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女官养成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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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七日后; 随行宫人们收拾妥当,跟随太后一起前往天宝康湖。
姜慈自然也是在内。
鉴于此次短居天宝康湖; 正巧遇上三年一次的贡士殿试,行李辎重、车马人员、宫女内奸,前前后后也跟了不少过去。其实早在半月之前,便已经开始打理天宝康湖的行宫; 毕竟此次太后小住,还要加上深为严苛的殿试; 里里外外必得一丝不苟、小心谨慎,不得出丝毫的差错。
姜慈坐的车辇; 在队伍的最后,而姜青河则陪着太后在中间。吊着尾这样子想来也好; 一是不会太引人注目,二是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走走停停、歇一歇玩一玩; 倒也颇为自在的。
晌午的阳光微微弱弱照在车窗; 姜慈起得有些早,不由得发困; 便挨着晋灵的肩; 小眯一会儿。晋灵拿了一张薄衾给她盖上; 又将车辇的窗户打开一丝缝隙; 以免她发闷得慌。
翟宵儿坐在车外,时不时嘀咕两句,“老大; 这天宝康湖可不远,等一下到了你要是起不来的话,可别怪翟宵儿没提醒你啊。”
姜慈打着哈欠“嗯”了一声,继续将头枕在晋灵的肩上,有一搭没一搭做着浅梦。
姜慈正昏昏欲睡,晋灵倏然听得窗外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姜慈。”
晋灵疑惑地将窗户打开,抬首看去,只见韩玢正骑马伴侧,一身莹缎紫袍。翟宵儿侧目一见,赶紧督促晋灵说:“晋灵,愣着干什么,什么都别问,喊醒老大。”
晋灵虽然有些茫然,但毕竟是认识这皇城暗卫统领的,再愚笨也知道这两月来姜慈的一些不同寻常的小反常,心中知晓了一二。便偷偷一笑,推了推沉睡在肩上的姜慈,“姐姐,韩大人来了,就在咱们车外呢,你可要一见?”
姜慈睡得正沉,闷哼一声,被晋灵推得有些不耐烦,打开她的手,迷迷糊糊地说道:“别扰,这会儿睡觉呢。”
晋灵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韩玢,咧着嘴扯开一个微笑,接着又推了推姜慈,“姐姐,是韩大人,估摸着是有事找你呢。”
姜慈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半梦半醒道:“韩大人,哪个韩大人?”
晋灵吃力地将姜慈推开,“还有哪个韩大人,自然是你的韩大人……”
说罢,她猛地把窗户一拉,刺眼的阳光照在姜慈的脸上,睁不开眼,她往后一躲,所在暗处,抬眼看去,只见韩玢紫袍玉带,骑在那匹黑鬃良驹上,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姜慈立刻清醒过来,脸上不禁一热,胡乱地理了理头发,不动声色抚平了衣裙上睡出来的褶子,有些拘谨地吞吞吐吐说道;“那个……韩大人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姜慈忐忑,望向四周,虽然他们这一车是在最后,而韩玢也是一身便装,但他如此冒失地出现在自己的车马面前,也是有些引人注目的。
韩玢似乎是知道姜慈心中所想,笑着解释道说:“太后差我来的。”
姜慈心中一紧,赶忙挪到了窗口,低声问道;“是太后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韩玢点了点头,一手攥着黑鬃良驹的缰绳,一手抚着腰间的剑,压低了声线说道:“此次贡士殿试,大理寺、通政史司、还有翰林院,力荐曹首府曹倞为主考官,天下英才汇聚以此,保不得那曹金会有什么动作。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太后担忧你,如今刚刚启程没有多久,便下令让我送你回宫。”
姜慈愣住,问道:“这殿试不是一直都是皇上亲监,如何轮到了曹首辅?”
韩玢犹豫片刻,压低了身子,凑到姜慈的面前,低声道:“曹党一行人自然是知道,小皇上难堪大任,如今太后垂帘听政,虽有着纵横的抱负,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权臣力压之下,如何裁断?又怎敢裁断?”
