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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帝王偏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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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沉烟半梦半醒,微睁双眸,看了他一眼。
  他把手贴上去,想要轻抚夏沉烟的脸颊。
  她却轻轻地蹭了蹭。
  陆清玄的心顿时软成一片。
  他在夏沉烟的脑袋下垫了玉枕,见她又睡着了,方才出了船舱。
  太监跟在他身后,说道:“陛下,郎中令求见。”
  “宣。”
  太监应是,退下通传。不一会儿,一艘小船靠过来,郎中令上了甲板。
  郎中令行了礼,禀道:“陛下,微臣生擒了胡人七王子。”
  “胡人七王子?”
  “是。他不通大燕语言,微臣找了几个译者,方知他的身份。他身上有胡人王室的信物,微臣查验过,应是真的。”郎中令呈上信物,这是一个令牌。
  陆清玄随意看了几眼,把它递回郎中令手上,“他打算做什么?”
  “他带了一队胡兵潜入边境,与陈家勾结,想要——刺杀陛下。”
  “近来的刺杀都是他主使的?”
  “是,他已经招认,他还供出了陆阳炎。”
  原先的康王,陆阳炎。
  陆清玄再次听见这个名字,他不由回头看一眼船舱。
  郎中令敏锐地察觉到帝王的态度变得柔软。
  ……
  陆阳炎说要喝水,宫人给他送进来一壶水。
  “今夜还是没有人来找我吗?”陆阳炎问。
  这个宫人,是陈家家主给他安排的。但自从上一回陈家家主离开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陈家家主。
  宫人说:“没有。”
  “去外头打听一下。”
  宫人态度犹疑,但仍然去办了这件事。过了许久,宫人入内,满脸是汗。
  “碧波湖边发生了刺杀,郎中令带人包围了那里,据说刺客已经被抓了。”
  陆阳炎想要假装若无其事地喝水。
  但他杯盏里的水抖出来了。
  他将杯盏放下,“被抓的是什么人?”
  “据说、据说是一个胡人。”
  陆阳炎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动弹。
  ……
  画船内,夏沉烟缓缓醒转,发现自己躺在玉枕上,陆清玄睡在她身边,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更浓了一些。
  窗外仍是一片漆黑,烛台上的灯烛即将燃尽。画船摇摇晃晃,烛火也跟着摇曳。
  夏沉烟看了一眼更漏——已经接近卯时。
  昨日他说应该会遭遇刺杀,而现在——刺杀已经结束了吗?
  刺杀结束后,他竟然没有叫醒她,他们就在这里睡了一夜。
  夏沉烟靠近陆清玄。他明明没有睁开眼睛,却下意识抱住了她,手指搭在她脊背上,轻轻抚摸两下。
  他呼吸声均匀,双眸闭着,眼睫纤长浓密。
  夏沉烟想伸手摸他的脸颊,陆清玄却说:“醒了?”
  他嗓音透着未清醒的倦意。
  “嗯,醒了。”夏沉烟收回手。
  “我做了一个梦。”他说。
  “什么梦?”
  “梦见和你待在一起。”
  “然后呢?我们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
  “就只是待着?”
  “嗯。”陆清玄睁开双眸,看了她一眼,把她抱得更紧,他们脸颊相贴。
  他闭上眼睛,回忆自己的梦境。
  他梦见和她一起坐在宫殿的屋脊上,他似乎变成了屋脊上的一只瑞兽,而身边的她,大约是化成了一阵风。
  瑞兽和风贴在一起,天际的太阳升起又落下,浮云聚拢又散开,他低下头,可以看见街上百姓安居,四海清平。
  那阵风一直没有离开,他也无需再做什么,只需要安静地凝望。
  夏沉烟说:“我也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他问。
  “梦见我们一起去吃了煎饼、糖画和炒栗子。”
  “都是街边的小吃。”
  “嗯,在梦里,我们是去街上吃的。”
  陆清玄低笑,“现在要吃吗?”
  夏沉烟:“什么?”
