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5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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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慕容平也说,他可以继续留在大都城,让谢荀去想办法,好歹弄一些药草和粮食送回燕国渡过困难。
阿瑜见两人心智坚定,便假装送了口说是要问问她这个大周皇帝的意思,当着两人的面给她写了信,让人送来,这菜将两人送走……
她视线落在先一步送来的书信,知道阿瑜这用的是一个拖字。
哪能真的让谢荀和慕容平去大周之内的燕国城池,那里可是有燕军的。
真的让他们去了,不就失去了将他们质于大周的意义。
阿瑜信重的第二件事……是说吕元鹏同魏不恭的长女定了亲。
而这一次……也由白锦稚亲自押送粮草、药材来燕国的大周城池,吕元鹏却也自己请命跟随了。
第1538章 行宫
白卿言将白卿瑜送来的信搁在桌案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难不成小四最重喜欢的是司马平?
可阿瑜并没有在信中提起,小四与司马平的事情。
白卿言眯了眯眼,吕元鹏既然已经定亲,又为何要跟着白锦稚一同来燕国的大周城池?
年轻人的感情之事,即便白卿言这个做长姐的也不好插手,她相信小四是一个心中有是非观的孩子,既然知道吕元鹏定亲,便不会再招惹吕元鹏。
现在的大周男女都能入朝为官,他们两人日后共事在所难免,难不成就因为吕元鹏曾经爱慕小四,从此两人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白卿言想明白后,将手中的信纸拿起,就着摇曳烛火点燃信纸,看着火苗将信纸吞没,想起白锦桐来……
这一次有暗卫九死一生将燕国研制出治疗疫病的方子偷了出来,送到白卿言手里,说是……并非是白锦桐下的命令,而是他擅自做主,可她还是不放心。
白锦桐人在燕国国都,倒是不担心感染上病疫,就怕这让人送治疗疫病方子的事是锦桐下令,太容易暴露锦桐。
燕国的这方子大周的大夫们看了,觉着虽然对疫病算是一剂猛药,虽然能治疫病但太急于求成,对人身体损伤太大,不如洪大夫的方子温和。
白卿言装作没有拿到燕国的方子,命人将洪大夫的药方子,同时给了燕国挨着大周的这一圈城池,燕国这几座城池的守城将军觉得意外之余,对白卿言这位大周皇帝也是十分感激,尤其是在两国赌国之时,没想到大周皇帝能这么大度,将药方贡献出来。
白卿言派去的人还说,知道燕国的大夫早一步已经研制出了治疗仪病的方子,但也听说治疗好的病人会留下后遗症,而洪大夫的方子温和,可以让他们做参考,希望两国能在年后早日遏制住这疫病。
按照他们所想,大周应当将方子藏起来才是,就像燕国研制出方子的时候,也是藏起来没有给大周。
这正是白卿言想要看到的。
魏忠端了一盏酪浆进来,低声同白卿言说:“陛下用一些吧!”
“嗯……”她应声,用小银勺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同魏忠说,“今年过年咱们人在燕国,大家伙儿都没有过好年,你一会儿去和将士们说一声,等回了大周都有赏!”
“哎!”魏忠笑着应声,“等两国合并之后,一切便都会好起来。”
白卿言点头。
如今不论是大周还是燕国,两国的官员和百姓都盼着两国合并,自然……都是希望别国并入自家。
但,如今不管如何来看,都是大周的赢面更大一些。
“魏忠你去歇着吧,如今我身边只有你,很多事都要你辛苦。”白卿言搁下银勺似乎不想用了。
魏忠应声,将酪浆端了下去,白卿言用帕子擦了擦嘴,写了一封信,盖上了她的私章,开唤道:“尾宿……”
灯影摇曳之后,尾宿出现在白卿言案几前:“属下在!”
“恐怕得再辛苦你带着董家死士走一趟燕国都城,你先查一查富商崔凤年在燕国情况如何,若是情况不好……”白卿言唇瓣抿了抿,将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枚给韩城王的金牌,拿出来压在信上,“若是情况不好,你便设法将人救出来,要是救不出来你们也不要死拼,拿着我的亲笔信和金牌以大周使臣的身份去见燕国皇帝,就说这崔凤年是我要的人,他们放崔凤年,我将他们燕国的战将谢荀还给他们燕国,你敢吗?”
