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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娇养太子妃-第83章

小说: 娇养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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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作思忖,他缓步上前,俯身叉手:“诸位大人说的都有理,然以儿?臣愚见,此案应当酌情发落。”
  支持原判的老大人们?听到这?话?,眉头皱起,刚要开口?,又听那沉金冷玉般的嗓音道?:“方才陛下连下三道?杀令,道?道?杀戮深重,恐天下百姓与后世君子觉着陛下残暴无?情,正好?借德州这?桩妻妾杀夫案缓一缓,以示朝廷仁德之心。”
  “刚柔并济,法德并施,方为治国平天下的长久之道?。”
  话?落,殿中静了一静。
  众人未曾想到太子竟将两桩案子放在一道?说。
  不过他这?话?,的确也在理。
  永熙帝也没想到裴琏会说出这?番话?,凤眸轻眯,他睇着下首那风姿卓然的朱袍儿?郎,心底那份燥郁也稍稍淡了些。
  这?竖子虽在感情之上无?可救药,但从江山继承人的角度来看,的确日?益长进。
  长指转了转青白玉扳指,永熙帝肃着脸:“就照太子说的办吧。”
  皇帝发了话?,且皇帝的脸色很不好?,臣工们?便?是再有异议,也不敢在这?时撞霉头,忙不迭应下:“是。”
  一炷香后,议政结束,臣工们?退下。
  裴琏也要退,被永熙帝叫住。
  御书房里屏退了旁人,永熙帝居高临下看着殿中的儿?郎,道?:“听说这?几日?你昃食宵衣,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便?一头扎进案牍里,福庆劝也劝不住。朕又不是不在了,你何至于?这?般勤勉,连身子也不顾?”
  皇帝语气轻飘飘,裴琏却是皱眉正色,掀袍跪下:“儿臣不敢。”
  永熙帝却并未像往常那般叫他起来,只道?:“抬起头,看着朕。”
  裴琏心头一凛,听命抬首,看向上座不怒自威的成熟帝王。
  若说年轻儿?郎是蓄势待发、矫健活力的雄狮,那上座的君主便?是霸气凛然、不容小觑的狮王。
  对这?位君父,裴琏敬之、爱之,亦畏之。
  那是父亲对儿?子的天然压制,千百年里刻在血脉里的东西。
  永熙帝凝视着下首那张年轻俊美的脸,这?是他与皇后的孩子,也是他最器重的长子。
  从前他对这?儿?子满意无?比,简直挑不出半点不好?,只如今,他实在不知这?小子脑袋里在想什么。
  “太子妃午后便?要随肃王妃离宫了。”
  永熙帝扫过裴琏眼下那薄薄乌青,不疾不徐道?:“你现下去拦,还来得及。”
  裴琏眉心轻动,垂下眼,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既已决意好?聚好?散,为何要拦。”
  永熙帝拧眉:“你就真的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打算再追了?”
  裴琏抿唇不语。
  永熙帝恨铁不成钢,撑桌道?:“好?、好?,待你日?后想起错失所爱,悔不当初之时,可别怪朕没提醒你。”
  错失所爱。
  裴琏黑眸稍黯,少倾,他看向永熙帝:“父皇可曾后悔……过去做的那些事?”
