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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娇养太子妃-第56章

小说: 娇养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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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腾出空来,明婳去前厅看了那些?年礼——
  有红蛋、红饼、手工缝制的巾帕、袖套,还有孩子?们亲手叠的一朵朵鹅黄色的迎春花,其中最为贵重的要属两只戴着?大红花的老母鸡了。
  这?些?年礼虽简陋,明婳却知道,已是胡同里的乡亲们能拿出的最好心意?。
  “鸡蛋和老母鸡送去厨房,今日便做来吃,其余东西都收进箱笼里。”
  明婳吩咐着?,“另外按人头数寻一些?红封,今日初一,我也给?他们发些?压祟钱,大家都热闹热闹。”
  天玑天璇很快按照吩咐,下去忙活。
  待到那一大堆的红封准备好,明婳看了眼天色,正?纠结着?是自己亲自去一趟,还是吩咐下人去办,裴琏回来了。
  他解开身上的玄色狐皮氅衣递给?婢女,狭眸略略扫了眼那些?红封,便明白怎么回事:“今日要当?散财仙子??”
  明婳还气着?他一声不吭就跑去县衙的事,故作冷淡:“对,我也是很忙的。”
  说着?不再看他,拿过架子?上的月白色氅衣就要出门?。
  经过裴琏时,却被他一把拉住。
  “刮风了,估摸着?很快便要下雪。”
  裴琏道:“这?点小事吩咐下去便是,不必你亲自去跑。”
  明婳瞥过他叩住的手腕,挣了挣,没挣脱,仰脸看他:“我乐意?,你管我!”
  裴琏凤眸微眯。
  午间不还好好的,不过出了趟门?,怎又成了炸毛猫?
  缓了口气,他朝天璇递了个眼神。
  天璇立即会意?,提着?那装满红封的篮子?,带着?屋内其他奴婢先?行退下。
  “欸,你们别走啊!谁许你们走了!回来,都回来——”
  明婳嚷嚷着?,却毫无作用。
  木门?从?外合上,她愤愤地看面前的男人,抬手推他:“她们只听你的,你很得意?是不是!”
  裴琏拧眉,大掌叩住她两只细腕:“外头这?么冷,就非得要出门??”
  明婳:“那也不要你管。”
  “你是孤带出来,孤不管你谁管你。”
  裴琏压低眉眼,语气微肃:“且当?初是谁信誓旦旦保证,只要孤带你出来,便什?么都听孤的。怎么,过了个年,便变小狗了?”
  明婳一噎,想反驳又无从?反驳,最后只咬唇呛道:“你才小狗,还是最不讲道理、无情无义的那种小狗!”
  裴琏:“……”
  幼稚。
  他抿了抿唇角,而后一言不吭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明婳身子?陡然一轻,待反应过来,惊慌揪着?他的衣襟:“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裴琏置若罔闻,抱着?她大步走入内室,放在床上。
  明婳看看床,再看看面前的男人,霎时羞愤地瞪大了眼:“你无耻!”
  骂不过便要耍无赖,现下还大白天呢!
  裴琏瞥见?她泛起绯色的双颊,怔了一瞬。
  待明白她误会了,也没解释,只掀袍在榻边坐下,高大身形宛若一堵铜墙铁壁,让她无处可逃,唯有老实待在床帷间。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与女子?相处,尤其他这?位太子?妃,心情犹如夏日天气,上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便乌云密布。
  他不理解,于是偏向于用些?简单直接的方式让她安静,比如与她交吻、敦伦。
  床笫之间,她总是乖巧而顺从?,宛若一条柔软藤蔓牢牢攀着?他,那嫣红小嘴里发出的也都是他爱听的声响。
  而不是像现在,顶着?一张漂亮小脸瞪着?他。
  裴琏眉心轻折,问:“孤何处惹你不快了?”
  明婳:“你说呢!”
