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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娇养太子妃-第41章

小说: 娇养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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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沉溺于他的美色,不能!
  他已经知道她喜欢他了,她决不能表现更明?显,免得他更加有恃无恐。
  想到这点,明?婳深吸口气,故作淡定?地走上前?:“殿下怎么来了,今日不忙政事么?”
  裴琏搁下书册,见?她一袭碧荷色曲水如意云纹罗裙,绿云堆鬓,因着睡饱了,那张莹白?脸庞愈发?红润,整个人宛若一颗白?里透红的蜜桃儿?,凑近时?都?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这状态简直与上午分别?时?的小可怜模样,判若两人。
  打量了她两眼,裴琏才道:“今日不忙,过来坐坐。”
  明?婳“哦”了声,心道,果然是闲了才想到她。
  现下过来看书,应当也是为了履行约定?里的那条“每日陪她一个时?辰吧”。
  想通这点,心底那点儿?欢喜也渐渐平息,再扫过裴琏手中的书册,她道,“那殿下继续看书吧,我不打扰你了。”
  裴琏拧眉,叫住她:“你去哪?”
  明?婳道:“我去书房。”
  裴琏凤眸闪过一抹诧色:“看书?”
  明?婳摇摇头,“想作画。”
  从灞桥回来时?,她便有了作画的想法,只?午间太困了,脑子也混沌得很,便先睡了个回笼觉。
  现下一觉醒来,灵台清明?,精神充沛,正是作画的好时?候。
  裴琏见?她乌眸明?澈,神情平和,颔首:“去吧。”
  明?婳便离开了。
  看着那道翩翩离去的背影,裴瑕眉梢轻动。
  他这位小太子妃,倒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
  上午哭成个泪人儿?,仿若一朵被暴雨打湿的孱弱梨花,随时?都?会凋零坠落。未曾想哭过了睡一觉,竟然自?己就调节好了。
  一时?间,倒显得他这位夫君毫无用武之地。
  她不麻烦他,这是好事。
  只?是不知为何,再次拿起书册,思绪却频频飘去书房的方向。
  她已经开始作画了么?
  这次画的是什么?
  山水、花鸟、人物?
  相较于外间男人的心思浮动,明?婳却是难得的全神贯注。
  大抵生离死别?是创作的养料,今日与亲人生别?,她画思泉涌,下笔如有神。
  画的是在灞桥送别?兄姐的场景,枫叶遍染,草色苍茫,滚滚烟尘里,车队渐行渐远,唯有马背上回首的男子,趴在车窗招手含泪的女子,是整幅画中最鲜亮的存在。
  明?婳废寝忘食地画,就连晚膳也是宫人来请,她才察觉到天色已黑。
  不知不觉,夜更深了,明?月高?悬,裴琏也放下手中书卷,来到书房唤她就寝。
  隔着菱形花窗,却见?黄澄澄的烛光下,那素来娇媚活泼的小娘子站在画桌前?,乌发?高?盘,双袖绑起,左手撑桌,右手执笔,嘴里还?咬着两支画笔,正弯腰描画。
  姝丽眉眼间竟是他从未见?过的专注与沉静。
  “殿下,您怎么在这?”
  采雁正从屋内出来,见?着窗前?那道负手而立的身影,不禁吓了一跳。
  这声响自?然也惊动了画桌前?的明?婳。
  她一偏脸,就看到窗前?的男人,微微一惊,嘴里的画笔也险些掉下来。
  裴琏看着她这副呆愣愣的模样,浓眉轻抬。
  这才是他印象里的她。
  裴琏并未看采雁,只?隔窗对明?婳道:“夜已深,该安置了。”
  明?婳将嘴里的画笔取下,手中的画笔却没放下:“我午后睡了许久,现下还?不困,殿下先去歇息吧。”
  裴琏瞥向桌上那幅未完的画,道:“明?日再画也不迟。”
  “可我今天就想画完。”
  明?婳看向他:“殿下不必管我,我这边忙完了就睡。”
  裴琏微微拧眉,还?想再说,明?婳朝他眨巴眨巴眼:“不是你劝我上进勤勉,得有自?己的事做么?你说的我听进去了,现下正在做呢。”
  裴琏:“……”
  他疑心她是否尚在情绪中,故意做出这副样子,说出这些话?。
  探究的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她那双蕴着光亮的眼眸不似作伪——
  她是真的想把画作完。
  既如此,他也不阻拦:“那你别?画太晚,仔细伤眼睛。”
  “知道了。”
  明?婳应下后,便不再看他一眼,低头继续作画。
  在窗边站了片刻,裴琏便回了寝殿。
  只?是夜深人静,头一回独自?躺在瑶光殿的床上,心下无端觉得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总觉好似少?了什么。
  是了,怀里少?了个她。
  但她能听劝上进,这是好事,他应当欣慰才是。
  裴琏阖上眼,酝酿睡意。
  然而不知是何缘故,这一夜总不得好眠。
  直到窗外天光泛青,他睁开双眼,身边依旧空空如也。
  她竟一夜未归?