  永熙帝不防他这?么一问,语塞半晌,本想说长辈之事岂是你能置喙,话?到嘴边,他睇着长子认真询问的脸庞,道?:“悔过。”
  “却不是悔恨夺回你母亲,而是悔恨用错了法子。”
  “无?论再来几回,朕都会想尽办法将你母亲留在身边,骗也好?,哄也罢,总归只要朕活着一日?,便?与她纠缠一辈子。”
  爱也好?,恨也好?,唯独不能忘。
  虽只是寥寥几句,裴琏也能感受到父皇对母后的那份偏执。
  这?么多年了,依旧没变过。
  而他,并非没想过将明婳强留在身边,只想了又想,还是作罢。
  “儿?臣少时便?发愿,安邦治国,流芳百世,从未想过风月情爱。”
  谢明婳是个?变数。
  是他循规蹈矩的人生里,最失控的变数。
  那种失控感,太过糟糕。
  裴琏试图放下,试图将一切回到正轨,回到他熟悉的、有条不紊的节奏里。
  他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
  永熙帝看着眼前目光坚定、无?悲无?喜的长子,心下很是无?奈,他与皇后怎么就养出个?这?么轴的孩子。
  “罢了,儿?大不由爷,朕该说的也都说了,之后要如何做,便?看你自?己了。”
  永熙帝说着,又扫过裴琏微陷的眼窝,沉沉叹口?气:“勤政是好?事,但也注意着身子。”
  裴琏称是,见皇帝再无?其他吩咐,他才躬身退下。
  “刘进忠,你说他这?是真放下了,还是在自?欺欺人呢?”永熙帝轻敲长案,问着身旁的太监总管。
  刘进忠也不敢背后妄议太子,讪讪笑道?:“奴才一个?无?根之人,哪知这?些男女风月之事。”
  话?落,便?见永熙帝飞来的一个?冷眼,刘进忠呛了下,忙道?:“不过奴才听说,太子疲于?案牍时,常常对着书房里一副墨荷图出神。”
  “墨荷图?”
  “是,据说是太子妃送的。”
  “……啧。”
  永熙帝道?:“没出息。”
  从前他想皇后了,想尽办法都要将人弄到面?前。怎的到了长子这?,那谢家小女明明就在东宫,他宁愿对着一副画发呆,都不亲自?见一面??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该放下身段时不放下身段。”
  这?要不是他的亲儿?子,他都要抚掌啐一句,活该新妇不要他。
  可那终究是他的亲儿?子,这?婚事又是他一手撮合的,若真的这?般无?疾而终,他下辈子都要在皇后面?前抬不起头了。
  沉吟良久,永熙帝朝刘进忠招了下手:“你过来。”
  …
  四月下旬的空气里已经有了夏日?的热意。
  明婳与肃王妃在皇后宫里用过一顿午膳后,便?与皇后磕了三个?头,告别。
  皇后亲自?扶着明婳起身,眼底似有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只拍了拍明婳的手背,扯出一抹浅笑:“好?孩子,往后好?好?的。”
  明婳对皇后也有满腹不舍,红着眼眶,重重点头,又道?:“娘娘也多加保重。”
  与皇后告别后,明婳与肃王妃到了慈宁宫,却并未进去,只远远地磕了三个?头。
  许太后年纪大了,又最是重视裴琏,若是叫她知道?孙子孙媳成婚一载便?要和离,定然愁到睡不着。
  磕过头,明婳便?与肃王妃坐上出宫的马车。
  她此行?说是要去骊山行?宫养病,实则马车待会儿?出宫停在肃王府,便?有宫人替代明婳坐上马车前往骊山,而明婳留在肃王府中,待到一月之后,便?随肃王妃一同回北庭——
  为何要一月之后,因着肃王妃好?不容易才来趟长安,自?要走?亲访友,多住些时日?,方才不会惹人猜疑。
  就在马车摇摇晃晃即将驶出宫门时,身后响起追赶声。
  “慢些,且慢些!”
  马车里的明婳和肃王妃皆是一怔。
  母女俩对视一眼,莫不是临了出了变故?
  待马车停下,来人却并非明婳以为的那人,而是小公主裴瑶。
  “嫂嫂,你怎么突然病了?”
  隔着一层轻纱,明婳看到小公主满是担忧与关切的稚嫩脸庞:“你到了骊山一定要好?好?养病,下个?月我?去行?宫探望你,再给你带很多很多好?吃的。”
  多好?的小姑子啊。
  明婳心头一软,鼻音也有些重:“好?,我?会好?好?养病的。”
  裴瑶其实很想再看嫂嫂一眼,但母后说嫂嫂的病会传染,不能接近。
  其实若非皇兄身边的小太监和她说这?事,她都不知道?嫂嫂今日?便?要离宫了!
