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女她又美又飒-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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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还未站定,随之而来又是一脚,直接将人踹翻在地。
“恃强凌弱好笑吗?!”
百夫长再次站定,抱拳躬身,咬着牙不吭声。
闻讯而来的王喜平人还未到,听到白卿言怒火中烧的高昂声音,忙喊道:“白将军……白将军!”
王喜平从人群中挤过来,朝他手下的百夫长瞪了眼,这才抱拳对白卿言行礼,道:“白将军息怒,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是这个杜三保的错!只是呢……这个杜三保在瓮山大战连斩西凉两个将军的脑袋,算是立了大功的难免得意忘形,好在只是调戏民女,也没有铸成大错,白将军就饶他这一次吧!”
见白卿言脸色越发难看,王喜平忙道:“白将军放心,末将一定让这个杜三保给这位姑娘好好赔礼道歉!杜三保,愣着干什么?!”
百夫长杜三保上前,朝纪琅华方向一拜:“对不住!”
“白将军,您看……要不就算了。”王喜平一向护短。
白卿言紧握腰间佩剑,压着心口翻涌的怒火,冷着脸视线落在眼底露出喜意的杜三保身上,满目的肃杀之气,威严逼人:“照王将军所言,在晋军中……将士可以以功造过,亦可以以功抵过,那我今日便将这百夫长斩杀于此,王将军说……以我南疆取胜之功,杀不杀得了他?”
杜三保一听这话,脑门生汗跪了下来,白卿言可是连降卒都敢杀的杀神,他对着王喜平道:“王将军,末将知错了!王将军救我,我是您的兵啊!”
“你吃的大晋百姓交纳的粮食!领的是大晋百姓交纳的税赋!你摸着良心扪心自问你是谁的兵?!”白卿言语声铿锵,“国之所以有军,是为护国安民!为军者……奋勇杀敌那是本分!论功行赏……封将封爵,难道是为了让你们持功凌辱自家百姓的?!”
王喜平张了张嘴……
“白家军何在!”白卿言咬牙高呼。
凑在门口看热闹的白家军伤兵立刻上前,抱拳行礼。
“见有人辱我晋国百姓,你等身为白家军锐士,竟袖手旁观?”白卿言问。
白家军伤兵张口欲解释,可一想到他们的确是袖手旁观了,又辩无可辩。
“我们数十万白家军弟兄是为什么而死……你们都忘了吗?”她紧紧握住佩剑,如炬目光扫过白家军伤兵,“就在数月前,凤城被围,副帅所率白家军兄弟为拖住敌军……助凤城百逃命,战死凤城无一人退缩!疾风将军白卿瑜率一千五百白家军锐士应战,给百姓拼杀出活命之机,与西凉死战尸骨无存!疾勇将白卿明所率之军死守丰县!这些白家军兄弟全部战死,无一人存活!为何?!”
军营内,一片肃然无声。
火盆内火苗随风高低乱窜,将白卿言阴沉至极的面色映得忽明忽暗。
白卿言声音含怒高昂,有气盖山河之势:“四个字……护国,护民!”
纪琅华紧紧抱着怀中的披风,痛哭出声。
她又想起白卿明一跃下马,用这件披风将她裹住时,对她说的那番话……
如果可以,纪琅华愿以下十八层地狱,换回白卿明将军。
她紧紧咬着牙:“今日,我白家军上至元帅将军下至同袍兄弟舍命所护之民就在你等眼前!你等……却看着我晋民受辱!对得起死去的白家军兄弟,配与他们共称白家军吗?!”
“这位纪姑娘,是丰县坐馆大夫的女儿,因感激白家军救命之恩,知道我等在前方保民激战,特从丰县赶来……只为以一身医术多救几个护民护国的伤兵,为此战尽绵薄之力!一弱质女流尚且知道舍命报恩!可你们呢?!怎么对为你们包扎救治的恩人?”
“属下知错!”白家军一受伤伍夫长眼含热泪,单膝跪下,“愿领责罚!”
“属下知错,愿领责罚!”