  裴琏拧起眉,寻到明?婳时?,她正在侧殿的榻上呼呼睡得香甜。
  问过宫婢,才知她一直画到丑时?,怕回寝殿休息打扰他,便在侧殿歇下。
  这般体贴……
  裴琏却并无半分熨帖之感。
  他弯腰,连人带被子卷起,抱回寝殿。
  她大抵真的累了,全程都?睡得很沉。
  裴琏坐在床边许久,方才放下帘子,转身离开。
  …
  明?婳那副《灞桥秋色送行图》还?没画完,醒来之后,便继续回到画桌前?。
  也不知是姐姐从前?说过的“心中无男人,落笔自?然神”,还?是前?两日哭狠了把脑子里的水也哭出来一些,如今明?婳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宁静。
  再去想裴琏之前?的“劝进”之语,以及姐姐和皇后的“爱人先爱己”,竟也琢磨出几分未曾领悟的道理。
  无论是劝进还?是爱己,皆是她个人的修炼。
  从前?在家人的庇佑下,她只?要躺平被爱、吃喝玩乐就好,无须勤勉、无须长进、甚至无须思考,浑浑噩噩地混过一年又一年也没人责怪。
  直到此番嫁来长安,她方知这世上不是人人都?会像亲人那样毫无底线的爱她、护她,她也无法一辈子活在亲人的庇佑之下。
  世间不会主动包容她,她只?能学?会适应这世间,于混沌中寻到一个新的平衡点。
  一个她自?己摸索出的平衡点。
  就譬如对她的夫君,她可以喜欢,却要把握住这份喜欢。
  这份喜欢不能超出她的自?尊——
  她得先爱自?己,并非盲目地把爱给他。
  他喜欢她多少?,她便喜欢他多少?,前?期若把控不住,她允许自?己偶尔多喜欢他一点点——
  谁叫他长得好看呢。
  这世上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占便宜的。
  明?婳对自?己这番领悟很满意,她想如果姐姐知道的话?,定?然也会夸她长进了。
  午后时?分,裴琏又到了瑶光殿。
  知道明?婳在作画,也没搅扰她,自?行在外间看书。
  不过到了夜里,他却来到书房,与明?婳道:“夜里回寝殿睡。”
  明?婳怔了怔,道:“我睡偏殿也行的,免得回寝殿爬上床吵到你。”
  裴琏只?淡淡乜她一眼:“孤没那么容易被吵醒。”
  说完,便提步而去。
  明?婳不大理解,转念一想,可能是怕外人知道后,误以为是夫妻不和,才分殿而居。
  是了,他这人一向注重体面。
  于是这夜,明?婳便回了寝殿安置。
  她以为她已经够轻手轻脚了,没想到刚爬上床,身侧男人伸来长臂,一把将她捞入怀中。
  昏暗帷帐中,明?婳眨眨眼,很小声:“殿下,我吵醒你了么?”
