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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娇养太子妃-第81章

小说: 娇养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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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王妃:“……”
  一旁的采月采雁:“……”
  女儿/主子到底是哪个牙行挑了这?么个傻丫头?回来。
  肃王妃抬起帕子摁了摁额角,吩咐采雁采月:“你们先回寝殿,看你们主子醒了没,醒了叫她过来陪我用膳。”
  采雁采月对视一眼,很有眼力见地退下:“是。”
  肃王妃这?才将春兰单独叫到一旁,好听的嗓音温和而不失威严:“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原原本本告诉我,若有一个字隐瞒,我今日便叫人把?你卖了。”
  傻丫头?春兰大骇,噗通一声又跪下:“王妃别卖奴婢,奴婢说,奴婢都说。”
  一炷香后,明婳一袭翠色春衫,素面朝天地来到侧殿时,便见肃王妃端坐在榻边,左手捻着一串绿润润的碧玉佛珠,神色肃穆庄重,宛若一座上好的白玉观音像。
  “阿娘是想父亲了么,怎的一早便这?副凝重神色。”
  明婳笑着上前,只?还没走到肃王妃身边,便见她目光复杂地投来一眼。
  “阿娘您这?般看我作甚?”明婳被看得奇怪。
  肃王妃红唇翕动,欲言又止,“没什?么,先用早膳吧。”
  她怕现下问清楚了,待会儿连早膳都吃不下。
  明婳虽也觉着怪怪的,但也没多想,挽着肃王妃就?去偏厅用早膳。
  一顿品种丰富的早膳用罢,肃王妃屏退一干宫人,单独将明婳叫到了寝殿里。
  “婳婳,你与太子之间到底出了何事,竟闹得夫妻不合,夜夜分居?”
  对上自家?母亲肃穆的眉眼,明婳一怔。
  她还没主动坦白呢,阿娘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是裴琏说的,还是阿娘的看出端倪了?
  肃王妃一看幺女这?反应,便知确有其事,心?下陡然一沉,语气也愈发紧张:“到底怎么回事?你难道?连阿娘也要瞒着?”
  鸦黑的眼睫轻颤了颤,明婳嗓音也变得涩然:“阿娘,我……”
  搭在膝头?的手指陡然攥紧,她闭上眼:“我不想与裴子玉过了。”
  …
  永乐宫,书?房。
  皇后端坐在檀木半枝莲圈椅上,看向正?中一袭朱色双鹿联珠纹长袍的高大儿郎,柳眉轻蹙:“可知为何忽然叫你过来?”
  裴琏垂下眼,略一思忖,道?:“母后有话要问儿臣。”
  都是明白人,皇后便不再弯弯绕绕,开门见山:“你是欺负了明婳?还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
  裴琏薄唇抿了抿,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窗外明媚灿烂的春光。
  这?个时辰,她应当也醒了,没准正?在与肃王妃诉苦,列举她嫁过来的种种委屈。
  “子玉?”皇后蹙眉唤了句。
  裴琏收回视线,而后看向上座的皇后,道?:“是儿臣对不住她。”
  他站在透过窗棂的明亮春光里,将醉仙阁刺杀之事说了。
  情况惊险,他却?神色沉静,语气平淡,好似一个旁观者在叙述别人的事。
  皇后听到明婳被刺客抓住,脸色陡然变了,斥责的话刚到嘴边,得知裴琏为救明婳胸口中了一镖,满腔的愤懑霎时化作忧心?,急急站起身来:“伤得严重吗?疼不疼,恢复得如何,为何你父皇都未与我说过?”
  她快步上前:“给我看看,我看看有多深。”
  “母后放心?,戴御医医术高超,已无大碍。”
  裴琏往后退了一步,抬袖躬身:“总之那?夜皆因儿臣太过自负,才使她深陷险境,是儿臣对不住她,儿臣有愧。”
  皇后凝眉,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他了好几遍,确定气色精神皆尚可,只?眼下泛着一层乌青,方才长舒一口气。
  再听他认错之言,皇后板起脸:“你在我跟前认错有何用,这?些话该与明婳说去。”
  “儿臣说过。”
  裴琏垂眼:“只?她……不肯原谅。”
  皇后闻言怔了怔,一时也没说话,单手撑着桌沿缓缓坐回圈椅,才道?:“那?孩子是伤心?了。”
  伤心?。
  恍惚间,裴琏想到明婳那?夜簌簌落下的眼泪,心?底熨出的疤也重新生?起潮热。
  那?是伤心?的感觉吗?