尾宿刚刚回到白卿言身边不久,原本不应该再让尾宿跑这一趟,可真的论起武功能耐来,恐怕除了星辰之外便是尾宿了,而且尾宿一直都是暗卫,面生避免被认出,他们燕国查不出来任何可用的信息。
尾宿一怔,他是一个暗卫而已,当……当周使?
“若是大周朝堂之上有人质疑你的身份,你便说……你是大周特使,暂无官职!”白卿言手指点了点金牌和信件,“不论如何都以崔凤年和你们的性命为先,不许死拼!”
尾宿抬头,头一次直视自己的主子,却见自家主子眸色清明。
即便是尾宿没有在朝为官,他也知道将燕国二皇子和燕国战将谢荀扣在大周的意义,尾宿下意识便道:“主子,尾宿救人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他是暗卫也是死士,死士生来就是为了任务,即便是死……死前也一定会先完成任务。
白卿言却摇头:“你们的命,对我来说……比谢荀金贵,去吧!按照我说的做,辛苦了!”
她点了点桌几上的信和金牌,道:“去吧!”
不论是白锦桐的性命,还是尾宿和董家死士的性命,白卿言都很看重。
能用谢荀换他们平安,白卿言倒觉得没有什么不值得。
“是!”尾宿上前双手拿过桌几上的信和金牌退了下去。
——
身上带着薄薄酒气的白锦桐,身披狐毛大氅,闭目坐在榆木青围的马车内,马车一角悬挂的写着一个崔字羊皮灯笼被裹夹着雪籽的寒风吹得胡乱晃撞,光影从车窗外投进来,将白锦桐冷肃的五官映得忽明忽暗。
燕国自入冬之后这寒风就没有停过,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车夫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被逼得不得不眯着眼睛驾车。
白锦桐今日得到消息,燕国太后要启程去行宫了……
酒场上,那些勋贵喝多了,便多说了几句。
之前说燕国小皇帝慕容沥染上疫病病倒,太后这才迫于无奈接管朝政,没有想到……小皇帝根本就没有染上疫病,而是被太后下了药软禁了。
这燕国太后也真是一个狠得下心的人物,只可惜脑子似乎不大好。
也难怪自从宫里送出来消息,说皇帝染上病疫病倒之后,再也没有穿出来过消息,原来燕国的摄政王慕容衍回来之后,小皇帝被救出,太后全宫剩下,该杀的杀,该和太后一起软禁的软禁。
第1539章 内斗
白锦桐叹气,她费了那么大功夫和银钱安排到燕国太后身边的棋子,也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
就在马车晃晃悠悠转入南昌名巷时,一道藏在暗处瑟瑟发抖的身影看清楚了马车灯笼上的崔字,立刻冲了出来。
可还未靠近就被随行的护卫拔刀拦住……
孟昭容被吓了一跳,兜帽之下的一张脸惨白。
她看着那马车撵着雪籽就要从自己面前驶过,睁大眼,顾不上面前泛着寒光的刀刃,上前小声唤着:“恭行!恭行!恭行是我啊!恭行……我是昭容!”
孟家已经倒了,孟夫人是花了极大的代价才让她逃脱出来,叮嘱她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千万要忘记她是孟尚书之女的事情,这辈子能活着就好,否则和孟夫人他们一同走了,免不了要近教坊司,这辈子就完了。
送走孟昭容的当晚,孟夫人给孟昭容贴身婢女换上孟昭容的衣服,将人勒死在牢中,看着余下孟家女眷都投缳自尽之后,也撒手去了。
胆战心惊的孟昭容听到母亲自尽的消息,肝胆欲裂,不知道去哪儿……只能想到曾经不顾一切帮她的崔凤年,想要得到崔凤年的庇护。
马车内白锦桐听到孟昭容压抑着不敢高声喊人的声音,睁开眼,她并未让马车停下,只用手指轻轻将马车窗帘拨开一条缝隙,隐隐瞧见孟昭容想要追赶马车却又惧怕护卫的畏缩模样,又不动声色将帘子放下,装作未曾听到,只轻轻攥住了自己手中的赤金雕梅花的手炉。
白锦稚自认并非是一个铁石心肠之人,可即便是仁义……也不能用错了地方。
眼看着崔家的马车越走越远,孟昭容还想要追,就听崔家的护卫高声呵斥:“姑娘,你若再纠缠不休,我等就只能送你去见官了!”
