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女官养成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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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菱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她余光瞥了瞥韩玢,见他似乎心情还算好,便小声道:“那我送二位回住处吧。”
姜慈很满意,连连道:“甚好,甚好。”
一路上,三人一言不发。姜慈走在最后,仔细看着前面的韩玢和苏菱,这两个人如果不论身份的话,还真是挺般配的。
姜慈想着想着,嘻嘻一笑,韩玢听见了,侧头冷冷道:“你又在打什么龌龊主意?”
姜慈听他这么说道自己,很是不满,她加快了脚步追上韩玢,抬头小声道:“怎么我在韩大人心中,就是个龌龊小人?”
韩玢冷哼一声,道:“嗯。”
姜慈这爆竹脾气正欲发怒,准备瞅着了面前之人那双鹿皮镶玉的长靴狠狠踹上去,哪知苏菱忽然回过头来盈盈一笑,韩玢身形一顿,姜慈没反应过来,一脚踩空,撞上韩玢的后背,身子一斜,直直从长廊上跌了下去。
苏菱惊呼一声,面上满是惧色,吓得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姜慈重重摔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胳膊肘撞到一小块碎石,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传来,瞬间额间布满细汗,脸色发白,眼中泪水满眶,姜慈痛得低哼了一声,咬着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韩玢闻声回头一看,脸色大变,随即赶紧上前,一把从地上将姜慈扶起,右手绕肩,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薄怒道:“走路都不会走吗?“
姜慈抱着胳膊歪歪斜斜地从他手中挣脱开,他眼神闪过些许失落和疲惫,随即冷冷道:“摔断了没?”
姜慈忍着疼痛晃了晃胳膊,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还,没,断……”
韩玢心中舒了一口气,但面上依然冰冷,他淡淡道:“没断就走吧。”
一旁的苏菱见姜慈无恙,提起来的心立刻放了下去,她安心地笑了笑:“姜小大夫没事就好,你刚才可吓死我了……”
姜慈正欲爬回长廊,却忽然注意到刚才自己摔落的地方,她又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这处地方碎石比别处都多,一直到不远处一座假山石,连着活水清潭。
姜慈跟着这碎石一路走到假山石旁,又看了看这山水之景,回头道:“苏菱姑娘,这里怎么那么多碎石?”
苏菱茫然地看了看地上的碎石,仔细想了想,道:“这处假山石,是我们大人这几天特意从姑苏运回来的。”
“那么远?运一块石头?”姜慈皱眉,眼神递给了韩玢,见他也若有所思,便心中笃定这假山石必定有些问题。
苏菱似乎是不知道有什么玄机,直接明了地说道:“我听阿娘说,这座石头,是天然形成的,长得可像一块如意坠儿。”
姜慈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像如意坠儿?”
苏菱抬眼想了想,道:“你得站在它正对面就能看出来了。”
姜慈立刻绕了半圈,站在这山石潭水面前,抬目一望,果然是一块玉如意的模样。姜慈不由赞叹道:“姑苏真是人杰地灵,连块石头都长得如此不同。”
苏菱笑道:“我们大人就是喜欢这些江南之色,园林瓦砖也是从扬州搬来的。”
韩玢侧目看着她,微微勾起嘴角:“难怪你家大人穷成这样,府邸都如此拥挤,看来所有的俸禄都砸进建园子里了。”
苏菱听完,抬眼瞥见韩玢也在看自己,顿时红了脸,头沉得更低。
姜慈毫不理会二人的对话和眉目传情,只是认真地看着着如意状的假山石,说道:“这如意坠儿的形状倒是当真难得,我记得《三石三水》里有写过,如果一对男女在这如意石下相拥……”
苏菱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仔细听着,却见姜慈她声音越说越低,竟如蚊蝇不可察也,苏菱有些心急,问道:“会怎样?”