  裴琏:“……”
  他若知道,便也不会问。
  思索两息,他道:“若是因着?孤不让你去积善堂,孤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散红封那等小事,下人能做,且外头天寒地冻,又要下雪,来回折腾,若着?了风寒,遭罪的还是你。”
  明婳:“不是因为这?个。”
  裴琏凝着?她的神情,试图寻出一丝端倪。
  见?她纤长的眼睫轻颤,闪烁着?避开他的视线,他迟疑道:“难道是为昨夜之事?”
  明婳:“……?”
  裴琏道:“昨夜的确是孤孟浪了,许是太久未曾近你的身,一时失了分寸。”
  稍顿,他视线落向她的身前,“孤替你上药?”
  “你想得美!”
  明婳抬手捂胸,双颊泛霞:“我也不是为这?个生气!虽然的确是该生气,但……反正?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裴琏皱眉:“你直接明言。”
  换做旁人在他面前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把戏,他早将人拖出去割了舌头。
  只眼前之人是他的妻,还是得留些?耐心。
  明婳没想到他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又气了个后仰,待到情绪稍缓,才咬着?唇,怏怏看他:“你去衙门?为何都不与我说一声?”
  裴琏拧眉:“就为这??”
  明婳:“难道这?不该生气吗!”
  裴琏:“……”
  他觉得没必要。
  但眼前的小娘子?明显已经在气了。
  有了害她落泪的前车之鉴,裴琏略作思忖,点头:“是孤不对,一时疏忽了。”
  明婳刚酝酿好的怒意?一顿:“啊?”
  裴琏看她:“孤向你赔罪。”
  又将手递到她面前:“你咬一口,出出气?”
  明婳:“……”
  他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再看放在眼前的手,她故作凶悍地抓住:“那我咬了?”
  裴琏面无波澜:“嗯。”
  明婳:“真咬了?”
  裴琏:“嗯。”
  明婳张大了嘴,牙齿都快触到他的皮肤,见?他仍未闪躲,这?才悻悻地收回了牙。
  “嘁,我才不像你,有咬人的癖好。”
  她将他的手推开,哼道:“你手上全是茧,咬了还硌我的牙。”
  这?话裴琏无法?反驳。
  欢好之时,他的确很爱咬她。
  或者说,看着?她莹白雪腻的肌肤上留下一块块独属他的印记,心下会升起一阵隐秘快感——
  在这?之前,他从?不知他还有这?种癖好。
  可她在床帷间香香软软、白白嫩嫩,似剥了壳的荔枝香甜,又似糯米糍般绵软,一沾上手,实在很难控制不去啃咬、亲吻、抚弄……
  偶尔濒临极致时,心下甚至还生过一丝暴戾残忍的想法?,把她弄坏、吃掉。
  但她细细的哼唧,很快拉回他的理智,不可以。
  她是他的妻,要陪他一辈子?。
  于是他只得将心底那恶劣的兽锁回去,吻去她眼角因极致愉悦而激出的泪,托着?她的腰牢牢扣紧,直至彼此缠绕的呼吸与滚烫的心跳逐渐平息。
  理智与一种陌生而温暖的情绪在胸口回笼着?。
  裴琏不知那情绪该如何定义,只知那与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有些?区别,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情。
  暖融融的,不算太坏。
  他并不抗拒,也没打算去克制。
  明婳推开裴琏的手后,见?他坐在榻边久久不语,心里不禁嘀咕,怎么又不说话了?
  “殿下?”她轻唤。
  榻边男人缓缓抬起浓密的眼睫,午后偏暗的光线打在他深邃的脸庞,一半明亮一半灰暗,叫他本就淡漠的神色愈发深不可测。
  明婳抿了抿唇:“我都没问你,你这?次回来,怎么没见?到郑统领和李主事?”
  “他们还在沧州。”
  稍顿,裴琏掀眸看向她,道:“孤明早也要赶回去。”
  他原本的打算是今日便赶回去的,只晨间醒来,看着?她像是某只小动?物般懒洋洋得趴在他的胸口,心底蓦得就生出一丝懈怠。
  大过年的,便多陪她一日罢。
  那个懈怠的声音劝道,毕竟这?是她嫁给?他的第一个年,孤零零的在他乡,未免可怜。
  于是他往后延了一日。
  也仅一日。
  “明日就走?”