  父皇母后可真过分,嫂嫂出宫养病这?样大的事,他们?也瞒着她,还拿她当无?知小儿?来看。
  “嫂嫂,这?个?给你。”
  裴瑶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明婳:“这?是莲子糖,你带着路上吃。”
  明婳弯眸接过:“多谢你,阿瑶妹妹。”
  “嘿嘿,你与我?客气什么。”
  裴瑶笑道?,忽的想到什么,扒在车窗悄悄道?:“嫂嫂别生皇兄的气,他不是不想来送你,但他近日?好?似特别忙。我?去东宫寻他时,他一个?人待在紫霄殿,门窗紧闭,谁也不见呢。”
  明婳眼睫垂了垂:“他一直都忙,我?知道?的。”
  或许没她在旁打扰,他更能心无?旁骛地投入公务。
  与小公主依依不舍告别一番,车帘重新放下,马车继续朝前。
  肃王妃觑着明婳恬静的侧颜:“你可还好??”
  “好?啊,为何不好?。”
  明婳打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满满当当一盒莲子糖,她拿了一枚递给肃王妃:“阿娘吃。”
  肃王妃摇头:“我?不吃,你吃吧。”
  明婳便?送进了嘴里。
  糖是甜的,却也不知是莲子心没处理干净,还是什么缘故,待外层包裹的糖衣融化,甜味淡去,有淡淡苦味在舌根弥漫开来。
  好?苦,苦到心里都莫名酸涩涩的。
  马车驶出宫墙之际,明婳鬼使?神差想到四岁那年,她与裴琏一道?坐车离宫的场景。
  那时他掀帘回望宫墙,她也探头去看。
  细白手指在车帘迟疑许久,明婳终是掀开,朝身后巍峨的宫墙看去。
  瓦蓝天空之下,明黄底镶红边的旌旗飘扬,那城墙凹凸之间似有一抹颀长的朱色身影,一晃而过。
  明婳愕然,定睛再看,却是空空荡荡,只剩龙纹旗帜迎风曳动。
  方才,是她的错觉?
  “婳婳,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明婳盯着那空荡荡的凹处,眨了下眼,大抵是她眼花了吧。
  车帘放下,她重新坐正,又往嘴里塞了颗莲子糖。
  高处不胜寒,那巍峨雄伟的阙搂之上,一袭朱色团花纹长袍的年轻男人负手而立,极目远眺。
  眼见宽敞宫道?间,那一连串的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高大宫门之后,男人清冷的面?庞总算有了一丝异 色。
  跟在身侧的福庆揣着拂尘,小心翼翼觑着太子的脸色,没忍住开了口?:“殿下真的不送送?”
  明明是记挂的,难道?是担心被传染?
  可小公主方才都去送了。
  福庆不理解。
  裴琏并未出声,只盯着那紧闭着的宫门,如墨狭眸渐暗。
  她方才为何掀帘。
  可是也想到幼时,与他一同回望宫阙。
  “阿琏哥哥,你别难过,以后婳婳陪着你!”
  “喏,请你吃糖。”
  “吃了糖,以后我?就是你的好?朋友啦。”
  ……
  原来这?些琐碎小事,他也从未忘过。
  …
  在皇后的安排下,明婳的金蝉脱壳十分顺利。
  当那载着“太子妃”的马车离开肃王府,明婳由肃王妃牵回后院时,还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这?便?出来了。
  从此,她不再是东宫太子妃,不再是裴子玉的妻,甚至也不再是谢明婳。
  明婳坐在榻边,失魂落魄地呆了许久。
  还是肃王妃给她递了杯茶水:“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明婳回过神,道?:“阿娘,我?好?像在做梦一般。”
  肃王妃勉强牵出一抹笑,抬手撩过她的额发:“不是做梦,你真的出来了。”
  明婳:“嗯……”
  肃王妃:“怎么不大高兴?”
  明婳眨眨眼:“我?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她抬起手,捂着胸口?,“这?里闷闷的,又有些钝钝的。”
  肃王妃闻言,心下叹气。
  傻孩子,还是伤了心。
  “没事的,过阵子适应了就会好?的。”
  肃王妃将女儿?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哄道?:“这?些时日?你就安心待在府中,等月底了,我?们?就启程回家。你爹爹和阿兄见到你,一定欢喜极了。也不知到时候娓娓从乌孙回来了没,若是回来了,那咱们?一家团聚,便?是更好?。”
  明婳心底的郁卒也在这?轻哄声里渐渐散去,只她仍有一丝迷茫,抬起眼皮,问:“阿娘,那我?以后不是谢明婳了,我?是谁?”