听到见官二字,孟昭容的表情比见到鬼还吓人,转身踉跄就跑。
白锦绣一路乘坐马车回到崔府,弯腰从马车内出来,就见丹芝和贴身婢女正立在正门外候着她,正盈盈笑着同他行礼。
“夫君回来了……”丹芝声音柔和十分悦耳,她将手中的手炉递给婢女,接过婢女手中的油伞,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撑着伞迎从马车上下来的白锦绣。
崔府门口是过年挂上去的灯笼,团团红光映得崔府门前极为喜庆,丹芝梳着家常发髻,身着石榴红撒金绫袄,这衣着看着平常,可那盘扣处点缀的是一颗颗大小相同光泽莹润的珍珠,正与她耳畔的耳饰相得益彰,瞧着倒像是那些官老爷家中的官眷一般。
“不是说了今晚回来的晚,让你早些歇着……”白锦绣接过丹芝手中的伞,用自己的大氅将丹芝裹住,做足了疼爱妾侍的富贵老爷做派。
“这都是妾身应当做的!”丹芝耳根都红了,软着嗓音说了一句,像是羞怯了。
护着丹芝回到上房,丹芝伺候着白锦绣沐浴之时,外面送来了消息,说是太后已经从宫内出来要去行宫了,不少慕容一族的皇亲听到了消息,亲自去送太后了。
白锦绣坐在水雾氤氲的浴桶之中,报信之人就在门外。
原本这位燕国太后,应当是在联合孟尚书给皇帝下药这件事被摄政王挑出来后,就应当被送去行宫,那个时候就是慕容皇族的长辈们出面,请皇帝息怒,说好歹让太后在宫中过了年之后再走。
如今年过了,太后要走……慕容皇族宗亲在明知道太后犯了给皇帝下药这样的大错,居然有人结伴拦住了太后的车架,不知道那位太后对慕容皇族宗亲说了些什么,他们有些人结伴入宫去见皇帝,有些人在宫门外陪着皇帝。
“这位燕国太后也算是一位厉害人物了,在慕容皇族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位,明明都知道太后是被皇帝送去行宫软禁的,竟然还敢倚老卖老去拦住燕太后车架!”白锦绣手搭在浴桶上,“不知道,能不能想个办法去打听打听太后和慕容皇族那些长辈都说了些什么?”
“属下命人去试试!”
“小心一些,如今我们崔府被人盯得很紧,不要将崔府暴露了。”白锦桐说。
如今的崔府,被盯得十分紧,哪怕自己那位姐夫……燕国摄政王人不在燕都内。
就连今日太后要走的消息送进来,都是以今晚白锦桐参加这燕都友人宴会,她的人冒充友人府上仆从来给白锦桐送落下的玉佩为由来的。
——
燕太后冒着风雪,在禁军护卫下离开前往行宫之事,在慕容皇族之中掀起滔天巨浪,慕容皇族不明白,为什么慕容沥登基成为皇帝之后,竟然对自己的母亲如此狠心,这么大的风雪,就不能等明日再送太后离开吗?
