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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身之潮-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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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刚开?始,我妹妹就想去?参加朋友的?乐队,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得到母亲的?允许。她私自去?了两次,很快被发现,母亲将她禁足,她又?偷偷溜出家门。
  我进门时,刚好遇见我妹妹,被母亲教训得急了,冲回房间反锁上门。
  这时候,我们的?父亲也回来?了。
  之前我一直没有提起过这个?人,是因为在我和妹妹的?生命里,他实在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他时常在外?做学术,很少在家。回来?了也不插手对我和妹妹的?管教,事实上,我到现在也没有理解父亲在家里所扮演的?角色。
  无论如何,那天他回到家。见此情状,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脾气,叫人拿来?工具,硬是砸开?了妹妹的?房门。
  他一句话?都没说,把?混乱的?现场全留给母亲处理。
  自然而然的?,母亲与妹妹的?关系进一步恶化。我试图安慰妹妹,劝解母亲,可她们还在不断互相伤害,到最后没了力气,各自散去?。
  以往我不会让这些旁人琐事影响到自己。
  可如今大不一样了。
  我很快冲了个?澡,洗去?国际长?途航行后的?不适。
  还是无法继续待在压抑的?家里。妹妹的?门锁依旧破碎着,得不到父母首肯,没人敢去?修。
  我觉得窒息,想出门透透气。
  外?面天黑透了。
  我沿着路慢慢走,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将会在哪里。
  像是受了蛊惑,我转过脚步,前往河边的?方向。
  现在是假期,又?是深夜,秋沅怎么可能?还会坐在那里的?长?凳上。
  可我就是要去?看看才死?心。
  我赌赢了。
  可她和平时在学校里不一样。看起来?那么难过,前所未见的?脆弱,身上很多?新的?伤痕。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说起之前看的?电影,《日出时让悲伤终结》。
  是么?那真是十足巧合,这片子并没有那么出名。您是我遇到过的?,除我以外?的?第一个?观众。
  那天我不忍离开?,于是留下来?陪着秋。
  后来?她睡着了。头靠在我肩上,呼吸绵长?均匀,痒在我的?脖颈。
  她像在做梦。她也像个?美梦。
  我动?都不敢动?。
  后来?我独自看到日出。
  那时候,我还想坚持之前的?想法,不能?和秋走得太近。所以后来?开?学几个?月,没跟她过多?接触。
  直到她主?动?来?找我,要退还之前买内衣的?钱。
  好久没有和秋那么近了,呼吸之间,都是她的?气味。
  我看久了,有点怔住。难以控制自己,仿佛陷进去?了。
  让我找到一个?准确的?词吧——
  是了,鬼迷心窍。
  我竟然想亲吻她。
  俯身过去?,又?被理智劝停,一只手生硬转折,从她发顶摘下一片叶子。
  那落叶枯得发脆,攥在手里,很快碎了。
  那时我为自己隐秘的?不堪的?心思?羞愧不已,祈祷她没有察觉。


第25章 (二十·上)
  冬日渐渐深了; 凛冽的阴寒正在成型。天憋了几天?阴沉,第一场新雪终于降下来,有?一些落到人的发顶消隐颜色; 更多的泥泞在许多腿脚之间。
  周旖然的演唱会备受瞩目; 几乎一票难求。当日市区突降大雪,道路一度堵塞; 歌迷们纷纷弃车步行; 一时之间; 街上走?满了手幅和荧光棒; 海潮一样往同一个方向涌去,盛况空前。
  秋沅提前闭店,先过来安抚蒋阿姨睡下; 才带了蒋容融出去。
  周恪非到楼下接她们的时候; 肩上落满翳腻的雪珠子。又?被车里?的热气一烘,很快化成毛料上的深色湿痕。
  周恪非默默开车; 秋沅坐在副驾驶。她抬手拂过他泛潮的肩头; 而他稍稍偏过脸,与她相视一笑。
  因为有?蒋容融在,他们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这?样?交换了一下眼神,所有?的话语都装在眼睛里?。
  少年时无言的默契; 重新恢复到身体里?面。
  路上大堵车; 只好停在附近,步行过去。周旖然安排工作?人员带他们入场; 从特殊通道一路走?到VIP席位的前排。
  年年正等在那里?; 见到蒋容融,亲亲热热打招呼:“好可爱的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陌生的亲密让蒋容融不知所措; 所以用?冷淡掩饰茫然,只是一板一眼地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她缺少回应和眼神接触,几乎是不礼貌的,年年却一径笑眯眯,也不显愠色。主动把蒋容融揽着聊起天?去,给秋沅和周恪非留下私人空间。
  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热络的人,蒋容融沉默许久,挤出一句:“你也是粉丝吗?”