姜慈沉了口气,抬眼看着这假山石说:“那么这对男女便会相守一生,白头到老。”
苏菱双手揪着裙子,满脸娇羞,她面上红晕渐渐从淡转深,双足也不自主地蹭着地面,她轻轻软软道:“这怕不是诳语……”
姜慈转过头来,满脸也是不信,抬手一挥,摇摇头:“本来就是假的,怎么可能在一个破石头下抱两下,就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啊?”
说罢,又小声嘀咕着:“那我和翟宵儿岂不是八辈子捆一起……”
姜慈说着说着朝天丢了个白眼。从小到大,翟宵儿受了委屈就躲树丛躲假山,姜慈不知道抱着他晃了多少回……总有那么一两个石头长得像如意吧?
苏菱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嘴。
而一旁的韩玢默默听着一言不发,嘴边扬起一丝笑,面上兴趣渐浓,他忽然开口,有些戏谑道:“是么?我倒是想试试……”
他说完看了一眼苏菱,这一眼,看得苏菱面红耳赤,如盛夏的樱桃般娇艳欲滴,她手足无措地紧紧攥着衣裙,死死咬住嘴唇,满眼尽是数不清的春色。
而姜慈并未察觉苏菱的异样,只见月色已现,长廊昏暗,便快步走来,说道:“苏菱姑娘,我们赶紧走吧,你们这本来就七拐八绕的,也不知道要走多久了。”
苏菱渐渐回过神来,轻轻道了一句“好”,便看都不敢看二人一眼,匆匆朝他们的住处而去,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第四十一章
苏菱将二人送回住处; 便行了礼碎步离去,姜慈在房门口疑惑地嘟囔着:“这苏菱今天是怎么了; 奇奇怪怪的。”
她转头看向隔壁正准备推门而入的韩玢,指着苏菱离去的方向,茫然道:“韩大人,我刚没说错什么话吧?”
韩玢侧目看了她一眼; 冷言道:“我怎么知道你说了什么。”
姜慈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自知这韩玢是根本不会正儿八经地跟她说话了; 便小声问道:“孙小姐那事,您打算怎么办?要不……再来一次?”
“来一次什么?”
姜慈沉了脸; 一本正经地说:“下毒啊……”
韩玢想了想,说道:“明早再说吧; 卯正二刻来我房中。”
姜慈惊得睁大了眼睛:“卯正二刻?您这让我起得比鸡还早啊……”
韩玢冷冷看了她一眼,许久,“嗯”了一声。
姜慈无奈地点点头; 正想推门回房;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好奇地走到他面前; 问道:“对了韩大人; 您真是太尉大人的儿子?”
韩玢一听; 脸色微微一变; 他转过身来看着姜慈,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慈撇了撇嘴:“我这不是好奇吗?您从没跟我说过啊。”
她怏怏说完,尴尬地一笑; 转身就要回房,哪知韩玢忽然道:“我不喜欢我父亲……”
姜慈转过身来看着他,见他一如往常一样的冰冷如霜,但眼中却多了一些别样的情感,一些后悔,一些无助。
面前之人,眼光微怔,姜慈心中一悸,拱手道:“那个……我还是不问了,您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明日卯正二刻……”
姜慈说完,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关门之时,那人的身影还斜斜映在自己门前,伴着婆娑树影,沙沙叶落,夜虫嘶鸣,整个人孤独无助。
姜慈对着那轮明月慢慢关上了门,叹了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第二日的晌午,姜慈一睁开眼,看天色已大亮,急匆匆地起了床。纵使再忙再乱,还是对着镜子将自己仔细拾掇好。
姜慈打开房门,瞧见日头已然晒到了脑袋顶,不禁心里惊道”完了完了”。
见门外没有扫洒的仆人,姜慈赶紧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哪知那门根本就没锁,姜慈轻轻一推便开了。
只见韩玢和安平继二人正坐在房中一张圆桌便,各捧一盏茶,小声商谈着什么。
见姜慈推门而入,二人皆转头看来,姜慈尴尬地笑着,不好意思颔了颔首:“对不住,对不住,一不小心就睡过了。”
安平继好笑地看着她:“这次可是你睡到日上三竿了,”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继续问道:“你不会也梦到玉清真王啦?”
