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主角祭天-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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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终究是看低了即墨玄。
“荣长老觉得我证据不足,那您恐怕就要失望了。别人或许无法通过残存的灵气,寻到其主。但我即墨一家,却是有这个能耐的!”
是了,他们怎么忘了,面前的青年除了是苍羽宗的弟子,更是即墨家嫡系啊!
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中,即墨玄转身朝着还未关上的大门朗声道:“大哥,且进来让诸位瞧瞧,我即墨一家的本事如何。”
大哥?
众人齐齐望了过去,视线一刻也不敢挪开。
果然,就在即墨玄语毕之后,一截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青色衣摆,缓缓闯入了众人的视线内。
风姿翩翩的浊世佳公子,迎着殿内的无数双眼睛走了进来,仿若携着一缕春风一般。
“见过诸位长老,见过各位道友。”青年对着殿内之人行了礼,更不忘暗暗朝着桑璎投去一个亲近的眼神。
桑璎自然也悄悄回应,一对兄妹隐藏在行礼动作中的眉眼官司,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即墨青的出现,让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一瞬。
可以说在场之人哪怕不清楚即墨玄的身份,却也多多少少听说过灵州血雨的威名。
那些才进入宗门不过几年的弟子,还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这么快遇上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对方并非他们想象中的凶残可怕,反而带着文人墨客的独特气质。
大约也是不想耽误时间,即墨玄将救兵请出来后,便直言道:“我即墨一族传承长久,族中有不少秘术。其中一项,便是借着残留的灵气,来追寻其主。本来我是打算暗暗让大哥帮着找出魔气的主人,只可惜他来晚了一步,贵宗赤堰的尸首早被人清理干净了。”
荆河默默缩在了墙角,一边侧耳听着那些反转和变故。
“你说什么?!”徐长老几乎破音,“赤堰的尸首怎么了?”
见他这么意外的样子,即墨玄倒是打消了些对徐长老的怀疑,毕竟这人实在不是个会演戏的。
顺着徐长老的问题,即墨玄继续开口:“难道徐长老不清楚吗?今早我便已经暗暗派人去寻回赤堰的尸首了,可惜等他们去的时候,那存有尸首的屋内,仅剩下一张淌着黑血,腥臭不已的床了。”
赤堰,早被人解决了个干净,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了。
“苏抚云,这是怎么回事?此事不是由你负责的吗?”徐长老第一个就把苏抚云叫了出来。
脸上还带着红肿的白衣圣女连忙走了出来,拿着完好的那半边脸对着即墨兄弟俩。
她款款行礼,眼含泪意:“此事抚云也不清楚,本来昨夜赤堰的尸首还好好地安放在屋内的呀!当时陈医修也是随我一起去看过的!”
苏抚云扭头望向犹如失了魂魄一般的陈医修,对方下意识点了点头,算是为苏抚云做了证。
“这尸首如何不见,往后自有定论。但没了尸首,还有曾经沾染过赤堰心头血的魂石,一样可以探知魔气的来源。”不想看着摩罗门这群人继续演戏,即墨玄连忙把重点转移到了魔气上来。
见自家两个侄子为此这般努力,即墨宗主自然没有不帮忙的意思。
他不给任何人拒绝的机会,立刻就拍板将为魔气寻主的事儿给定了下来。
即墨青得了宗主的吩咐,一挥衣袖,打出几个法诀。眨眼间便有一朵青莲浮现在半空中。
即墨玄见状,赶忙把那块儿碎石丢入青莲。青莲骤然绽开,吐出两道灵光。
一道泛着蓝色光点,隐隐带着寒气,刚从青莲中钻出来,就一头扎进了桑璎怀中。
这是属于桑璎的冰灵力。
而另一道,仿佛是被青莲踹出来的一样,甫一出现就散发着浓浓恶臭,猛地朝着荣季长老手里的魂石扑了过去。
只是那道裹挟着魔气的灵光,只走到半路,便被荣季猛地抬手打散了。
“荣长老这是何意?!”即墨宗主当即便拍案而起。
他气怒的模样,惹得底下的修士们纷纷垂下头来,不敢去看。
“不必再查了。”荣季轻轻扫过桑璎几人,不得不承认自家弟子还是棋差一着,“这魔气定然便是赤堰的了。”
………………………………
第二百五十四章 风雨未歇
“赤堰身为我摩罗门弟子,不思进取,妄图以歪门邪道求得正果,实在有辱我摩罗门声威!如今事情已经查清楚,赤堰之死,便是他自己私修邪道,改动灵根的结果。”
“其人自取灭亡,他的死与在场任何人无关!”
话音落下,荣季立刻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枚魂石捏了个粉碎。
而后他又当众宣布:“今日我捏碎其魂石,将赤堰逐出师门!此后他再不是我摩罗门弟子,我摩罗门与魔修邪道不共戴天!”