  “想让你梦境成真。”
  “陛下不用上早朝吗?”
  “要。”陆清玄嗓音微哑,“时辰还早。”
  夏沉烟说:“那我们就在这里吃吧。除了方才说的那些,我还要龙须酥、豌豆黄、云片糕……”
  她一样一样地报菜名,陆清玄一一听着。等她说完,陆清玄唤太监入内,把菜名复述一遍,让太监去买。
  太监退下,他离开时掀起门帘,门帘放下,被夜风吹拂。
  夏沉烟望着门帘,陆清玄把手掌贴在她脸上,她又转回脑袋看他。
  “怎么了?”夏沉烟问。
  陆清玄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你入睡时,蹭了我的掌心。”
  夏沉烟:“……”
  她把脸转开,陆清玄的手也跟着贴过去。
  夏沉烟轻轻蹭了一下他掌心。
  陆清玄不由露出微笑,也蹭了一下她的脸颊。
  时光缓慢流逝,每一个瞬息都变得静谧美好,他们像两只小兽一样相拥。
  太监带回了夏沉烟要买的东西,一一试过毒,两人起身洗漱,一起用这份难得的早膳。
  天际露出鱼肚白,霞光从窗外透进来。
  陆清玄说:“我要去上早朝了。”
  “嗯,陛下去吧。”
  “你不想回宫吗?”
  “我想再去街上看看。”
  陆清玄安静了一会儿,温和地说:“那你要小心些,仔细被人冲撞了。”
  “好。”
  “早些回宫。”
  夏沉烟点头。
  陆清玄站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离开了画船。
  夏沉烟坐在桌案前,吃完了剩余的这些小吃。
  四周平静,远远传来市井中妇人早起闲聊的声音。
  这些声音模模糊糊,像是隔着水,或是隔着一层绸布。
  她一直想走出夏府的门,去外面看看。
  看市井的喧嚣,大漠的孤烟,雪山的寂静。
  此时此刻,这些触手可及,她却回忆起了自己的梦境。
  在梦里,她是和陆清玄一起去这些地方的。他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
  整个上午,夏沉烟都在国都的街道上闲逛,身后跟着陆清玄派出的侍卫。
  到了中午,她还没有打算回去,大总管却寻了过来,给她送上一张易容的面具。
  老实说,这张面具有点吓人,夏沉烟一开始被吓了一跳。
  大总管连忙告罪,又笑道:“陛下今日下了朝,想起昔日藩国进献过这张用于易容的面具。请娴妃娘娘放心,这面具并非人脸,只是用近似的材料制作而成。”
  夏沉烟点头,在宫人的帮助下,把面具戴到脸上。
  她竟然变成了一个容貌平凡、雌雄莫辨的人。
  她让宫人去买男子衣裳,换上以后,她手持折扇,看上去成了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
  她又换粗布衣裙,看上去像农妇——只是脊背挺得过分直了一些。
  夏沉烟高兴地换了四、五套衣裳,最后决定要在今天假扮成一个农妇。她转过屏风,对上大总管含笑的目光。
  她骤然想起了陆清玄。
  他一定是猜到了,她会喜欢这样玩的吧?
  她挪开视线,发现陆清玄这个人不能深想。
  想多了会有一脚踩进沼泽、再也无法挣脱的感觉。
  这个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洞察一切,又温柔妥帖的人?
  夏沉烟玩到晚上才回行宫,发现陆清玄在长秋宫等她。
  他坐在榻上,朝她伸出手掌。
  夏沉烟走过去,被他揽入怀中。
  “我没有看你穿过这身衣裳。”
  夏沉烟:“今日在街上买的。”
  “很漂亮。”
  夏沉烟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吃了吗?”陆清玄摸她头发,他发现她今日的发式有些简单,大约她在下午假扮成了一个身份寻常的女子。
  “还没有,你呢?”
