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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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卿言将董氏的信叠好,沈青竹这才又从心口拿出一封信递给白卿言:“这是二姑娘让我带来给大姑娘的信。”
白卿言忙接过信拆开,坐于灯下细细浏览。
“二姑娘自从知道范余淮有异动开始,就调足了人手盯着范余淮,和同范余淮来往之人……”沈青竹声音平稳有条不紊向白卿言叙述自己知道的,“这范余淮也不知道是谨慎呢,还是真的只是为了同同僚徐徐情义,他一直同巡防营旧部,还有他在禁军之中的下属隔三差五聚上一聚。”
“之前我得知此事时,曾买通了酒楼的小二,想潜入酒楼盯一盯,可却碰到了二姑娘派潜进去的人,不管是小二所言也好,还是二姑娘派去探查的人也好,都没有查出什么异常的,他们除了叙旧之外,倒也未曾说其他什么不能说的。”
沈青竹留在大都城,除了照顾师父之外,察觉到不同寻常之事,也会替白卿言去查。
除了沈青竹说的这些之外,白锦绣信中还说……范余淮就连宴请的次数所花费的银两,算下来都与俸禄相差无几。
可就是这相差无几让白锦绣生了极强的戒心,范家自然是有一些生财的营生,言情之事的次数和规格能控制在自己俸禄之内,不得不说……显然是经过用心算计的。
只是目下还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不过可喜的是……当初白卿言安插在禁军之中,未曾将名单给范余淮的那几人,其中两人最近也被范余淮叫着去参加范余淮的“小聚”之中去了,若是范余淮有什么异动,那两人自以为忠心于太子……必然会禀报。
“还有一事……”沈青竹放下手中裹铜的碳夹子,隔着炭火通红的火盆望着白卿言道,“符若兮将军按照大姑娘之前传会去的命令,找了个由头,将巡防营之中官位较高且与范余淮近亲的千夫长,与位置相对较低与范余淮较为疏远的百夫长,位置调换,范余淮倒是未曾疏远被降职的千夫长。”
白卿言颔首,抬眸又问:“那么……那个被升上千夫长位置的百夫长呢?范余淮有没有刻意亲近?”
沈青竹摇了摇头:“在我离开之前还未曾。”
白卿言将信翻了一页,白锦绣信中写着,她已经查出是谁举荐了范玉甘和张端宁两人来押送粮草辎重的……
是范余淮给太子府如今最得宠的红梅送了礼,为儿子求前程,那红梅将此事告诉太子之后,太子又将范余淮招到了身边示好,称范余淮是自己人,大可亲自去向太子为儿子求的前程。
至于张端宁,是吕相不放心范玉甘,为了稳妥又举荐了张端宁同行。
详细写了这些事情之后,白锦绣还在信中说了一件关于秦朗的事情……
如今太子主政,念及秦朗是白卿言的妹婿,故而将修书撰史的秦朗远派白沃城去当县官,在上令下来之前太子曾将秦朗叫到一旁,明说……是念及秦朗是白卿言的妹婿,所以只要在外呆几年……干出政绩来,太子便会将秦朗调回大都城委以重用。
秦朗已经收拾妥当,过完年便要去白沃城上任了。
再有便是九重台已经建到尾声,工部尚书称预计明年六月份就可彻底竣工,如今大都城内都在传,皇帝要在过完年后三月份开始召集五百童男和五百童女一同登九重台求仙药,此事会交由李明瑞去办,虽然如今还没有明旨下来,可太子的确给了李明瑞人手。
现在大都城已经出现清贵人家买来童男童女炼丹之事发生,只是事情做的隐晦,又因买来的童男童女都是有身契的生死由主子做主,故而事情不曾闹大。
白锦绣之所以如此担忧,是怕皇帝为了求长生不老走火入魔,被国师那个妖道蛊惑,动了歪心思。
秦朗因曾被皇帝成为世家子表率,春闱又考得不错,皇帝有时会召秦朗前去,整理那些求仙问道的竹简书籍。
