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女官养成记-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曾听师父说过。”
孙老夫人眼中一亮,不易察觉的笑转瞬即逝,她忽然起身,温和得说道:“姜小大夫真的是深得老身喜欢。”
身边的苏妈妈见状,连忙扶着孙老夫人,回头对姜慈恭敬道:“天色不早,我们老夫人要回去礼佛,还请姜小大夫自行回房吧。”
姜慈立刻行礼拜别。
“已过才追问,相看是故人……”孙老夫人在苏妈妈的搀扶下,慢慢离开石亭。
姜慈没明白孙老夫人为何无缘无故念起诗句,但见天色确实不早,便目送那孙老夫人离去,随即急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生怕错过孙府给她安排的晚餐。
就在姜慈端了孙府小厮拿来的晚餐大快朵颐之时,孙老夫人在宅子的另一侧慢慢踱步在夜幕下,她不苟言笑的面容在一身青蓝色衣裙下更加肃穆。
苏妈妈扶着她,慢慢道:“老夫人今日与那姜小大夫说了许多话,还笑了好几次,老奴真是好久不曾见老夫人这般了。”
孙老夫人沉了沉声线,朝自己的屋子而去,却忽然转头说道:“她可不是什么大夫,只怕是个来头泼天大的哟……”
苏妈妈不明所以,但又不好发问,只得默不作声跟着孙老夫人。
孙老夫人笑骂道:“你跟了我几十年了,还看不出来吗?真是没眼力见。”
苏妈妈笑了笑:“老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奴本身就蠢笨,您让我看什么呢?”
孙老夫人收了笑容,严词道:“中午之时,这个姜小大夫可是打赏了你的女儿苏菱呢……”
苏妈妈皱着眉头道:“当时老夫人遥遥看见,怎么不去阻止,菱儿这丫头,见钱眼开,也不知道拿人手短,下回我定好好训她。”
孙老夫人摆了摆手:“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望着静夜月色,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若非长年久居内宫,怎么会这么娴熟的拿钱来打赏问路呢?这做派可不是一个市井出身、只学了几天医术的小大夫有的。”
苏妈妈一听,若有所思,似乎知道孙老夫人想说什么,但她试着解释道:“这也说不准,万一这人只是学着那一套铜臭气,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还是我们孙府这样的官宦人家呢。”
孙老夫人立刻摇摇头:“一开始见她我也只是怀疑,直到刚才给我把脉,她才露了马脚……”
苏妈妈一脸困惑,她并不记得姜慈是如何给孙老夫人把脉的,只是依稀感觉,似乎是半跪着的……
孙夫人瞥见苏妈妈似乎不解,便笑道:“想你也是没见过的,你可知道,她那个半步稽首跪,可是后宫女官才有的礼数。”
“女官?可是看那模样打扮不是个男孩吗?”苏妈妈皱着眉问道。
孙老夫人随手捏起飘落在膝上的一瓣合欢花瓣,仔细看着道:“你还是看人看少了,雌雄不辩!”她顿了顿,接着道:“她啊,太紧张了,以至于把平日里宫里的习惯都一股脑端上了上来,刚才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希望小天使们捧场~~~谢谢~
第三十六章
苏妈妈听她说完; 面上惊慌失色,赶紧道:“那还不赶紧告诉大人;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医师,万一我们三小姐被这二人给治死了,那该如何是好?!”
