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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帝王偏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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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稳、低缓、有力的心跳声,在某一个瞬间忽然变快。
  ——陆清玄攫住了她的唇。
  夏沉烟笑了一下,慢吞吞地说:“原来只要这样便能让陛下心跳加快。”
  陆清玄动作微顿,松开了手,垂眸看她:“怎样?”
  他眼睛很漂亮,每次低头看她的时候,琥珀色的眸子里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飞快地说:“这样。”
  陆清玄眨了一下眼睛,微微握紧了揽她的手,却又担心弄疼她,始终没有太用力。
  两人一起用完晚膳,陆清玄前去沐浴。他出浴之后,发现夏沉烟在寝殿写字。
  寝殿里燃着明亮的纱灯,窗户半开着,晚风裹挟金桂清香送进来,她背影单薄,在地面投下一个淡淡影子。
  陆清玄脚步微顿,从木施上取了一件披风,走上前去。
  “在写什么?”陆清玄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夏沉烟停下笔,看他的侧脸。
  他正垂着眼睫,给她系披风的系带,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绑这些繁复的花样。
  纱灯的光从侧面镀过来。他的眼睫纤长浓密,侧脸清隽俊美,系带的手指修长有力。
  “你睫毛好长。”夏沉烟说。
  陆清玄动作微顿,看了她两息,随即若无其事地帮她拢好披风,“你写完了吗?”
  “陛下为何问这个?”
  “我觉得你的睫毛也很长。”陆清玄说,“想仔细看一看。”
  夏沉烟提起笔,慢吞吞地继续写:“我尚未写完,恐怕要写很久。”
  陆清玄坐在她身侧,垂眸看她,和她写的内容。
  国都的……游记。
  她似乎很多年没有写字,却拥有扎实的功底。字迹逸虬,落笔时略显生涩。
  夏沉烟察觉到他的目光,说道:“我已经写了好几篇了,这篇写的是国都几家寺庙的景象。”
  “你还去了寺庙?”
  “前段时日去的,那阵子陛下忙,没有问起。”
  几乎每一次,夏沉烟从外面回来,陆清玄便要问她的见闻。
  前段时日,他确实忙了几天,没有询问。
  “有点可惜,好在你写了游记。”陆清玄说,“写得很好。”
  夏沉烟笔尖微顿,用眼神询问他——真的吗?
  “真的。”陆清玄微笑,“这是我见过最生动的游记。”
  夏沉烟心下欢喜,面上却没怎么表露——当然,即使她不表露,陆清玄也总能体察到她的心绪。
  他似乎今晚本来打算和她做什么的,见她在写游记,便一直陪她,坐在她身边翻阅棋谱。过了一个多时辰,夏沉烟写得手酸,搁下笔,想暂歇一会儿,又担心明日忘了细节。
  她记性向来好,但对于看重的东西,记性再好,也担心会遗忘。
  陆清玄听见她搁笔的声音,抬起头,看见她的神情。
  他很快看出她的疑虑。
  “要不要我帮你写?”他温声询问。
  “不用。”夏沉烟说。
  她想一笔一划写下这部游记的每一个字。
  晚风吹过,夏沉烟等待宣纸上的墨迹一点点变干。
  陆清玄在看她的侧脸。
  夏沉烟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望他。
  陆清玄牵住她的手,也不说话,只缓慢摩挲。
  夏沉烟站起身,去窗户边吹风。
  庭院里的梧桐落下叶子,夏沉烟不让宫人清扫,金黄色的落叶铺在庭院,半明半昧的光影笼罩。
  陆清玄跟着她的脚步,从背后揽住她。
  他喜欢把脸贴近她的脖颈,像埋进一片柔软的浮云。


第42章 偏爱
  “沉烟。”陆清玄说。
  “嗯。”
  “过几日便是中秋;太后要举办宫宴。你想在行宫办,还是回皇宫?”