  明婳错愕,两条黛眉细细蹙起:“这?大过年的,外面又天寒地冻,就连朝廷都封印了,你就不能歇几日么?”
  “不能。”
  裴琏肃容道:“年节休沐,加之这?冷冽天气,正?是一年之中人最容易惫懒松懈、极少设防的时候。此时探查消息,犹如探囊取物,能轻松不少。”
  明婳乌眸黯了黯,她知道他是忙正?事,但心底还是难掩失落。
  正?打算下床缓口气,她忽的想到什?么,仰脸看他:“可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么。”
  若她没记错,裴琏的生辰就在正?月十五。
  提到生辰,裴琏语气淡了:“生辰而已,并无所?谓。”
  “怎会无所?谓呢,这?可是你二十岁的生辰,若是在长安,定要大大办一场加冠礼才是。”
  “办不办加冠礼,到了那日,孤都会是成人。”
  裴琏不爱过生辰,还曾为生辰与上元节是同一日而庆幸,因着?在长安,上元灯节的隆重盛况能压过他生辰的存在。
  关于此事,他不愿与明婳多说,只看着?她:“可要歇晌?”
  话题跳的太快,明婳啊了声:“都快申时了,还歇晌呀?”
  “昨夜没怎么睡,有些?困了。”
  也不等明婳应声,他脱下鞋履,拉下幔帐,将她带回了床里。
  被男人结实的长臂圈在怀里时,明婳心下忍不住咕哝。
  原来他是知道困的,她还当?他精力?无穷,昨夜折腾一晚,白日还能一刻无休的忙活呢。
  只他歇晌便歇息,拉她作甚?
  “我又不困。”她拿胳膊肘怼了下他。
  刚要怼第二下,男人揽紧她的腰,头颅也埋入她淡淡馨香的颈间,磁沉嗓音透着?一丝慵懒,“就当?陪孤睡会儿?。”
  他埋得很深,鼻息拂过她颈间细腻的肌肤,引得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明婳咬了咬唇,终究还是不忍推开他。
  且这?大过年的,外头刮风又下雪,异地他乡也没个亲戚,好似除了睡觉,也无事可做。
  算了,看在他特地赶回来陪她过年的份上,就大发慈悲陪他睡会儿?吧。
  想到这?,她窝在男人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阖上了眼。
  …
  后,建武帝私人札记所?载:「永熙二十六年,岁首吉日,余以公?务羁旅于河北道幽都县。是日也,风雪漫天,寒气凛冽,午后稍暇,遂与吾妻同榻而息。妻言曰:‘余不困也。’然未几,酣然入梦于余怀,鼾声微起,如幼豚之吟,余视之,觉其态甚可掬也。」


第054章 【54】
  【54】
  歇晌之前; 明婳还曾想下午睡饱了,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当日夜里,裴琏便身体力行给了她答案。
  养足精力的年轻男人; 傍晚又喝了大半盆滋补养肾的黄芪枸杞老?母鸡汤; 床帏间简直没个消停。
  半夜里; 前来换值的天玑懒洋洋打着哈欠,往紧闭的门扉瞥一眼:“里头还没歇呢?”
  天璇:“嗯。”
  天玑啧声:“不愧是主子,龙精虎猛。”
  天璇撩起眼皮看她:“你又背后妄议主子。”
  “没有?; 风太大,你听错了。”
  天玑以拳抵唇; 咳了声:“行了; 你下去?歇吧; 下半程我来守。”
  天璇便也没多留,提步离开。
  练武的人耳力好; 天玑抱着长剑靠在门边; 听着屋里时不时传来的细碎嘤咛,心下咂舌。
  就?太子妃那个小身板,今夜怕是要遭老?罪咯。
  直至寅时; 风雪初停,屋内也终于传来送水的吩咐。
  待到重归静谧; 东边的天色已?隐隐泛着鱼肚青。
  天玑也由站姿变成了蹲姿; 正百无聊赖想着再熬两个时辰便能回去?睡觉;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天玑一怔; 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 待看到那道身披氅衣的高大身影; 不由怔忪:“主子,您这是?”