“属下知错,愿领责罚!”
白家军伤兵悉数认错,自愿领罚。
“但凡知错的,自去领五十鞭!不知错的……此次伤愈便可自行离开!不护民者,不配为兵!数十万白家军兄弟与晋军兄弟,用血与命守护的百姓,永远比我们命重要,容不得任何人轻视糟蹋!”
“是!”
白家军伤兵,齐声道。
“至于你……”白卿言回头捡起地上纪琅华的面纱,对跪在那里不敢抬头的杜三保说,“要么脱了这身衣裳回家种地,要么自去领八十军棍,此次军功全无,从最普通的兵士做起!我记得你的名字……杜三保!王喜平将军我白卿言眼里不揉沙子,此人之名……我会告诉张端睿将军,你若要保,但愿你承担得起后果。”
王喜平一脑门子的汗,连忙抱拳称是。
他抬头看着白卿言扶起纪琅华抬脚入帐的背影,心中似有百味。
是他高看自己了,王喜平不是没有听说过白家军军纪严明,可他以为同白卿言一同打过仗,也算在白卿言这里排得上名号,就前来求情,希望能让白卿言卖他一个面子!
王喜平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虽然刚才白卿言算是下了他的面子,虽然刚才白卿言一番话是说给白家军的,可他此时也难免心潮澎湃。
谁人当初入伍之时,没有一腔报国护民的热血啊?
可这些年,征战在外的总是白家军,他们这些晋军养尊处优,在外排场煊赫,风气一向如此,入伍时间久了……王喜平这些晋军战将和晋军兵士便渐渐忘了初心。
王喜平背在背后的手微微收紧,余光突然见杜三保咬牙切齿站起身来,他皱眉问:“怎么,你还不服?!”
第240章 提醒
“服!”杜三保此时已是心潮翻涌,他转身看向大帐的方向长揖到地,抬头喊道,“白将军!纪姑娘!杜三保知错了!这就去领罚!从今日起杜三保从普通兵士做起,定找回初心!”
白卿言一番话,让杜三保想起当初入伍……是因为蜀国杀晋国边民,辱晋国女子,他身为晋国热血男儿,听说边民遭遇怒不可遏欲舍身杀贼,这才从军。
四个字……护国,护民!
这四字,曾经是杜三保入伍的初衷。
可后来他升至伍夫长,十夫长……至到今天的百夫长,军职越来越高,初心越来越少。
今日白将军一番话,发聋振聩。
这罚,他杜三保认了!
白卿言回头朝帐外看了眼,见纪琅华垂眸擦拭眼泪怀里死死抱着那件披风,轻声开口:“这披风……”
纪琅华咬了咬唇,十分不舍的摸了摸披风,含泪捧起递给白卿言,哽咽开口:“这是白卿明将军的,我被西凉玷污,是将军救了我,这披风我原本是想留个念想的,如今还是……还给小白帅吧!”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纪琅华捧起的披风,这披风已经清洗干净,就连破了的地方也已经小心缝补妥当,她眼眶湿了那么一瞬,原来是阿明的,难怪……这么眼熟。
她望着纪琅华道:“即是想要留个念想,那你就留着吧,好好活着!”
热泪盈于睫,纪琅华死死咬着唇,用力抱住这件披风,望着白卿言道谢:“多谢……小白帅!我一定好好活着,已定不愧对白卿明将军和白家军将士舍命相护之恩。”
白卿言点了点头,看着纪琅华这问:“你这是要走?”
纪琅华点了点头:“两国盟约已经签订,这仗既然不打了,我也该回去了。”
“夜里走不安全,万一遇上狼群你如何应对?先好好休息,明日随班师大军一起走,到天门关后我派人送你回去。”白卿言见纪琅华要推拒,便道,“这几天我伤口换药,还得托付于你。”
纪琅华望着白卿言精致分明的五官,抱紧怀里的披风无比感激地点头。
肖若江已经醒来,正坐在窗边让军医给换药,见白卿言进来,忙扯过衣衫胡乱往身上套,动作幅度牵扯到伤口疼得眉头紧皱,潦草系好衣衫,他对白卿言拱手行礼:“大姑娘!”