  肃王妃稍怔,而后柔声道?:“你想是谁便?是谁,只一点——”
  她捏了捏女儿?的小脸,美眸满是爱意地弯起:“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霎时间,宛若拨云见月,明婳心底那丝彷徨也尽数散去。
  她扑入肃王妃怀中,脑袋深埋那馨香温暖的怀中。
  有娘在,可真好?。


第080章 【80】
  【80】
  人的适应能力往往比想象中更为强大。
  不过七八天; 明婳便适应了躺在王府后?院当?米虫的日子?。
  只是躺久了,还是闲不住拿出笔墨纸砚,练字作画。
  肃王妃在外走亲访友; 回来之?后?见着小女儿耐心坐在书桌前描画练字的模样; 还很是诧异。
  “从前在家身?上跟长了虱子?似的; 撑破天也?只坐一个时辰,而今竟这般坐得住了?这还是我女儿吗?”
  身?旁的嬷嬷笑道:“毕竟已是大姑娘了。”
  肃王妃闻言恍惚了一阵,再度回神; 不禁感叹:“哎,是; 日子?怎就?过得这般快呢。”
  “行了; 不打扰她; 我们走吧。”
  肃王妃带着嬷嬷,默默离去。
  明婳站在明窗下; 嘴里叼着两?支画笔; 端详着长案之?上铺陈的画纸。
  她画的是一副《春燕衔泥图》,形似,神不备。
  看了又看; 还是拿起,团成一团; 丢向纸篓。
  采月哎呀出声; 弯腰去捡:“画得这么好看; 丢了多可惜啊。”
  明婳搁下画笔:“不好看; 匠气太重; 一点都不灵。”
  采月展开那幅画:“这么好看还不好看?娘子?未免对自己太过严苛了。”
  “你觉得好看?”
  “好看啊!”采月重重点头:“这燕子?画得多漂亮; 柳条也?婀娜多姿,瞧着便春意明媚。奴婢觉着娘子?近日的画; 较之?从前已精进许多了呢!”
  明婳闻言,又往那团皱巴巴的画纸瞥了几眼,好似的确有进步,但远不到留名画史的水平。
  她可是要?成为第一个青史留名的女画师的,自然要?严以律己,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当?个混子?。
  思及此处,她在铜盆洗净双手:“府上何处有燕子?窝?”
  采月微怔,想了想:“花园西边的水榭好似有一个?”
  “好。”明婳擦干双手,提步就?往外走。
  圣人云,格物致知。
  于是明婳格燕子?。
  她坐在水榭里,仰头盯着那个燕子?窝。
  大燕子?不在家,七八只毛绒绒的小燕子?时不时叽叽喳喳。
  听着这清脆鸟鸣,明婳只觉心间也?好似有一缕清泉冒出,灵台明澈。
  “去寻把梯子?来。”明婳蠢蠢欲动。
  采月错愕:“娘子?,你不会要?抓鸟吧?”
  明婳道:“我又不是顽童,抓鸟作甚?我只是想看看它们。”
  采月:“可是那么高呢。”
  明婳:“多找几个人扶梯子?不就?行了?快去快去。”
  采月:“……好吧。”
  不多时,采月便寻来长梯,又唤来三个健壮的仆妇一起扶梯子?。
  饶是如此,看着小娘子?爬上那高高的屋檐,仆妇们皆是紧张不已,时刻提醒着:“娘子?当?心呀。”
  “知道了,你们扶稳便是。”
  明婳扒在梯子?上,望着那一窝毛绒绒的小燕子?,眼底也?不禁泛起明亮光芒。
  这些小家伙儿,未免也?太可爱了!
  一阵油然喜爱充斥心尖,她忍不住伸出一根小指,去摸小燕子?的脑袋。
  却不知是小燕子?脾气太大,还是把她的小指当?成虫子?,张嘴便啄。
  明婳连忙收手,动作一大,身?子?也?晃了晃。
  “娘子?小心!”奴婢仆妇们惊呼。
  “没事。”
  明婳抓稳把手,低头朝她们笑笑:“是鸟儿要?啄我的手呢。”
  奴婢仆妇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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