姜慈想了想,愁眉莫展,韩玢担忧于她,正欲唤了翟宵儿停下马车,却听姜慈忽然说道:“我若是突然回宫,那必定打草惊蛇了。好端端地无缘无故回宫做什么,那我还不如跟过去。此次广集天下才子贡士汇聚于天宝康湖,想来曹党知道利害攸关,也不会让太后难堪。”
“这可说不准。”
“此话怎讲?”
韩玢叹了一口气,“你我皆知,若要保皇,必定力保太后。可是如今皇上已年及十五,后宫一众妃嫔皆无子嗣,朝中大臣已有怨言。”
“皇上尚且年轻,有无子嗣也不是朝夕可论。”姜慈诧异。
韩玢蹙眉摇头,“据暗卫来报,曹党欲在此次殿试之中大做文章。”
“他要做什么?”
“尚未查清,”韩玢眉头愈加紧蹙,“就怕是要挟皇上禅位。”
姜慈一听,心中大惊。自己虽未见过曹倞本人,但是也听说过不少他的丰功伟绩。此人绝有雄才大略之抱负,经天纬地之才华,但却奸吝狡诈,一切皆以利益之高为上。甚至当年与自己的儿媳长公主通奸□□,将自己的亲子置之不顾,换得首辅之位,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姜慈正思索斟量,却忽然听车前翟宵儿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姜慈皱着眉,探出半个脑袋往前一看,只见翟宵儿脸上满是明朗的笑意,嘴角弯弯,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红润,平日里看似雷雷弱弱的小身板,也不禁英朗起来。
再往旁一看,果然只见耿侍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表情怡然自得,似是悠闲听戏一般,听着翟小聒聒噪噪,竟也没有丝毫的不悦。
姜慈不由得笑了笑,与翟宵儿日夜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想到他原来是好这口的,她更没想到的是,原来像耿世卫这样的威猛直男,竟然喜好如此不同。
姜慈同情地看着晋灵,她一脸的茫然,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姜慈摇摇头,心底叹道,这丫头的命实在是不好,看上谁不好,非看上了翟宵儿。
回过神来,姜慈下定决心,抬首冲韩玢一笑,“你去回禀太后,我不回宫,哪怕是撞上曹党犯上作乱,我也要陪在太后的身边。”
韩玢知晓姜慈决心不可更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随即,他轻轻一笑,姜慈如沐春风般心中一暖。
韩玢淡淡地说道:“你继续睡吧。”
说罢,他扬起马鞭,黑鬃良驹长嘶一声,便朝队伍的前方而去。
姜慈整个人都靠在马车的车壁上,见韩玢走远,便喊晋灵关上了窗户,避开刺得真不开眼的刺眼阳光,心叹道:我还能睡得着吗?
队伍慢悠悠地行着,终于到了天宝康湖。此处不愧为皇家园林,一下马车,纵使入秋,映入眼帘,依然郁郁葱葱,湖水波澜,在这浅秋之际竟还能闻得鸟语花香,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看着那似海般宽广的天宝康湖湖水,姜慈不由得想到小时候曾经与翟宵儿和晋灵在这儿游耍,现在想想,年少不复,如今要承担的更多了。
待下了马车,姜慈便随着行宫的小内监,前往住所——宝雨馆,此处离太后所住的麟津松堂不近不远,因倚靠天宝康湖旁边的飞鹤山,空气格外清新,闻起来如甘若霖。
天宝康湖新上任的掌事太监,是个有眼力见的,见姜慈穿戴不菲,俨然一个受宠女官的样,又得了这宝雨馆的居住,忙不迭地又遣了两个小宫女来伺候。
姜慈也不好拒绝,打赏了银钱,连忙道:“这位公公有心了。”
掌事太监贴上笑脸,“哪有哪有,小姜大人住得好,奴才才能有心啊!”
姜慈笑着看着他,真是会说话的人……
被遣来说的两个小宫女,一个叫书桃,一个叫书荷,因为年龄比较小,估摸着也做不了什么事儿,姜慈便让他们在外面伺候,关起门来还是只有晋灵和翟宵儿。
到了下午时分,日头渐渐散去,姜慈吩咐晋灵理好了随行衣物,便随即去了麟津松堂向太后请安。
想来太后也是知晓姜慈会来请安,早就已经屏退了左右,只剩下姜青河在册。见四下无人,姜慈便放开了走上去,浅浅地行礼,撅着嘴说道:“太后已经好几日都不来看慈儿了,非得要慈儿过来吗?”
