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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帝王偏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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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清玄低头看她,半晌后,回答:“这样更方便看清你的侧脸。”
  夏沉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
  他的视线总是平静温和,但此时夏沉烟莫名觉得有些灼热。
  她故意抬起头,和他对视。
  他安静望着她。
  他的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气质如松如玉,如山间清涧,如倾泻月光。
  夏沉烟不愿挪开眼睛,和他对望了许久。
  陆清玄的身量比她高,宫灯投出一片属于他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
  他眨了一下眼睛,忽然俯身凑近。
  夏沉烟立刻往前走,满池芙蕖近在眼前。
  他轻轻地笑,跟上她的脚步。
  夏沉烟静静地看荷花,陆清玄牵住她的手。
  她用手指滑过他掌心,让他把手松开。过了一会儿,他又来牵。
  池上有一个八角亭,八角亭中有美人靠。
  夏沉烟坐在美人靠上,他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见她不抗拒,又摸了摸她的耳垂和脸。
  夏沉烟觉得有些热。
  她把脸转向另一边,让晚间的风拂过湖面,再吹到她的身上,稍微驱散她的热意。
  陆清玄站起身,坐到她转向的那一边。
  夏沉烟把脸转向池中的芙蕖。
  “沉烟。”他低声唤她。
  “何事?”
  “沉烟。”
  “嗯。”
  “沉烟。”
  夏沉烟把脸转回去。
  他用手捧住她的脸,闭上眼睛,轻柔覆上一吻。
  不同于上回的蜻蜓点水,这是一个绵长的吻。
  丝竹歌舞之声变得遥远,宴会上热闹的喧嚣渐不可闻。
  他们在宴会之外,几无人知的角落里,安静地接吻。
  半晌后,陆清玄停下动作,望着她,唤道:“沉烟。”
  他声音很轻,像春风在耳边的呓语。
  夏沉烟闭着眼睛,靠在美人靠上。她缓了片刻,问道:“何事?”
  “我们回宫吧,回你的长秋宫,或是朕的章台宫。”
  夏沉烟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没有说话。
  陆清玄牵住她的手。
  ……
  “陛下和娴妃娘娘还没回来吗?”
  宴会上,众人私底下议论纷纷。
  早在娴妃娘娘离开大殿之时,他们就注意到了。
  接下来,才隔了半刻钟不到的工夫,陛下就跟了出去。
  尽管面上没有表露出丝毫异常,但众人心中,尽皆惊诧不已。
  现在宴会已经将近尾声,两人却仍然没有回来。
  ——虽然这场宫宴,确实不怎么重要。
  太后坐在上首。
  一个宫女过来,附在她耳边,禀报道:“太后娘娘,陛下和娴妃娘娘……回了章台宫。”
  牵着手回去的,宫人们都离得很远。
  太后面色如常地点头,“哀家知道了,退下吧。”
  坐在下方的命妇宗亲们,目睹太后与宫女的对话,心中涌起无数猜测,却都装作不知。
  ……
  陆清玄的寝殿里燃着龙涎香。
  清雅的香气萦绕在殿内,宫人们放下帐幔,退出去,掩上房门。
  陆清玄抱着她,和她贴着额头。
  夏沉烟向来知道陆清玄长相出众。
  但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观察过他的眼睛。
  他的琥珀色双眸,像璀璨的星空,蕴含莫名的吸力。
  她闭上了眼睛。
  陆清玄轻轻笑了一下,吻了吻她的脸,修长手指去解她的丝绦。
  烛火微微跳动,隔着帐幔,镀出几分朦胧。
