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女官养成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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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慈摆了摆手,”都是老相识,何必这么见外呢?”她歪着头看着耿禄,问道:“你们韩大人呢?怎么这几日都不曾过来?”
耿禄看了一眼翟宵儿,而翟宵儿则偷偷摸摸的捂嘴一笑。姜慈有些疑惑,故作不满意地对他们二人说:“耿禄,你若是不说的话,我就把翟宵儿软禁起来,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看见他了。”
翟宵儿一听,赶忙说道:“别啊老大,你这不是在恐吓耿侍卫吗?”
姜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在恐吓他呀,难道你听不出来吗?你心疼啊?”
耿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粗狂的声音也收敛了三分,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说:“我们韩大人这几日都在准备聘礼呢。”
姜慈愣了愣,大惊说道:“聘礼?聘谁呀?”
翟宵儿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止不住地颤抖着,整个人不自觉地往耿禄的身后一躲而耿禄面上波澜不惊,他拱手一揖,大声说道;“自然是聘你!”
姜慈瞪大的眼睛,“聘我?聘我还需要准备这么久吗?”
耿禄还未回话,却见晋灵汲汲皇皇从门外跑了进来。她一见翟宵儿和耿禄站在那,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原来耿侍卫也在呀!是来找翟宵儿?”
翟宵儿摇了摇头,“是我带耿侍卫来的,韩大人无空来看我们老大,便让耿侍卫来一趟,要给我们老大带样东西呢。”
姜慈一听翟宵儿说耿禄给自己带了东西,连忙笑着问道:“哎哟,耿侍卫,你们韩大人让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啊?藏着掖着也不给我看一眼。”
说罢,姜慈伸长了脑袋,就朝耿禄背在身后的手看去。耿璐红了红脸,将手伸了出来。
一个很是精致的黑檀小木盒。
可是这包装,好像有点眼熟?
他将木盒放在了姜慈的手中,低沉着声音说道:“大人说这个东西姜女官肯定喜欢,而且牢牢记在心里,所以这才托卑职带了来。”
姜慈好奇地打开了手中的黑檀木盒,映入帘眼帘的居然是在九和镇的时候,罗春绛胭脂铺里的那一瓶桂花头油。
依稀记得当时自己预买下这瓶头油,却被郝掌柜转手就赠给了韩玢,没成想他居然一直收着这瓶头油,直到今日才给自己。
翟宵儿一见,眼睛亮如鼬鼠,大呼道:“耿禄,难怪你刚才不告诉我这是什么,原来竟是那瓶罗春绛的头油啊!看来咱们韩大人,还是个有心的主,一直守着这头油。”
耿禄这等八尺男儿自然是对这头油好不感冒,再加上翟宵儿也不爱捯饬这些,他丝毫不懂姜慈和翟宵儿见了这头油怎么那么喜形于色。
他将头油给了姜慈,鼓了鼓腮帮子,直言道:“东西送到了,卑职告退了。”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翟宵儿拱手贴了笑脸说:“老大我去送送耿侍卫。”
姜慈白了他一眼,“快去快回。”
翟宵儿点点头,赶忙跟在耿禄身边。走到半路上还回头对姜慈一笑。
姜慈摇了摇头,对于翟宵儿和耿禄,当真也是无奈了。
这时,姜慈忽然注意到先前惶急而来的晋灵,见她脸色有些急促,急忙问道:“可是太后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晋灵摇了摇头,“刚才早朝,我听侍奉的宫女说,皇上在早朝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您的身份,封了汉乐长公主。”
姜慈忽然愣神,怎么这么突然就封了公主?现在可是在天宝康湖行宫,并没有回宫啊!
