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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娇养太子妃-第5章

小说: 娇养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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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明霁和明娓虽是不解,但见妹妹已经往外走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街边已是聚了好些人,看戏的,唏嘘的,敢怒不敢言的。
  “麻烦让一让。”
  这清灵悦耳的嗓音一响起,众人循声看去。
  便见一位身着翠绿烟纱散花裙的窈窕少女,从外围缓步走来。
  尽管帷帽轻纱掩住她的容貌,可她这穿戴和周身的气度,一看便知是高门贵女。
  长安城里贵女如云,不知几何,但纡尊降贵,愿意走进百姓堆里的却是头一回遇上——
  毕竟那些锦衣玉食的小娘子一个个精细娇贵,哪怕只是与他们这些庶民擦肩而过,都怕他们身上那股穷酸污浊气儿污了她们尊贵的鼻子。
  路人们齐刷刷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小娘子,那少年和老丈也都错愕地看向来人。
  却见那小娘子旁若无人般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那副残破的画卷。
  她抬手掀开帷幔一角,静静端详起那副画。
  而那纨绔少年却透过那掀起的一角,窥见雾白轻纱后那一抹微微抿着的樱色小嘴,双目发怔。
  哪怕只是看到个下巴,直觉却告诉他,帷帽下定是个姿容绝色的美人儿。
  恍惚间,美人儿放下手,轻纱重新遮掩住全貌。
  “这不是邱明道人的真迹。”
  明婳拿着画,语气笃定:“这是一副做旧的赝品,顶多三两,并不值三百两。”
  话落,在场一片哗然。
  “什么?赝品?”
  “才值三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百姓们低声议论着,那老丈霎时黑了脸,瞪着这突然冒出的小娘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是我家的传家宝,怎么可能是赝品?”
  “可这就是赝品啊,我不会看错的!”
  明婳在其他事上或许迷迷糊糊,书画方面却是个行家。
  且她没记错的话,邱明道人的《九峰雪霁图》这会儿就在她的嫁妆箱笼里装着呢。
  除非去年及笄宴上,北庭的赵副都护家夫人送了个赝品给她当贺礼。
  她方才就是不确定,这才亲自过来看看——
  这一看,顿时寻出好些漏处。
  “邱明道人是南朝姑苏人,惯用姑苏本地产的云丝绢作画,而这幅画却是以徐州的流烟绢所作。还有这赝品的笔触,邱明道人性情狂放不羁,喜以浓墨挥毫为山川云霞,再根据墨痕走势加以细描点缀。可这赝品……”
  明婳皱了皱眉头,觉得将这画和邱明道人的真迹放在一起比较,简直是侮辱了原作,她摇头叹道:“这赝品实在是不堪入目,也不知那仿画的人是哪来的胆子,这般粗制滥造都敢拿出来骗人?是欺负邱明道人存世之作太少,无人懂行么?”
  她嗓音不高不低,却足以叫在场人都听得清楚。
  众人见她谈吐不俗,有理有据,一时间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那老丈。
  见情势急转直下,那老丈慌忙起身:“你们可别信她胡说!她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懂什么书画?这就是真迹,是我祖上三辈传下来的宝贝,岂能有假!”
  明婳看着那老丈,抿了抿樱唇,似是不忍心说实话:“老伯,有没有可能,你被你祖宗骗了?或者是,你祖宗被骗了?”
  她是很认真的发问。
  可这话落在那老丈耳中,却如嘲讽一般。
  眼见路人们质疑声更响,老丈眼底掠过一抹狠厉,挥拳就朝明婳扑去:“小贱人,我看你们是一伙的吧!”
  明婳面色大变,下意识往后躲去。
  “小心!”那纨绔惊呼,大步上前。
  “婳婳!”谢明霁和明娓也箭步冲上前。
  就在纨绔少年即将扶住明婳的胳膊时,手背忽然一阵剧痛,他“嘶”得一声收回手。
  还好谢明霁及时上前,一把扶住明婳。
  又沉下面色,提步就朝那老丈走去,一拳将其抡倒在地:“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敢动我妹妹!”