  年年用?力点头:“对,我也是粉丝,我喜欢易燃很久了!”
  像是忽然拉近了距离,蒋容融紧绷的嘴角慢慢松放开来。有?几次秋沅侧目去看,她竟是微微在笑了。
  演唱会很快开始,舞台近在咫尺,上面灯光道具,浓雾火焰,夹合着震破耳膜的人声乐声,混成强硬的蛮横的刺激,足以击穿感官。
  台下的粉丝们都在尖叫高呼,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倾向台上的偶像。
  周恪非和秋沅肩挨着肩,在座位上规规矩矩坐着,容色安静,看起来像两个误入现场的局外?人。
  时候久了,周恪非偏过头,和秋沅说?着碎话。光源被筛成明明暗暗的颗粒,闪在他澄澈透黑的眸子里?。
  现场实在太喧吵,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他于是低下头,亲密地附在耳边。
  薄嘴唇一张一合,声息那么热,就这?样?烫过来,熨在耳尖的皮肤上。
  秋沅几乎哆嗦了一下,她觉得好麻,又?有?些痒,痒到心脏的褶皱里?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去拉他的手。
  十指交缠,他的骨节把她扣得很牢,带来奇异的安定和满足。
  演唱会正式结束,又?是两曲返场,一直折腾到天?黑才散。年年脸上的妆容经过精心设计,蒙上淋漓热汗,已经花了大半。蒋容融一张小脸通红,开口声音都撕得哑了,背上书包准备回家去。
  年年这?时拉住她,轻轻眨眼:“想不想去后台转转?”
  蒋容融到底还是十来岁的小孩子,被突如其来的快乐冲晕了,也不知道如何?消化,脸上表情又?迷茫又?兴奋。
  大眼睛就快因为激动而泌出莹润的水意,转而看看周恪非和秋沅,像是在无声地征求同意。
  周恪非想了想,宽容地说?:“那就去吧,玩得开心。如果可以的话,早点出来。”
  秋沅补充一句:“明天?还要上学?。”
  蒋容融还没表示,年年先扑哧一声乐了:“你们怎么回事?可真像她爸爸妈妈。容融,你说?是不是?”
  爸爸妈妈……
  周恪非听进?心里?,脸上在发烧。
  没想到能遇见周芸。她不在VIP区域,应该是自?己临时买票来看。
  几个人往外?走?,就在通道里?撞上了。
  周恪非不说?话,紧紧握着秋沅的手,力道难得压得这?么重,几乎捏在她骨头里?。他别开脸,不去看周芸。
  而周芸没有?对秋沅多说?什?么,甚至并不和周恪非进?行任何?交流。
  只是深看他们拉在一起的手,视线又?扫过年年,似乎认出她的脸。
  周芸走?出几步,又?回头,目光如同厚密的网,把年年笼起来,掂一掂:“你也在那店里?工作??”