太后似乎很是受用这种小女儿家似的娇气,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她慈爱蔼然笑了笑,朝姜慈招招手。
姜慈走到太后身边,太后握着她的手,讨好似的拿起桌上的一个橘子塞到她的手中,“琐事繁忙,并不得空去看你,况且你青姑姑不是常代哀家去吗?”
姜慈拘谨三分,如今养母和生母两人在侧,竟不知承欢谁之膝下,她抿着嘴,谨慎地后退两步说道:“太后抬爱,慈儿无以回报。”
姜青河一听,有些不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故意跟太后置气吗?”
姜慈倏地拉开一个笑容,讨好地抱着姜青河的胳膊,甜甜地说道:“怎么会呢?”
太后知晓姜慈变着花样跟她撒娇,瞋了她一眼。
姜慈立刻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
再与太后絮叨了几句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宝雨馆。
只见晋灵和翟宵儿都在外面,姜慈纳闷地问了一句,“怎么不在里面坐着呢?”
晋灵和翟宵儿偷偷一笑转身离去,姜慈有些奇怪,也不知这二人是不是又要捉弄她。
姜慈狐疑地推开门,哪知刚一开门,却见那四方的桌子旁,杉木雕花椅上,坐着一袭潋光紫袍之人,正淡淡地品着茶,面色云淡风轻,不急不躁,似乎正极其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第七十二章
就着屋外半遮半掩的竹林散光; 姜慈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个让她牵心两月之久的人。她故作埋怨地看了一眼韩玢; 转身将门关上,嘟囔着:“不请自来,我以为进贼了呢。”
刚一转身,韩玢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姜慈冷不丁地撞上了他的前胸,“诶呦”一声; 磕得脑袋生疼。她刚想捂着脑袋,却见韩玢倏然伸手一把抱住了她; 将她揽入怀中,似是要揉进心中一般。
姜慈有些发懵; 大脑一片空白,只站在那里,不知是进是退、是躲是藏。
韩玢见姜慈怔自己怀中发着愣; 手足无措的样子颇是可爱; 不禁抚着她的头,轻轻按在胸口; 低声说道:“这些日子太过繁忙; 无空去看你。”
姜慈无奈; 又是太过繁忙; 跟太后的说辞一模一样,也不知他们近日都在忙些什么,一个一个都不得闲空; 一个是自己的亲娘,一个是自己的相爱之人,心里想着她却都不曾来看她。
姜慈怔了半晌,想了许久,才吐出来一个“哦——”。她将声音拖得长长的,就如同怨怪韩玢这么久不来看她一般,发泄心中的不悦。
姜慈欲从韩玢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没成想韩玢似是知道她的举动,竟如同铁链般紧紧禁锢着她,不得动弹。姜慈有些恼怒,说道:“虽然是在宫外,但这也是皇家园林,你不请自来,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让人瞧见了,你这身份与后宫女官……恐怕不太好吧。”
姜慈说完,此时此刻不用照镜子便知自己脸颊绯红,犹如火灼般烧烫。她娇羞语塞,红晕上脸,眼睛也不知道往哪放,额顶在韩玢的脖颈之间来回蹭着,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如痴如醉。
姜慈不由得慢慢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环绕着他的腰身。二人相拥,久久不语。只能听见窗外临山竹林的树叶窸窣之声,伴着空灵的鸟鸣,听得让人游思不浅。
许久,韩玢忽然问道:“你可有想我?”
姜慈好笑地一愣,从这么一个冰冷如霜的皇城暗卫统领口中说出如此肉麻的话,她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姜慈浑身一颤,开头说道:“没想到你,说话也是这么没羞没臊的。”
韩玢笑着伸出食指,点了点姜慈的额头,略带了一些宠溺,问道:“这也算没羞没臊?况且,你说那些没羞没臊的话的时候,我不也是洗耳恭听吗?”