  青年将军的臂力非同小可,那老丈顿时被打翻在地,口中吐血。
  “哥哥!”明婳惊呼。
  生怕他震怒,当街把人给打死了。
  谢明霁方才的确有那么一瞬怒火冲头,想杀了这个死老头,好在明婳的惊呼拉回他的理智。
  “官差来了!!”
  人群里忽然喊了这么一句。
  一队金吾卫很快跑来:“让开,都让开。”
  明婳也不想把事闹大,毕竟他们今天是出来游玩的,于是朝谢明霁摇了摇头。
  谢明霁自也明白,和那金吾卫简单说明了情况,又从袖中露出块肃王府的令牌。
  队正霎时变了脸色,谢明霁止住他请安的动作,低声:“照规矩处置便是。”
  说罢,带着两个妹妹便要离去。
  “等等,诸位慢行!”
  谢明霁眉头一皱,回头却见那纨绔追了过来。
  也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跑了两步,少年一张清俊的脸庞通红,视线却是直直的看向明婳。
  他叉手道:“这位娘子,我是靖远侯府的魏六郎,方才多亏了你,不然我定要被那骗子讹上了,不知娘子是哪家府上的?明日我定携礼道谢。”
  靖远侯府?没印象。
  明婳隔着轻纱摇摇头,“不必了,小事而已。”
  魏明舟还想再说,谢明霁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明婳身前,“萍水相逢,还请郎君莫要纠缠。”
  武将之子,气势凌厉,不容小觑。
  魏明舟悻悻地停住脚步。
  直到那几道身影在夕阳里走远了,他仍站在原地。
  长随上前:“郎君,那老头已经被金吾卫押走了。”
  魏明舟毫不在意,只盯着小娘子离去的方向,喃喃道:“也不知她是哪家的娘子……”
  长随道:“可惜没看到模样,不然还能让夫人帮忙打听一二。”
  这话却是提醒了魏明舟:“是了,方才我听她的同伴喊了她一声,画画?”
  “画画?桦桦?还是嬅嬅?”
  他一时高兴起来,“我母亲人脉颇广,如今既知道她闺名,没准就能寻到了。”
  说着,他兴冲冲就要回府,只是提溜起画眉笼子时,瞥过自己的手背,不禁纳闷。
  方才手背像是被什么击了一下,异常刺痛。
  可现下瞧着并无伤痕,是他的错觉?还是他的手有毛病了?
  不管了,先回府找母亲打听小娘子去!
  街边斜对侧二楼,一处半掩的木窗后。
  裴琏手持茶盏,冷眼看着方才还乌泱泱聚成一片的书画摊子前,只剩两个金吾卫在暮色残阳里收拾残局。
  郑禹侍立身后:“殿下,天色不早,快要闭市了。”
  您明早还要大婚呢,别大晚上的回不去东宫了。
  他暗暗担心着,却见一袭月白常服的太子搁下杯盏,斜睇着他:“方才谁叫你出手的?”
  郑禹一怔,连忙跪下:“殿下恕罪,属下只是怕旁人唐突了谢二娘子。”
  桌边之人久久未出声。
  郑禹跪在地上心下惴惴,难道自己会错意了?
  可他分明瞧见,那魏世子伸手去扶太子妃的刹那,太子握着杯盏的手陡然收紧了。
  良久,头顶才传来那清冷的嗓音:“孤给你一个补过的机会。”
  郑禹躬身:“殿下尽管吩咐。”
  “待金吾卫那边案子结了,把那老东西的舌头割了。”
  郑禹惊愕,抬眼便见太子面无表情地搁下茶盏,缓缓起身。
  离开时,裴琏朝那书画摊子又投去一眼。
  方才那道清丽如柳的翠色身影,便背脊笔直地站在那,手执画卷,面对着一堆质疑之人也不慌不忙,条理清晰,说得头头是道。
  或许,这位太子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一无是处?


第007章 【7】
  【7】
  直到金乌将坠,谢家三兄妹才带着满载各种小玩意儿的马车,回了崇仁坊的肃王府。
  对于书画摊子前的那个小插曲,谢明霁和明娓仍是心有余悸。
  “没想到那个臭老头竟然这么会做戏,险些就被他骗过去了!”
