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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季节性恋流感-第7章

小说: 季节性恋流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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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经病。”陈骏说不过他,趴回去睡觉了。
  方宁听他们的对话也笑起来,露出八颗牙很标准的漂亮。她是英语课代表,拿着一摞作业,和齐祺说:“我可以等你一会儿,第二节 课再交。你有不会的题也可以问我。”齐祺木木的道谢,他和女孩子更不知道怎么相处。
  下第二节 课以后郑南与说:“齐祺,都等你,你去办公室给老师送作业吧。”齐祺点头站起来,方宁说不用,可齐祺最听话,两人只好一起去。到办公室英语老师果然说了一顿方宁,说她交作业太慢了,都快上课了怎么判。齐祺解释是他慢了,英语老师又说没关系,她总对齐祺很耐心。
  一起回教室的路上,方宁突然叫住他:“齐祺……”
  齐祺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挨骂要说什么,却发现对方脸红起来。
  方宁问他郑南与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没有的话,帮我问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呢?”女孩脸上是正青春的娇羞,“谢谢你啊齐祺,我可以帮你英语。”
  齐祺不喜欢英语,只因为郑南与爱教他才想好好学,但方宁都这样讲了,他又一次没能拒绝。
  下午第二节 的体育课,老师给大家测一千米,男女生各分成两组跑步。学习可以努力,体育齐祺是真没法提高,他早操跑步都是掉队一百米的状态,也不是身体不好,就是跑得慢。跑得慢,跑得累,跑得姿势难看,齐祺跑步时没法集中,因为他能听到同学的议论和嘲笑。
  最重要是跑到最后一个,大家都到终点了他还有好长一段路,就会被围观,被围观后一百米会变成一千米,更遥远更孤独。
  “马上就跑完了,坚持一下。”郑南与跑完抄近道重新跟上了他,捏了一下他的手腕,陪着跑完了最后一百米。
  很多年后齐祺也忘了是不是真有那么多同学看他,或许大家都有各自在忙的事,这些只是他的错觉。但难忘的是那天郑南与追上了他。他当然知道这又是郑南与无尽善意中一笔带过的部分,可对自己,是很特别的开始。
  跑完郑南与不让他坐,硬拉着他又走了两圈。大概是怕一松手他就倒下,郑南与一直拉着他的手腕,齐祺看他背影,用了很久才找回呼吸的正常频率。他们走在内圈,女生已经开始跑了,方宁从他身边经过。
  齐祺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郑南与回头很无语的看他,“我刚要夸你跑完了呢,你最近有点八卦啊。”
  “喜欢什么类型的……”齐祺很执着。
  “喜欢我喜欢的,”郑南与问他,“我知道了,是不是方宁让你问的?”
  齐祺点头,但现在这个问题也是他想问的了。


第15章 
  陈骏从窗户进来的时候衣角带倒了桌子上的水杯,温水泡了桌上的作业本,齐祺赶紧站起来找布擦桌子。可他就是越急越容易出乱子,一脚被电线绊倒,又扯着台灯摔到他头上,桌上的练习册哗啦啦带着水都砸在身上,齐祺吃痛地叫了一声。
  始作俑者蹲到他面前,把他头上的灯扶起来:“你是蠢吗?”齐祺不回答,鬓角湿漉漉的向下滴水,陈骏就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喊他,“快点起来,哑巴,你作业都泡发了。”齐祺这才慢吞吞爬起来,捡散落的笔。
  “今天作业是什么?”陈骏捡起记作业本,正要翻,突然被齐祺抢走,“干嘛?不让我看?”
  齐祺把本子藏到身后,小声说:“我念给你……”
  “不行,给我。”陈骏伸手,越是不给看他越要看,“你本上写什么秘密了?”