秦朗说他在那些竹简书籍之中看过到记载始皇求长生不老药的记载,有一卷竹简称徐福带了五百童男童女出海是幌子,实际上是用这五百童男童女的性命炼做丹药,将这五百童男童女的寿数过给服药之人。
白锦绣怕皇帝召集这五百童男童女,是受了妖道和竹简杂记的影响,要用这些孩子的性命炼丹。
第802章 除夕
白卿言手心一紧,手指几乎穿透信件,她将信纸丢入火盆之中,起身走至案几之后,提笔给白锦绣回信。
她在信中告知白锦绣,不论皇帝欲带五百童男童女登九重台是为用童男童女性命炼制长生丹药,还是只是登台求仙药,都将皇帝要用五百童男童女炼丹药之事散出去,事情做的隐晦一些,最好在晋国之内引得人心惶惶。
如此,吕相等人必会为了稳住晋国人心,而劝阻皇帝和太子。
就算是不能劝住皇帝,百姓闻风也会有戒心,不会一听要同皇帝一同走九重台就急吼吼将自家孩子送去,有了传闻……百姓才不会将孩子交给李明瑞,让皇帝带着自家孩子登九重台。
倘若如此还不能阻止皇帝凑齐童男童女的决心,那留给白卿言的时间就不多了,她必须在九重台建成之前,拿下大梁国都韩城。
除此之外,白卿言让白锦绣再多派些人,连同范余淮的家人一同监视起来,有必要的话可以找机会买通范府的下人。
她在写完这些之后,又迟疑了片刻,还是在信末写下让白锦绣同秦朗一同上任前往白沃城,一来望哥儿还小离开父亲对孩子不利,二来……秦朗也需要人照顾。
可最重要的一点白卿言未说,她希望把锦绣离开大都城,是因为等夺下韩城之后举兵反晋,那时候再将白锦绣和望哥儿转移出去,动静太大。
此次……正好太子派秦朗年后去白沃城上任,白锦绣同秦朗一同赴任,名正言顺。
至于大都城内的秦府,便交给蒋逢春那两个女儿自己去折腾吧!
另外便是小七,如今小七还在祖母身边……
不过,白卿言深信,若是她这边真的举兵反晋,祖母还是会护住小七这个孙女儿的。
但,白卿言还是在信中让白锦绣叮嘱小七白锦瑟,范余淮动向不明,若是大都城出了什么乱子,一定要机灵一点儿,可以信祖母,但是不能全信,要根据情况自己提前做好准备。
另外,白锦绣走后,将手中暗卫悉数交给符若兮,搜集大都城消息的事情全部交给符若兮处理。
话她写的很隐晦,是怕直白告诉白锦绣她拿下大梁韩城之后要反,白锦绣定然会以身涉险留在大都城为她收集消息。
可在她的心里,妹妹的安危要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信写完,白卿言将信密封好,交给沈青竹:“派可靠之人,日夜兼程将信送回大都城。”
沈青竹颔首,拿着白卿言的信从大帐之中出去时,正巧碰到背着药箱来白卿言大帐之中的洪大夫。
洪大夫笑着将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荷包递给沈青竹:“来……青竹丫头,这是给你压岁的!”
沈青竹一怔,随即双手接过道谢:“多谢洪大夫!”
说完,沈青竹便急吼吼去唤白家护卫,她不敢耽搁要立刻命人将信送到白锦绣的手中。
白卿言听到洪大夫的声音迎了出来:“洪大夫,怎么没有和他们在前头热闹?”
洪大夫笑呵呵同白卿言进了大帐之中,放下药箱,伸出冰凉的手在火盆之上烤,道:“我年纪大了,前面那群孩子太闹了,来……给你诊脉!”
洪大夫将脉枕放在案几之上,让白卿言坐,又将火盆朝白卿言的方向推了推。
白卿言顺从跪坐在洪大夫对面,伸出手让洪大夫诊脉。
洪大夫将烤热的手搓了搓,这才伸出手按住白卿言的腕脉,垂眸细细思索。
半晌之后,洪大夫这才收回手,眼底的笑意更浓了:“看来又该给大姑娘换药方子了。”
这意思,便是白卿言的身体已经比以前更好,需要调整药方。
白卿言理了理袖口,抬头就见洪大夫递过来了一个红色的荷包:“拿着……”
白卿言微怔,错愕望着洪大夫:“这是?”