“今日可好些了?”
肖若江颔首:“好多了!”
“明日就要随太子回大都了,舟车劳顿,你身上有伤怕是经不起折腾,不如留下养伤……等伤好之后你再回大都。”
肖若江抬头看向白卿言,见白卿言眸色幽邃清明,他朝四周看了看,凑近白卿言:“大姑娘吩咐!”
“回大都之前,若小九伤势若撑得住,我想见一见小九。”
如今白卿玦在萧容衍身边,此次她怕是见不到了,可小九就在少阳郡或可一见,但这件事需要人来安排,没有比肖若江更合适的人了。
肖若江点了点头。
“你是我的乳兄,若是留在这里养伤,太子必然会派人盯着,行事务必小心,哪怕此次无法相见……也必须要做到稳妥!”
“大姑娘放心!”
“此次一路回去,我会禀告太子要沿途去祖父、父亲、叔父和兄弟们去世的地方祭拜,若能见……骨哨传信!”
“全渔公公,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白卿言话还没有说完,帐外就传来白锦稚的声音。
快要走到大帐门口的全渔回头,见英姿飒飒的白锦稚双手背后朝大帐方向走来,他笑着对白锦稚行礼后道:“太子殿下有事传白将军,所以奴亲自过来请……”
白锦稚步伐轻快走过来,双手负于背后,压低了声音问道:“难不成是太子殿下也知道我长姐在这里发了脾气?太子殿下不会怪我长姐吧?”
全渔笑了笑:“四姑娘多虑了,怎么会?”
“真知道了啊?”白锦稚做出一脸担心的样子。
全渔抬眼便见白卿言出来,他忙行礼:“白将军,殿下召见白将军和一直跟在白将军身边的白家忠仆。”
她握着佩剑的手一紧,白家忠仆说的是肖若江吧。
“跟在我身边的白家忠仆?”她装作不知,“说的可是我的乳兄?”
“正是!”全渔姿态很恭敬,抬脚上前了两步,压低声音对白卿言道,“殿下见过白家军几位将军之后就有些不悦,白将军还是快些,不要耽搁!”
全渔提点白卿言。
她对全渔颔首致谢:“多谢提醒!”
“小四,你去告诉肖若江……殿下要见他,让他速速换了衣裳过去,我先随全渔公公过去。”白卿言对全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全渔忙颔首在前带路。
白锦稚看着长姐朝她看来的目光,轻轻颔首。
见白卿言随全渔离开,白锦稚匆匆冲入大帐之中。
那一路,白卿言随全渔而行,脚下步子不停,脑子也没有停。
全渔说,太子见过白家军诸位将军之后有些不悦,是因为白家军要见她和她身边的人,还是因为别的?
若是事关白家军,传她身边的肖若江作什么?
是秋山关之事,还有话要问。
又或者,太子发现之前伺候在她身边的肖若海变成了肖若江,关心起她身边之人的调度?
难道张端睿他们没有早早将此事禀报太子?太子怎会此时才想起来盘问这事?
很快,白卿言便到了太子大帐内。
“参见太子殿下!”白卿言恭敬行礼,见方老坐在太子身边,已是笑着对方老揖了揖手。
太子正坐在棋盘前,看不出有什么不悦,只盯着棋盘对白卿言道:“你身边那个下人呢?”
“殿下,那是言的乳兄,并非白家下人。”白卿言不卑不亢道。
立在一旁的全渔抬头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白卿言,心里替白卿言捏了把汗,他来之前还提醒过白卿言太子有些不悦,怎么白大姑娘还这么耿直和殿下说话,不会绕着弯儿哄着点儿啊!
太子将手中的那把棋子全都丢进了棋盒里,转头看向白卿言。
第241章 不识趣
“白卿言孤把你当成自己人,所以和你说话就不绕弯子了!梁王伪造镇国王与南燕郡王通敌的书信,虽然此案已经审明,可你是不是得避避嫌,离南燕远一点?为何要派你的乳兄去南燕?又或者……是你的乳兄私自去了南燕你也不知?”