  齐祺往后躲,陈骏把他逼到床上,他把本子揣怀里缩成一团,拼命抵抗,但到底是劲儿小,兔子蹬鹰也不管用。陈骏骑到他身上,摁住他的手腕抢走了本子。因为激烈运动,齐祺脸一直红到脖子,没被摁住的那只手够陈骏,但对方举高了他够不到,只好小声哀求:“还给我……”
  “这里面写什么了不能给我看……我看看啊。”陈骏翻开本子到当天的作业,看见边角被晕开的字。“郑南与”这个名字被写了好几遍。
  齐祺已经放弃挣扎了,胸膛一起一伏,剩下那只手挡着眼睛。
  “你写他名字干嘛?你喜欢郑南与吗?”陈骏把作业本扔掉,面无表情,“恶心,哑巴,你喜欢他?你喜欢男的,为什么,就因为他替你说话,还是教你做题?”
  他把齐祺挡脸的那只手拿开,果然在哭,眼眶里蓄不住,泪淌得满脸都是。
  “说话,你为什么喜欢他?”陈骏一点儿都不心软,低头问他,“你是想让他操你吗?”
  “陈骏……”
  “他不会喜欢你。”陈骏松手,下了结论。
  齐祺说:“我知道了。”
  第二天齐祺没来食堂和郑南与吃早饭,郑南与还等了一会儿,后来想说不定是睡迟到了,就打包了他平时惯吃的早饭带过去。到班里看见齐祺趴在桌上,眼睛肿着,精神头也不是很好的样子,问他:“怎么了?吃早饭没有?”
  齐祺说没有,郑南与就把早饭递给他:“吃吧,就是豆浆不太热了。”
  陈骏突然把豆浆打到地上,吓了人一跳。郑南与皱起眉:“你干嘛?故意的?”
  陈骏说:“你是他爸吗?还是他是你爹?”
  齐祺很害怕的看着他,生怕陈骏说出自己喜欢郑南与这件事。其实他并没有确定自己是不是那种喜欢,因为齐祺没有喜欢过谁,他只是觉得郑南与真的很好,发呆时不知为什么笔就自己写了他的名字,陈骏要看他才慌了起来。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并不重要,他更怕郑南与会像陈骏说的那样恶心他。
  郑南与站起来,他比陈骏要高一点,看得出生气了:“你有毛病?”他不明白陈骏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他更讨厌他有事没事就来齐祺这儿找茬,齐祺又没做错什么。两人矗在那儿像两座塔,互相瞪着,谁也不肯移开眼神,气氛剑拔弩张。
  方宁拉住郑南与,她怕两人打起来:“你别和他吵,他就这样……”
  “我哪样了?”陈骏脸色阴沉,“都向着他说话,方宁,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你!”方宁被戳中心事,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不明白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羞恼地跑出去,几个要好的女同学赶忙追出去安慰她。
  郑南与这下更火了:“你有意思吗?欺负女同学算什么本事?”
  张永辉拿着墩布也过来了,谁都知道陈骏就是脾气起的突然,跟个火药桶似的,他只能劝:“陈骏,确实是你先把人豆浆弄洒的,干嘛还……”
  “有你他妈什么事?我跟你说话了?”
  齐祺接过墩布,要擦地,被郑南与抢过来:“让陈骏来,是他弄洒的,你现在最好向齐祺道歉。你要是看我不爽非跟我想跟我干一架,可以,别扯其他人。”
  陈骏怒极反笑,走到他面前,拍手鼓掌:“真行,您是大圣人,怪不得万人迷呢……”
  他们是在教室打起来的,一帮同学拉架,早自习闹得乱哄哄的,把隔壁班老师吵过来制止了他们。整个年级对七班的印象大概就是个子高,爱打架,老师也都这么觉得,把老于气得够呛。郑南与学习好,他不舍得让背处分,陈骏则是身上处分太多了,再来就得退学。两个小伙子都比他长得高了,都有主意得很,老于只能是又抓去办公室骂一顿。
  “老师,您要叫家长吗?”郑南与问。
  老于问他:“你想吗?能不能少给我惹点事……陈骏就是无可救药了,你别跟他闹!他背处分无所谓,都常态化了,人家虱子多了债不愁,你一样吗?老师知道你是好学生,可你转过来没几个月打架好几回了吧?再有下次真给你处分了,你就评不了三好学生了知道吗?”