属于炼虚期修士的气势猛地外放,将那些还未结丹的弟子压得都要喘不过气来。
九莲几人倒是及时为他们挡住了这阵威压,而徐长老怯懦不敢动手,反倒惹得摩罗门弟子吃苦受罪。
好在荣季也不是个没眼色的,很快就收回了威势,没让他宗内弟子出太大的洋相。
“今日是我打扰了,既然事情彻底查清,那我便回宗给门主复命去了。”知道讨不到好,荣季也懒得再待下去。
他现在只想把一切罪责都推到赤堰身上,然而赶紧回到摩罗门,与门主商量对策。
毕竟,赤堰的事太过蹊跷,恐怕已经有不少人察觉到到了什么。
这尊大佛肯离开,众人心下也是松了口气。
自他出现以后,整个大殿里就没有一刻的气氛是松快的。
而在这一片庆幸送走了大佛的欢快之中,唯有桑璎提出了异议:“荣长老就这么走了?晚辈还有几件事儿,想同前辈说一说呢。”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桑璎带着她脖间无比明显的红痕站了出来。
“怎么,你还要本座同你赔礼道歉不成?”如今荣季倒是自称起“本座”来了。
他如此明显的提醒桑璎自己的身份,也是在暗暗以势压人。
但桑璎可没他想得那么好糊弄,先前是对方占了上风,但如今背后有靠山的,可是自己!
桑璎直言道:“难道长老不该给晚辈赔礼道歉吗?贵宗弟子污蔑晚辈,长老您一来便不由分说,想要了晚辈性命。最后查明是贵宗弟子心生邪念,长老就想一走了之?”
“你!”荣季本还想发怒,可他一转头就对上了其他宗门一众长老的目光。
他为人虽然蛮横,但自持身份不凡,也是个好面子的。如今那些人的目光里,似乎都带上了鄙夷之色,恰恰是荣季所不能接受的。
面皮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后,荣季长老只能忍着怒意问:“行,你且说说,你要如何?”
桑璎顿时笑了:“晚辈也不是那种尖酸刻薄之人,如今既然查明贵宗弟子赤堰修习了邪术,那么早前他赢下的积分也该清空才对。”
“再加上贵宗的弟子几次对晚辈出言不逊,恶语相向。晚辈觉得摩罗门的大比名次合该取消,也好借此教导他们往后切莫走上歪路才是!”
桑璎的话好似是落入水中的巨石,顷刻就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波浪。
摩罗门的人自然百般不情愿,但就像当时被污蔑的万道生一样,别的宗门可不会放过这个提升名次的好机会。
一时间,不光是即墨宗主,就连先前从未出言的那几位长老,也都好似活过来一般,纷纷帮着桑璎说话。
九莲更是被徒弟点醒,一个迈步走上前来:“就像贵宗圣女所说,能培养出这般不走正道的弟子,摩罗门更该担起责任才是,又怎么有资格继续占着第二的位置呢?”
“所以啊,摩罗门的名次合该取消,而荣长老您,也该为自己的不当言行,给我徒弟赔礼道歉才是。”
师徒俩的几番话,几乎将荣长老气得吹直了胡子。
他指着那无耻的两人狠声骂道:“你们这哪里是修仙之人,分明就是土匪呀!”
“长老谬赞,这不多亏长老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嘛。”九莲满脸堆笑,模样瞧着十分讨喜。
荣季一噎,是了就是他活生生将把柄送到了两人手里啊!
此刻的荣季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来这苍羽宗蹚浑水!
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在其他宗门的拱火下,单单一个摩罗门根本抵不过那么多条舌头,直接被人堵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关键时刻,即墨宗主还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表面上和稀泥,实则偏帮万道生。
一群人从未像此刻这般团结过,他们团结起来的后果,就是摩罗门不仅丢了第二,最后连个排名都没捞着。
而荣季更是付出了一件灵宝,作为给桑璎的补偿。
偏偏他今日来得匆忙,落下了储物袋。身上唯一能送出去的,就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枚土灵珠!
灵珠,那可是比灵晶好上千百倍的东西。一枚灵珠,需要凝结一整条灵晶矿,再花费数千年时光才能成形。
荣季也是今天才拿到这宝贝,他本还想着用这个,跟别的土灵根修士换些好东西呢。最后却迫不得已,便宜了桑璎。
当他忍着心中血泪,将灵珠送出去的时候,荣季对于桑璎的杀心,终于达到了巅峰。
他已经想好了,等万道生的队伍回宗之后,他便丢下手头上的一切事务,日夜蹲守在青州。
只等这女修一出门,便要了她的小命!
吃了这个大亏后,终于不再有人拦着荣长老离开了。他一走,徐长老等人也觉得留下来除了被人耻笑,也没有别的意思。
于是摩罗门的修士,不等后面的颁奖会结束,就早早带着人离开了。
至于驯兽宗和七情阁,也被他们选择性的忽视了。
在摩罗门人的眼中,这两宗不曾给自己带来任何助力,他们已经不需要这样的盟友了!