白卿言恍然。
“殿下是怀疑我?”白卿言不急不恼语气平和。
太子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提高了音量:“孤要是怀疑你,你此刻还能站在这里同孤说话?回头父皇这么问,难道你也要这样答?你还要瞒着孤?!”
一个小太监迈着小碎步进账,行礼后道:“殿下,白将军的乳兄来了……”
“叫他进来!”
肖若江听到太子传白卿言与他,怕是有事要问,白卿言是为了避嫌所以没有等他先行一步,他却得加快步子赶过来,省得到时候太子问了什么他和白卿言答的不一样,他几乎是一边穿衣服一边跑过来的。
肖若江气息粗重,低眉顺眼疾步进来,跪地叩拜,装出惶惶姿态,细声细气道:“草民,参……参见太子殿下!”
见跪地叩拜的肖若江似乎被他的太子之威震慑,抖得说个话都畏畏缩缩,太子略略放心了些,就怕来个骨头硬的,他还真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太子拿出十足的气场,睨着跪地缩成一团的肖若江:“孤问你,你前些日子去了南疆是作什么去了?奉了谁的命?”
肖若江被太子最后提高音量的话吓得一抖,抬头朝白卿言的方向看去。
“孤在问你话,你看白将军干什么?!”太子恼火道。
肖若江立刻以头碰地,不敢再抬起视线半分:“草民……草民……”
白卿言叹了口气:“殿下,我乳兄胆子小,又是头一次见殿下,失礼之处还望殿下海涵,既然殿下想知道……”
她声音顿了顿,抱拳对太子行礼:“事关言的名节,还请殿下屏退左右。”
以头叩首的肖若江盯着自己膝盖,明白了白卿言话里的意思,关乎名节……就是要拿大姑娘的名节说事。
太子听到这话眉头一挑,抬手示意方老和全渔他们出去。
很快,大殿内只剩下白卿言、太子和肖若江。
“乳兄,你别怕……太子殿下是护着我的,否则此时你同我不会在太子这里陈情,怕是要被押回大都了!”白卿言低声安抚肖若江。
太子听到白卿言这话,心情莫名舒畅,也说了一句:“你尽可照实说来!”
“回太子殿下,小的去南燕的确是奉了我们家大姑娘之命,小的是去找富商萧容衍的!”肖若江声音里带着惧怕,着急忙慌抬头解释,“可是殿下我家大姑娘同那个萧容衍绝对没有私情!还望殿下明鉴啊!都是那个萧容衍缠着我们家大姑娘!”
肖若江着急忙慌说完,又忙低下头叩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太子眉头跳了跳,萧容衍?!
自从在宛平城与萧容衍分别,他去平阳城之后他便再无消息了,萧容衍居然去了南燕!萧容衍……心悦白卿言?缠着白卿言?
太子朝着立于灯下的白卿言望去,眉目舒展开来……
也难怪,白卿言长相的确是极为惊艳夺目,自古英雄爱美人,可……萧兄喜欢的这个美人儿是不是也太彪悍了些!
动辄焚杀西凉十几万人的美人儿,谁消受得起啊。
“那个萧容衍简直是登徒浪子!先是给我们大姑娘送马……就是那匹平安,因为四姑娘喜欢,我们大姑娘就留下了那匹马给了四姑娘,他还给我们大姑娘送信,写的……写的尽是些淫词艳句!”肖若江说到此处,似乎是恼火极了,声音都大了不少,“大姑娘都当着送信人的面把信烧了!可萧容衍的手下竟然还送!大姑娘不堪被萧容衍骚扰,这才命我去南燕找萧容衍,与他说清楚,我们大姑娘是立誓终身不嫁的!就算是嫁……也绝不会嫁他这样的登徒子!还是个商人的低贱身份!”
原来,是一桩风流事啊!
“殿下,言……原是想着萧先生与殿下交好,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