  “回皇宫吧。”夏沉烟说,“许久没回宫了,一起回去热闹热闹。”
  陆清玄应好;过了几日;他们便回皇宫。
  回程路上;夏沉烟被陆清玄唤上了帝王车驾。
  她并没有推辞;坐在他的车厢内时,看见他垂眸批复奏章。
  他是一个很勤勉的帝王。
  夏沉烟看他的脸,过一会儿又去读棋谱。
  她一直没有打扰他;两人安安静静地待了一路,车厢内只余轻微的写字声和翻页声。
  马车进了皇城;在光华殿门前停下。
  陆清玄先下了马车;随后又伸手扶她。
  她把指尖搭在他掌心时,他想起了第一次在这里扶住她时的感受。
  他微微握紧了她的手掌。
  夏沉烟疑惑抬眸。
  “沉烟。”陆清玄说;“以后你随朕住到景阳宫。”
  这不合规矩。夏沉烟在心里想。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她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知道他已经决定修改那些规矩。
  帝王登基第三年,重修宫规,妃嫔可长宿于帝王寝宫。宫规重修当日,夏沉烟便入住景阳宫。
  秋风刮了几日,便到中秋佳节。
  夏沉烟在景阳宫的龙床上熟睡;感觉有人在细细密密吻她的脸。
  她睁开双眸,看见陆清玄在亲她。
  熹微的晨光从窗外透进来,寝殿里的烛火尽皆吹熄;满室寂静。
  夏沉烟:“……”
  她无言地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陆清玄从背后叫住她;唤她的名字。他语调很轻,带着未完全清醒的微哑。
  夏沉烟背对着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她已经准备继续入睡了。
  陆清玄说:“今日的宫宴,你先去,我有事忙。”
  夏沉烟应好,陆清玄又抱了她一会儿,宫人入内,点亮了几盏纱灯,又有宫人捧着面巾等物,鱼贯而入。
  夏沉烟闭着双眸,听着轻微的更衣洗漱声,再度睡去。
  到了黄昏时分,宫女提醒她,说宫宴要开始了,她便携宫人去往玉堂殿。
  路上遇见了几个婕妤和美人,她们纷纷低头请安。往日在永宁宫时,这些婕妤和美人还时常来拜访,自从她住进了景阳宫,她倒好几日没见到这些人了。
  夏沉烟坐在步辇上,免了这些人的礼。等步辇渐行渐远,她才说道:“在景阳宫时,本宫从未见过其他妃嫔。”
  跟随在步辇边的宫人连忙笑道:“这是陛下去年下的口谕,说是妃嫔无故不得入景阳宫。”
  夏沉烟:“……”
  几乎每一次,她进入景阳宫时,都是大总管亲自迎出来。这道口谕对她来说形同虚设。
  玉堂殿中,许多妃嫔都已经到了。她们给夏沉烟行礼,夏沉烟点头,见太后不在,便对宫女说:“随本宫去仁寿宫,找太后娘娘说说话。”
  宫女问:“娘娘要乘坐步辇吗?”
  “这么近,走过去便行了。”
  宫女应好,随夏沉烟而去。
  夏沉烟带着几个宫女,一路赏景,经过一个湖泊时,看见顺妃李安淮站在岸边,给湖中的锦鲤喂食。
  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李安淮回头看了她一眼。
  秋风寂寥,夏沉烟的背影在秋色里挺拔若修竹。
  李安淮又想写诗了。
  李安淮身边的太监说:“娘娘,成败在此一举,您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李安淮的母亲前日又入了宫,带来她父亲的吩咐。
  她父亲说:“既然你不愿意用那些阴暗手段,家里也不会逼你。庄家那个女儿,是你自幼的闺中姐妹,听说她和娴妃交好。你让庄家女儿引见一下,结识娴妃,或许会有更多面见陛下的机会。”
  李安淮和其他人一样,知道陛下除了朝政,只在夏沉烟的身边徘徊。
  她默许了这件事,便让身边的这个太监去传话。
  可是,夏沉烟都已经走过去了,庄扶柳还没有来。
  李安淮问:“我自然会把握机会,可是你把话带到了吗?扶柳怎么还没来?”