晋灵小声说道:“皇上就是要趁这个时候,趁热打铁。因为毕竟您和固和长公主滴血验亲就在前几日的殿试之上。一众亲眼所见的贡士考生们都还住在这天宝康湖不远的紫康宫,有这些贡士们作证,又有皇上力保,恢复您的身份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姜慈僵僵地笑着,事情来的太突然,让她从一个后宫中小小的女官,变成万人瞩目、皇上的同胞姐姐,还真是让她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她对汉乐长公主这个身份并不感冒毕竟固和长公主的样子,让她心有余悸。站得太高了,就会太冷;拥有的越多,便会失去的越多。可是如今,骑虎难下。
况且,她深知,小皇上利用这次机会立威于朝堂,让众臣刮目相看,也是他的一步棋了。既然要保太后,那她就必须应下这公主的身份。
姜慈眉头紧蹙,忽然,几日未见的朱云缓步而来,姜慈遥遥一见,赶忙迎了上去,习惯性地福了福身,“朱云姑姑来了,可是太后有什么要事吗?”
朱云赶忙行了大礼,“公主切不可乱了规矩啊!”
姜慈还未反应过来,她有些尴尬地看着朱云,想着此时,怕是整个天宝康湖都知道了她公主的身份吧,没多久,皇宫也会知道。
姜慈尽量如往常一般,娇气歪着头,“朱云姑姑何需多见外,我是您看着长大的,自然您的身份与别人不一样。”
朱云犹豫了片刻,嘴角微微一颤,不动声色的说:“太后请公主过去呢!”
姜慈点了点头,“那劳请朱云姑姑带路了。”
待来到太后所居住的麟津松堂,只见太后一个人坐在一张琴后,不饰珠钗,慵懒席地。右手指尖拂过琴弦,左手按徽,勾挑自如,一首高山流水倾泻而出。
姜慈恍了恍神,似乎从小到大,都未见太后,如此这般,竟似谪仙一般,飘飘欲仙,望尘莫及。
姜慈恭敬地行礼,见殿中无人,便轻轻开口道说:“娘亲。”
太后并未看姜慈一眼,只是自顾自地抚着琴。须臾,她缓缓开口道:“慈儿来了,来娘身边坐着吧。”
姜慈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太后的身边,她仔细观察着太后的手。见她为了抚琴,竟将左手的指甲剪去。
姜慈歪着头颇为疑惑,“我竟不知娘亲居然会抚琴。之前曾听青姑姑说您擅琵琶。”
太后默默地弹着琴,朱唇轻启,零星的几个字从嘴中跳出汇集成只言片语,”琴是他教的。”
姜慈惶然一惊,心乱如麻,如脱兔般班跳弹不已。
太后口中的那个他,指的到底是谁?曾经她以为,是太后在在宫外那个良人。可是如今,她竟然已经无法确定,太后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一曲终,太后将双手按在琴弦上,霎时停了音,她微微抬眼看着姜慈,眼底尽是疼爱,“慈儿啊!你觉得哀家弹得如何呀?”
姜慈小心谨慎地看着太后那双浮在琴弦上白皙的手,这双手依然如十几岁少女般柔嫩。姜慈笑了笑说道:“袅袅余音,不绝于耳。”
太后盯着姜慈,忽然“噗嗤”一笑,伸手点了点姜慈的额头,“你这丫头,惯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知青河平日里是如何教你的,就知道讨好哀家。”
姜慈吐了吐舌头,“这天底下哪有不讨好自己娘亲的女儿。”
太好听了,渐渐隐去了笑容,凝重的说道::这几日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哀家?”
姜慈想了想,默默说道:“慈儿并没有话要问太后,如果太后想说,那慈儿便恭敬地听着,也绝不多问,如果太后不想说,那慈儿一辈子都不会问的。”
太后点了点头,轻轻道:“你是不是想问,你的生父到底是谁?”
姜慈猛地抬头看着太后。
那日嵩鄢殿上与长公主滴血验亲,除了近身之人,都并不曾看到安平继手中动作。
既然长公主知晓安平继并未来得及做手脚,两滴血便相融了,那太后和小皇上也不会不知,只消绑了安平继一问便知。
忽然想到那日嵩鄢殿上,太后的沉着冷静……
太后笑了笑,道:“你猜的没错,那个安平继并没有在水里做手脚,不用哀家说,你也知道你的生父是谁了吧?”