苏妈妈越说越激动,不顾孙老夫人蹙眉深思; 又继续艾艾道:“如果这个小的不是医师!那那个什么安神医估计也不是!老夫人,您可一定要告诉咱们大人啊……”
说罢; 这苏妈妈满是忧愁地看着孙老夫人,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姜慈和安平继提着刀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孙老夫人默不作声; 只慢慢走着,到自己的宅院之时; 她将身上的青蓝色长衫解下,苏妈妈接过,小心挂好; 又给她沏了一盏热茶; 扶着她稳稳坐在那把黑檀雕花长椅上,轻轻品着茶。
良久; 她放下茶; 深思熟虑道:“这事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苏妈妈疑惑不解。
孙老夫人解释道:“这宫中的姜姓女官; 怕只有监察司那位了……据说她是有个女儿的; 是十五年前从宫外买的,这个姜小大夫,恐怕……”
她欲言又止; 摇摇头,自顾自地笑了笑,摩挲着手中的佛珠,直捻得“哒哒”作响。
苏妈妈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大惊失色:“您是说……您的意思是?……”
她结结巴巴、吞吞吐吐,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那后半句,见孙老夫人并无动容,便俯下身子低声道:“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
孙老夫人侧目看着她,抬了抬眉:“不无这种可能……”
她停了停,看着夜色戚戚,树荫笼罩,叹了口气:“当时都以为那个孩子已经死了,没想到,居然有可能还活着……”
苏妈妈抿着嘴,皱着眉,怕自家老夫人源源不断地往外吐当年的事情,便赶紧走到门口,仔细看了看,关上门,又快步回来,低声道:“照您的意思,这姜姑娘有可能是苑夫人的外孙女?”
孙老夫人紧了紧手上的佛珠,阖眼念叨了几句经文,忽然道:“我什么都没说,这可是你说的。”
苏妈妈窘了窘,为难道:“哎哟,老夫人您这也太……我都跟着您几十年了,还拿我讨趣。”
说罢,她给孙老夫人捏了捏肩,继续道:“怪不得我看她怎么那么眼熟,加上您说她像一位故人,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那眉眼间可不是苑夫人的模样?”
孙老夫人点点头:“当年阿苑走的早,可是她的模样我是真真切切地记在心里的。”
她又继续捻起佛珠,佛头和背云打在一起的声音在幽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脆。身边的香炉滚着檀香,一本手抄的金刚经整齐摆放在侧,像是要为谁作法、为谁赎罪似的。
苏妈妈小心给香炉里加了一粒香,拿起一把纨扇,给孙夫人扇着,问道:“那这孩子不好好在她身边待在,跑来我们孙府做什么?”
话语间,加重了那个“她”……
孙夫人阖眼念经,仿若无闻,眼角沟壑似乎是藏了许多不可说的秘密,止不尽的封存和保留。
苏妈妈见她已潜心礼佛,知道不愿再提,而且孙老夫人不管此事也有她的道理,便不再多问,只拿件薄薄的一副宽锦衾,轻轻盖在她的膝上,静静陪着念经捻珠。
与此同时,姜慈在一顿胡吃海喝塞饱之后,拍着肚子靠在窗边,心中想着要如何在那个龚叔眼皮子底下套出孙玅音的话,可是万一孙玅音并不知道陈四公子的事情,那不就白折腾这么一趟了。
可是一想到陈四公子手里有曹首辅曹评贪污腐败的罪证,而这陈四已经死在了刑狱,那么他作为孙府的门生、曹府的幕僚,最有可能藏的地方,便是孙府。
想到这,姜慈不由觉得自己甚是聪慧,难怪从小就招太后的喜欢,而且小皇上也喜欢整日粘着自己说东道西。
若是自己真的帮太后解决了曹评这个大难题,那么再加上韩玢在太后面前的美言,自己必定能够平步青云,说不定跟前朝一样,出个女首辅……
想着想着,姜慈笑出了声,脸上开了花儿似的呆呆瞧着窗外。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幽幽怨怨的男声:“你倒是笑得很开心……”
姜慈猛地一回头,只见安平继歪歪斜斜靠在门框上,背着沉甸甸的药箱,面色潮红,还喘着粗气,一看便是刚跑了一路的。
姜慈一脸诧异问道:“安平继?……你去干什么了?跑成这样?”