“今年在外过年,老朽就舔着脸当自己是大姑娘半个长辈,算是给大姑娘压岁。”洪大夫慈祥笑着,眼角纵横的沟壑被烛火映亮,隐隐能看出褐色的斑点。
闻言,她眼眶一热,双手接过洪大夫给的红包,道:“卿言自幼便是洪大夫看着长大的,在卿言心里……洪大夫与祖父无异。”
洪大夫点了点头,将药箱收拾好,起身道:“大姑娘早些歇息,今晚老朽回去琢磨琢磨……明日给大姑娘换新方子。”
“洪大夫慢走!”白卿言起身相送。
目送洪大夫离开,白卿言借着大帐内烛火亮光,垂眸凝视手中的红色荷包,上面什么都没有绣,和以往白卿言收到的荷包不同,就是用两片红布拼凑,再用红线缝了几针,想来是洪大夫临时凑合的。
但……就是这样的荷包,白卿言拿在手里却觉得沉甸甸的,又暖又温馨。
在洪大夫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一个孩子。
今夜除夕,若是在大都城或是在朔阳,定然是漫天飘雪,可大梁冬季是不见雪的。
此时,皎皎明月如盘悬于高空,疏星点点,清辉遍地,满目银霜。
白卿言仰头看了看朗朗夜空,手指摩挲着荷包,转身正要进帐……突然有石子轻轻砸落在白卿言右侧的账帘上,她回头便看到从容于树后走出来的萧容衍。
萧容衍一身黑色劲装,带着黑色披风的兜帽,从树后走出来这才取下兜帽,幽邃湛黑的眸子望着白卿言,眼底尽是温润笑意。
上次和萧容衍相见,还是在二月十八在崆峒山驿馆,那夜白卿言遇袭……萧容衍正巧也在。
今岁白卿言生辰时,虽然白卿言明知萧容衍如今在大燕脱不开身,却还是隐隐在心底期待着萧容衍会不会突然出现。
后来,萧容衍没有能来,连个信也没有,白卿言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但也知萧容衍分身乏术,便吃了一碗长寿面了事,毕竟征战在外……顾不上那么多讲究。
生辰萧容衍未出现,那时她便以为,下一次见面,他们必定是要站在对立面了,谁成想……竟然在除夕看到了萧容衍。
第803章 阿宝勿忧
已经太久太久未见,萧容衍的身形越发挺拔结实。
虽然萧容衍的五官不如慕容彧那般惊艳绝伦……精致到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可依旧不能否认萧容衍的英俊夺目,他的英俊是一种刚毅厚重的男人阳刚气魄,似乎只要有他在……不论何种逆境他都能毫不费力撑起一方天地。
火盆中随风高低乱窜的火光忽明忽暗映照着萧容衍的五官,显得愈发立体,棱角愈发鲜明,尤其是那双眸子,深邃又沉静,浅浅含笑,高深莫测。
不知是不是因为萧容衍一身黑衣的关系,他眉目含笑时温润的儒雅,已经掩不住他身上经过岁月磨砺……纯粹成熟又迫人的威慑感。
白卿言攥着荷包的手一紧,四目相对,强烈的思念冲击冲击心房,让她的心跳不自主快了起来。
萧容衍从容朝着白卿言的方向走来,她极力克制着冲向萧容衍的脚步,眼眶竟有些湿润,紧紧攥着手中荷包,最终还是忍不住朝着萧容衍的方向快行了几步。
她心中有欢喜雀跃,也有几分担忧,怕萧容衍赶在除夕过来会影响燕国诸事,她没忘记上次月拾说……燕帝将事情一股脑交给了萧容衍。
她立在萧容衍面前,忍着心跳,仰头望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冷风吹过,并未带走白卿言面颊上滚烫的热度。
“这还要多谢白家暗卫放我与月拾进军营来……”萧容衍眸子凝视着白卿言的眉目,忍不住抬手将白卿言鬓边碎发拢在而后,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否则我和月拾怕是潜不进来。”
耳边是萧容衍的温声细语,他说话间吞吐的热气扫过白卿言白净的耳轮廓,让她忍不住耳根发热。
关于白家暗卫陪着月拾瞎溜达的事情,萧容衍已经知道,所以这一次才敢明目张胆偷偷潜入晋军军营之中。
还不等白卿言开口,就听萧容衍突然掩唇咳嗽了两声,牵扯到胸前的伤口,他怕白卿言看出破绽侧身避开,可佝偻起的脊背颤抖……紧绷的身形,还是让白卿言瞧出他受了伤。
“你受伤了?”白卿言扶住萧容衍。
“不碍事……”萧容衍攥住白卿言扶住他的手,手指摩挲着白卿言的细腕,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小伤,阿宝勿忧!”