第八十七章
姜慈犹豫片刻; 死死盯着太后波澜不惊的脸,仿佛她的脸上就透着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姜慈并看不清这张雍容华贵的脸后; 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姜慈想了想说道:“还请太后言明,慈儿感激不尽。”
太后挑了挑弯弯细眉,“慈儿这话说的,就像是求着哀家告诉你似的。”
姜慈恍恍惚惚; 这几月发生的事,太过于玄乎; 她仿佛都认不真切,以为是一场戏剧罢了。
太后认真地看着她; 右手中指勾起琴弦,“铛”地一声; 甚是浑厚沉稳。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皇上已经亲封你为汉乐长公主,那么你现在再纠结你的生父到底是谁; 还有什么意义呢?”
姜慈心中一紧; 太后说的确实没错,此时尘埃落定; 小皇上亲封她为汉乐长公主; 又一夜之间掌权朝堂上一半的权势; 甚至连隐藏实力颇大的皇城暗卫; 都皆被小皇上执于鼓掌,此时此刻还何必再纠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呢?
如今姜慈只需要知道,她与皇上乃同胞姐弟; 她这汉乐长公主的身份那就是坐实了。
姜慈点了点头,缓缓起身恭敬福了福身,“慈儿告退,改日再来看太后。”
姜慈缓不走出麟津松堂的内殿,刚推开房门,那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不由得有些恍神。
姜慈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挡,哪知却听见太后在身后缓缓道:“安大夫并没有在水里做手脚,做手脚的那个人,是哀家。”
姜慈猛地一回头,但见面前太后。已然双手扶琴不在多语。看她形单影只的样子,姜慈不由鼻尖一酸,看来太后心中依然还有一个地方属于曾经的那个人,属于她的亲生父亲。
姜慈面对太后,缓缓跪在地上,深深一拜。待她起身之时,太后指间已经悠扬流淌出一曲,婉转清扬。
姜慈起身不在多言,她转身出殿,正欲回宝雨馆,却在拐弯处看见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韩冰一见姜慈,眼底闪过一丝欢喜之色,刚欲上前,忽然想到姜慈现在身份不同,倏地退了一步,拱手行礼,淡淡一句,“见过汉乐长公主。”
姜慈一见他,满面愁容皆散,她快步跑过去紧紧抱住他。
韩玢浑身一震,随即反应过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说道:“你既来了麟津松堂,想必也是该问的也问过了吧?”
姜慈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仿佛面前都是过眼云烟,她毫不在意的说:“问什么?我什么也没问啊。”
韩玢看着她的眼睛,见她飘忽不定,心知肚明。
姜慈微微一笑,“如今我是皇上亲封的汉乐长公主,你这个准驸马,可算是攀得高枝了。”
韩玢好笑地一把将姜慈放开,轻声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姜慈点了点头,紧紧跟着韩玢,宫人们见二人并肩而行,皆行礼,低头不视。
姜慈见韩玢走得不紧不慢,问道:“听说你与你父亲和好如初了?”
韩玢微微颔首,“年少气盛,做事太过鲁莽。”他侧目而视,眉眼含笑,继续道:“如今能去一公主娇妻,放在太尉府娇养着,来年生个一儿半女,也能让他老人家含饴弄孙了。”
姜慈恼怒地说道:“合着你娶我就是为了给你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吗?”
韩玢大呼冤枉,拱手一揖,“微臣不敢。”
姜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别假惺惺了。”她随即小声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你的本姓?你这样一直用着母姓,也不怕太尉大人不满?”
韩玢笑了笑,“你倒是惯会瞎操心的,我现在的身份是皇城暗卫统领,并不是太尉大人的亲子。”
他忽然低下头去,在姜慈耳边轻声道:“不过,我定会以太尉大人嫡长子的身份来迎娶汉乐长公主。”
姜慈诧异地看了一眼韩玢,说道:“怎么?事到如今,难道朝臣还不并不知晓你其实就是太尉大人的儿子吗?”