安平继摸了摸头,平复了一下,沉声道:“我刚跑回了终疾谷,跟师父说我看上了一个女子,要娶她为妻。”
他说完便朝姜慈眨了眨眼,脸上满是趣意的探究。
姜慈一听,立刻快步上前,伸手便将安平继往外推,顺势就要将门关上,口中念叨着:“我没空跟你过家家,赶紧消失。”
安平继背推搡着厉害,赶忙伸手牢牢抓住门框,将一只脚抵住门,有些窘迫地扭曲着脸:“姜慈,姜慈,我错了我错了,是那个孙小姐出事了。”
“孙玅音?”姜慈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安平继,“她怎么了?”
安平继不满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见被姜慈推搡的时候揉出许多皱痕,不由地惋惜道:“我这衣服才熨好的,你看你给我弄的。”
姜慈切了一声,示意安平继进来,转头小声嘟囔着:“我连皇上都打过……还怕揉烂你这衣服?……”
安平继没听清,关上门后问道:“你说什么?”
姜慈连忙摇头:“没什么。”
随即她示意安平继放下药箱,寻个位置坐下,问道:“你刚说那孙玅音出了什么事?”
安平继自顾自地拿起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发觉水都是凉的,不满地又将茶盏放下,然后小声道:“就下午呢,寻死觅活要割腕,都割一会儿了,给下人发现了,包了手便催人来喊了我去。”
“那现在如何了?”姜慈一听孙玅音居然闹起了自尽,焦急问道。
安平继冷哼一声,打了个哈欠:“呵呵,人家根本不想死,只是吓唬吓唬人,我去了之后,发现那口子浅的,我若是再去晚一些……”
他顿了顿,摇着头。
姜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赶忙问道:“你话说一半好玩吗?你若是再去晚一点就如何了?”
安平继板着脸看着姜慈,忽然摸了摸头,嘻嘻笑道:“我若是再去晚一些,那伤口就愈合了。”
姜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正欲发作,但想到要靠他这终疾谷的身份继续混在孙府,只得压着脾气道:“……那请问安神医,孙小姐现在如何呢?”
安平继见姜慈有些薄怒,赶忙端正了姿态,一本正经地说道:“已经包扎好了,她既无心求死,那么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姜慈皱着眉,静静看着脚下地面,也不知道这个孙小姐莫名其妙闹什么,既然不想死,那做出这副姿态干什么?
安平继忽然拍了下脑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认真说道:“哦对了,我给她包扎的时候,她一直嘟嘟囔囔,说一个叫陈回霜的人告诉她一件事,她要拿这件事来换肚子里的孩子。”
姜慈脸色倏然一变,看来这韩玢下的毒还真的挺有效,这么快就开始往外吐露了,她紧紧盯着安平继问到:“然后呢?”
安平继端坐了一下身形,摆出一副医者仁心的姿态,道:“我同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但是不影响生育,以后还是可以有孩子啊,我还开了补气补血的药方……”
“你会不会说话啊?!”姜慈听了立刻打断他一本正经的胡咧咧,满脸无可奈何的愤怒:“你告诉她孩子没了做什么?你这不坏我事吗?”
安平继一脸茫然:“可她确实没了孩子啊,我是医者,又不是捕快……”
姜慈怒道:“我们若是答应帮她保孩子,让她把那个陈回霜的秘密告诉我们,那不简单多了?”
可是安平继连连摇手:“那不成,我们行医救人,哪能做这种事情,我已经答应带你入这孙府,算是仁至义尽了。现在你要我欺骗我的病人,恕难从命!”
没想到这个呆子还真是一根筋的正直啊,姜慈怎么都想不明白,韩大人怎么会找来这么个愚不可耐的人。
姜慈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有一计……”
“什么?”安平继不知道姜慈又有什么鬼主意。
“祝由术?”姜慈眼中一亮,“你可有研习?”