  陆清玄非常温柔,细致地吻遍她每一个角落。
  当天色微亮时,夏沉烟感到快乐又疲倦,彻底沉入梦乡。
  陆清玄躺在她身侧,揉了揉她的手,又轻声说了一句:“好梦。”
  他的嗓音略微嘶哑。
  他正打算睡下,宫人入内,提醒他该上早朝。
  陆清玄缓了缓,坐起身,收拾一番,走出寝殿。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跃动得有些快,却仍然记得叮嘱宫人:“不必叫醒娴妃娘娘。”
  宫人应是。
  陆清玄一丝不苟地上朝,下朝,批奏章。
  用完午膳之后,他说:“朕今日中午小憩一会儿。”
  大总管十分惊讶,服侍着他回到章台宫的寝殿。
  夏沉烟仍在沉眠,陆清玄感觉她每日睡眠的时辰都比他长。
  他换了寝衣,在床边望了她一会儿,摸了摸她的脸,才在她身侧躺下,很快就陷入沉眠。
  夏沉烟感觉有什么在拂动她的脸,像鸟的羽毛。
  她慢慢地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章台宫的寝殿里。
  日光从紧闭的窗户漏进来,她一时分不清当前的时辰。
  她的脑海中还跃动着难言的余韵。
  她坐起身,怀着奇怪的心情,打量睡在她身侧的男子。
  他连睡姿都是规整优雅的,眼睫毛垂下,像两片合拢的小扇。
  夏沉烟默默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试探着去摸他的眼睫。
  她一直觉得他眼睫毛很长,怎么会有这样纤长浓密的眼睫毛。
  他安静地睡着。
  夏沉烟又去摸他的脸,指尖勾过他的轮廓,抚过他漂亮的薄唇。
  夏沉烟捏了捏他的脸,因为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了捏。
  陆清玄慢慢睁开了眼睛。
  夏沉烟“嗖”的一下收回手。
  “陛下醒了?”


第36章 偏爱
  陆清玄望着她;俄顷,他“嗯”了一声。
  夏沉烟若无其事地掀开被褥,打算下床。
  她决定装作什么也没做。
  她的手腕被抓住。
  夏沉烟回头,看见陆清玄凝视着她。他的眼眸很漂亮;眸中像有什么情绪在流转。
  “沉烟。”
  “嗯。”
  “如果你喜欢;可以再捏一会儿。”
  夏沉烟:“……”
  她甩了一下手腕。陆清玄眨了一下眼睛;轻轻松开。
  她下了床。
  等她用完午膳回来;看见陆清玄又睡着了。
  她算了算时辰,猜测他应该是彻夜未眠,又辛劳了一整个上午。
  她没有再捏他的脸;只是坐在床沿看他。
  天地变得寂静,她听见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夏沉烟站起身;走出寝殿。
  微微加快的心跳这才平息。
  侍立在外殿的宫女看见她;迎上来,询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去外头走走。”夏沉烟说。
  宫女应是;收拾好茶点等物;随她出了章台宫。
  烈日灼灼,海天云蒸。
  夏沉烟信步走到池边,在水榭中坐下。
  水榭被池水环绕,池上有清风徐来。尽管如此,她仍然感到炎热。
  但不知为何,她宁愿浸在这份炎热里;也不愿回章台宫或长秋宫。
  她看了一下午的芙蕖,等到夕阳西下,才慢吞吞地回到章台宫。
  陆清玄正坐在章台宫中的一张美人榻上;手中拿一本棋谱。
  看样子是在等她。
  他看见她,放下棋谱;朝她伸出手。
  夏沉烟慢慢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掌心。
  陆清玄微微一用力,让夏沉烟坐在他怀里。
  他很少坐美人榻,而现在,夏沉烟知道了这张榻唯一的优点。
  ——它很大,可以躺两个人。
  宫人们不待吩咐,便鱼贯而出,掩上殿门。
  陆清玄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没有问她为何离开一个下午,也没有问她去做了什么。
  他只是问她:“今日下午玩得开心吗?”
  “陛下猜到妾身去了何处?”
  “嗯……你去看了芙蕖?”