韩玢在一旁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二人,姜慈僵着脸道:“没没,哪有什么玉清真王,再睡就见阎王了。”
她咂了咂舌,慢慢走到二人身边,坐了下来,盯着桌上仅剩的一个杯子道:“那个……韩大人……咱们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韩玢支肘偏头,挑眉斜视,转着手里的茶盏,轻声说:“你想有什么计划?”
姜慈心虚地哎哟了一声,奇道:“我能有什么计划,这不都得听大人您的。”
一旁的安平继听二人对话,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姜慈皱着眉头问道:“你又笑什么?”
安平继摸了摸头,长长“哎”了一声,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叹惜道:“你们这些当官的,真是无聊的很,为了从别人嘴里套点东西出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实在是狠心。”
“此话何意?”姜慈有些发愣,又看韩玢并没有任何表示,便继续问道:“你们是不是商量出什么对策了?”
安平继很是自傲的扬了扬头,将一袭白衣用双手仔细掸了掸,正襟危坐,开口道:“我作为一个医者,最看不惯你们用这种方式逼迫一个女子,更何况是一个长相还算可以的弱女子,又刚失了孩子……”
“捡要紧的说!”姜慈不耐烦地催促道。
安平继怔住,点点头,看姜慈架势咄咄逼人,知道她又是拿出宫里那套姿态吓唬人了,便赶忙道:“我刚跟你们大人提议,这孙姑娘既然是癔症,那么实际上就是无药可医,既无药,那我们便另辟蹊径。”
“什么?”姜慈疑惑。
安平继并未回答,反而对她一揖:“这还要多谢姜姑娘你呀。”
“我?”姜慈更加满是疑问。
“是啊,姜姑娘提出的祝由之术啊。”安平继笑嘻嘻地看着她。
姜慈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的祝由之术会被安平继拿来“治病”,而且似乎还被韩玢认可了。
她看了看韩玢的脸色,没有异样、没有反驳,便又转目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安平继摸摸透,有些不好意思道:“要祝由,那我们就得大摆巫术,孙小姐的孩子不是没了吗?”
“这有什么关系?”姜慈问道。
安平继清了清嗓子,示意姜慈不要急,继续道:“祝由,‘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所以我们通过符咒来驱魔祈福,你还记不记得,她说过一个叫陈回霜的人告诉她一件事,她要拿这件事来换肚子里的孩子?”
姜慈刚想说“记得”,却听韩玢在一边说道:“她说过陈回霜的事?”
安平继不解地摇摇头:“那倒没有,只说用这个事来保她的孩子,她连她自己还有没有孩子都不知道了,怕是这癔症不轻。”
“那你的意思是?……”姜慈问道。
“既然她已经疯了,直接告诉她孩子其实还在,她想着想着,不就心情大好肯告诉你了吗?”
姜慈纳闷:“你不是早就告诉她孩子没了吗?你还上哪弄个孩子出来?”
