”
白卿言想到了一个人,朔阳太守沈天之。
朔阳太守沈天之既然说他是父亲在朔阳给白家留得退路,那么……白卿言这一次就用一用他。
燕沃那个地方,便是算得上是晋国的沃土之地,因那里土地肥沃……粮食产量多,在姬后主政时那里被称作燕沃,这个地名延续至今。
第740章 收揽人心
她记得曾经萧容衍说过,燕沃仰赖广河渠成为沃土之地,当年燕国修建广河渠之时人力财力不够,水利大家司马胜先生担心水患误民,所以修渠时经过精巧构思,广河渠只有在牛梁河丰水期时才有水且充沛,但行此法修广河渠至多只能维持二十年。
要使广河渠利在千秋,必要在二十年之后重整重修,扩建延长至长河。
若是白卿言能劝动太子重修广河渠,连通长河……重新将燕沃变成沃土之地,再让沈天之去治理,相当于将粮仓攥在了自己手中。
若是白卿言记得不错,春闱之后,就该官员考核了。
“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白卿言将灯罩挪开,把手中纪庭瑜送回来的消息烧掉,“我们白家走到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步,已可以在各粮道、粮仓、良田之地安排自己的人了。”
白锦绣手心收紧,长姐手中有兵,又要把控各要道和粮仓良田,所图是什么不必明言,白锦绣与白卿言多年默契已然清楚。
大晋皇室昏聩,视百姓为刍狗,君王不仁,储君不贤,是该反!
听到屏风外沈青竹吃点心噎住捶胸口的声音,白卿言视线朝屏风外看去:“让人再给青竹拿壶茶来,看来是噎住了!”
沈青竹噎得难受,用力捶了捶心口,打了一个嗝舒服不少,忙行礼道:“大姑娘不用了,已经好了……”
“你一定是昼夜不歇将信送来的,去暖阁睡一会儿,我让小厨房给你准备下一碗热汤面,你吃了再睡一会儿!”白卿言说。
沈青竹也的确是又累又饿,点了点头,正要去暖阁休息,又想起董氏临行前的嘱托,对白卿言一礼后道:“大姑娘,夫人让我带了句话给大姑娘,若是大姑娘此次又带伤,就甭回朔阳城见她了。”
白卿言:“……”
原本表情肃穆的白锦绣看到自家长姐愣住的模样,抬手掩着唇低笑一声:“这话……倒像是平日里三婶和小四说的,不成想大伯母竟然也让青竹给长姐带这样的话!”
后来,厨房下好了热汤面给沈青竹端来时,都没有能叫醒沈青竹。
白卿言写了一封信命白家护卫送回朔阳交到太守沈天之手中后,便去看了看沈青,替沈青竹掖好被子,吩咐清辉院上下行动轻些,别扰了沈青竹休息。
太子妃产下皇孙的消息大都城清贵人家已经都知晓了,太子为避免闲杂人等登门扰了太子妃休息,还专程派人去告知了太子妃的娘家人,自家人前往太子府探望太子妃也就是了,千万不要带旁人。
太子妃娘家母亲得了信儿,今日一早便去了太子府。
旁人去不了太子府探望太子府,自然就想到了太子器重的白卿言,正如昨夜白卿言同符若兮所言,今日来白府探望白卿言的人极多,二夫人刘氏在前院忙着应酬。
太子为了显示看重白卿言,早朝之后回府更衣看过太子妃和小皇孙后,又让全渔挑拣了名贵补品,前往镇国公主探望白卿言。
白卿言听闻太子前来探望,拖着病躯起身在镇国公主府门外相迎,这一下……旁人也都看清楚了,白卿言那煞白的脸色,仿若风一吹就倒的瘦弱身形,这才明白……镇国公主此次的确是伤的不轻。
太子忙虚扶起白卿言,与白卿言一同进了正厅。
今个儿早朝之上,太子已经向皇帝请奏……让符若兮领任巡防营统领,朝臣都称赞太子有容人之量。
太子将此事同白卿言说了,得到白卿言的称赞太子心满意足,还没等太子高兴一会儿,太子便又听白卿言道:“太子殿下可知道……今岁燕沃雪灾之事?”
太子端着茶杯喝茶的手一顿,放下茶杯颔首:“没想到镇国公主也知道了,还在年里的时候孤便已经接到奏报,但因为大梁战事吃紧,又有华阳城和秦怀城先后突发疫病。这燕沃之地因去岁大饥荒,百姓已经拖家带口离开燕沃,后来梁王赈灾,回去的民众数量也并不多,孤便想着先放一放。”
白卿言唇瓣抿了抿,起身朝着太子行礼。
“镇国公主在孤面前为何如此多礼!”太子忙道,“快坐下!”
白卿言颔首坐下之后道:“今年晋国事多,言知道晋国国库难支,所以言原本是想采购一批粮食……送往华阳、秦怀两城,虽然杯水车薪,可也是言竭尽所能为殿下尽忠的一点心意!如今燕沃雪灾,言想着……不若将由言采买一批粮食,以太子殿下之名送往燕沃!也好替太子收揽人心。”
太子一听白卿言要出银子为他收揽人心,心中感动:“这如何能让你出银子,此事……孤自然会办!”
等太子去办,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卿言含笑:“这是言的一点心意,还望太子莫要推辞。另外燕沃如今的太守怕不是个又能之臣,否则去岁已有雪灾,今岁为何没有能提早防范!当换一个人,如今朔阳的太守沈天之……我观之倒觉是个可用之人,但在朔阳太守这个位置做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此次官员考绩调任,不如让沈天之去收拾这个烂摊子,看看他有几分本事。”
太子在心里揣摩这朔阳太守沈天之是不是得罪白卿言了,否则白卿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