姜慈哑口无言,没好气地看着他,只噘着嘴,将脸偏向一边。
而她面上如此,行动却反之,双手始终紧紧环绕着韩玢的腰,久久不愿松开,将整个人都歪歪斜斜靠在了在了韩玢的身上,直直地赖在了他的怀里,韩玢也更是宠溺地环还抱着她。
耳鬓厮磨间,倏然,姜慈高高挽起的发髻松散了下来,一只碧玉珠钗掉落在地,“叮铃”一声脆响,拉回了姜慈的心绪。
姜慈愣了一下,往地上一看,还未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双脚悬空,再定睛一看,韩玢已将自己拦腰抱起。
姜慈失了重,心底发慌,惊呼一声,伸出双手紧Tiempo viejo紧挽上韩玢的脖子,低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而韩玢不予理睬,径直就朝床榻走去。
姜慈略有些发急,试图推开他跳下来,但奈何根本拗不过韩玢的力气,最后挣扎无果,已然被缓缓放在了床上。姜慈放开韩玢,歪歪扭扭地坐起身来张口就问道:“韩玢,这是在天宝康湖,多少只眼睛都看着呢,你干什么啊?”
望着面前的女子,面颊染霞,肤白若脂,长眉入鬓,再细看,似乎还用了桃脂匀面,应是精心打扮过一番。韩玢倏地俯下身来,将脸凑近了姜慈,低低地问道:“想来你是为了今日见我,还特意梳洗打扮一番,拿了桃脂匀面,倒是与以往有所不同。”
姜慈尴尬不已,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抿着嘴看着他,“是晋灵给我捯饬的……”说罢,她打了个转便往床下挪,“你先让我下去……”
话音刚落,韩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侧目看向她,眯了眯眼睛,深意难测。姜慈心中咯嘣一下,不知此话哪里得罪了他,竟用如此眼光看着她。
哪知韩玢忽然翻身而上,姜慈躲闪不及,身子一歪,直直地翻倒在床上,韩玢顺势压上,紧紧贴着她,有趣地盯着她,“让你说一句想我,说一句为我浣妆就这么的难吗?”他仔细地看着姜慈,继续道:“我竟不知让我们姜女官开口,是需要用强的。”
姜慈满面羞涩,想要推开韩玢,却无济于事,只能尽全力撇开了脸,不看他的眼睛。窘迫至极,惊慌地说道:“韩玢,你先起来,我们这样子就是让外人瞧见,必得生事。
而韩玢根本不予理睬,他认真地盯着姜慈,说道:“你可知你这宝雨馆三面环山,又有竹林做挡,除了新派来的两个小宫女,就只剩下了晋灵和翟宵儿,一只鸟飞进来我都能看到,更何况是人吗?”
姜慈忐忑不安,“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如此做派,可非君子。”
韩玢笑了笑,微微低头,唇瓣拂过姜慈的脸颊,姜慈浑身一颤,紧紧闭上眼睛,只感受到那温润的嘴唇从脸颊到脖子,又从脖子到脸颊,直至耳垂。
只听韩玢缓缓说道:“可是我忍不住了,你有什么办法呢?”
他沉沉的呼吸湿润了耳畔,姜慈实在忍受不住,猛地就要推开韩玢,却不想幅度过大,发髻整个散了下来,凌乱在床上,使她整个人都更添了一些妩媚。
韩玢看在眼里,眼中不由动容。见姜慈紧张害怕的神情,不由觉得很是好笑,笑了笑便从她身上一撑而起,翻身在旁,手肘撑着床,侧脸望着她,“之前听你与翟宵儿对话,以为你饱读‘圣贤书’颇为有研究,没想到我一试探,竟吓成这样。”
姜慈一愣,怒道:“你捉弄我?”
韩玢笑得更欢,“怎么,难道你不想被捉弄?而是想要真的?”
姜慈羞愤,抬起身子望着他说:“身为暗卫统领,毫不掩饰,龌龊。”
韩玢认真地将她一缕发丝慢慢别在耳后,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也只对你这样……”他顿了顿,沉声道:“对了,你不是没睡够吗?午时过后,正是入酣之时,你睡吧,我看着你。”
姜慈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