韩玢嘴角轻勾,遥望着飞鹤山的半山腰,见那郁郁葱葱,似有泉水叮咚声音,不由得心旷神怡淡淡说道:“只少数几个知道罢了。”
说罢,他示意姜慈快步跟上。
姜慈跟着他越走越远,但看仿佛并不是回宝雨馆的路,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说:“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韩玢神秘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隐隐约约中,姜慈跟着韩玢便往飞鹤山而去,不知不觉竟出了天宝康湖也不自知。须臾的功夫,二人攀爬上飞鹤山,绕过了一片林涧,竹林窸窣声音伴着泉水潺潺,遥遥一闻,似乎有瀑布飞流直下。
待走近些许,一座小小的瀑布映入眼帘,就如几个月前,在那千机阁的后山山泉之间。那瀑布水流打在被冲磨圆滑的滚石之上,伴着青草味儿的苔藓,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与愉悦。
姜慈回头冲韩玢一笑,“我竟不知这天宝康湖的后山还有这么一处清远幽静的地方。”
韩玢点了点头,慢慢执起姜慈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仔细摩挲着,“今日我带你来,便是将准备的聘礼给你。”
姜慈挑了挑眉,眼中满是喜悦之色,“聘礼?你可知娶一个长公主有多少聘礼吗?别说是你的聘礼,就算是皇上赏赐之物,这里也塞不下呀!*
韩玢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她的额间,“满脑子都是银子,我丝毫看不出你是养在深宫的样子。”
姜慈咂舌,耸耸肩,“养在深宫中那里也是有月俸银子的好吗?难道你还会嫌银子多啊?”
韩玢无奈地摇了摇头,紧紧抓着姜慈的手往山泉后方而去。
约莫走了数十步,只听一声弱弱的“喵喵”叫声传来,姜慈心中一愣,回头朝韩玢说道:“咦?这里莫不是有一只猫?”
随即,她挣脱开韩玢的手,快步朝猫咪叫的方向而去。不多时,她就在山泉后的一处草垛上找到了一只小小的白猫。
看猫咪的模样,估摸着刚刚断奶而已。姜慈将白猫抱在怀中,它身上的白毛犹如绸缎般丝滑,摸在手里暖暖洋洋。而那猫见到姜慈抱着自己,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盯着点姜慈仔细打量着。
只见这只白猫长得与千机阁柳惜夕的那只颇为相似,竟也是大大的鸳鸯眼。
小奶猫甚是满意地在姜慈怀中蹭着脑袋,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将自己紧紧缩成了一个毛球,蜷缩在姜慈的臂弯之中,俨然一副“快来伺候我”的样子。
“没想到我们韩大人准备的聘礼居然是只猫呀!真是深得我意!这可比皇上准备的那些瓶瓶罐罐,金金银银好多了!”姜慈抚摸着猫,将脸贴了上去。
韩玢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缓缓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声说道:“这个聘礼你可还满意?我将你娶回家,自然是要娇着你宠着你,就如同你娇着它。”
姜慈很是喜爱地将白猫揽在怀中,满眼尽是笑意,“看来我们韩大人懂得还真多,甚至会讨好女孩子的欢心。”
韩玢搂着她的腰,双手紧了紧,小声的说道:“我只会讨你的欢心。”
姜慈娇嗔了一声,回身一把推开韩玢说:“嘴巴上抹蜜了?几个月的功夫,惯会说这些讨好人心的话。”
怀中的猫咪扭了扭如雪团一般毛茸茸的身子,姜慈将猫咪往自己的怀里紧紧地一楼,便朝山下走。
二人路过半山腰,只听东面传来一阵阵的佛经吟诵之声,姜慈皱了皱眉说,“固和长公主如今在这,都把这儿当家了,每日静心礼佛,两耳不闻窗外事。”
韩玢点了点头,“她毕竟是长公主,也毕竟是先皇的长女。既然先皇有密旨保她的命,那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都动不了她,姜慈抚摸着怀中的猫咪,叹了一口气:“她与我母亲同岁,可是在她二人身上,这么多年,我都看不出半点高兴之色。都是高