  夏沉烟正想说他猜得真准,他就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
  “你身上有芙蕖的香气。”
  夏沉烟:“……”
  他说话时,浅淡的气息喷在她颈窝,有微微痒意。
  夏沉烟仰起头。
  陆清玄把手掌覆在她后脑勺,不让她躲开,带着她卧下。
  窗外种了几株潇湘竹。落日余晖倾泻而下,潇湘竹的影子投在殿中的青石地砖上。
  日头一寸寸西斜,潇湘竹的影子也跟着移动,直至完全被黑夜吞没。
  宫人们没有得到吩咐,一直没有进来点灯。
  在寂静的黑夜中,任何声响都被放大,像是在心脏中擂起巨鼓。
  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学得很好,进步快得惊人。
  夏沉烟感觉昨日的快乐似乎又翻了一番。
  夏虫低声鸣叫,良久之后,夏沉烟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陛下,妾身饿了。”
  就这一句话,让陆清玄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额角有一些汗,其中一滴往下落,砸到夏沉烟脸颊上。
  陆清玄停顿须臾,伸出手,擦掉她脸上的汗。
  他扶着她起身,略微帮她拾掇一番,才唤宫人入内。
  两人沐浴更衣,去用了晚膳。
  用完晚膳之后,夏沉烟打算回宫。
  陆清玄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和今天中午一样的位置。
  他力道很轻,这大约是一个挽留的姿势。
  夏沉烟回头,看见他琥珀色的眼睛。
  “沉烟。”
  “嗯?”
  “今夜留下来可好?”
  夏沉烟停顿片刻,应了好。
  于是她留在章台宫的日子越来越长,陆清玄也不再将奏章搬去长秋宫的书房。
  夏沉烟去外头闲逛,陆清玄提醒她记得带雨具和防风的衣裳。
  夏沉烟在桌案边阅读棋谱,陆清玄命令宫人把灯盏点得更明亮,避免她伤了眼睛。
  夏沉烟在书房中发呆,他就把她唤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
  一日下朝后,几个世家的官员聚在一起聊天。
  “夏天已经快要过去了,陛下还是没有回宫的意思,这可真是少见。”
  “西山附近的宅邸价格已经在上涨了,有很多新贵在此处置宅。”
  “那些商人可真会做生意。”
  “这算什么?你们不知道,陛下竟然留意到了西山附近宅邸价格的浮动——这样的小事,他竟然也注意到了。”
  “陛下做了什么?”
  “陛下给他恩宠的那些亲信,一一赐下西山附近的宅邸,看来是打算在此久居。”
  几个官员或“啧啧”两声,或发出吁声,但不管他们表面什么神态,心里若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可惜他们没有机会做陆清玄的心腹,因为陆清玄提拔的新贵大多为庶族,或才华十分出众的小世家子弟。
  一个官员问:“所以有消息了吗?陛下为何逗留在西山行宫,不愿离去?”
  剩余几个官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试探着说:“大约是因为娴妃娘娘吧。”
  “娴妃?陛下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子,长久逗留在行宫?”
  “是真的。”那官员说,“万寿节那日,陛下中途离席,据传是追随娴妃娘娘而去。”
  众人惊叹,露出好奇神色。
  那人又说:“陛下此次来行宫,也只携带了娴妃一个妃嫔。”
  问话的官员被说服。他说道:“夏家女竟然如此受宠……夏沉怀一定很高兴吧?”
  夏沉怀是夏家大公子,也是年轻一辈的世家子弟中最为出众的一人。
  他十三岁时,便能过目成诵。他思辨之机敏,仅次于当时九岁的太子陆清玄。
  “可能吧。”那人说,“夏家运气未免太好了。”
  ……
  陆清玄合上了奏章,抬眸望向夏沉烟。
  她正坐在书房里,托腮凝望远方的天际。
  夏日午后的阳光镀在她的侧脸上,陆清玄的视线停驻了许久。
  他喜欢观察她,喜欢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于是当他不看她时,她的一言一行也会映入他的脑海,牵动他的心神。
  “沉烟。”陆清玄低声唤她。
  夏沉烟把脑袋转回来。
  陆清玄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他伸出手,说:“过来。”
  夏沉烟慢吞吞地走过去。
  陆清玄手臂微微用力,让她跌入怀中。
  “在看什么?”他问。
  “有两只画眉从天边飞过去。”夏沉烟回答。
  陆清玄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在他怀中坐好。
  “你从前说自己像潇湘竹、鸢鸟和软剑,但我觉得你像一阵风。”
  “风?”