而这两个舍不得大比资源的宗门,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心投靠的对象给彻底放弃了。
在安安稳稳参与了颁奖会后,因为要带走所有的妖兽,故而被拖慢了行程的驯兽宗,正好与跟苍羽宗畅聊了一番的万道生撞上。
万道生来时乘着海船,但去时不必太着急,就转而坐了飞舟。这才恰巧能跟驯兽宗撞上。
甲板上,拒绝了即墨青和即墨玄两兄弟的十八相送后,桑璎心情颇佳地收回了视线。
只是在她撇过驯兽宗的飞舟时,不由地多看了那几个染血的铁笼子一眼。
铁笼子内,一双凶性外露的兽瞳泛着古怪的光彩。它低低地叫唤了一声,正躺在船舱内一间狭小仓库里的狮形妖兽,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躁动之意在整艘飞舟里弥漫着,似乎预示着将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作者有话说:
很明显了吧,接下来倒霉的是驯兽宗了呦~
兽兽们要奋起反抗啦!
明天见,爱你们呦~
………………………………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线生机
高楼一般的海船碾碎了脚下的波浪,将海面上的那轮银月也撞得七零八落。它稳稳地朝着瑶州的方向奔去,载着的却是一船衰败的气势。
海船内一片寂静,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船舱中,一间装潢华贵的屋子内,一众侍女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涂在了苏抚云的脸上,生怕自己的动作重了,会引得圣女不满。
但此刻的苏抚云早就顾不得这些了,她满心都是即将回宗面对门主的恐惧。
来时她信誓旦旦,朝对方保证自己一定会带着大比头名的奖励回去。而现在,因为诬告一事,摩罗门连个末等排名都没捞着。
她已经可以想象,自己会遇到怎样的惩罚了。
一时间,苏抚云心乱如麻。
但偏偏这种时候,还有人没眼色跑来打扰她的安宁。
来的是个男修,如今早已经金丹了。前些日子便是他挑战了董福珠,最后还输在了对方手里。
男修一进门便说明了来意:“圣女,今日徐长老命我将此次参加了大比的人数清点出来,但我刚刚将人都数过了一遍,却发现除了赤堰师兄,竟然还差了两人。”
苏抚云一愣,挥手把面前的水镜打散。
“你可点算清楚了?确定差了两人?差的是哪两个人?”摩罗门这回派出来的弟子不少,几乎把这几年新入门都带了出来。
一是想让他们见见世面,开阔眼界。二是想借着这宗门大比扬威,令这些新弟子更信服宗门。
只可惜,这两样似乎都没做成。
男修闻言,连忙回答:“丢了两名筑基期弟子,其中一人还是瑶州荆家的大公子荆河,听闻他灵根出了岔子,如今从金丹跌到了筑基。还有一人似乎与他同房,好像是在咱们回苍羽宗的那一日突然不见了。”
弟子丢失对男修而言不是小事,他好不容易从徐长老哪儿得了个活儿,结果却把两人给丢了。
这事儿说小了是他办事不力,但往大了说,就严重起来了。
一听到荆河的名字,苏抚云还怔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她的脑中就浮现出了一张倨傲的脸。
她记得这个人,因为他把门主吩咐的事儿办砸了,所以等到对方好不容易入了宗门后,就被门主安排着成了苏抚云夺运功法的养料。
想了想,苏抚云便开口安抚他道:“不是什么大事儿,恐怕是那两人见咱们摩罗门在大比里折了面子,所以起了外心。”
“不必担心,就装作没有这两人即可,反正只是筑基而已,我们摩罗门多的是筑基弟子。”
得了苏抚云的吩咐,男修果然安心了许多。他不见得就认同苏抚云的话,但只要对方揽下了这件事,即便后面闹大了,最后倒霉的也不会是他。
为自己寻得了个背锅之人后,男修便满意地行礼告辞了。
就像苏抚云说得那样,她的确没将那个被自己夺走了气运的人放在心上,毕竟在她看来,气运没了灵根也毁了,荆河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
一个废人,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但就在此时此刻,她口中的废人,却借着夜色的遮掩,用他倾尽全部身家换得的高阶隐匿符,偷偷潜入了苍羽宗。
他熟练地寻到了摩罗门早前入住的那个院子,又轻手轻脚地奔向了院落西边,那处废弃的破旧池塘。
池塘干涸,露出底部浅浅的淤泥,散发着浓重的臭味儿,也顺便掩盖住某种不该出现的味道。
荆河对着池边枯死的柳树数了一遍,最后在第五棵树下停了脚步。
脚下的泥土还是松软的,他不敢动用法诀,只能用手去去挖。
不知挖了多久,一只苍白没有半点儿血色的手,从泥土中僵硬地露了出来。
这一刻,荆河猛地松了口气。
他立刻加快了速度,好在他当初埋的不严实,筑基期修士的躯体也多少坚韧许多。
没过多久,埋在泥土中的东西,终于完整地呈现在荆河面前。
男子穿着廉价的法衣,好在也没被埋在地里许久,身上只是略显脏乱罢了。他的脸上还溅着乌黑的血点,模样比活着的时候,不知难看了多少倍。
“走,我带你离开。”荆河低声对自己挖出来的尸首道。
毕竟是世家培养出来的英才,哪怕荆河没了强大的修为,也能凭借聪慧的脑子,在短短的时间里摸清了苍羽宗的巡查布防情况。
几经周折,他终于还是带着那具尸首离开了苍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