她凑近萧容衍闻了闻,萧容衍身上熟悉的气息之中夹杂着极淡的血腥味,她皱眉反握住萧容衍的手腕扶住他:“进帐我看看……”
萧容衍垂眸望着眉心紧皱的白卿言,见她担忧的模样,眼底笑意越发浓,便顺着白卿言的意思,将半个身子的都压向白卿言,一副强撑着不愿意被白卿言看出虚弱的模样,步调缓慢随白卿言朝大帐内走去。
月拾这一次还算有眼色,躲在树后没有出来打断白卿言和萧容衍,见两人一同进了大帐,月拾偷偷笑了笑,正愁去处呢,突然听到了头顶传来口哨声。
月拾抬头,就见白卿言身边的暗卫正蹲在树枝上瞅着他,笑道:“走吧小崽子,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就成了,咱们去喝茶!”
未过门的姑爷好不容易和他们家大姑娘见一面,他们这些当下属的怎么能这么没有眼色,还跟个蜡烛一样杵在这里干什么?留一个人远远的守着,防着外人偷袭也就是了。
月拾颇为意外,他光顾着偷偷瞧主子和白大姑娘了,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家暗卫已经在他头顶上了,可见之前不管是在大都城还是朔阳城,果真是白家暗卫陪着他满城溜着玩儿。
“好!”月拾笑着点头,“我正愁没出去呢!”
月拾同那白家暗卫离开,去了离大营特别远的一个帐篷,月拾刚一进去就看到了正围在火炉热腾腾的锅前吃饺子、剥花生的熟面孔。
正在下饺子的白家暗卫,腰上系了个沾满面粉的围裙,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正用长柄木勺在锅里搅着:“哎呦,这小崽子是爬在锅沿儿上了还是怎么滴,这饺子刚好就来了?未来姑爷也来了?”
月拾憨憨笑了笑,抬手摸着后脑,也没客气:“还真没吃,主子着急赶路来见白大姑娘,我这个做下属的怎么好意思自己吃!”
“那还愣着干什么,去洗手来炉子边儿坐……”那下饺子的暗卫招呼着月拾。
月拾还从未见过这样有烟火气息且都亲如一家人的暗卫,他自小是在燕帝慕容彧和慕容衍身边长大的,所见的暗卫都是规规矩矩的,成日里不苟言笑,藏于主子看不见的暗处护卫着主子的安危,甚至有些人当了一辈子的暗卫,连同袍的名字都不知道。
月拾洗了手,和白家暗卫一同围炉而坐,手里立时便被塞了一个荷包,里面是腌好的肉干。
“饿了先吃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好好吃才有力气照顾好我们未过门的姑爷!”将月拾叫到大帐里来的暗卫笑着道。
月拾隐约觉得这句话哪里怪怪的,可一想到这些白家暗卫已经认定了自家主子就是他们的姑爷,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点头从荷包里抽出一根肉条塞进嘴里,别说……这味道还真好吃。
——
大帐内,白卿言扶着萧容衍坐在铺着白色狐狸毛毯的软榻上,又将火盆往萧容衍的方向推了推,她坐在萧容衍身边借着烛火细查萧容衍胸前的位置,只觉他胸前有极小一片黑色衣料色泽微深。
她手指刚刚触碰到还未摸,手腕便被萧容衍攥在了烫人的掌心里,萧容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