  明娓重重砸了两下拳头:“幸好他没伤着你,不然我定亲自剁了他的爪子!”
  谢明霁也道:“若不是婳婳明日大婚,不宜多生是非,就冲他那句辱骂,也得把他的舌头拔出来喂狗。”
  “好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现下不是好好的吗?”
  明婳笑着缓和气氛,又一把抱住明娓的胳膊:“姐姐,你答应了今晚陪我睡的哦!”
  明娓:“知道了知道了。你一路都说八百遍了。”
  哪怕她不提,她今夜也是想和她同眠的。
  毕竟从明日开始,姐妹俩再想抵足共眠,也不容易了。
  夜里,兄妹三人坐在一块儿热热闹闹吃了顿饭。
  谢明霁还喝了酒。
  明明平日里酒量还好,这回才喝了三杯,就红着眼睛看明婳,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婳婳,委屈你了。”
  明婳心里也有些酸溜溜,转念想到太子殿下那张脸,又觉得没那么委屈了。
  “哥哥别难受了,我明日要嫁的可是太子诶,不知道多少小娘子羡慕我呢!”
  未来郎君地位高不说,还长得那么好看。
  她先前在北庭暗中相看的那些小郎君,也称得上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但和太子一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眼见晚饭用得差不多,宫里派来的郭嬷嬷温声提醒着,“明日二娘子还得早起梳妆,还是早些歇息吧。”
  谢明霁虽然微醺,却也记着正事,颔首:“娓娓,你和婳婳先回房吧,我自个儿再喝点。”
  明娓明婳应了声“好”,便与郭嬷嬷一道回了后院。
  行至明婳的房门前,郭嬷嬷恭敬拦下明娓:“还请大娘子去隔壁稍作歇息,老奴还有些大婚的规矩要告知二娘子。”
  明娓蹙眉,“什么规矩还要避开我?”
  明婳也不解:“是啊,我姐姐又不是外人。”
  郭嬷嬷面露一丝尴尬:“不是老奴刻意避开大娘子,实在是这事……咳,不是未出阁的娘子该听的。”
  这话一出,明娓就懂了。
  偏偏明婳还懵着:“那我现下也算未出阁呀。”
  明娓失笑,也没多解释,只松开她的胳膊:“你快和嬷嬷进去吧,我先去沐浴,晚些再来陪你。”
  明婳道了声“好吧”,便随着郭嬷嬷进屋,施施然在榻边坐下。
  “嬷嬷先前不是已经将大婚的流程礼数讲过一遍了么?”
  她顺手拿起一把轻纱团扇把玩着,“还有什么事要特地躲着人说?”
  郭嬷嬷道:“事关周公之礼,乃是男女姻缘、子嗣绵延的重中之重,还请二娘子听老奴细细说来。”
  明婳一怔,待反应过来,双颊发热,手中的团扇也也不禁攥紧了。
  郭嬷嬷见她羞赧,干脆连屋内的婢子也都屏退,只与明婳独处。
  一时间,灯烛静静燃烧,几声清脆虫鸣自窗外传来,屋内愈发静谧。
  郭嬷嬷从袍袖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双手呈给明婳,“二娘子先看看这避火图,粗略了解后,老奴再与您细说这夫妻敦伦之事。”
  明婳踌躇片刻,还是抬起白嫩小手接过。
  略略翻开第一页,一团绯红立刻从她雪白的脸颊弥漫到耳朵尖。
  她甩开册子,扭过脸道,“这、这些……”
  简直是不堪入目嘛!
  郭嬷嬷垂首,“老奴知道您难为情,但为着明日您与太子的洞房花烛夜,还是多看看为好。”
  她不提太子殿下还好,一提到太子,明婳脑中冒出太子清冷矜贵、不可亵渎的模样,再想起那册子上的第一页……
  画上男女未着寸缕,一伏一雌抱在一起,还唇对唇,手叩手……
  明日夜里,她和太子也要像册子里那样么?
  老天爷啊,这也太…太羞人了!