于是,慕容皇室的长辈族老为了显示自己族中长辈的地位,为了显示自己是皇帝的长辈,一群人连夜入宫,仗着萧容衍不在,倚老卖老以孝道强压慕容沥不能送太后去行宫。
他们燕国的摄政王虽然是慕容皇族,却不是慕容彧那样心软之人,萧容衍没有让慕容沥沾染得罪皇室宗亲之事,而是自己在前冲锋陷阵,整顿慕容皇室宗亲,将慕容沥藏在身后。
最初扶着小阿沥登位,有生事的宗族族老,萧容衍便以摄政王的身份将其赶回了之前的燕国旧都栎邑,不从命之人被萧容衍将全家杀了个干净,毫不留情面,故而皇室宗族众人对萧容衍更多的是惧怕,所以便在萧容衍的面前收敛起自己的爪牙,乖顺的和没了爪子的猫一样。
以前萧容衍在的时候这些慕容皇室宗族之人都是十分乖顺,萧容衍说什么他们就怎么做,全然是一幅诚惶诚恐,为慕容衍之命是从的态度。
也正是萧容衍瞧着宗族之人都逐渐乖顺了下来,加之历来慕容皇室宗族之人虽然有内斗,可真正对外之时,都是空前团结,比如……当初燕国最艰难之时,慕容皇族宗室之人纷纷捐献家财人人都不藏私。
第1540章 搬弄是非
这……才让萧容衍有了去魏国行商的资本,使得萧容衍有银子能够替燕国筹措粮食和兵器,让燕国逐渐缓了过来。
可以说,这些皇室宗亲功不可没,萧容衍没有忘记与燕国同舟共济的百姓,自然也忘不了这些自家亲族。
故而,他在用及其严苛的手段政治过慕容皇室宗亲之后,也对其他慕容皇室宗亲委以重任,毕竟都是同宗,曾经又共同携手渡过燕国最艰难的时刻,燕国缓过来之后是该给这些对他们不离不弃的皇室宗亲补偿,给他们前程。
萧容衍没有让慕容沥沾染得罪皇室宗亲之事,而是自己在前冲锋陷阵,整顿慕容皇室宗亲,将慕容沥藏在身后。
可也正是因为萧容衍之前将慕容沥藏在身后,自己出面以凌厉的手段整治宗族,也埋下了隐患。
这让慕容皇室宗族对萧容衍心中生出了强烈的忌惮,觉着萧容衍是一个权柄在握便六亲不认之人,也觉着少年皇帝慕容沥是一个好拿捏……心慈手软之人。
如今萧容衍不在燕都,去了染疫之城巡视,这些皇室宗亲没有人压着,自然要借着太后之事入宫,在年幼的皇帝面前摆一摆长辈的架子。
大殿内,灯影幢幢,狂风将殿门吹得噼啪作响,慕容沥稚嫩的面庞沉着,宗亲跪坐在大殿之内,面向慕容沥,一个一个语重心长的劝皇帝。
“这一次,太后事情虽然做的实在是过分,可全天下的百姓都盯着咱们慕容皇室,摄政王回来之后以凌厉的手段解决了孟尚书一党,外面就已经传的风言风语了,这会儿您再将太后送走,岂不是坐实了太后软禁陛下一事,这……可是我们慕容皇室的丑闻啊!”
“是啊……陛下!到底太后是您的亲生母亲,出于孝道您也不能这么对太后啊!外面风雪如此大……怎么就等不及现在便要将太后送去行宫?就算太后有错,也应当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再走不迟啊!”
“陛下,先皇和太后伉俪情深,临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您和太后,陛下如此对待太后会让先皇心寒啊!”
慕容沥坐在乌木桌几后,将一直攥在手中的折子搁在一旁,灯影之下能瞧出慕容沥白净的脸上有极为深重的乌青。
因为燕国疫病之事,慕容沥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此事,旁的官员不敢置喙,老臣等人是慕容皇室宗族之人……又是先皇和陛下还有摄政王的长辈,这才倚老卖老来同陛下说这些僭越的话,咱们慕容皇室不能让百姓看笑话啊!”
“是啊,老臣等人知道,将太后送往行宫养老并非是陛下的意思,这是摄政王的意思,可陛下又没有想过……太后若是走了,陛下您年幼,没有太后钳制摄政王,这朝堂之上怕就成了摄政王的一言之堂,就连陛下都要听摄政王的了……”
听到这话,慕容沥抬眸,漆黑而深沉的视线朝着说话的皇室宗亲看去,那宗亲是慕容沥的叔爷一辈,已然是满头白发,一幅慈爱的模样望着慕容沥谆谆告诫,可慕容沥却听出了挑拨之意,他抿住唇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