  男人嗓音带着些许睡意的微哑:“没有。”
  明?婳:“那你这……”
  “寝不语。”
  “哦……”
  明?婳靠在他怀中阖上眼,心想反正是他叫她回寝殿睡的,便是吵醒了也不怪她。
  一夜好眠。
  转过天,裴琏又像从前?那般,入夜才至。
  明?婳的画也画得差不多了,只?需再添些颜色,即可送去装裱。
  临睡前?,裴琏看了眼那副画。
  无论是挥毫泼墨的写意山水,亦或是笔触细腻的人物,壮阔雄浑,又不失清丽婉约,而这两种画风冗杂在一张图中,并不突兀,反而浑然天成,触动人心。
  的确是前?所未有、别?具一格的风格。
  只?要她肯笔耕不缀,假以他日,定?能自?成一派。
  不过,“这是你兄长,这是你姐姐,这个是你……”
  骨节分明?的长指挨个点着画上人物,裴琏凤眸轻眯:“孤呢?”
  明?婳悻悻道:“我以为殿下不喜入画,便没画。”
  裴琏:“……”
  明?婳歪了下脑袋:“殿下若想入画,那我添两笔?”
  裴琏嘴角轻扯:“不必。”
  说罢,转身离去。
  明?婳看了看男人萧萧肃肃的背影,再看桌上那幅画 ,抬手摸了下鼻尖。
  其实她画了他,她旁边那棵树就是他。
  反正都?是木头,也没所谓?
  难得今夜睡得早,明?婳沐浴过后,便躺上了床。
  她知道裴琏没睡,但他一言不发?,难道真的因为没画他生气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问一句,身旁之人先开了口:“困么?”
  明?婳一怔:“还?好,午后睡了半个时?辰。”
  身旁的男人:“嗯。”
  下一刻,横里一只?手伸过来。
  没等明?婳反应,只?觉天旋地转般,身上陡然一重。
  待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庞,她心跳怦然:“殿、殿下……”
  裴琏瞥过她迅速染绯的双颊,平静嗓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闭上眼。”
  闭上眼要做什么,明?婳怎会不知。
  只?是自?从七月初去了骊山,她便再未与他行房,整个人也不禁紧绷起来。
  裴琏感受到她的拘谨,无奈。
  两根长指略一抬起她的下颌,带着薄茧的指腹轻碾了碾她花瓣似的红唇,直到她忍不住呜咽一声,他方才俯身,吻上那抹樱唇。
  近两个月没碰她。
  饶是他一向冷静自?持,但正是气血方刚的年岁,不沾还?好,一沾上免不了要吃干抹净。
  明?婳只?觉她快要被他吻晕过去了。
  太凶太狠,从唇瓣到舌尖都?被他热烈的气息占领着,她快要喘不上气,只?得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牢牢地抱着他的脖子,喉中时?不时?发?出些许呜呜,皆是哀哀的求饶。
  良久,他才停下这个吻。
  明?婳闭着眼,看不见?他,却能感受到男人灼热视线直勾勾落在她的脸上。
  他在看她。
  这个认知叫明?婳无比羞赧,刚要睁开眼,男人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不是落在唇,而是落在耳畔、脖间,喷薄的热息拂过肌肤之处,引得一阵细细密密的酥痒。
  她痒得不行,缩了缩脖子,“殿下……”
  埋在颈间的头颅一顿,而后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垂:“怎么不喊子玉哥哥了?”
  明?婳偏过头,湿漉漉的乌眸透着几分迷茫踌躇。
  裴琏一垂眼,便见?她这云鬓微乱,娇颜酡红的模样,喉头轻滚了滚,他道,“婳婳,喊孤子玉哥哥。”
  “子玉…子玉哥哥。”
  “乖。”
  他俯身,再次吻住那海棠般娇丽的朱唇。
  又是一记绵长的深吻。
  绣着缠枝莲花纹的衾被间,裴琏以长指浅浅试探,确定?她已准备好,方才安抚般亲了亲她的唇角,掀被起身。
  明?婳被撩得不上不下,满脸困惑:“你…你去哪儿??”
  裴琏道:“去取一物,很快回来。”
  明?婳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非得这时?候去取。
  不过裴琏下床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却没入帐,而且坐在床边。
  明?婳探出脑袋,好奇往他手上看,他却反手遮住她的眼睛,一把将她推回帐里:“别?乱看。”
  隔着帷帐,明?婳迷茫:“为什么?”