  郑南与点头,老师又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出去了。门口齐祺在等他,低着脑袋,一副犯错了准备挨骂的样子。郑南与摸摸他的头:“没事,没给我处分,走吧。”他也习惯了齐祺凡事都说自己不对,太软柿子,但还是老生常谈的讲,“他欺负你能反抗下不?别光委屈,你得跟他说不啊。”
  中午齐祺一定要给郑南与刷饭卡,还买了一堆零食。
  陈骏从上午课睡到放学,方宁因为早上陈骏的话羞恼,齐祺对着窗外发呆想自己的感情,郑南与在刷题。四人各怀心事,坐在一起,却没一个人说话,气氛沉闷。窗外空气也闷,学校不给开空调,教室里都是同学们以本做扇扇风的声音。天黄了,地湿了,雨从淅淅沥沥到滂沱,今夏最后一场雨下得持久。
  “雨还不停呢?”
  “是啊,唉,我没带伞怎么办?”方宁抱怨道。
  郑南与拍一下她的肩膀:“我的伞借你吧。”
  “那你呢?”
  “我住宿,又没多远的路,和张永辉打一把伞就可以了。”他站起来示意方宁跟上,“你出来和我到柜子那里拿吧。”
  到教室外柜子那里,走廊里都是放学回家或做值日的同学,十分吵闹。郑南与拿出伞,跟方宁说:“给,今天早上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是陈骏太过分了。”
  方宁脸有些红:“……谢谢。”
  “没事,你心里不好受吧?我无所谓,女孩子脸皮薄,我当时可怕你哭了。你放心,大家也都知道陈骏是什么人,不会把那句话当真的,过几天就都忘了。”
  郑南与转身要走,被方宁拉住了。“等等,”她也是鼓足了勇气,干脆问他,“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郑南与看着她的眼睛,笑了:“我毕业前都不打算谈恋爱的,绝对不影响你的‘清誉’,放心吧。”他从兜里又掏出个巧克力派给她,“给你做干粮,下雨了路上小心吧。”
  “齐祺也没伞,你不是他爹吗,怎么不把伞借给他?”陈骏托着下巴看他们走回来,表情说不上来的挑衅。
  郑南与没理他,跟齐祺说:“下这么大雨你打车回去吧,没多远,不贵。”齐祺点头,收拾好书包,两人在教学楼门口分别。
  齐祺站了一会儿,看郑南与和张永辉的背影消失。他伸出一只手,接外面的雨,他爸给他也打了个电话,说走不开,让他自己打车回来,钱报销。
  陈骏把伞丢给他:“走了,去车棚取车。”
  齐祺坐在自行车后座,一手扶着座位,一手给他撑着伞。
  “你抱着我,不然重心不在一起车翻了。”
  “哦。”
  等红绿灯的一分钟,陈骏说:“你看到了吗,郑南与他把伞借给方宁,他才不管你淋不淋雨,他不可能喜欢你。”
  齐祺说:“我知道了。”
  陈骏把他送到家门口,两人还是都湿透了。齐父让陈骏进来坐坐,他没坐,撑着那把很旧的格子伞走了。
  作者有话说:
  写完的时候刚好在下雨,据说是暴雨


第16章 
  齐祺最近变得更粘郑南与了,很容易看出来,他除了上厕所都跟着郑南与,一旦老师让郑南与拿个什么资料,后面肯定会跟个小尾巴。班主任把陈骏调到另一头的座位,高三了,他没空细究两人为什么总是不对付,就干脆分开。于是白天陈骏和齐祺他们基本不讲话了,晚上来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对于传言,郑南与从未在意过,他比较高兴能安静学习了。但他也有点苦恼,齐祺太粘着他了,每天都在给自己买东西,说了不要不管用,他又不可能说什么狠话凶齐祺。课间打篮球,一回头准能和齐祺眼神对上。回到家qq也弹个不停,齐祺恨不得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和他说一遍。
  齐祺会发信息告诉他今天超市的酸奶打折了,路边碰上了一窝小猫,天上的云是恐龙形状,台阶上的蚂蚁在包围一颗糖……开始郑南与还会耐心回复,后来发的太多了,他就选择性的回了。但即使他不回信息,齐祺依然乐此不疲的单机,「买了一瓶水」,这种事也要拍一张照片。郑南与有时候奇怪,网络上的齐祺究竟是不是他本人,怎么可以话这么多。