  年年不明所以,顾及着她是周旖然的母亲,好脾气地点点头,说?:“是的呀……上次不是在店里?见过了。”
  周芸垂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给任何?人再看到她表情的机会。脚步很快,却发涩,走?出几步路,就遇见许多次的牵绊。
  她匆匆离开,背弯得厉害,眼睑的缝隙中填满老态。原本那高雅矜贵的模样?终于从她身上散去,她如今看来与受尽生活搓磨的妇人无异。
  只是眼神之中存在许多杂色,无从分辨内容和情绪。
  秋沅模糊地记得,上次见面就在不久前。几乎是一夕之间,她老得这?么快。
  蒋容融被年年带到后台见周旖然。
  于是秋沅拉着周恪非出了场馆,步行往车里?走?。中午的雪碾成傍晚的泥,空气冷得符合冬季定义,每一口呼吸都是潮湿的热雾。
  车里?也冷,周恪非打开暖气,又?把她的手捧进?掌心里?。体温融在一起,慢慢中和。
  脸和心,也同样?很热。
  秋沅想到什?么,忽然说?:“去下商场。”
  “怎么了?”
  “给容融买内衣。”
  今天?一起出来,秋沅注意到了,这?个小女孩全程一直含着胸。
  场馆里?温度低,外?套脱下去,校服的薄薄衣料上,很快顶起两粒清晰的形状。她似乎浑身不自?在,僵硬地抱起手臂掩住。
  周日各处都拥堵,到了商场,周恪非先去停车,再上楼找秋沅。
  市中心的老牌商场,过去几年翻新过一次,依然保持着环形的布局。内衣店在楼上,也还是他们高中时光顾的那家。
  店员倒是换了面孔,抬头看见他,流露出明显的怔忡,听他说?找人,恍然大悟:“那是你女朋友吗?她去试衣间了。”
  女朋友……
  周恪非“嗯”了一声,然后道谢,有?意没去否认。
  可是就只停留在不否认的程度,都像在做坏事。
  再加上早些时候,年年那句调侃的“爸爸妈妈”,周恪非心里?柔软蓬松,仿佛要漂浮起来。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是不够道德的。
  要是她能和成叙分开就好了。
  然后周恪非马上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还好秋沅这?时从试衣间出来,对他摇了摇手,然后去结账。
  周恪非很快跟过去。有?意不去深想那些多余的纠葛,只是心里?还是很难安定,到处不平整不熨帖。
  送她回去的路上,秋沅说?:“我也买了一件,高中的时候的那个款式。”
  几乎不用?仔细回忆,周恪非已然想起那时的场景。
  抿唇,露出笑意:“你穿着,很好看。”
  是见过的。十八岁那年,在小镇的出租房里?。少年人迷乱赤诚地探知对方的身体,用?手,用?嘴唇,用?一切肢体,在彼此的皮肤上留下温度和气味。
  周恪非看到那件内衣,他伸出手,带点小心翼翼的虔诚,去触碰那纯白繁杂的蕾丝隐纹。
  “穿着还舒服么?”他忽然抬起头,认真地问,“我不太会挑,希望不要不合适才好。”
  如果换作?另一个男生问出这?样?的话,总归是要显得有?些暧昧和唐突的。
  可是周恪非向来太纯粹太周全,一派温煦清宁气象,所以没人能把任何?旖旎或者?不堪的字眼穿到他身上。
  哪怕是在眼下如此场景。
  秋沅闷闷地回答:“嗯,很舒服。”她勾着他的脖子,继续和他接吻,声息也含混黏牙,“但是不要在这?种时候问这?个。”
  第二天?还要去公司,周恪非没久留。只是他走?之前,被她勾住手指。他也好舍不得,回头浅尝辄止地亲亲嘴唇。
  深夜,周旖然送了容融回来。时候太晚了,索性在秋沅家住下。
  秋沅拿出一些日用?品,问她的偏好。
  蒋容融反应稀少,始终低着头,嘴角紧紧攥着,绷出施力的痕迹。
  秋沅发觉她和自?己小时候那么像。很多东西没有?得到过,就装作?自?己不在意,以为冷淡和抽离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思想和意识,停留在未凿的粗钝形状,缺乏指教,一切都靠天?生的直觉行事。
  秋沅忽而感到心口一阵揪疼,为这?个小女孩,也为过去的自?己。
  可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受控制地想到周恪非。他一定是明白的——在中学?时代,他就在尽力救她了。
  白天?下了场雪,夜晚也无星无月。灯关上,黑夜像厚厚的冰壳,密不透光。
  蒋容融躺在她身边,瘦弱的小身体,呼吸轻微。许是巧合,蒋容融也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他就是周恪非啊。
  秋沅倒是意外?:“你们初中也知道他么。”
  蒋容融说?是,跟高中部差不多。
  “但是老师和学?生嘴里?的版本不一样?。”她补充。
  秋沅见她有?闲聊的兴致,于是问,哪里?不一样?。
  蒋容融一时不出声了,似乎在酝酿语言。
  “老师说?他什?么都好,优等生的代表,简直吹成了天?上的月亮,凡人不敢直视的佼佼者?。”
  “学?生呢?”