  “我也还没有。”
  他一直在等她。白天的时候,想知道她得到了易容的面具会不会高兴,但仍然要打消自己的念头,专注于政事。但方才,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她很高兴。
  两人一起去用膳,用完膳,夏沉烟说她要出去散步,陆清玄便起身陪她。
  他牵住她的手,两人穿过甬道,宫人在前方引路,远远提着宫灯。
  陆清玄低头吻她。
  很凑巧的,夏沉烟也在想这件事。
  她伸手揽住他。
  月色像皎洁的霜,竹影掠过肩头,微凉晚风拂在两人身上。
  “陛下。”
  “嗯。”
  “我明日不出去玩了。”
  陆清玄摸她的脑袋,“为什么呢?”
  夏沉烟故意不说话,踮脚去亲陆清玄的唇。
  安静的吻,像春雪扑入高山的怀抱。
  陆清玄手指略微收紧,他垂下眼睫,尽力平缓心跳。
  珍重地吻她,像吻一个来之不易的珍宝。
  “明日想要陪伴在陛下身边。”夏沉烟小声地说。


第41章 偏爱
  陆清玄觉得;沉烟是一个温柔又骄傲的人。
  她会在发现一个人难过时,推来他喜欢的菜,却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态。
  她会在半梦半醒之际轻轻蹭他掌心,却在梦醒后故意转开脑袋。
  她会扑进他的怀中;却迟迟不告诉他;为何要在第二天留在行宫。
  正因如此;他以为自己得不到她的回答。没想到;却听见了比风还轻的声音。
  因为比风还轻,所以他压根没有听清,却隐约猜到了她的答案。
  “沉烟。”陆清玄问;“你方才说了什么?”
  夏沉烟果然不说话了。
  陆清玄觉得自己的心尖忍不住变得柔软。
  他们牵着手,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
  草木葱茏;空气寂静;远远望见宫殿的轮廓。
  陆清玄忽然说:“怎么办?”
  夏沉烟:“什么?”
  “好喜欢你。”
  ……
  第二日,夏沉烟在书房陪他;第三日;夏沉烟去了街上游玩;第四日;她再次留在书房……
  她维持这样的规律,每天夜里,他们都能相拥而眠。
  秋雨渐落,淅淅沥沥,笼罩山河。
  有一天,夏沉烟在街上闲逛;于酒楼雅间的墙上,读到了几首诗。
  酒楼的小二见她盯着这几首诗,便笑道:“这是李家公子们写的诗。几年前世家们的中秋斗诗会由小店承办;李家公子们聚在这里,一挥而就;写下这六首诗,夺得魁首。”
  夏沉烟的视线许久没有动弹。
  小二笑道:“人人都说小店的酒水好,李家公子们喝了小店的酒,写出了最好的诗。哪怕是他们自己,之后也没有写过传唱更广的诗词了——公子要来几碗小店的酒吗?”
  夏沉烟今日扮成了一个世家公子。
  她说:“不要酒,把方才我点的东西呈上来就行。”
  小二:“得嘞。”
  小二出了雅间,夏沉烟仍在慢慢读那几首诗,一遍一遍,视线逡巡。
  在这些瞬间,她心中滚过无数念头,却被她一一挥散。
  不久后,小二送来她点的菜品。
  她吃完自己那份,让人把另一份装进食盒,随后回了行宫。
  天色将晚,陆清玄还坐在书房里。他看见她,微笑道:“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夏沉烟应了一声,让宫人将食盒呈上。
  陆清玄让太监接过,照旧朝她伸出手掌。
  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他迎接她回来的姿势。
  夏沉烟走近,把手搭在他掌心,被他揽入怀中。
  “今日是男子发式……你扮成了一个世家公子吗?”
  “嗯。”
  “感觉怎么样?”
  夏沉烟说:“没什么特别的。”
  陆清玄摸她的头发,又把她的发式散开。
  绸缎一般的长发,散落在她肩头。
  陆清玄把脑袋埋入她颈窝,轻轻嗅了一口。
  “沉烟。”
  “嗯?”
  “为何不开心?”
  夏沉烟沉默片刻,告诉他:“我好像看见有一个人的东西被偷走了。”
  “然后呢?”