  皇后这?边发着愁,觉着这?事怕是难办,再看裴琏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杵在原地,霎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刚要开口,殿外传来素筝的禀报:“主子,肃王妃和太子妃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完了,定是来讨说法?了。
  皇后的头?顿时更疼了。
  抬手摁了摁额心?,她看向面前的“木头?”,没好气道?:“还杵着作甚!先去屏风后待着。”
  裴琏拧眉:“为何要躲?”
  皇后:“叫你去便去!”
  裴琏:“。。。。。。。。”
  他垂眼,提步走向那?扇黑漆葵纹槅扇后。
  皇后揉着额角,心?道?裴家?人都是讨债鬼,她前辈子被大的坑,人到中年还得硬着头?皮替小的操心?。
  深深缓了好几口气,她才正?色,朝外吩咐:“请进来吧。”
  不多时,素筝便引着谢家?母女来入内。
  皇后端着笑一看,母女俩眼眶都有些泛红,嘴角的笑意也凝住。
  唉,儿女都是债。
  她长吁口气,打起精神,示意母女俩免礼,又请她们坐下。
  “我正?想请你们过来一道?用午膳……”
  “娘娘,我今日来,是有事想麻烦您。”
  肃王妃也不欲寒暄了,她方才在瑶光殿哭过一道?,这?会儿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既心?疼女儿,又深觉无奈,再来还有面对旧友的窘迫与尴尬。
  或许无缘结亲,但她也绝不想与皇室、与李妩结怨。
  缓了缓语气,肃王妃尽量平和,看向皇后:“说来也是惭愧,你我多年未见,好不容易重逢,本该调香赏花、把?酒言欢,只?今日为着儿女姻缘之事,要厚颜求你帮个忙。”
  皇后闻言,眼皮动了动,直觉不妙。
  但她与肃王妃也算有过命交情,而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再装傻充愣,反倒玷污了往年的交情。
  深深叹了口气,皇后颔首:“你我之间,不必客套,有何事你尽管说罢。”
  肃王妃看向身侧的明婳,又问了遍:“真想好了?”
  明婳咬咬唇,点头?:“嗯。”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但婚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肃王妃自是要尊重女儿的心?意。
  如今见她做了决定,肃王妃也拂袖敛衽,端端正?正?朝着上首一拜:“谢家?承蒙圣上及皇后娘娘隆恩,擢我儿为东宫太子妃,恩泽深重,感激涕零。然我儿愚钝,心?性顽劣,恐难当储君正?妃的重任,为免辜负天家?厚望,自请下堂。”
  “望皇后娘娘慈悲为怀,对外宣称我儿因病辞世,我即日便携她回北庭。自此,世上再无肃王次女,她将是我在长安收的干女儿,往后我们就?待在北庭,再不回长安,绝不会连累皇室清名与太子的声望,还望娘娘成全?。”
  肃王妃跪地伏拜。
  明婳见状心?里一惊,也连忙跪地。
  皇后原以为肃王妃是要带女儿来讨个说法?的,未曾想开口便是要和离。
  心?下惊愕的同时,连忙起身去扶:“这?是做什?么,快起。”
  “婳婳,好孩子,你也快起。”
  皇后牢牢托着肃王妃的手,柳眉紧拧:“云黛,你这?般叫我情何以堪。”
  肃王妃眼眶也微热,低声叹道?:“我也未曾想两?个孩子会走到今日……”
  肃王妃深觉长安这?个地方与她八字不合。
  她活了大半辈子,统共就?来了长安四回,回回来,回回没好事。
  “娘娘,我就?三个孩子,哪个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失了哪个,都是要我的命。”
  肃王妃美眸含泪:“您也是为人母亲的,应当知道?,若遇上危险,这?当娘的宁愿自己拿命去填,也断不愿叫孩子们有半分危险的。”