  昏朦晨光里; 青年俊美的脸庞好似笼在一片朦胧薄雾之中,模糊且清冷。
  他看了天玑一眼,并未出声,只转身将门阖上,方才开口:“孤此去?大抵月底才归,你和天璇继续留在夫人身边护卫。”
  天玑忙肃了神色,躬身叉手:“是。”
  又嘱咐了两句,男人深深看了眼那木门,“别搅扰她。”
  天玑:“是。”
  话音方落,那双乌皂靴从?眼帘之下晃过,踩上石阶新?雪,嚓嚓作响。
  直 至那脚步声渐远,天玑才抬起眼,那道挺拔的玄色背影已?穿过庭院,消失在半明半昧的灰青色天光里。
  …
  明婳一觉醒来,又是午后。
  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直到手臂扑空,方才后知后觉地睁开眼。
  枕边早已?空空荡荡,唯余一片清寒。
  他人呢?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她撑着身子坐起,缓了好一会儿,才往外?喊道:“来人。”
  门外?很?快响起动静。
  听着那逐渐靠近的脚步,明婳攥着被角,暗暗祈祷,拜托,千万是他。
  “夫人,您要起了么?”
  幔帐外?是天璇毕恭毕敬的声音。
  心底那一丝小小的期待,啪嗒,彻底灭了。
  明婳垂了垂眼睫,再次掀开幔帐,一张素净白嫩的脸庞往外?看:“他是已?经?走了吗?”
  天璇微怔,而后垂首:“是,主子用?过朝食,辰时不到便离府了。”
  辰时……
  明婳心下略一琢磨,这样算来,他也就?睡了一个时辰。
  幸好昨日下午睡了一觉,不然照他昨夜的贪法,岂不是得累死??
  呸呸呸,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
  她用?力晃了晃脑袋,忙在心里改口碎碎念,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看着床上面?色红润、神态娇慵的小妇人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摇头的,天璇疑惑:“夫人可是有?何不妥?”
  明婳回神:“没有?。”
  稍顿,她问:“他走的时候,可有?交代什么?”
  天璇道:“主子离去?之时,是天玑在外?值守,有?无交代,夫人或可待会儿问天玑。”
  明婳轻轻嗯了声,也没再多问,只道:“伺候我梳洗吧。”
  那人于深夜风雪里悄悄地来,又于清晨薄雾中无声地离去?。
  接下来的两日,明婳望着窗外?絮絮飞舞的白雪,时而怀疑初一那日,或许是她太过孤独而产生的幻象。
  好在那种如幻似梦之感,也在逐渐的忙碌中,被平凡而踏实的琐碎烟火给冲淡。
  但随着正月十?五越来越近,明婳想起裴琏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毕竟这个生辰,可不是寻常的生辰,是他及冠的大日子。
  《礼记》有?载:「男子二?十?始加冠,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明婳至今还难忘她在北庭的那一场及笄礼,隆重而热闹,不单是北庭本地的达官贵族都来观礼,就?连关?外?大大小小的番邦部落也都送来了贺仪。
  那一日,她和明娓便是北庭雪山之下,最璀璨夺目的两颗明珠。
  尤其当长安来的天子使臣送来丰厚的笄礼,并宣读那一封几乎决定了她命运的赐婚诏书时,在场宾客们看向?爹爹阿娘的目光写满了艳羡,连连拱手道贺。
  天下何人不知,陛下就一个儿子。
  无论谢家哪个女儿嫁去?长安,日后都是板上钉钉的皇后,若是肚子争气,早早诞下皇长子——
  那这大渊天下,说是一半姓谢也不为过。
  这是何等的爱重与信赖,又是何等的荣耀与风光。
  只那时明婳还不懂这些,听到圣旨的第一反应是:“长安?那么远!”
  无论是她嫁,还是姐姐嫁,都要分隔两地,再难相见。
  一晃眼,及笄已?是两年前的事。
  那时的明婳哪会猜到,两年后的她,不但嫁去?了长安,还和裴琏一同来了河北道。
  人生境遇,当真是奇妙非凡。
  只裴琏的及冠礼……
  她怕是无法陪他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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