  “我没有阻止小偷。”夏沉烟说,“因为我不太确定。”
  陆清玄慢慢摸她发顶,指尖滑到脊背,是安抚的姿态。
  “不要难过了。”陆清玄说,“下次若再遇见,你便去阻止这些事,我会帮你撑腰。”
  暮色低垂,窗户外是掉光了叶子的枝丫。
  今日没有下雨,秋风拂过宫墙,再送入书房之中,吹得桌案上的纸张轻扬。
  夏沉烟抬眼看他。
  陆清玄对上她澄澈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心又变软,像是化成了一汪水。
  夏沉烟说:“无论我怎么做都可以吗?”
  “当然。”
  “可是,他们说我有点离经叛道。”
  “好巧。”陆清玄微笑,“他们也说我不遵循传统。”
  ……
  “陛下的这些法令未免太过严苛,尤其是禁止殉葬和打杀奴婢这几条,分明是在针对世家!”
  李家的水榭中,李家大公子忍不住说。
  婢女奉上茶水,李家家主接过,呷了一口,慢慢地说:“谁也没想到他会背离传统。当时先帝留下口谕,说不要殉葬,我便觉得其中有古怪。”
  李家大公子睁大眼睛:“爹的意思是说——陛下当时假传先帝旨意?”
  李家家主瞥他一眼,“没影子的事儿,不可胡乱揣度。”
  “是。”
  “安淮那里还没有动静吗?”
  “没有,陛下现在根本就没有回宫的打算。”李家大公子说到这里,便觉得有些脸疼。
  遥想去年,陛下刚开选秀时,他爹——也就是李家家主说:“夏沉烟美则美矣,却不够温婉,陛下握有天下,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李家大公子认为自己的爹智珠在握,聪明睿智,他信了。
  接下来的事情,却接二连三地打了他们的脸,达到一种,让李家大公子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步。
  一开始,陛下只是翻了娴妃的牌子。
  他觉得这尚且正常,毕竟夏家女确实十分美貌。
  后来陛下召娴妃去御书房服侍,虽然众人没说,但李家大公子隐约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再后来,便是现在,陛下带着娴妃来了行宫,听说他已经接连半个月,都宿在娴妃所居的长秋宫。
  就连奏章都要搬到那里去批复。
  李家家主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儿子的怀疑态度。
  他也想到了自己去年做出的论断。
  李家家主面色未变,缓声说:“……夏家的势力已经太大,陛下重权,为了局势平衡,定然不会宠她太久,她最多只能做到妃位。”
  李家大公子点头,努力想要相信他的话,内心却不可避免地浮上疑虑。
  ……
  落了几场秋雨,将近中秋佳节。
  夏沉烟从外头回来,掀起门帘,身上带着微湿的水气。
  陆清玄坐在书房的桌案之前,听见她的脚步声,抬头看她。
  他神色平和,桌案上的奏章看上去快批复完了。
  他搁下笔,朝她伸出手掌。夏沉烟把手搭上去,被他揽入怀中。
  宫人们鱼贯而出。
  夏沉烟说:“陛下近来批阅奏章的时辰越来越短了。”
  陆清玄应了一声,取了一张帕子,擦她的脸。
  夏沉烟略微惊讶。
  “你淋湿了。”陆清玄说,“外头下雨了吗?”
  他说话的嗓音十分温和,声音近在耳边。
  “下了,雨太小了,小到几乎感受不到,不小心淋到一点。”
  陆清玄用帕子轻柔擦掉她脸上的雨珠,“今日玩了什么?”
  夏沉烟把今日游玩的事项一一说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平缓清澈,像春天刚破冰的溪流。
  陆清玄很喜欢听她的声音。
  他说:“原来只要这样便能让你开心。”
  “怎样?”
  “放你出去玩。”
  夏沉烟:“……”
  她撇开脑袋,陆清玄却按住了她的头,她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沉稳、低缓、有力的心跳声,在某一个瞬间忽然变快。
  ——陆清玄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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