  “嗯,一阵自由的风。”
  他嗓音很低,响在她耳边。
  夏沉烟没有说话,她默默地在他温暖而宽厚的怀抱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
  像是让他把一阵风拢在怀里。
  其实这姿势让陆清玄有点别扭,但他总是毫无异议地接受。
  抱着佳人批奏章,显然超出了陆清玄过往的仪态界限。
  是从什么时候起,界限变得模糊?
  陆清玄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抱着她,让他感到久违的快乐,舍不得放开手。
  陆清玄提笔开始批奏章,夏沉烟扫了几眼,伸手去够桌案上的棋谱。
  她够不着,一点一点从他怀中攀起来。
  陆清玄忍不住笑,亲了她一下,帮她把棋谱拿过来。
  夏沉烟坐在他怀里看棋谱,而他安静地批复奏章。
  书房里仅余书页翻动的声音,以及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
  角落里的冰盆散发出沁凉气息,阳光静谧洒在书房中每一个角落。
  两个人脸上都带有热意。
  再各自假装淡然地平息。
  太阳即将落山,大总管推门进来,手上拿着食盘。
  他看见两人的姿势,怔了一下,低下头,默默地添茶饮、点亮宫灯,而后退出去。
  夏沉烟放下棋谱,看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显。
  陆清玄摸她的头发安抚,过了一会儿,又去吻她的脸颊。
  他每次亲吻的时候都要闭上双眸,神情投入而珍惜。
  夏沉烟瞄了桌案上的奏章一眼,看见它们都被批完了。
  她等陆清玄亲吻完,说道:“妾身今日来了月事。”
  “我知道。”
  陆清玄本来就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想抱一抱她。
  夏沉烟说:“陛下近来未免太过纵欲。”
  陆清玄摸着她的耳垂,凝望她的侧脸,轻声说:“我只是食髓知味。”
  夏沉烟微微笑了一下。
  落了几场夏天的雨,陆清玄纵欲了一整个夏天。
  然后他就染上了轻微的风寒。
  御医被召来诊治,随后,他委婉地说:“陛下虽然年轻,但不可缺觉少眠。”
  夏沉烟看见陆清玄微微偏过了脑袋——这很少见,他以往总是淡然地凝视人的眼睛。
  书房中染上了药味,夏沉烟看他面不改色地喝完一碗一碗的苦药,继续批阅奏章。
  在一些新学会的事项上,他学会了克制自己,但他仍旧不愿让夏沉烟远离。
  这天的奏章有点多,已经快到子时,陆清玄仍在执笔批复。
  夏沉烟有些困倦,她站起身,打算先行离开。
  陆清玄低低咳嗽了一声——御医说,他的病症还要再养两日,方能痊愈。
  夏沉烟停住脚步。
  她望了陆清玄一眼,慢慢走过去。


第37章 偏爱
  烛火轻轻摇曳;香炉中只余一缕残香。
  陆清玄并没有抬头,他只是一边读奏折,一边问:“困了吗?”
  夏沉烟说:“困了。”
  “你先回去吧,朕这里还有一些奏折未处理完。夜间露水重;记得多披件衣裳;仔细着凉。”
  陆清玄的嗓音十分温和;大约是刚咳了一声的缘故;他的声音略带一丝喑哑。
  夏沉烟没有说话,就这样垂眸望着他。
  陆清玄回复完手上那份奏章,把它搁至一旁;抬头看她:“嗯?怎么不走?”
  夏沉烟说:“妾身的父亲还在时,十分疼爱妾身。”
  陆清玄正打算拿下一封奏章;他听见夏沉烟的话;动作微顿,暂时停下了手。
  他平和地看着她;问道:“然后呢?”
  “妾身的父亲说;写在纸张上的文字,是人们最伟大的创造。”
  陆清玄思索片刻,点头道:“确实可以这么说。”
  夏沉烟:“他说文字有力量,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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