  发了一条说说,说自己的校服T恤找不到了,大概得重新买一件。没过两分钟,齐祺私信他说「我有两件」,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齐祺自己穿着白体恤跪坐在床上,没有露脸,床上铺着另一件多出来的校服,他一只手撑在上面,小臂细细的。照片开了闪光灯,能照出他手腕上青色的脉络,深蓝色校服短裤下面交叠的腿显得很白。
  郑南与觉得有点怪,他又说不上来有什么问题。他没有回复,那张照片就一直留在聊天框里,然后慢慢被其他对话挤下去。直到晚自习结束,他走在路上齐祺又给他发了信息,才想起自己没有回。齐祺发了一张月亮的照片,和他说晚安,郑南与回你也是。
  对话很简短,照片还停留在界面上,两张都是深色调,黑白分明。张永辉凑过来看了一眼,惊掉下巴,说没想到齐祺是这种人。
  “哪种?你别乱说。”郑南与把手机锁屏,揣进兜里。
  张永辉看他不像开玩笑,讪讪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发的照片有点像女生会拍的。”
  郑南与不置可否,走在前面不说话,张永辉也是好八卦的人,紧走几步压低声音问他:“齐祺给你发多少信息啊?我看你手机弹屏就没停过,你不烦啊?”
  “可能是无聊吧,他喜欢,多说说话也挺好的。”
  “也是,他就你一个朋友,还不赖上你?”
  郑南与觉得有点道理,齐祺可能就是朋友太少才把精力全放在自己身上,于是回头说:“齐祺人也没什么问题,长得乖,学习也挺用功的。除了平时反应慢点不太爱说话,我不明白你们干嘛不喜欢他。张永辉,你多和齐祺说说话呗。”
  张永辉说:“你来之前我是跟他说话最多的人了好吧!我也和他说了啊,可他只跟你好,我有啥办法。”
  “为什么?那肯定是你们之前欺负他呗。”
  “我没有啊!我可全程没欺负过他!你要不去问,齐祺到现在都没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啊?”
  郑南与摇头:“他自己想说了再说吧。”
  学校是六人寝,高中住宿很严,每个班住宿名额都很少,七班住宿的男生就只有郑南与和张永辉,寝室其他同学有五班和六班的。他们寝室关系挺和谐的,五六班都是实验班,但也不是书呆子,躲了宿管查寝大家夜里还是会玩手机聊天。于是就聊到齐祺,张永辉嘴闲不下来,他想八卦什么事就一直惦记着,一定要给郑南与讲齐祺被孤立的原因。
  张永辉说那是高一时候的事了,当时大家还不怎么熟,老于看齐祺乖成绩又还不错就让他当班长。那个时候齐祺就比较内向,但还是会和大家说话。大概是下学期,物理老师怀孕已经到要休产假的时候了,老于就让齐祺组织大家给老师准备礼物。
  “你也知道齐祺说话声音很容易听不清嘛,底下人各干各的吵吵闹闹,然后齐祺急了就拍讲台了,说什么今天一定要定下来,让大家严肃点,当时班里就很尴尬,大家都安静了……”张永辉不费力的回忆出场景,“然后王志徽就说,说他打什么官腔,都是同学装什么呢,还有额,说他狐假虎威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之类的。”
  “然后你们班就孤立他了?”上铺同学很吃惊,“这么简单?”
  “昂,就这样……然后就没人和他说话了,他也把班长辞了。”
  “凭什么?”郑南与问,“你们知道孤立会给一个人带来多大伤害吗?就那样过一年,他又没做错什么,这么做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张永辉听出郑南与生气了,他知道这人性格如此,赶紧为自己辩解:“是王志徽带头的,我是真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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