“……”
安平继沉默一番,收了笑脸,问道:“你到底还想不想知道那个陈回霜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姜慈点头:“自然是想,但是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姜慈皱着眉,很是不满意这个方式,不管是听上去还是实践上去,都十分地烦琐。
“那你们再继续下毒好了……”安平继窘着脸,他摇摇头,无可奈何继续道:“作为一个医者,我保不准会不会告发你们……”
姜慈一听有些薄怒,正要上去呵斥,哪知一旁韩玢忽然开口,只得憋在心里暗暗腹诽两句。
韩玢冷冷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人既然已经疯了,不管你们俩是跳大神还是拜佛祖,把话给我套全了。”
姜慈见韩玢都已经发话了,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干脆轻轻拍了拍手道:“那就交给安大夫好了。”
安平继不乐意了,他一个姿态儒雅的游方医士,还要去扮神婆,要是给终疾谷里的安老知道他这几天的“丰功伟绩”,指不定把他赶出去。
他想了想:“还是姜姑娘与我一起吧。”
姜慈摇摇头:“我可不会这些,既然是你想出来的法子,自然是你去啊。”
“姜慈,你不厚道啊,这明明是你提出来的啊……”安平继一听,立刻涨红了脸反驳道,因为确实是姜慈提到了祝由之术,他才决定用这个法子直接套出陈回霜的秘密。
姜慈正欲开口,韩玢却正眼也不瞧二人一下,道:“你们一起去。”
“啊?”姜慈一脸不情愿。
“姜女官在宫中多年,陪伴太后皇上祭祀多次,总看过那些女祭司的拜天驱魔之法吧?”韩玢低头吹了吹手中的茶,抿了一口,睫毛低低垂在眼睑,看不清一丝一毫的情绪。
安平继逮住机会,摸了摸头笑着说:“是啊,而且我们都那么熟了,我们俩搭活,绝对事倍功半。”
“我们俩很熟吗?”姜慈一脸的诧异,记得他们不过认识数日而已,怎么就熟了?
安平继微微红了红脸,很认真地看着姜慈:“那是自然,我安平继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是我出言必行,等我助你们办完事,必定双手奉上聘礼娶你过门。”
姜慈一听,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急切地大声道:“安平继!你又犯病了啊?”
她瞥了一眼韩玢,然而这统领大人正毫无反常地默默喝着茶,仿佛不曾听到他们的对话。
安平继继续道:“可是你明明看了我睡觉,这得负责吧?”
话音刚落,一旁的韩玢冷言冷语说道:“怎么,你们还睡一起去了?”
姜慈顿时哑口,瞪大了眼睛连连挥手,结结巴巴道:“大,大人,您别听他胡说……我就是去喊他起床,哪知道他就这么讹上我了……”
“姜慈,你这是对我不负责啊……”安平继窘着脸,似乎很失望姜慈会如此拒绝他。
姜慈满脸都是无可奈何,对他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只得跺着脚道:“安平继!你怎么老是想一出是一出啊,你住终疾谷,我住京城,我在京城皇宫还有个姑姑,我肯定不能离开她,难道你要在京城买个宅子?”
安平继一怔,心中仔细思量了一下,转向韩玢问道:“韩大人,京城一套二进的宅子得多少钱?”
第四十二章
韩玢冷言瞧着二人一进一退你来我往; 冷哼了一声,淡淡道:“怎么; 安大夫要娶我的下属,连一个二进的宅子都买不起?”
姜慈听了,眉眼舒展,心里直夸韩大人英明; 她想了想,对安平说道:“安大夫; 我今日当着韩大人的面,跟你道歉; 那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发着脾气冲到你屋里喊你起床; 我也不应该掀你的被子,更不应该恐吓你。我现在求你原谅我,别再拿我开玩笑了。”
说完; 深深一揖。
安平继失落地摇摇头:“可是你明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你还看我……”
姜慈不由哀叹道真是个榆木脑袋,刚想说话; 却听韩玢饶有兴趣地插了一句:“安大夫; 若是看一下就要提亲; 那抱一下是不是要立刻入洞房了?”
姜慈一听顿时红了脸; 她用余光瞥见韩玢正盯着自己,不由得转移了目光,四顾左右; 不知将眼睛看向何处……
安平继见韩玢发问,立刻一本正经道:“若是抱了,那必定是八抬大轿直接过门了,晚了还不耽误人家姑娘的清白?”
姜慈默默想着,没想到这人还真是够传统的,本朝开明,早就不特别注重男女大防了,这安平继倒是跟个娇羞的大姑娘一样,生生就赖上自己了。
她赶忙打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行了行了,不就是看你睡个觉,怎么越扯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