安平继点点头,随即又愣住,立刻明白姜慈的意思。从黄帝内经到外台秘要都记载了祝由之术,利用巫术让病人潜心祷告,相信自己的病能好。
但这实际上只是……
安平继小声嘟囔道:“这可是骗人啊……”
姜慈拍了拍他的肩,笑容可掬地看着他:“既然你知道这是骗人,你连祝由术都潜心研习了,何不继续骗骗呢?”
安平继不解。
姜慈继续道:“既然这孙三小姐每日昏昏沉沉,明日我们就与她试着说,其实这孩子还在,我们帮她保住孩子,她将陈四公子的秘密告诉我们。”
安平继疑惑地问道:“那你们不是已经给她下了药吗,迟早会说啊……”
姜慈尴尬地扯开一个僵硬的笑容:“越快越好,等她说完那些掏心窝子的话,我头发都白了……”
她一想到今日下午孙老夫人那莫名其妙的问话,就觉得奇奇怪怪的,虽说是随意聊骚一下,睹人思旧,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安平继见她又直愣愣地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知道定是在想如何去套人家姑娘家的话了,便摇了摇头,提起药箱就想推门而出。
待走到一半,又停了脚步,似是倏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哦对了,今日下午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着。”
姜慈经他一提醒,回过神来,想起孙老夫人那探究的眼神,不禁后脖颈发凉,稍稍有些后怕。
她尴尬道:“孙老夫人请我过去请脉。”
安平继惊得张大了嘴巴,憋了笑:“你?……你会吗?”
姜慈瞠了他一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况且,不瞒你说……”
姜慈勾了勾手指,示意安平继靠近些,她低声继续道:“我可是真的学过些医术的。”
“哟?那敢问这位姑娘师从何人呐?”安平继眉眼间尽是笑。
姜慈刚想开口,突然住了嘴:“算了,不说了,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要说姜慈的师父,个个都是一顶一的。教马师父是少保大人;读书识字也是冯太后授意师承太傅;平时一两招的三脚猫功夫是与长掖庭的侍卫学的;要说这医术,还是小点的时候因为顽皮摔了腿,到司药局住了两个月,跟着何司药学了些皮毛。
安平继见姜慈不愿意说,便开始胡乱猜测:“难不成你还是御医局的女弟子?”
“你看我这水平像吗?”姜慈白了他一眼。
“不像。”安平继一脸嫌弃摇摇头。
“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师父,那可是咱们司药局的何司药。”她抬了抬头,面露傲色,:“虽然没拜过师,但是我也是学了二三两的东西。”
哪知安平继显得十分惊讶,他挑着眉毛窘了窘说:“何司药?那个笑起来像哭的女医?”
姜慈见他形容何司药笑起来像哭,不禁笑出声,随即点点头:“是啊,但我不过就学了几天,后来我给自己开药方差点吃死自己,我姑姑就不让我学了……”
“你还有姑姑在宫里?我听翟宵儿说你是孤儿来着。”安平继问。
“不是亲生的,是养大我的一个女官,我总不能直接喊阿娘吧?”姜慈努努嘴,接着道:“怎么,你看不起我们孤儿?”
安平继赶紧摆手,讨好地笑着:“没有没有,我也是孤儿,我虽说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但我是小时候被抱养的,我也总不能直接喊爹吧?”
姜慈一听,有些诧异:“不会吧,你也没爹没娘?有这么巧?你诓我呢吧……”
安平继笑眯眯地摸了摸头:“我诓你做什么?哪有咒自己父母的……”他说着说着,睁大了眼睛,凑上来继续道:“既然我们都是茕茕孑立、形单影只的,那我若要提亲,直接跟你提不就行了?”
姜慈正喝着茶水撇着沫子,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她怒道:“我们才认识几日?你是不是看病看得把自己给看傻了?”
安平继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你早上为什么看我睡觉,分明就是觊觎我……”
姜慈翻了个白眼:“那还真对不住,平日里我周围都是太监,翟宵儿被子我都掀多少回了……”她叹了口气,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