  明婳心如擂鼓,一张白皙小脸更是红得滴血。
  郭嬷嬷只当闺阁女儿脸皮薄,耐心劝导了一番,见明婳仍低着个小脑袋,小鹌鹑似的不吱声。
  便也不强迫她看册子,只以口述的方式讲解起来。
  明婳:“……”
  完蛋了,耳朵好像也不干净了。
  …
  当日夜里,灯烛熄灭,屋内一片漆黑阒静。
  芙蓉床帐中,姐妹俩肩靠肩地躺着。
  “郭嬷嬷到底与你说了些什么?我推门进屋时,你整个人红得像掉进了染缸似的。”
  “她…她……哎呀,姐姐你别问了。”
  明婳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明娓的胳膊里:“反正等你日后成婚了,你就知道啦。”
  “何需等到成婚,我现在也知道呀。”
  明娓满不在乎道:“我之前也看过一些春画儿,男女之间不就那么点儿事?”
  明婳震惊:“你看过?!”
  明娓咳了声:“低声些,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儿。”
  她将妹妹的脑袋按下去,解释道:“就先前去书铺想买些舆图,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正经的书生,藏了本春画儿在角落里,我还当是舆图,找出来翻了翻……”
  然后不知不觉翻完了全本。
  当时也羞得不行,但在妹妹面前要装稳重,可不能这样说。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不必太紧张。”
  明娓拍了拍妹妹的背:“就算你紧张,你那太子夫君定然也会教你,你到时候听他的便是。”
  明婳一想到太子,一颗心就砰砰直跳。
  她低声问:“太子殿下很会吗?”
  明娓心说她又不是太子,怎么知道他会不会。
  不过,应该会吧?
  寻常世家子弟过了十四岁,房里都会添通房丫鬟,何况太子天潢贵胄,应当也会有大宫女教他?
  唉,一想到这个,明娓又联想到日后太子身边还会陆陆续续添些其他妃妾,不禁替自家妹妹揪心。
  “婳婳,你听姐姐一句劝。”
  “嗯?”
  “你可以喜欢太子,但也不要太喜欢他。无论何时,都要以你自己为先,知道吗?”
  “不要太喜欢他……要以自己为先……”
  明婳口中喃喃着,许是白日玩得太累,她稍微凝神一想,浓浓困意便席卷而来。
  明娓还想多给妹妹举几个“无情郎”、“负心汉”的故事,便听怀中响起一阵轻柔的小呼噜声。
  借着透过床帷的微光,她看着妹妹露出的雪白肚皮,轻轻叹了口气,扯过薄被给她盖上。
  …
  翌日,六月初一,上上大吉。
  一大早,外头天色还灰蒙蒙的,明婳便被婢子们唤醒。
  她昨夜与明娓聊到挺晚,这会儿整个人还迷糊着。
  不过这并不妨碍训练有素的宫婢们扶着她,替她洗漱、绞面、梳妆。
  全程明婳几乎是阖着眼,宫婢们那一双手又轻又柔,无论是涂脂抹粉亦或是梳理发髻,都好似春柳拂面般轻柔,全无半点不适。
  等她缓过困意,再次睁眼,已然是梳妆完毕。
  “二娘子本就生得倾城之姿,这般盛装一打扮,更是风华绝代,美若天仙呢!”
  明婳:“……”
  这话是认真的吗?
  她盯着镜中那个脸庞雪白,乌眉红唇的人,一动都不敢动。
  生怕一做表情,脸上的妆粉便扑簌簌往下掉。
  这就是长安城如今最时兴的妆容?怎么把她画得像惠山大阿福娃娃似的。
  不过宫里的嬷嬷们做事,她也不好多说。
  万一长安的审美就是这样,她开口问了,旁人没准要在背后笑话她是北庭来的土包子。
  思忖间,宫婢们搀着她起身,伺候她更衣。
  太子妃的凤冠和婚服一应皆由宫廷敕造。
  那顶精美的凤冠衔珠滴翠,饰以牡丹、翠叶、翠云,正中三颗明珠浑圆饱满,光泽明亮。
  而那身褕翟婚服也是华美无比,里衬一层素纱襌衣,外衫青色为底,饰以九行青底五彩摇翟纹的长袍,腰系镶嵌着珍珠玉石的腰带、青色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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