  裴琏默了一瞬,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明?婳不懂,但他不让她看,她只?好躺在帐子里竖起耳朵听。
  微凉秋夜里无比静谧,她听得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又看到男人在帐子上的倒影,还?没琢磨出他在做什么,秋香色的幔帐便被掀开,又很快放下。
  帐中重新陷入一片昏暗,明?婳又紧张起来,小声轻唤:“子玉哥哥?”
  “嗯,孤在。”
  年轻男人精壮结实的身躯便覆了上来,他攫住她的下颌,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嘴。
  细吻缱绻,月迷津渡,船亦入了巷。


第042章 【42】
  【42】
  那熟悉又陌生的徐徐吞入感; 明婳便是再迷糊,也觉出?一些不对?劲。
  “子玉哥哥……”她?红着脸唤,声音细若蚊呐:“好像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就…就那里?。”
  “感觉到了?”
  “。。。。。。。!”
  明婳惊愕; 他?竟没否认。
  所以那奇怪的触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我第二条约定。”
  裴琏单臂撑在她?的身侧; 头颅微低; 嗓音也透着一丝沉哑:“你?若不想在十七岁前怀嗣,便得用些手段……”
  说话间,劲瘦的口口动作不疾不徐; 气息却明显粗重?了:“孤翻过医书,虽有性温的避子汤; 然是药三分毒; 用多了仍会损伤身体。最好的法子还是……”
  他?喉头微滚; 薄唇贴在她?耳侧,道:“男子用羊肠衣; 不弄进去?便不会怀。”
  明婳本来就羞得不行; 听他?边弄边解释,更是羞得脚指都蜷起,忙偏过脸道:“你?…你?别说了。”
  帷帐内昏暗; 裴琏看不清她?酡红的脸,却能清晰感受到她?此刻的羞赧与紧张。
  大?抵男人在床笫之间总是恶劣的; 见她?缩成这般; 蓦得也生出?几分逗弄心思。
  “为何别说了?”
  他?亲着她?的耳垂; 嗓音放低:“方才不还追着要问??”
  “我现下不想知道了。”
  明婳想躲开他?炽热的鼻息; 身子却被牢牢扣在他?的怀里?; 她?知道不该去?想; 可脑子就是忍不住去?想,羊肠和男人的那个是如何联系到一起的。
  她?七八岁时曾随肃王妃去?乌孙拜访太外祖母与舅公; 草原上的厨娘们杀羊都是在帐篷外现杀,她?也曾见过羊肠,细细窄窄的,可他?那个却……
  “在想什么??”裴琏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握着那把细腰,重?重?碾了下。
  明婳霎时惊呼出?声,待反应过来刚才那妩媚动静竟是自己发出?来的,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边去?扯被子遮脸,边握拳去?锤他?:“你?怎么?这样!”
  “是你?先分心。”
  她?太羞赧,他?也不大?好受,亲了亲她?的脖子让她?放松,又道:“还没回答孤,方才在想什么?。”
  明婳哪好意思说她?在琢磨烧火棍和羊肠的事,只含糊哼唧道:“就是觉得……很奇怪。”
  十六七岁正?是对?这些好奇的年纪,再加之每次做夫妻事,他?都是睁眼的那个,在紫霄殿汤池那回,他?早就把她?看了个遍。
  而她?至今都还没好好看过他?。
  想看,又不敢,且他?也不让。
  在这事上,她?一向?全由他?主宰。
  可今日,她?实在很好奇……
  只是不等她?提出?,脸颊就被男人捏了捏,他?道:“别瞎想,适应一会儿就好了。”
  说罢,也不给?她?半点瞎想的机会,握着纤细的双蹆压于身前,窄腰沉下。
  一阵疾风骤雨,青丝缠玉团,露滴牡丹开。
  夜越发深了,当?月亮缓缓从云层露出?头,昏暗的帷帐里?也散开一阵幽幽兰麝香。
  明婳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般,双颊通红,鼻尖也沁出?一层薄薄细汗,柔若无?骨地倒在衾被里?,如一条搁浅缺水的鱼儿。
  裴琏抬手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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