  太监道:“奴才确实已经把话带到,奴才也不知道庄美人为何还没有来。”
  李安淮沉默不语地喂鱼。
  过了一会儿,夏沉烟从仁寿宫出来了。
  这和她预料的一样,太后今日事忙,定然会停下来和夏沉烟闲聊,再让她先去玉堂殿坐着。
  天边收拢了最后一缕余晖,夜色沉沉笼罩下来,李安淮看见司徒昭仪从另一边走过来,和夏沉烟说话。
  夏沉烟停下脚步,和司徒昭仪说了几句,派出几个宫女随司徒昭仪而去。
  李安淮心中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她没有等到庄扶柳,在夏沉烟走过来时,便不打算和夏沉烟对话。
  她脸皮薄,不喜欢上赶着和别人说话,尤其是,这个人明显宠冠六宫,无人能出其右。
  夏沉烟却在经过她身后时,顿住脚。
  “我喜欢你写的诗。”夏沉烟说。
  李安淮撒鱼食的动作停住,她转头看过去。
  她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太监挪动脚步,往夏沉烟的方向靠了靠。
  夏沉烟看了一眼太监,嗓音仍然平静:“里面有一种向往自由的生机。”
  “是吗?”李安淮道,“少有人这样说。”
  夏沉烟仔细看了她几眼,点点头,打算离开。
  李安淮发现,原来她的话这么少。
  特意说这句话,是被她的才华感触了吗?
  李安淮毕竟也只有十八岁,她的心里泛起难言的感觉。像是欣喜,又像是羞涩。
  夏沉烟从湖边走过去,她似乎留意到了什么,特意远离了湖泊。
  李安淮身边的太监却忽然冲上去,用力一推。
  李安淮瞪大眼睛。
  电光火石之间,她明白了父亲的全部打算——杀人灭口,栽赃嫁祸。
  投毒案,赐酒案,宫中从来都不平静。
  每次阴谋的矛头都指向夏沉烟,司徒昭仪则会卷入漩涡之中。
  所以她刚才看见司徒昭仪的时候,下意识感到怪异。
  司徒昭仪,又被人当枪使了。
  李安淮脑海中无比纷杂,向前一步,想要阻拦。
  夏沉烟却仿佛早有预料,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的宫女竖起眉头,大声喝问:“你这阉人,打算做什么!”
  李安淮拽住自己太监的手,低声道:“不可无礼!你想死吗?”
  太监是得了家主命令的。陆清玄清扫皇宫时,李家不知费了多少代价,才让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刻。
  “一切都安排好了。”太监焦急地挥开手,“一旦事发,罪证会指向司徒昭仪。家主早已安排好,娘娘不必……”
  夏沉烟安静地看着这两个人说话,下一瞬,她看见李安淮被自家太监用力一挥,挥下了水。
  夏沉烟:“……”
  宫女:“……”
  太监:“……”
  太监脸都白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用的劲儿太大了。
  他权衡须臾,继续扑上前,想把夏沉烟推入水中。
  夏沉烟的两个宫女,挡在她面前。
  夏沉烟看着三人缠斗,慢慢地说:“你家娘娘好像不会水,你不下去救她吗?”
  太监没说话,他咬牙切齿的,头发被宫女抓住了。
  水里响起扑腾的声音。
  夏沉烟说:“你是觉得李家还会送新的女儿入宫吗?但你有没有想过,新入宫的李家女儿,怎么会容得下你这等背主的奴才?”
  “我不会水!”太监的手都在抖,他心中暗恨,司徒昭仪怎么不多叫走一个人。
  夏沉烟已经听到了他的计划,他必死无疑。
  继续执行命令,是他仅存的一线生机。
  还有一刻钟,夏沉烟的其余宫女就会回来……
  太监动作愈发狠厉,从怀里抽出了匕首,却看见六个宫女执纱灯而来。
  他睁大眼睛。
  “我的宫女到了。”夏沉烟平静地说,“如果你不想死得太痛苦,就停手吧。”
  太监攥紧匕首。片刻后,缓慢地松开。
  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宫女们远远看见这边的动静,匆忙跑上前。
  “会水吗?”夏沉烟问。
  宫女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奴婢去叫会水的人来。”
  湖水中的挣扎已经渐渐弱了,夏沉烟垂眸看了一会儿,忽然跳入湖中。
  ……
  陆清玄抵达玉堂殿的时候,湖边已经闹了起来。
  宫人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了,陆清玄问:“娴妃呢?”