  这?话中深意宛若一记火辣辣的耳刮子,霎时叫皇后再无颜辩驳。
  她是知道?肃王夫妇的,这?夫妻俩恩爱情深,也将孩子们个个看得心?肝肉般,不像其他世家?高门,嫡的庶的孩子一大堆,折了一两?个也无所谓。
  这?事论?起来,的确是自家?那?竖子太过倨傲自负。
  别人家?视若珍宝的女儿,到了他身旁,却?视作等闲棋子一般,叫人入局涉险,险些丧命。
  一想到若是明婳真的折在了蓟州……
  皇后心?底陡然一颤,再看肃王妃和明婳,满脸愧色:“是我教子无方,叫明婳受委屈了,我替他与你们赔不是……”
  “该赔罪的是孤。”
  黑漆葵纹槅扇缓步走出一道?挺拔清隽的身影。
  明婳和肃王妃看着来人,皆是错愕。
  还没回过神,便见年轻男人大步走到身前,朝着肃王妃深深一拜:“王妃,孤自视甚高,枉顾人命,险些害了明……她,孤有负子策兄临行前的嘱托,还请您恕罪。”
  肃王妃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也在,更没想到他会当面赔罪。
  一时之间也有些无措起来。
  明婳看着那?道?深躬的身影,婉丽眉眼间也浮现一丝迷惘。
  他这?是真的致歉,还是又在装呢。
  她分不清。
  就?如半个时辰前在瑶光殿,阿娘问她:“你还喜欢他么?”
  她道?:“喜欢,但……不敢喜欢了。”
  从前她觉得,只?要她克制着不喜欢他,像姐姐说的,搭伙过日子,凑合着与他过就?好了。
  那?些夫妻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但事实?证明,她做不到。
  她压根就?没那?么强大的定力,可以控制着不去喜欢裴琏,可以夜里与他耳鬓厮磨,抵死缠绵,白日里又冷冰冰的、互不搭理。
  或许旁人有那?样的本事,可她、她谢明婳做不到。
  怎能容忍一个不喜欢的人碰她、亲她、与她做夫妻事呢?又怎能容忍与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呢?
  人有没有来生?她不知道?,但作为谢明婳的这?一辈子,她只?想与喜欢的人度过。
  如果注定无缘觅得有情郎,大不了一辈子不嫁,她边游山玩水作画,边满世间救死扶伤、帮扶老幼,也不是不行。
  至于裴琏,这?个玩弄真心?、无情无义的骗子……
  她玩不过,躲还不行吗。
  “殿下,请起吧。”
  肃王妃讪讪道?,昨日对这?个女婿有多满意,今日便有多一言难尽。
  自家?如花似玉的乖巧女儿哪不好了,要被他那?般冷待?和他那?父皇一个德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后见着裴琏陡然走出来,顿时更觉尴尬。
  视线在两?个沉默的小辈面前扫了又扫,少倾,她道?:“子玉,明婳,你们先出去,我与王妃单独聊聊。”
  明婳微怔,下意识看向肃王妃。
  肃王妃点点头?:“去吧。”
  明婳无奈,只?好福了福身子,先行退下。
  出门没两?步,便听到身后紧跟着的沉稳脚步声。
  不知怎么的,明明事情已经在长辈们面前说开了,她的心?反倒紧张起来。
  “去后殿走走?”
  男人清越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明婳并未回过头?,只?眯着眼朝天边那?轮正?午烈阳看了看,摇头?道?:“太晒了,不想逛。”
  沉默两?息,男人又 道?:“那?去偏厅坐坐?”
  长辈们在里头?谈事,好似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明婳静了片刻,点头?:“嗯。”
  两?人一起走到偏厅,宫婢们很快上了茶,又很有眼力见地退下。
  厅外是春光融融,鸟语花香,厅内茶香袅袅,年轻的儿郎与女郎却?是对坐着,相顾无言。
  明婳觉得这?气氛比昨夜更尴尬了,再想到母亲方才与皇后的对话——
  都说儿女婚姻,父母之命,那?她与裴琏现下这?般,算是和离成功了吗?