  许是自?觉跟秋沅相熟了,加上今天?一直被友善对待,还近距离见到自?己的偶像易燃,蒋容融似乎开朗了一点,话也多些。
  “高中部流传过来的,说?他高三的时候和人私奔了,后来去老同学?家的餐馆里?打工,形容凄惨。但是现在这?么看,好像也不是很惨。”
  对蒋容融而言,周恪非是活在流言里?的人,好像从来并不具有?实体。如今在现实生活中碰了面,她难免感到好奇,见秋沅和他很是亲密,又?问了几个关于周恪非的问题。
  秋沅发现自?己一个都答不上来。
  她知道他从苏与南手里?买下房子,低价租给她,知道她母亲去世而她准备卖掉刚刚到手的一爿店,筹措现金去买墓地,所以不惜毁掉一只手,也要保护好现金寄给她。
  而关于他自?己,这?些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遇到什?么人,经历什?么事,她一无所知。
  重逢后的这?些时间里?,也表现得毫无不关心。
  只是因为那个心结。车祸之后,从绵长的昏迷中醒来,而他不知所踪,消失十年。
  所以她几乎断绝所有?经年的感情和亲密,把他从生活里?推得好远。
  他怎么可以?这?样?平和地接纳所有?的误解、怨怼,只是沉默注视着,眼神温柔得像呼吸,似乎能够包容一切。


第26章 (二十·中)
  心绪芜杂; 像光从树冠之间纵穿下来,被筛得好乱。
  身边的蒋容融很快入眠,睡息均匀; 秋沅自己却半宿没能合眼。
  最后实在气闷; 去阳台点烟抽。薄薄的雾气在唇边消弭,像一口叹息正在终结。
  天将明; 才勉强小睡一会儿。蒋容融要上学; 闹钟定得早。
  她实在没照顾过小孩子; 起?床后很是一番兵荒马乱。
  好在蒋容融比起?同龄人更显成?熟; 平时和病情渐重的蒋阿姨住在一起?,早学会了独立生活。
  秋沅做一顿简单早餐,蒋容融就用旁边的灶台给自己?加了个煎蛋。
  靠在厨房墙外; 秋沅默视着她安安静静吃完饭; 垫脚把用过的碗碟放在水槽里。
  打车送蒋容融回家取书包,路上秋沅拿着手?机; 抿抿唇; 想?了想?,给周恪非发了一句早安。
  他很快回复,问她睡得好不好。
  秋沅抬手?; 揉揉发沉的眼睫毛。
  睡得不好。
  是因为蒋容融的无心之言,直压在心里; 她想?了太多太多。
  于?是按亮手?机屏幕; 认真地打字,又给他发消息:
  *周恪非; 过去这些年; 你都做了什么?*
  这话题没来由没去处,周恪非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隔了好久; 才收到回答,他没问缘由,只?是说:
  *下?次见面,讲给你听。*
  离上学时间不久了,蒋阿姨已经晨起?。这天难得认出秋沅,握着她的手?说话,开口竟是问她怎么还没去学校。
  时隔多年,在蒋阿姨混沌的眼神里,秋沅又重新?做回中学时代那个小女孩。
  她顺着蒋阿姨的话说:“我来取书包,很快就走。”
  “路上可要注意安全。”
  蒋阿姨握着她的手?,掌心纹节枯深,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拍,正如?高中时那样?。
  “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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