  “回禀陛下,娴妃娘娘还在湖边。”
  陆清玄大步流星地往湖边去,连步辇都没叫。
  宫人跟在他身后,险些追不上他的步子。
  湖边围了许多人,百来盏纱灯将湖水照得透亮。
  太后和妃嫔都已经到了,那太监被人压在地上,嘴上塞了棉布。
  李安淮被放在地上,虚弱地半闭眼睛。
  御医跪地诊治,说道:“顺妃娘娘无事,只是需要将养些时日。”
  太后面色冷肃:“给娴妃也看看。”
  御医应是,上前给夏沉烟把脉。
  夏沉烟浑身湿透,衣裳贴在身上。
  除了太后,没人敢抬眼看她。
  御医给夏沉烟搭脉时,宫女正好也拿来一件披风,想披到夏沉烟身上。
  陆清玄望见的便是这幅场景。
  细碎的灯火映在她脸上,她垂着眼睫,神色平静。
  仿佛她只是随手救了只鸟,或饮完一碗冰茶。
  陆清玄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走近时,除了太后和夏沉烟,众人纷纷低头请安,连那个披披风的宫女,动作都停住了。
  夏沉烟抬头看他,没有其余动作。
  他和她对视,神色不由变得温和。他解下自己的披风,拢在她身上。
  暖意包裹住她。
  “真是一柄心软的软剑。”陆清玄帮她系好披风的系带,低声道。


第43章 偏爱
  晚风吹动湖面;湖水倒映着灯光,宛若碎金。
  夏沉烟没有说话,陆清玄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问御医:“娴妃怎么样了?”
  御医连忙告罪:“微臣尚未诊完。”
  陆清玄让他诊。湖边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御医的诊治结果。
  半晌后;御医谨慎地说:“娴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驱一驱体内寒气。微臣写一张驱寒的药方;娘娘一日服药三次,连服十日即可。”
  陆清玄颔首,让他写下药方;又对太后说:“朕先带娴妃回宫。”
  “去吧。”太后说,“让宫人煮碗姜茶;帮沉烟暖一暖身子。”
  陆清玄代夏沉烟应了是;大总管去传步辇。
  两人的步辇先后抵达,夏沉烟打算上她的那辆;陆清玄却牵住了她的手。
  皎洁圆月悬在天上;夜风清凉如水。陆清玄一直没让众人起身,于是除了太后,没有人看见他们相牵的手。
  他掌心温热干燥,夏沉烟被他牵上他的步辇。
  步辇的华盖可以遮挡烈日,却无法阻拦迎面吹来的晚风。
  夏沉烟打了一个寒噤。陆清玄知道她冷,也没有多问;只是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抚着她的头。
  他掌心和胸膛的热意,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夏沉烟身上。
  到了景阳宫;夏沉烟先去沐浴。她穿着寝衣出来时,看见陆清玄坐在寝殿里;已经命人升起了熏笼。
  她走过去,宫人递上一碗姜茶。
  夏沉烟喝完姜茶,立时发了汗。她躺在美人榻上,对宫人说:“帮我擦一下头发。”
  宫人应是,取来雪白的帕子,正打算上前时,陆清玄伸出了手。
  宫人微愣,把帕子递给陆清玄。
  “退下吧。”陆清玄说。
  宫人应是,鱼贯而出,阖上寝殿的门。
  大殿安静得落针可闻,熏笼中火光摇曳,映在他脸上。
  他垂眸为她擦拭头发,修长干净的手指小心穿过她发间。
  他动作略有生疏,而后逐渐熟练。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陆清玄一边擦拭,一边问道。
  “好多了。”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唤你喝药。”
  夏沉烟应好。熏笼中炭火安静地燃烧,陆清玄一边擦拭,一边面露思索之色。
  夏沉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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