  就?在室内一片压抑的静谧时,裴琏先开了口:“可饿了?”
  明婳稍怔,对上男人一贯清冷的面庞,干巴巴答道?:“还好,早膳吃的晚。”
  裴琏嗯了声,少倾,又道?:“本来还想设宴招待你母亲,现下看来,应当不用了。”
  至于为何不用,他们心?知肚明。
  明婳看着他这?般平静的态度,心?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但好聚好散,不正?是她所期待的吗。
  “没关系,我阿娘也不大吃得惯长安菜,回头?我让我们北庭的厨娘给她做。”
  明婳说罢,室内又静了下来。
  迟疑两?息,她问:“你如何会在这??”
  裴琏执杯的手微顿,偏脸看她一眼,又很快收回:“下朝后,母后派人来请。”
  “才将与她说完醉仙阁刺杀之事,你与肃王妃便来了。”
  “然后你就?躲起来了?”明婳歪头?看他。
  “……”
  裴琏薄唇动了动,终是没解释,只?道?:“嗯。”
  明婳不解地撇撇嘴,“我阿娘有什?么好躲的,她又不打人。若今日来的是我父亲,你倒是该躲一躲。”
  裴琏闻言,却?是失笑。
  明婳听到那?低低的一声笑音,不禁奇怪看他。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
  裴琏迎上她清澈如溪的眸光,渐渐也敛了笑。
  那?双狭眸却?并未挪开视线,依旧静静看着她,从她的眉眼到鼻子、嘴唇、下颌……又回到她的眼睛,与她对视着。
  明婳被这?平静又深邃难辨的目光看得如坐针毡。
  她偏过脸,掩饰般地端起茶杯喝水。
  但那?目光却?还是一错不错地落在她的身上,就?好似……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刻在心?里般。
  良久,那?如有实?质的凛冽目光总算挪开。
  可不等明婳松口气,身侧男人起身。
  “过去一载,孤为人夫,多有不足,非但冷淡轻慢,还令你深陷险境。而孤倨傲自矜,未能及时赔罪改过,反而责怪你不识大体,斤斤计较。”
  在她错愕的目光里,裴琏抬袖,朝她深深一拜:“现下你要和离,人之常情,孤不知该如何才能弥补过错,或许此生?也无法?得到你的谅解,但孤还欠你一个正?式致歉。”
  年轻的郎君从袖间抬首,眉宇清正?,眸光郑重:“未尽夫责,护你周全?,是孤不对,孤……”
  “裴琏知悔,伏望娘子见谅。”


第078章 【78】
  【78】
  明婳一时怔住。
  虽然先前裴琏也与?她赔过?罪; 可这一次,好似不大一样。
  他很认真,很郑重; 像是……真的在?悔悟。
  是真的吗; 还是临了了; 还想再哄骗她一回?
  明婳觉着她实在?不是个聪明的人,不能像长辈们那样有一双看?透人心的利眼——
  事实上,她待人接物总是先入为?主的觉得对方是好人; 下意识选择信赖。
  是以当初裴琏说帮她找情郎,那样荒唐的话; 她傻乎乎的竟也信了。
  难怪裴琏一直拿她当个无足轻重的傻子看?; 在?他眼里; 可不就是傻得冒泡嘛。
  至于这会儿,他这致歉是真心还是假意……
  “还请殿下恕我愚钝; 我分不清你这些?话是不是又在?诳我。”
  明婳抿抿唇; 一双清凌凌的乌眸望向面前的男人,直白而?坦诚:“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反正……都要分开啦。”
  眼眶冷不丁地有些?发热; 但她还是扬起个笑?脸:“老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就当你这是夫妻缘尽其言也真; 你的赔罪我受下了; 但原谅你……”
  “嗐; 你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 我其实也不敢生你的气。这样吧; 待你我和?离; 咱们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不记恨你过?去一载的轻慢冷淡; 你也别记恨我的执意和?离,害你背了个鳏夫之?名,从此你当你的贤明太子,我当我的闲云野鹤,咱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如?何?”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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